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用这个。”我伸长胳膊,拿过床头柜上酒店准备的安全套。
大腿根儿猛地被掐住,掰开,粗糙的指关节准确地抵在后穴上。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是浑身过电般瑟缩了一下,求助般的叫他:“哥,轻点儿……”
“跟别人用过吗?”他问,声音和后面的手指一样危险。
“……没有,哥,我只想跟你用。”
江沨的手从后面拿开,抓住我的手腕把安全套扔回桌子上,在我起身准备反抗时,胳膊一用力,我们变成面对面侧躺着,他笑着揶揄:“用了明天退房的时候怎么办,江老师?”
“别叫我老师了,哥。”我臊红了脸小声控诉。
笑意更大了,“听话。”
最终江沨拉过我的手包裹住两个人的顶端,一起往手心里撞,挤压之间我甚至觉得手心要被烫化了。沉浮的快感中我得空抬眸,望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眼眶不由地开始发热,从八岁起我就模模糊糊奔向他,这一路这么长,此刻突然有种倦鸟归巢的踏实感。
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我猛然震颤,紧紧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最后一刻的到来,下身却突然被堵住。我难耐地哼着,扭着,腰身极力的挺起,理智早已灰飞烟灭,“哥,你松开我……求求你了哥哥……”
“等我一起。”江沨贴着我的耳边哄道,浓重的喘息像火一样灼烧着皮肤。
我彻底沦陷了,配合着他的节奏使劲浑身解数去捏,揉。可实在是太久了,我甚至觉得有座火山在我身体里爆发着,可却没有一处出口,岩浆要把五脏六腑都熔了。
“哥……”难耐地刚一出声,手心里的东西剧烈地跳了一下,他拿开束缚我的手,我们身下的岩浆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奔腾不息,淌的到处都是。
结束之后江沨坐在床边给我擦拭,从手掌缝一点一点擦至小腹。情欲褪去,身体和意识都开始昏沉,我却不舍得睡去。
“困了就睡。”他说着,把手里浸湿的纸巾团成团,往前一掷,应声落入垃圾桶里。
“不困,就是有点儿热。”
墙上的悬窗推被开,晚风瞬间挤了进来,吹散室内残留的旖旎。
他坐回床边时我抬起上半身趴在他大腿上,胳膊伸长了,去抹喷射在锁骨上的精液,“哥,你身上也有好多。”
手又下滑到胸膛,“这儿。”
到小腹,“还有这儿。”
最后虚虚地收集了半掌,拢在掌心里,展示给他,“你看。”
“都是谁的。”似有若无的一声笑,江沨眉眼舒展,不看手心却看向我。
我垂下头,在他阻止之前用舌尖沾了一点,咂嘴道:“你的。”
“是吗,”江沨并不争辩,握住我的手抻平了,擦干净,双手从腋下穿过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腰和身体几乎被他折成直角,“我尝尝。”
说罢,他伴随着晚风一同亲了下来。
最后失去意识前,我问:“哥,国庆节我要回去看外婆,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好。”
## 58
在山上的三天,好像是回到了我们曾经一起在外婆家住的日子,远离一切,只顾着眼前的风景和人就好。
从椿花山郊游回来后,我由于连续几天放学后要开教务会,准备公开课的材料,试讲等等一系列重要又繁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江沨这一周则在海城,尽管他给了我钥匙,握着我的手指在密码锁上录入了指纹,但是我仍然住在教师公寓,偶尔送江玥回家也不留宿。
我从新闻上看到江怀生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整日昏迷,猜测江沨大概是因为这个才去海城的。只不过他不说,我也不会问。
“周末就回来。”昨天打电话时他这么说,还问我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我到春城的时间不短,但一直是两点一线往返在学校和公寓之间,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睡觉前辗转反侧,看到夏炎转发的春城电影节资讯时,心中一动,或许看电影是个不错的选择。
春城正在举办第二十四届国际电影节,为期十天。
春城国际电影节是国内首个获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认可的A类电影节,因此规模之盛大可想而知,每年影展期间能吸引上万影迷前来观影。
提前许久,春城各大街道、商场都挂上了宣传海报。
我对电影并不非常感兴趣,道路两侧的海报也从未停下仔细看过,但夏炎却是个狂热的影迷,最近一段时间每天不厌其烦地在朋友圈里转发电影节相关资讯,从电影节发展历程到参展作品再到开票时间等等。
课间休息时,我点进他转发的一条推荐片单链接里仔细挑选,其中有一部关于海洋的纪录片,介绍里言简意赅写着:“从此不吃章鱼烧。”
被这行字吸引,点进购票链接,选好时间和场次,却显示该场次已售罄,又换了几个时间无一不是售罄的。
我只好截了个图发给夏炎。
图片刚发过去他马上回了一个问号。
【这个纪录片还能买到票吗?】我问。
【有眼光。】
【BBC十年巨制,国内首映,这部片很抢手的,国外各大平台评分都是九分以上。】
那边消息回的很快,随即又发来一条:【刚开票就卖完了,我也没抢到。】
【好吧。】我只好退出购票软件作罢。
【你不是都不关注这些吗,怎么突然想去看电影了?】
【想和我哥去看。】
我看到对话框上的一直断断续续地显示正在输入中……隔了好大一会儿夏炎只发了一个小青蛙端红酒杯的表情包过来。
我没再回复,把手机放进抽屉里准备去上课。
中午放学之后,我又一次点开售票软件,想着随便选一部其他影片,却发现无论什么片子都已经售空了。
怪不得夏炎每抢到一场就要在朋友圈里大肆炫耀,对影迷来说这大概就如同朝圣的入场券了吧。
叹了口气,我不得已放弃看电影的想法起身去吃午饭,在餐厅门口刚好碰到吃完饭出来的江玥,两手捧着一盒牛奶。
“江老师!”她跑过来,“你还没吃饭吗?”
“正要去,你吃完了吗?”
“嗯嗯!江老师你来的太晚啦,牛奶都分完了,”她把手上的牛奶塞给我,模仿大人的语气叮嘱:“下次要早点来吃饭哦!”
我忍不住笑,把牛奶还给她:“好的,下次一定早点来。老师不喜欢喝牛奶,你喝吧,多喝牛奶才能长高高。”
“那好吧,”她把牛奶装进口袋里,仰着小脸认认真真地说:“下次你再来晚不好好吃饭的话,我就回家告诉江爸爸!他说让我在学校里监督你好好吃饭。”
我一愣,随即笑着应答:“老师知道了,你快去午睡吧。”
等江玥一蹦一跳地跑开,我转身准备进去,却看到郑尧从侧面的楼梯上站起身。
四目相对,他明显怔了一下,脸色略带尴尬地解释:“刚刚鞋带开了,我在楼梯上系鞋带,结果你们就聊开了,我觉得突然出现有点儿尴尬,想等你们说完……”
他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现在更尴尬了……江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
我相信郑尧的为人,也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现在攥着衣角语无伦次的模样尤其像个犯错的学生,让我觉得好笑。
“你也还没吃饭吗?”我问。
郑尧点点头。
“一起吃吧。”我说完率先掀开门帘,等着他一起进去。
“诶,好好好,谢谢谢谢。”郑尧连忙跟上。
吃完饭之后并排回办公室的路上,我主动说:“江玥的家长……”
郑尧闻言如临大敌一般停下脚步,急匆匆道:“你不说也没事!我什么也没听到,不会乱说的!”
“江玥的家长是我哥。”我直接把话说完。
他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长得像,原来如此。”
“亲哥吗?”
“嗯。”
“你这么一说,”他如释重负般脚步轻快起来,“回头再一想,在椿花山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把他看成你了,那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们是兄弟呢……”
“不过江玥跟你倒是不像。”他嘟囔着。
我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再多说。
周五,省教育厅举办的公开课顺利结束,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国庆节前最重要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下午出校门时夏炎正站在校门口等我,穿着一套深灰色西服,难得见他穿戴整齐,那头金发依旧耀眼。
“你怎么来了?”我走近了问他。
“给你打电话关机只能亲自跑一趟了。”他摊了摊手。
“刚刚上公开课我就关了,”我掏出手机打开,“怎么了?”
夏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着的牛皮纸信封递过来,抬抬下巴示意我接过去。
“什么?”
“电影票。”
我接过信封展开,从里面倒出两张电影票,正是我上午问他的那部纪录片《死于深海》。
“买一送一。”
“这个不是没票了吗,你怎么买到的?”
他两根指头往票根上一敲,“我这么神通广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把票装回信封想还回去,却被夏炎一把抓过塞进口袋里,“我得去趟海城,画展主办方出了点儿问题,”他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天回不来,不然怎么可能给你,超级难搞的!”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个灰色的登机箱。
“马上就要走吗?”
“嗯,”他拉起箱子,又突然顿住:“别忘了国庆回外婆家的事儿,得提前订票。”
这个周末之后再上三天课就是国庆了。
我点头,“我来买票,你哪天有时间?”
“还不确定,我可能忙完先从海城过去,你先订你自己的就行。”
“好,”我把他送到路边打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哥可能会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外婆。”
夏炎闻言眯了眯眼,笑起来:“这么快就到见家长这一步了?”
“不是,我没准备跟外婆说,我怕她……就是一起回去看看,我哥以前也跟我回过同里那个家。”
“外婆会高兴的,她还问过我认不认识江沨,他去哪儿了,有没有回国之类的。”他把箱子的拉杆按下去,又补充道:“都是背着你偷偷问。”
我张了张口,话音没发出来之前,心脏先被一阵酸涩笼罩住了。
直到出租车停在面前,夏炎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跨上车跟我告别:“走了啊。”
我回过神,把信封拿出来扬起摇了摇,“谢了。”
“认真看!回来我要提问你感想!”他的声音从车窗内传出来。
我踱步回公寓,路上想着江沨明天会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了周末却没有提具体时间。
秋天确实到了,短短一段路走完,太阳光已经几近于无,路灯倏地亮起,视线由暗转亮,晃得我眼皮一颤。
再睁开时看到楼道口站着江沨,他只穿着一件T恤,看起来却毫无冷意,左手间夹着半支烟,烟雾在灯光下打着转。
见我过来他把烟捻灭,丢进一旁的垃圾箱。
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不然为什么每次想他的时候他都刚刚好从天而降呢?
“哥!”我跑过去跟他面对面站定,“你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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