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真像小老头。
他靠近我,捏捏我的手:“这么开心?”
我凑近他,带着笑意地喊他:“小老头。”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四目对视,他喉结滚动,眼里的欲望喷薄而出,刚有闭眼的意思我就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呼吸很热,喷洒在我的手上,让我也热了起来,耳朵发麻,声音有些软:“不可以。”
他漆黑的眸看着我,亲亲我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我手上烫了一个又一个小洞,让我的心烧了起来。
“诶诶诶,嘛呢嘛呢。”
我一惊,连忙将手收回来,恨不得缩进地里去。
陈宇握着我的手,笑了笑没说话。
我有些害羞的抬头,愣住。
说话的人穿着暗紫色衬衫,收腰西装裤,皮带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光,他额前的碎发及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指随便拨拉两下,腕骨凸出,手臂线条流畅性感,泛着一种欲望的气息——他抬眼,长睫毛眨了一下,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鼻梁高挺,两张薄薄的唇上下一碰,轻佻又纨绔。
“你好呀。”
我回神,连忙点头:“你、你好,你好。”
他笑笑,不再说话,打个响指,喊来服务员,顺带介绍自己:“秦湛,秦湛的秦,秦湛的湛。”
我挠挠头:“我……”
“陈雾,我知道你,陈老头的老相好么。”他弯弯眉眼,几乎把菜单的菜全点了一遍。
我脸一红,看向陈宇,他神色淡淡,岔开话题:“段喻在哪儿。”
“接他哥去了。”秦湛意味深长地笑笑,看看我,又看看陈宇:“我都不配和你们一起吃饭。”
陈宇啧了一声,嘲讽道:“你妈管你管的不够严?”
“我擦。”秦湛笑骂:“山上的笋都让你丫夺完了。”
话音落,门推开,空调的冷风让我打个激灵,抬眼看到站在身边的人。
他剃着寸头,穿着黑色卫衣,休闲牛仔裤,一双帆布鞋,下颚线凌厉的顺下来,像把弯刀。他个子很高,估计得快一九零,很有压迫感,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低头看我一眼,眉眼间有种锐利的锋芒,他的眼睛很清澈,仿佛直直看到人的心里,但目光很冷,面无表情的堪称冷漠。
只一眼,他便离开视线,又微微侧头,我才注意到他那边还有一个人。
是一位青年,发丝柔顺,眼睛很亮,看着他时眉眼带笑,白皙的皮肤滑嫩紧致,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又纯又欲。他乖巧地站着,却像是往男生身边靠,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却有种诡异的磁场,好像难舍难分,长在一起的藤曼。
“段喻。”秦湛指着寸头男生向我介绍:“旁边的,傅一青。”
我笑笑:“你们好,陈雾。”
段喻没什么反应,傅一青温柔地看向我点点头。
两个人落座,菜也端了上来,秦湛又要了几瓶好酒,给段喻和陈宇递烟。
自陈宇成年后我就没有再管过他吸烟喝酒了,毕竟这也属于社交的一种。
陈宇接过夹在指尖,低头告诉我不要害羞,想吃什么就夹,或者我给他说,他给我夹。
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面子薄的女孩儿,更不是需要大人照顾的小孩儿。
再说了,他可是我照顾大的。
但是我看到段喻没有接秦湛的烟。
他的食指晃了晃,秦湛看一眼傅一青,便把烟收了回去。
我突然有种挫败感,很想向傅一青取取经,问他是怎么管的住段喻的。因为他看起来那么桀骜,那么不羁,却那么听他的话,简直是教弟有方。
再看看我,看看我和陈宇。虽然陈宇表面看起来稳重又斯文,实际上坏的跟个混账似的,别说我管他了,他饶我一命我就谢天谢地了。
“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只顾在心里编排他,猛地对上他的眼,着实吓一跳:“没,没。”
他挑眉,显然不信,压低声音道:“回去再收拾你。”
我一对上他沉甸甸的黑眸,黑眸里的欲望,感觉尾椎骨都是麻的,别开脸不理他。
他轻笑一声,手搭在我的倚靠上,缓慢下移,捏着我的腰,甚至想伸进衣服里。
我恼羞成怒,狠狠踩他一脚。
又不是没让他摸过,分不分场合的乱发情,太让人生气了!
他闷哼一声,笑意加深,手不动了,也没有收回去,声音压的有些委屈:“哥,疼死我了。”
我一听就心软,他太懂得怎么拿捏我了,他喊我哥,我就下意识把他当成小宇,我的弟弟,我的弟弟需要我,而不是陈宇,一个又坏又精明的混蛋。
我不长记性地看向他,有些担忧,也有些后悔。
刚才怎么没收劲呢。
他朝我眨眨眼,快速亲我一口,等我瞪大眼反应过来,秦湛已经比我跳的更高了,愤愤道:“操你妈陈宇,你他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和混沌,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和弟弟乱伦偷情的证据似乎甩到了我的脸上,我感到头晕目眩——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知道我是陈宇的哥哥,知道我们——
“你当他们是什么好东西。”
陈宇轻笑着捏着我的手,安抚我。
我不懂。
我看着秦湛,才发现他的愤愤不平不是愤怒或者恶心,而是被喂狗粮的无语,而段喻,段喻还是老样子,也不算,他只是平静地看我们一眼,给傅一青夹菜,而傅一青只是在低头看手机,看的还是段喻的手机,因为我看到他的手机在一旁放着。
“吃菜吃菜吃菜。”秦湛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随即他感觉不解恨,却将冒头指向段喻:“今晚这顿饭你掏。”
段喻终于有反应了。
他微微皱眉,是种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夹起一颗花椒,扔进秦湛的盘里:“滚你妈的蛋。”
傅一青自然地摸着他的胳膊,自上而下,像安抚像……摸一只小动物,像在顺他的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绝,段喻的戾气似乎真的小了许多。他慢慢放下筷子,恢复之间的冷淡样,看着傅一青玩手机,过了会儿,菜不那么热了,他哄小孩儿似的,神情温柔:“等会儿玩,先吃饭。”
他和小宇的长相都属于很英俊,很正派的模样,只是两个人的气质大不相同,段喻给我的感觉更不好惹,像那种会提着棍子就冲上去给人一棍的狠人。
回去我和陈宇这么说的时候,他说我形容的很准确,段喻不是像,他就是,就是浑身戾气,难以驯服。我说那他为什么那么听傅一青的话?我问这话时可能暴露了我想让小宇听我话的心,他抽着烟,慢条斯理地捏捏我的脸:“因为他让他操。”
我瞪大眼:“什,什么,那不是,他不是,他哥吗?!”
问完我就懵了。
擦,我不也是陈宇的哥吗?!
面对陈宇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感到无以复加的难堪。
“我也听你的话。”他说。
我看着他抽腰带的手,眼角抽搐:“那你停下。”
他毫不犹豫地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某个地方:“我停,他不停。”
妈的,我实在气愤,恼羞成怒地掐他一把,他嘶了一声,将我掀翻,拿腰带捆住我的手,我咬着下唇,他欺身压过来,看着我身上还没有下去的情爱痕迹:“雾雾,你让我从高中就开始操你,我比段喻还听话。”
什、什么?
我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理解不了:“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这句话?他在说谁?段喻?傅一青?高中?高中就开始?三年?整整三年?!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惊讶,陈宇低低笑两声,拿着润滑油往我穴里抹:“我已经够听话了。”
我忽然想起陈宇饭桌上说的那句话。
——你当他们都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肆意妄为,我强忍着快感,哆嗦着问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又不渴望得到我所想的答案:“那、秦、秦湛……”
陈宇捏着我的下巴吻我,下身也冲撞起来,对我提起别人不满。
“他和他妈。”他在我耳边压制着情欲说:“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
我看到——因为就秦湛自己,所以他很郁闷,几乎把桌上的酒喝完,临走时他接到一个电话,面色有些难堪,告诉我们没办法下一场了,话音刚落,一辆黑轿就停在眼前,车窗降下一点,我看到一双冰冷的眼,那双眼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秦湛,像要把他扒了。秦湛阴着脸拉开车门,我看到一闪而过的白西装——
以及缓慢升起来的挡板。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收藏评论点赞打赏的乖乖们。】
陈雾:救命,变态竟在我身边——还这么多!
第17章
男朋友离自己太近,其实也是种负担。
比如我和陈宇。
大半个假期过去,我和他已经相处的像老夫老妻了,我甚至会想,他这么年轻,年轻气盛,遇到令他惊艳的人怎么办,他会不会动心,会不会变心,会不会认为我是负担,会不会把对我的爱转化为愧疚,我们又会不会渐行渐远。
但我也只敢想想,不敢问,之前问过,下场很惨,惨到尿失禁。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小宇比我聪明太多,他想瞒着我,背着我做些什么,我根本察觉不到,所以我毫无证据,因为我们的相处是那么寻常,每一天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异样,可我就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天天瞎想想的了,导致我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找不到真相还被反将一军。
又一个星期六,我躺在他腿上,他捏着我的下巴看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电子烟,我微微昂头看他,他的眉眼在烟雾中显得更深邃,令人动容。
我一直都认为陈宇配得上最好的人,可显而易见,谁都可能是那个最好的人,唯独我不是。
所以他会动摇也是情有可原,想起我们之间的诸多种种,倘若真走到无法共处一室的地步,我也不会怪他,本就是我没做好,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好男朋友。
陈宇起身去卫生间,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手机,看着它震动,亮屏,看到发来的微信一条又一条,却不显示内容。
我没有去碰。
我趁陈宇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偷偷摸摸看过,但从来不设密码的他设了密码,而且我猜不对。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问。
晚上,他从后搂着我,大手顺着我的腿往上摸,寓意明显。我睁着眼看着一片漆黑,感受他的手伸进睡衣,强势地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来——在看到他的瞬间,我闭上眼。
他像是顿了一下,开始吻我。
我被抚摸,被亲吻,被爱的人搂进怀里,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空到眼睛干涩,明明都空的呼吸困难,唯一的眼泪却还想流出去。
而最令我感到可悲的是,我的精神如坠冰窟,像一丝一缕的细线,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身体却不受控的臣服他,向他寻求欢愉。他毫不费力地抬我的腿,摸着我湿润的穴口,食指在臀肉上打圈,将手指上湿漉漉的水抹到我的腰上,像给我的淫荡框上一道又一道枷锁,立下一道又一道证据。
他在我耳边说荤话,我紧紧钻进他的怀里,将要掉不掉的泪都蹭在上面,这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说我被他操透了,像散发着香甜的果实,无一不引诱着他,勾引着他,让他把持不住。
我隐约想起来我好像没有穿睡裤,所以他才能伸手就见证我的难堪。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穿的,但实在摸不准他的脾性,到底什么时候想要,有的时候在卫生间刷牙,刚低头将漱口水吐掉,就感到屁股一凉,猛然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牙膏,他就那么掰着我的臀,让我塌下腰,分开双腿,将水从我的背上淋下,再被他操进身体里。
所以总是换衣服,从可以穿睡裤,但不要穿内裤,到两个都不要穿,随时方便他交合,我打到他脸上的巴掌没有十下也有八下,但他吃定我了,将精液射进来时说:“雾雾,你舍不得打我第十一巴掌。”
我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和微微红肿的脸,气的浑身发抖,第十一巴掌最终没落下。
“我这么得寸进尺,都是你惯的,哥。”
他叼着烟,坐在床边看我,大大咧咧地露着半勃的性器。
“哪有当好人当一半改行做坏人的。”他语气轻松,似乎有些调笑地意味:“我爱你,雾雾。”
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的弟弟,小宇,陈宇,剔除我的一切主观滤镜——他是个好人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宇,段喻,秦湛,他们有哪个是常规人的思维呢?
他尽兴,抱我去清理,我一动都不想动,感觉疲惫至极。
却又能那么清楚地听到他手机的震动,晚上一两点,谁会给他发消息。
我看着认真专注给我洗澡的陈宇,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挑眉,有种尽情过后的慵懒和惬意,黑眸被水光映的亮盈盈的,最终,我抬手抹掉他眼尾的汗珠。
后来的两天,他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很兴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神秘地摇摇头,没有说的意思,我跟着他扬起嘴角,手却要把沙发扣烂。
我想找人倾诉,却猛地发现,我身边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我的一颗心全吊在他身上。
我啃着指甲,觉得自己陷入了迷茫的困境。
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放大百倍,千倍,就算他再三告诉我他爱我,我依然缺乏安全感,怕他被抛弃,他就是我生活的方向,没了他就像行驶在海上的船突然没了罗盘,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被无穷尽的寂静与孤独吞噬,最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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