【搜索结果:海星文学-未签约区-《人渣本渣ABO》@明秋24】
【搜索结果:雷文吐槽。明秋的人渣本渣。看吐了,全员恶人,受是个表里不一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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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需要人为动一动手指。
可是眼下房间里没人。
屏幕旁的圆形陶碟盛有两支浸没于水的烟蒂,桌面放着两本空白笔记簿,卧室门大开。
察觉室外动静,商远披上从跃迁飞船搬来的维修用防护外套大步赶往草堂。
他为他二十分钟前突发的好奇心蹙了一下眉。
很快,他没功夫在意数据库最后的检索结果——
十轮太阳铺满整座天空。
工匠和奴隶们纷纷跪在地上哀哀地祈祷火神和日神息怒,哭声喧然嘈杂。
空气炽热难耐。
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与红黑色的夕阳余晖接触的时间愈久,烧灼感愈强烈。
“砰!砰!砰!”
草堂轰然坍塌,画有图腾的中心巨柱依旧屹立着。
风从远山的尽头吹来,温热的风卷起层层堆叠的草木灰,霎时漫天密密麻麻的黑点。
费明秋单手托着祁右嶙峋的大腿把人往背上捞了一捞。
他神情恍惚,瞳孔失焦,明显不在状态。
氤氲热雾润湿了他的眉眼,肩颈、额头和发梢汗津津的,值得庆幸的是看上去没有受伤。
不如说毫发无损。
得出的结论让商远跑向费明秋的速度慢了两分。
他是有些困惑的。
困惑于他为之牵动的好奇心、强烈残忍的食欲和其余低级的欲/望。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他明白。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敢闯进去?”商远冷声问。
火焰缠绕着费明秋的指尖,他故作不在意地慢慢走近,细看其实是明黄色的光团。
商远松了口气,光便像炸开的猫尾巴似的消失了,祁右脸上和身上的烧伤也肉眼可见地愈合。
“唔……不知道。”费明秋把昏迷的祁右放倒在地,“商远,你借给我的斗篷被我弄坏了。”
商远的视线追着费明秋,“没事,反正是——你穿着很合适。”
费明秋正在脱斗篷,手指抚过一个个被火烧焦的破洞,闻言仰面朝他笑,“真的假的?”
商远双手迅速插兜,淡定地点头,说这件斗篷是法院发的劳保服而已,又说防火效果还不错。
“原来如此。难怪人人都想考中央星的编制。”费明秋打开腕表检测祁右的心跳和体温。
“合同工的待遇也很好。你想来吗?我去年考了AA(工程师职称),可以申请一个助手名额。”
费明秋挑眉,古怪地看他。
星际居民都知道,这种优惠政策仅对政府内部拥有高级职称的在编人员的家属开放。
而且不能是父母、兄弟姐妹或子女等有血缘的家属,只能是失去正常劳动能力的配偶。
迟了两秒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是在卖蠢、是不合时宜的诅咒,商远的脸一阵青一阵黑。
他咳嗽两声,冷漠地绕过“关系户”这个蠢话题,站着俯瞰费明秋检查祁右的伤势。
角度很合适。
非常方便他欣赏美人的碎发一点点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污秽般的阴影。
远处工匠和奴隶们的哭泣顺理成章变成了噪声。
火灾的“主谋”祁右咬着下唇,满头满脸的冷汗和泪水。
身体受的伤是暂时的,精神遭遇的折磨则使他不时发出痛苦凄厉的尖叫,鼻翼雀斑黑里透红。
费明秋垂眸观察祁右的状态,忽然想起什么,“你等一下,有个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商远颔首,见费明秋的脸上沾着草木灰,手在外套口袋里摸索半天,一无所获地伸出来。
费明秋没注意,坦然地解衬衫扣子,掀起衣角让商远看腰侧,“这里好热——商远?”
商远摸了摸鼻子,别过脸闷声问:“咳、确实有点热,做什么?”
费明秋站起身,以为商远看不清,索性脱了半边衬衫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腰,“你看。”
商远喉结滚动,抽走手,目光停留在青年的细腰上,“这是?”
“刚才我进去找祁右,他已经昏迷了,倒在石头和朱砂摆成的阵法上,我想也许是一种祭祀方式?火势太大了,我背上他刚跑出草堂,他要我带上的青鸟蛋就裂开……然后,阿尔法应该记录了全过程,你可以看回放。足有我手臂长的青鸟,绕着我转了几圈,俯冲向我的腰。”
“然后呢?”商远语气稍显冷淡。
费明秋看向腰侧即将消失的啄痕,低声道:“不知道。它不见了。啊,商远,你看天上。”
耀眼的十轮太阳仿佛是幻觉。
夕阳早已坠入地平线,天际残留三两点紫红色的胭脂云。
草堂的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
祁巴等人吓坏了,三四十岁的汉子,一个个缩在墙角不吃不喝。
因此照看祁右的事只能由费明秋和商远负责。
费明秋强撑到夜里十一点,困得心脏砰砰跳,披着商远的外套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商远无所谓什么时候休息——连续数月不睡觉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影响。
他抽空登录官网发布维护公告,转头瞥见长着三个脑袋的老虎蹲在费明秋脚边打哈欠。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
商远粗暴地踹走老虎,唤醒正抱着能源转换器充能的阿尔法,然后上楼找烟盒和打火机。
房间里的屏幕还亮着。
他随意扫了两眼检索页面,边听歌边点烟,吸完三支烟,食欲衰减,才懒洋洋动了动手指。
【搜索结果:星网用户明秋24。简介:24岁,穷,在找兼职。最新状态:面试中,好紧张..】
这条信息收入数据库的时间是六年前。
商远记得《人渣本渣ABO》是五年前完结的小说。
费明秋今年几岁来着?
作者有话说:
【奇怪的不存在的小剧场】
商远看了看文案,又看了看缩在自己的外套下“不省人事”的美人,与其相信比自己大十岁,不如说怀疑对方谎报年龄小时候打过黑工。
费明秋:啊?什么?打黑工吗?那还是相信我三十岁吧。
后来。
商远(餍足):三十岁也行。怎么样都好。
费明秋(黑脸):我二十二。
第38章 0.1.1版本正式上线!
“原来那个孩子叫费明秋啊。
“撞上了本君涅槃再生时的护魂,竟还活着,若三日内无甚么异样,倒是个可造之材。”
背后传来一道音色清冽如冰泉的童声。
商远浑身肌肉紧绷,迅速调整了状态,正欲动手,鳞片状铜绿色的羽翼映入眼帘。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双手交叠趴在显示屏上打量他,肩胛骨处两对翅膀啪嗒啪嗒地振动着。
商远顿时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揪住小童的“鸡翅膀”就要拆了——
“嗳嗳嗳,等等,大胆!你这凡人,本君好言好语问你,”小童因吃痛而龇牙咧嘴,露出满口细密如米粒的牙齿,拧眉喝道:“看来饶你们一命是不成的。就是你用脏兮兮的朱砂把本君从海底拖出来的?那东西邪门得很!害本君平白丢了大半神力,修补天门用的护魂也没了。”
他朝商远嗬了两声,见翅膀真要断了,脸上浮现不符合外表的厉色,忙卷舌吐出一大口火焰。
无风而起的神火像一朵完全绽放的莲花,扑簌着飘进商远的眼睛。
小童既得意又觉自己行事失之莽撞,长叹道:“吃苦头了吧?不碍事,无非是眼睛瞎了一两只。本君在此同你道个不是。快带本君去见那费明秋,护魂或还来得及取出来——神君?!”
商远眯了一下眼,黑眸一点点变为金瞳,“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小童早已吓得两对翅膀蔫吧吧的,欲哭无泪,弓腰屈膝赔笑道:
“神君,是您啊。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
刚挨了一顿胖揍的老虎顶着鼻青脸肿的模样拍了拍瑟缩在前爪下的神火团子,“嗷呜。”
“您、您玩着吧,不值钱,羲和那老太婆以资抵债给我的。”小童谄媚地跪坐在老虎旁边,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战战兢兢扭过头仰视商远,搓了搓手心,“神君,您吃了吗?”
商远沉默半晌,淡定地应了“神君”的身份,反客为主冷声道:“你怎么回事?”
小童心里嘀咕原来神君下凡后长这么个样子,俊得很,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差。
他乡遇故知(总算有大腿可抱)的喜悦洋溢在小童圆鼓鼓的脸庞上。
他费力收起翅膀,靠着老虎边取暖边委屈地抹眼泪,“呜呜,说来话长。”
商远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淡淡地说:“那就简单点。”
“就是有回着了鸾鸟的道,它为赶回昆仑趁我入睡把我脑门上的一根白翎毛拔下吃了,我恨不得生啖鸾鸟的肉!没了翎毛我就是个废鸟,只好听此地山神的话、学凤凰涅个槃啥的。”
此地山神?
凤凰涅槃?
缩在一颗石头蛋里几十年出不来,结果一出来就烧了一座大草堂的涅槃?
那多半是学废了。
商远的瞳色恢复正常,敛眸掩下少许惊骇,俯身关闭数据库和官网页面,“你叫……”
小童压根没觉得有可能认错人(神),喜滋滋自报家门:“我叫鸢鸢,家父是青鸟。神君您平时管着昆仑恁大的地方,日理万机,鸢鸢这样的小神自然是没资格入您的眼的,嘿嘿。方才鸢鸢不自量力冒犯了神君的凡身,求神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鸢鸢一回吧?”
“你是妖?”商远的语气颇为复杂,看向三脸蠢相的老虎的眼神也夹带了几分怀疑。
他和费明秋一样,从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深信宇宙所有神秘都包含在真理和规则之中。
地球这个未被发现的星球了不得:浩渺如海的文明,科学与神怪同存。
难道他们迫降到此也不完全是巧合——
不,这就有些想多了。
鸢鸢摊开手,嘴里不干不净的,“是呢。涅槃的法子是我从西王母的万书阁那里买来的,现在想想,他娘的盗版图书的受害者罢了,翎毛没有重新长出来,护魂还——啊,护魂!”
商远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鸢鸢刚想说杀了费明秋取出护魂,手心被老虎舔了一下,倏地坐直了,发誓道:“没什么!”
商远从鸢鸢闪烁的眼睛和猥琐的嘴角读出了另外一种言下之意,不由皱眉。
《废物》官网讨论版的文字长图虽删犹在,身为管理员,一目十行,积少成多,这不……
长此以往,可能会出现道德方面的“工伤”以及其他不应该的后果。
唔,以后直接不许发长图片,违者炸号封IP处理。
商远神色凝重地思索着这种暴力解决方案的可行性。
老虎抖抖头上的血,准备消失了。
它脖子上的三个脑袋表情各异,满意地挥爪拍了拍小童的“鸡翅膀”,意思是你小子很上道。
鸢鸢:“神君您看上的人,鸢鸢不敢动的。不就是护魂嘛,没了就没了,进不去天门嘛。”
商远试探性地问:“天门对你很重要?”
鸢鸢和老虎挥别的动作一僵,眼含热泪,“神君,我是废物我清楚,您、您说话也太毒了,难怪您掌管昆仑这么多年还是孤身一神。呜呜,天门对我这种小神确实没什么用啦,呜呜。”
再问下去容易露馅。
不管怎么样,让这只妖怪老实点总没错,慢慢套话吧。
商远关闭屏幕走向门口,“……小鸡,下来。”
鸢鸢把眼泪咽进肚子里,狗腿地接受新称呼,“神君,您喊我吗?呜呜,好的,这就来。”
*
费明秋临睡前给自己预设的时间是六小时,甫一睁眼,一张陌生的圆脸盯着他瞧。
他以为还是在梦里,伸手掐了一下鸢鸢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什么东西?”
鸢鸢长得像个孩子,实际年龄难以统计,怒道:“本君就是那只鸡——呸,那只美丽的鸟。”
“青鸟?”地板很凉,费明秋打了个寒颤,披着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兽皮坐起来。
鸢鸢换上了玩家们应付日常任务制作的皮袄,发黄的长发用两根麻绳编了一根细辫子垂在耳侧,两耳耳垂戴着三寸长的青色羽毛耳环,再次介绍自己:“本君乃是青鸟次子青鸢。”
睡眠严重不足,费明秋的反应慢半拍,一眨不眨地望着鸢鸢,眼中冷意如月下枝头的霜露。
鸢鸢佯怒凶他:“看什么看!再看,本君把你开膛破肚!偷了本君的宝贝,只怕你消受不得。”
“小鸡。”商远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进来,腰上还围着熊猫围裙。
鸢鸢立刻变脸,温良恭俭让五种品德走马灯般闪过,后退三步沿墙而站。
费明秋神经松懈,捂脸缓了片刻,抬头时差不多清醒了,温声道:“维护的公告你发了吗?”
商远也不解释鸢鸢的存在,“发了,更新公告还没有,要开服吗。”
“等等吧。祁右呢?”
“他还没醒,工匠们轮流看守他。”商远放下木盘,长臂一伸把偷吃小鱼干的阿尔法拎起来。
阿尔法徒劳地蹬腿,瞅着小鱼干掉了一地,意有所指地问:
“商工,我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对吗?我知道的,我们两情同父子,我就是你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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