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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邪神之后(近代现代)——一口果

时间:2021-10-26 13:39:42  作者:一口果
  “恭喜道友。”
  孟怀朗笑一声,跨入门内,声音中既有得出井中的快意,又携厚重沉凝地威势:“也要谢过道友。”
  老龟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忽然出现的黄衣男子,他隐约觉得这人的气势有些许与淮水神君相类的地方,但他却又处处都与淮水神君不同,虽然相貌可以通过术法改变,但修出来的道韵总不会变吧?神君修的是水道,这人身上却是大地的厚重气息。
  孟怀看向老龟,问道:“你还记得是哪些人去冲击淮水君府?”
  老龟迟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跟我走。”孟怀说道。
  老龟不动,目光看向漓池。
  漓池含笑:“去吧,这位是淮水神君的老友。”
  老龟心中的警惕消去,对孟怀礼道:“请问前辈姓名?”
  孟怀哽了一下,他还真没给化身想过姓名,但他也没有把化身直接透漏给老龟的意思。
  “这位道友姓余……”漓池在旁边慢悠悠说道。
  孟怀瞧了漓池一眼,没有反驳。他不能以原姓做化身名,否则老龟必然生疑,直接借余简的姓也可。
  “我名余堌。”孟怀说道。
  “那些冲击淮水君府的修士们早已分散离开了,您要寻他们做什……”老龟正继续问着,忽见那位余堌前辈似已不耐,对漓池上神点了点头后,直接伸手像他抓来。
  老龟话还未及说完,也为及反抗,就被抓着迈出一步,一步之后,身在万里之外。
  余堌眉眼间尽是得脱困局的肆意,唯有上翘的嘴角透出冰寒。
  寻他们做什么?
  虽然漓池曾言那些修士已经深陷劫中,必受果报,但他们伤他座下水军,他这个淮水神君,岂能不去报复?
  未出井中时还罢,如今既出……
  自古水神多凶戾,自古水神多护短。
  ……
  漓池拂袖关上了大门,笑道:“好了,客人已经离开了。”
  泥鳅儿愣愣地看着老龟消失的方向,嗫喏道:“龟爷爷……”
  “放心,和余堌道友在一起,他不会有事的。”漓池笑道。
  他手中捻着一根细丝,那是得自淮水神君身上的七情引,其为“喜”。
  漓池抬袖取出琴来,喜怒哀惧爱憎欲,七情之中,唯差憎欲二弦。但他并不打算等七情引俱全之后再行动。
  水固地神曾为解决食梦貘之事而向他赠礼道谢,其中有一团细韧的蛛丝,得自水固地神座下以蛛妖修成的护法神巧缕公。这剩下空着的两根弦,便暂以蛛丝相待好了。
  房间内,风岩化身负琴起身,倏忽风起,身化风中,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山下。
  李府、鲤泉村。
  此身之名,便化名李泉好了。
  他遥遥看向梁国方向。
  自他从李府祭坛上醒来伊始,身上便独连有一根因果线,遥遥指向西南方向。那是因为他借李府祭坛出现,故而与李氏后人所连的一根因果。
  那祭坛既然与他相关,必然有他失忆前的身份之名,后李无从知晓,李氏后人却未必不知。
  除此之外,此行还有另一个目的。
  幕后之人将伪作的玄清教正隐于梁。
  灭玄清教、盗皮换骨、重伤玄鸟、烈毒销魂……
  他也是乐意,护短的。
 
 
第82章 
  风悠然穿过树林,卷得落叶打了个旋,将不慎跌落的雏鸟托住,被风承着又落回了巢中。
  等受惊的雏鸟以稚嫩的嗓子发出惊声时,风早已吹过了这片树林,唯留下叶声飒飒和一段清凉。
  在即将吹出树林的时候,风突然停下了。
  沾染了森林中植物与泥土清气的风落地而散,化作一个衣袍暗青面貌洒然的修士,背负琴囊广袖笼风,袖尾沾着林中石上的露水气。
  他目光落在山林偏斜处,似是看到了什么,抬步向那边走去。
  ……
  林冠掩了阳光,林下愈加清幽。然而随着太阳将落,林下的清幽便逐渐变作了幽冷。
  这个时候,一般不会再有人留在山林里了。马上就要入夜,哪怕最娴熟的猎人,也是不会乐意在这样的山林里过夜的。然而此时的山林里,却有着两个人,一个面上生者沟壑,虽然因为年纪而缩得干瘪瘦小,但却显得很有力气的老汉,和一个高大健壮,看起来十分憨厚的年轻人。
  老汉名叫徐田,他背着筐,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旁边的年轻人徐立。现在林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吹得肌肤生凉,徐田却出了一头的汗。
  他当然是不想在山上过夜的,早在两个时辰前,他就准备下山了,然而这两个多时辰里,他和徐立一直在这片林子里打转,怎么都走不出去。太阳已经越落越偏西,他们却越走越靠进了山林深处,不知不觉间,竟然连脚下的道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走丢了。
  徐田咽了下发干的喉咙,抓着徐立的手更紧了几分:“阿立,你还记得路吗?”
  徐立个头高壮,眼神却木愣愣的,看著他茫然问道:“四叔,什么路?”
  徐田心中焦灼,火气腾地就窜上来了,但在抬头看见徐立懵懂憨傻的面孔后,又把火气重新压了下去,他叹了一声,找出根布条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对徐立说道:“抓紧四叔,别乱走。”
  徐立乖乖点头,他站在徐田身侧靠前的位置,另一只手拿着药锄半挡在身前,高壮的体格让人很有安全感,可他们现在遇到的并不是什么密藤野兽之类凡人可以解决的事情,而是鬼打墙。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徐田深吸一口气,在地上摆开几块石头,又在中间立起一根树枝,看着影子的方向,大致推算了一下。他站起身,定了定心,拉着徐立在山林中艰难地穿行起来。
  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死是最糟糕的选择。
  也不知走了多久,林冠下的光线越发昏暗,凡人的目力想看清周围情况渐渐变得吃力,越来越浓重的树影仿佛也变得狰狞。徐立忽然指着林间空地的一块地方叫他:“四叔。”
  那是一小块林中空地,上面有规律地摆着几块石头,中间还横着一根树枝。那正是徐田之前用来确定方向而摆的。
  “嗯。”他沉沉应了一声,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早就瞧见了那堆东西。走着走着这附近的树木地形就开始重复,他不会没有注意到,注意到之后再打眼往那一瞥,就瞧见了自己之前摆的东西。
  徐田只是没说出口。徐立心智不全,也不知道害怕,根本没法出主意,他就是跟徐立说出来,也只是徒增自己的慌乱而已。
  林下的天色越来越暗,眼看就要彻底黑了。冰凉的晚风吹过皮肤,徐田打了个寒战,他的胃中空荡荡地抽紧,身上的肌肉酸痛地僵硬着,但他还得驱使它们移动,他不能困死在这里,更不能带着徐立一起困死在这里。可他实在需要休息一会儿了,更何况天快黑了。
  徐田停下来喘了喘,说道:“准备准备,在这儿过夜吧。”
  夜晚的森林是没法穿行的。如果不趁着现在天光还亮着的时候把驻地收拾出来,那夜晚就更不好过了。
  徐立憨憨地应了一声,正准备转头收拾东西时,眼角突然看到了一抹光。
  “四叔,那是什么?”
  徐田跟着看过去,几点暖黄的灯火在远方点起,数道淡薄的青烟掩在暗色的天空上。那是……
  “有村子!”徐田惊喜道,但紧接着就生出了一点不安和狐疑。
  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这座山林里砍柴打猎,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附近还有别的村子。但……迷路了这么久,这附近早就不是他熟悉的山林了。
  在林中苦转许久的苦痛催生出了过大的希望,转眼就压住了一点犹疑。能不在林中过夜最好,大不了先小心去看一看……
  徐田定下主意,拉着徐立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越走离村子越近,眼见着已经瞧见了村落的轮廓,就快离开山林,徐田心中也越发松快,只要能够离开山林就好。
  在日落的最后一抹昏黄辉光中,一缕柔软的风忽然在山林间吹过,这风吹得人心头清凉,连昏暗的林下仿佛都亮堂了许多。
  徐田感觉到牵着他的徐立突然一停,对他说道:“四叔,有人。”
  徐田心中一凛,看了过去。
  在他们身侧的林中,一个人影正站在树下,缓步向这边走来。
  树下有那人的影子,脚步踩在断枝落叶上的声音也很清晰。徐田心下略松几分,但仍警觉地拉着徐立。
  就这么一打量的功夫,那人已经从树下走了出来,那是个衣袍暗青、背后负琴的青年,相貌气度十分不凡。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偏远的林子里?莫不是什么山精野魅?之前的鬼打墙是不是与他有关?
  徐田愈发警惕:“这位……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迷路了?”
  “迷路?”那人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一指,“路不就在那里吗?”
  徐田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小路正隐在不远处的林荫下,似乎正是他们之前上山走的路。
  徐立心智不全:“四叔,找到路了!”他挺开心地就要往路上走。
  徐田一把拽住这傻小子,扭头对那新出现的背琴先生说道:“既然先生的路在那边,就请先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要回村子了。”
  他故意对着那边的村子示意,含混地暗示好像自己就是从那村子里来的人。徐田并不是真的想要进那村子,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不跟这突然出现的人同行。他们之前被鬼打墙,来回走了不知多少遍,都没有找到原本的道路,现在这背琴的先生刚一出现,那条路就跟着一起出现了,谁知道那条路究竟是不是真的?又会把他们引向哪里?
  徐田正祈祷希望与那背琴的先生就此分别,却见他望了望不远处的村子,笑道:“也是,天色已晚,还是在这村中借宿一宿为好,不如同行?”
  徐田无法,只好跟着一起向那村子走去。
  村子看着不远,但等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许多户人家里都点着灯火,从窗纸里透出一团朦胧暖黄的光。
  徐田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小心乜着旁边背琴的先生,却见他神色十分安然,已经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开始敲门借宿了。
  那是一户瞧着情况不错的人家,屋舍占地颇大,至少有五间屋子。天黑之后,村子里静得滴水可闻,背琴的先生屈指敲在老旧的木门上,咚咚的声音从耳朵里直钻进心底,一下一下砸得人心惊。
  敲门声响起之后,门里很快就传出问询的声音,听见是要借宿后,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人从缝隙里打量着他们。
  徐田听着背琴先生与屋主交谈,越听越是心惊,那背琴的先生直说三人要借宿,仿佛早就知晓他们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而那个开门的屋主……现在只在门缝里露出大半张脸来,但看起来确实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屋主面上没什么表情,显得很是冷淡,但扭头看了看他们后,还是拉开了门,请他们进屋。
  屋内就是普通的土墙,粗木桌上摆着一盏灯,照出昏黄的光来。昏暗的光仿佛一层朦胧的雾,晃得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朦胧不清。
  “没什么好招待的,喝点水吧。”屋主找出几个碗来,舀了水递给他们。他的动作有些慢,好像已经很累了。这没什么不对,庄稼人,干完一天的活,没有几个还能精神抖擞的。
  徐田观察得很小心,也很细,但他没有注意到,那位背琴先生的眼中,倒映出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一个灯光昏黄,农舍粗糙,有一双常年干活的手的屋主正端着盛有净水的粗碗,而另一个……屋舍倒塌,阴气弥漫,粗碗中的水,浑浊青黑。
  灯火如幻,迷了世人的眼,漓池从屋主手中接过碗,然后才转递给离得更远些的徐田和徐立。那一碗青黑污浊的液体在经过他的手后,倒映出来的便全是洁净清澈的水了。
  但在那幻景之下,徐田对此浑然不觉。他接过碗,却并没有喝,并不是因为觉察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嫌弃简慢。现在这年头,能招待一碗水已是不易,若不是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雨,将水中咸苦尽数去了,恐怕连一碗水也难得。
  徐田不喝,只是因为谨慎。他的心中仍有担忧,正想暗示提醒一下徐立也莫要入口,却见这傻小子接过碗后像渴极了似的,已经一口给喝尽了。
  徐田:……
  这傻小子!他瞪着眼睛看过去,徐立瞧见了却不明所以,还对他憨笑两声,道:“四叔,甜。”
  徐田只觉无力,摆了摆手。
  那边的屋主仿佛没看见这一场官司,抬起手臂缓缓指了靠边的两个房间,岁他们道:“今晚你们就睡这两间吧。”
  徐田忙放下碗,对屋主道谢后,拉着徐立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关上门后,徐田在这只有他和徐立的房间里,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他坐在炕上,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松下来。再看徐立,他对这一切都浑然不觉,只觉得腹中饥饿,正从背篓里翻找干粮。
  徐田瞧他这样子,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喝道:“就知道吃!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搁!”
  徐立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生气,就冲他憨笑,把才找出来的干粮递给他:“四叔,吃。”
  徐田看他这样子,火气又散了,愁苦叹道:“你……唉!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怎么什么都信,什么都吃!那是能随便进口的吗?你看这都是什么地方?这一趟是什么情况?”
  先是鬼打墙,又是那突然出现的奇怪先生,现在这村子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在梁国这境地各种妖魔鬼怪还少了吗?不小心这点怎么活得下来?
  徐田看着徐立的懵懂样子,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接过干粮胡乱咬了几口,又从箩筐里找出一个小布包,小心打开。里面是一个小炉子,还有几根粗糙的信香。
  徐立把香炉摆好,点燃信香,虔诚地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他念的是请附近所有神明鬼魅享用香火,莫要与他们为难,若能平安回去,必当奉上更多的供奉。等这一切念完后,才把香插进炉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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