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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锅里是我的鹰吗

时间:2021-10-26 13:34:37  作者:锅里是我的鹰吗
  沈既明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他见过羲翎堆放的那一库房的贺礼,对自己赠的梅花梅饼更加不抱希望,心道羲翎没给它们扔了已是不错,哪里敢想寂夜神君竟如此抬举,居然特意寻了个瓶子当插花摆在床头。当然,这是往好了想,说不定羲翎是想时时提醒沈既明,你小子抢了我的神劫,贺礼就送这呢?
  看来九重天的风水不但养人,羲翎长得倾国倾城貌,连梅花在这里开得也比别处好看。沈既明盯着花蕊,一时看得痴了。
  他不禁想起京中梅园,这样清高的花种,若知那梅园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怕是此生都不愿绽放了。
  还是长在九重天好,至少羲翎的手一定是干净的。
  甩开莫名其妙的念头,沈既明起身下床找鞋。他的鞋靴衣物皆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叠得比豆腐块还像豆腐块。他顺手拿起一只鞋子往脚上套,一切过程都很顺利,只有复杂繁琐的锁扣颇为棘手。沈既明自言自语道:“这军器监虽是尽心做事,这也太难穿了吧。”
  想到此处,犹觉不对:“那昨天是谁帮我脱下来的啊?真乃神人。”
  恰逢羲翎端着一份餐食,冷淡道:“我。”
  沈既明一听,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哈?”
  “许多要事暂未处置,你且吃饭,一会儿随我去审一个人。”
  三天神君不比仙君,这可不是个闲职,没空给沈既明摸鱼。昨日天帝铁青着脸不知给沈既明分配什么活才好,是羲翎主动坦言缺人手,天帝赶紧借坡下驴,请既明神君与寂夜神君共同监管刑狱之事——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给羲翎打下手。
  换作旁人,好容易爬上三天神君的位置,断不愿屈于人下。既然与羲翎同是神君,凭甚羲翎为主他为从。不过既然此人是沈既明,天帝也懒得解释,只希望这人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不知好歹。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天帝还是象征性地请掌事神仙给沈既明定个尊号。这下总算是仁至义尽,沈既明若再闹,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于是,沈既明稀里糊涂地用了早膳,又随羲翎去了天狱。一路上,大小神仙见此二人皆满面恭敬。沈既明知当自己只是狐假虎威,神仙们摆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只是不敢在羲翎面前造次。然神仙们给羲翎作过礼后,纠结片刻,还是面部僵硬地给沈既明作了同样的礼,一边行礼一边道:“问寒彻神君安。”
  沈既明没听明白:“您说的这个寒彻神君,是哪一位?”
  羲翎道:“天帝为你定下的尊号。”
  沈既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寂夜二字也非神君本名,而是尊号?”
  “嗯。”
  更加不解:“可我又没什么功勋,平白无故怎又赐了尊号?”
  天帝这样的手段羲翎早已见怪不怪,三言两语为沈既明解释一番,反而给人听得有些糊涂:“天帝怕我不满?我哪里敢有不满,那岂不是蹬鼻子上脸,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太多,所以他未雨绸缪。”
  天狱的构造十分少见,虽是天界的地盘,往深处走去只余黑暗,若无烛台上点点火光,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这一趟去审得是什么人,沈既明心中大概有数,他甚至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诫自己一会儿无论见了什么都要放松,放轻松。
  天狱内鲜少有关押中的要犯。毕竟寂夜神君处理起公事勤奋且公正,没他审不了的人,也没他定不下的刑。寂夜神君可太知道这些动辄活千八百年的老油条们最不怕的就是坐牢,几年牢狱之灾对他们毫无警告之用,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意妄为。
  轻者贬下凡间转世做人,重者打入畜生道,更重者弑神剑下走一遭,一剑足以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至于情节严重又不好宣判死刑的,譬如洛小仙君,无间地狱,请。
  沈既明手持火把,踏进天狱尽头的一间密室。
  果不其然,瞎了一只眼睛的狼男被五花大绑着,恶毒冰冷地扫过来者的脸,呸了一声。
  沈既明有些意外,此处全无想象中血腥的场景,狼男虽然是被绑着,但也仅仅是绑着,身上并没有被施虐的痕迹,不过以羲翎的本事,要审讯也用不上屈打成招这样的手段罢了。
  沈既明不禁一阵恶寒,狼男滥杀无辜,青丘村庄为此元气大伤,多少家庭遭受灭顶之灾。而他的眼神却毫无悔过之意,可见确是丧心病狂。
  “羲翎,你带一条沈狗来意图为何?”
  羲翎不理会狼男的挑衅,转而问沈既明道:“你可否认识他。”
  沈既明愣怔住,道:“神君是问我飞升以前?”
  “是。”
  “我自幼双目失明,即使以前见过,现在也认不出。”
  “羲翎!我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羲翎淡道:“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放了你?你不知我留你命至今是为何?”
  狼男一听,仰天大笑,沈既明从这笑声里隐约听出些狼嚎的感觉来,他恶狠狠地瞪着羲翎:“那你不知我不会说出你想听的东西?”
  “这样说来,果然是有。”
  “当然有!我只恨自己不够能耐,不能将你和那沈狗除之而后快!你要问我理由?天下姓沈的哪个不该死?你这么护着姓沈的,你也该死。”
  狼男言辞激烈疯迷,显然已经失了理智。黯淡烛光中狠厉的眼神十分决绝,沈既明与其对视时,他的情绪犹为强烈,恨不得将沈既明生吞活剥。
  沈既明道:“你既恨的是我,为何当日更想取神君的命?”
  狼男徒然安静下来,阴森森道:“你那神君都敲不开我的嘴,就你也想套我的话?”
  倏地,沈既明心下了然。
  他知道这密室的用处,从前在军中拷问探子时他也用过类似的手法,比起肉身上的酷刑,与世隔绝暗无天日的密闭房间更易逼得人发疯。狼男将地狼的内丹据为己有,情绪激动时,妖兽特有的野蛮与粗暴无可抑制地爆发出来。此时他狼性尽显,显然作为人的一面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只需压垮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随时可将他击垮。
  羲翎不紧不慢,无悲无喜:“你自信满满,以为我实力大减便可取我性命,结果如何?你罪行滔天,魂飞魄散不过早一日晚一日,那些事我问得出或问不出又如何?你没本事杀了我,可见与你谋事筹划的那一位也不过如此。那人与你约定了什么?护冬灵的魂魄世世周全?”
  被击垮了。
  最后一丝人性被狼丹吞噬,狼男嘶吼着挣断身上的绳子,露出尖锐的犬齿与利爪扑向羲翎。密室内血气更甚,棚顶砖瓦险些遭不住狼男的冲击,大块大块地砸向地面,泛起层层浓烟。
  沈既明还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皆被移了位,这狼男的实力果真不可小觑。羲翎早有防备,手中即刻召出盘古剑,稳稳接下狼男的一击。
  二者内力碰撞,盘古剑身微微抖着。狼男手上施力,羲翎面不改色反压之,一时难舍难分。
  兵戎交接的刺耳响声折磨着耳膜,沈既明听觉敏感,只这一会儿便已是双耳胀痛。然而愈是胀痛,声音愈是清晰,狼男身上传来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似是心跳,却不尽然。
  他捂着耳朵仔细观察,在狼男身体内,隐约闪出金色光芒来。
  那是……狼丹?
  说时迟那时快,沈既明在意识到那金丹存在的一瞬间,飞身一跃,一记重踢直击狼男后背。特质战靴的踢击力非凡,狼男当即呕了血。
  除鲜血外,还有一颗发着光的狼丹。
 
 
第27章 
  失去狼丹的男子只剩一副肉体凡躯,再也无力与羲翎抗衡。现在还不到定罪的时候,羲翎收了剑,从血泊中拾起内丹,冷声道:“现在可听得懂人话了?你受人所托取九尾狐的性命,然冬灵已故,这么多年过去,恐怕转了不止一世。你为那人做事这么多年,可曾听过冬灵一点消息不曾?”
  “不……不可能!”
  “人死后魂归地府,贤者飞升,罪者入地狱。除此以外皆在七七四十九日后投胎转世,天机不可泄露,一入轮回,死生不由神,连地府的冥王也不知冬灵身处何处,何况是别人。”
  男子恶狠狠抹去唇角处的血沫,嗓音嘶哑,冲着沈既明一指:“一派胡言!若真如你所说,这沈狗怎好端端地在你身边站着?姓沈的怎么有脸宣我的罪?”
  沈既明听了这么久,越听越糊涂。
  若说先前男子为狼丹扰乱了心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情有可原。眼下地狼内丹已经离体,男子的言行依旧混乱不堪,看来他的残忍嗜血未必怪得到地狼头上去,说不定是天性使然。
  凡人的身躯遭不住天狱阴寒,男子气喘吁吁,惨白的面色泛起不寻常的潮红,隐隐有强弩之末的迹象。沈既明见他敌意不减,不肯轻易放松警惕,始终保持着防备姿态,不放过男子一丝小动作。
  羲翎审视男子良久,终道:“他这副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走吧。”
  沈既明愣怔片刻,随即会意,不顾男子满口咒骂,与羲翎一同走出密室。
  铁门上锁前,男子终于竭声道:“冬灵!冬灵如何了?”
  羲翎向后低眼瞥去:“我说过,冬灵已转生成他人。再寻不得踪影。”
  男子挣扎着爬上前,企图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扒开的门缝,从外界透出的细微的光晃得他双目生疼:“你骗人!一定有办法可以找到!一定有对不对!一定找得到,一定找得到的对不对!”
  “你不是信那人信得紧,又何必来问我。何况,那女子恐怕不愿见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要你的实话,你给我说实话!冬灵以后会怎么样?我只要一句实话!”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被抛在背后,沈既明头也不回,快步离开,心中另有一番考量。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男子并不认识沈既明,即使是认识,多也是道听途说。他对沈既明的滔天恨意并非针对沈既明本身,比起十九殿下,他口中更多提到的是沈家人。他所憎恨的是整个沈家皇室。
  据羲翎的话可以推测,男子的举止与一名叫做冬灵的女子有关,他对沈家人的恨多半也源于此。这样的情节,沈既明只能想到欺男霸女,横刀夺爱一类的字眼,而他的众多母妃中确实没有叫冬灵的。先皇懒惰,贪图享乐,断不愿踏出宫门一步,恨不得一辈子溺死在龙床上,即使这冬灵再美若天仙,平民女子终无面圣的机会。虽然先皇一生昏头无数,这一回的混账事还真不是他干的。
  是沈家的旁系?强抢民女遭人怨?
  沈既明不禁将目光投向羲翎。
  “神君,这男子该如何定刑?”
  “狼丹离体,他现在是凡人,已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沈既明大惊:“是不是我帮了倒忙?”
  羲翎摇头:“他时日无多,大限将至。死后我会焚化他的肉身,魂魄归为地府,自有冥王判决。”
  沈既明没去过地府,不知地府的规矩,他也没听说过冥王这号人物,不禁担忧道:“不会是打几个板子就赶出去投胎了吧。”
  “地府的规矩比天狱严厉得多,不过此案牵涉众多,确实不易定罪。”
  羲翎作为第一个降世的神仙,断过的案子枚不胜数,沈既明怎么也没想到此案的案情连羲翎都直言复杂。以最浅显的规则,男子虐杀许多条无辜性命,只这一条就足够判他魂飞魄散。
  沈既明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看法,羲翎道:“魂飞魄散是逃不过的,只是行刑日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他身上冤孽太多,若不能妥善处理,即使碎了魂魄也难保不会厉化,更是麻烦。而与他有牵扯的人,亦有非善类者,更棘手。”
  “可青丘山庄的村民们无辜。”
  羲翎停下脚步。
  “他在此之前,曾亲手灭了两家门户,手段残忍,一个不留。”
  沈既明当即道:“沈家人?”
  羲翎看他一眼:“非沈家人,但整件事确与沈家有关。”
  沈既明怀着让我瞧瞧我的亲族们又作了什么好事的心,低声道:“事情是如何?”
  羲翎吐出三字:“养魂丹。”
  沈既明啊了一声。
  那确实与沈家有关。
  随即脸色一变:“有人拿这东西给冬灵服了!?”
  养魂丹是沈家人研制的一剂秘药,名字起得正经,实则用途淫靡,淫靡到有些变态。它是个在床帐里尽兴的东西,又与旁的香啊粉啊不同,它的功用不止步于化美人为春水,它的变态之处便在这里了——若长久服用此药,男子身若好女,女子长出喉结,这样的转变不仅仅是外貌,最终连身体也会异化,逐渐定型成异性的模样。
  沈既明想到养魂丹,作呕的欲望直冲头顶。
  这样好的药,沈家人自然不会自己吃。那些转了性的人雌雄莫辨,兼具男女二者之长,实在是娈宠的最佳人选。先皇对男子毫无兴趣,后宫里都是如假包换的女人,沈既明却知道,太上皇是个断袖,又碍于礼教收不得后宫,于是活人男子但凡看得上眼的,统统强制服用此药,充作女人纳入后宫,故先皇年幼时常常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些服了养魂丹的妃子们。
  这样的苦恼在先皇长大一些后就自然消失了,原因无他,肉体凡胎如何遭得住这般逆天意的摧残,凡服用养魂丹的人,无一例外地活不过三十岁。太上皇非但毫无内疚之意,甚至十分满意这样的副作用,他认为美人的一生就该定格在年华老去前,死亡总比红颜消逝好得多。
  “养魂丹如何流到皇宫外的权势里头去,你应比我更加清楚。”羲翎语气淡淡:“冬灵原是贫苦人家女子,当地权贵家的女儿得了怪病,有江湖郎中说要与五月初五亥时出生的人结合方可治好。权贵四处打听,方圆百里唯冬灵一人符合。”
  “女儿?冬灵亦是女子,所以他们……?”
  “嗯,以全家性命为要挟,逼迫他们交出冬灵,并给冬灵服下养魂丹,做了上门女婿。”
  倒是难怪那狼男行事如此丧心病狂,原是心上人一早遭遇了这般丧心病狂且荒唐的事。沈既明光是听着就恶心得要命,没想到更令人作呕的事还在后头。冬灵几乎被逼得疯了,给权贵作了女婿后,权贵女儿的病不见好,反而又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全家上下琢磨着,郎中的原话是结合,看来这结合不只是拜个天地这么简单,还得更深一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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