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发奇想,按理说男生被夸了应该也会不好意思吧,但我接连夸了他好几句,他的脸色都不变。很快,我发现并非如此,他的头发没能遮住的耳朵通红,从耳朵尖到耳垂都是红红的。哈哈哈哈哈果然!他也不是这么淡定吧!他的耳朵很薄,听说这种比较薄情啥的?但我感觉他红彤彤的耳朵一定很暖和吧,用手捏一捏也会很舒服。
之后他还发了链接给我,已下单。我也是对外形有追究的小gay( ̄▽ ̄)
一百零六楼(当海绵体遇上括约肌):再高冷的男人,耳朵都是通红的;再冷漠的男人······
一百零七楼(HTWE):楼上怎么突然开车!(但我还爱)B冲冲冲,长得好看又温柔,虽然晚上有点疑神疑鬼,但···是为了和po主睡觉装怕怕吧
一百零八楼(三四五六炸鸡腿):以后po主和B一起吃麦旋风,就不会觉得腻了!再也不会不真实了
一百零九楼(瞒骗者侯):我也喜欢男孩子的胸,呜呜呜,摸起来手感太好了?(? ? ?ω? ? ?)?
一百一十楼(死谏者诛):你还摸过谁的胸啊o(︶︿︶)o
一百一十一楼(昵称不可用):怀里面小可爱偷偷摸胸,被发现后还装刚刚睡醒,单纯无害。报社!ψ(`?′)ψ
第13章
11/10 22:23
WXID123456: 我们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来到石刻博物馆,遥遥望见寺庙上有两棵巨大的银杏树。
虽然正值周末但人也不算很多,至少没有其他热门景点那么吓人。可能也因为风太大了。如今帝都的冬天很少有雾霾,即使有的话,来一场大风,足够把阴霾刮得干干净净(大风天还特别多)。院子里有不少柿子树,许多柿子已经熟透,黄澄澄的,很有秋天的感觉。风太大,树上的叶子吹得七零八落,枝干上挂着沉甸甸的柿子,偶尔有几片叶子还顽强地抓着枝桠。我还有点担心风再猛一点会不会把柿子直接刮下来。(后来的确如此)
风里带着粗粝的尘土刮脸又乱头,我的头发不算长,也被吹得东倒西歪。主要是那风啊,精得很,刮开我的头发往头皮里冲,头冷脑阔疼,我没戴帽子,衣服后面也没有,只能锁在围巾里卑微地求一点挡风的地方。B的帽子乖乖地呆在他头上,羡慕。
他看到我凌乱不堪并且还不时戳一戳眼睛的头发,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拨了拨我的头发,安在我的头上。
“你戴着更好看。”
这样我也会不好意思呀,“你不冷吗?”
“太阳很暖和。”
这个理由有一点拙劣,我摘下围巾,裹在他脖子上,他垂下眼睛认真看着我的动作。我安慰自己这很正常,不就是投桃报李嘛,礼尚往来哈。但我还是不太敢和他对视,戴好围巾后察觉到他好像偷偷笑了以下。这有什么好笑的。。。(つД`)ノ
他问我不会冷吗,我指了指自己的毛衣,“高领不怕。”
“那就好,去那边看看石像吧。”他指着院子里的石像说道。
我走在前面,看他没跟上来,转头见他蹭了蹭围巾,以为他不舒服,“扎人吗?”他莫名笑得很开心,“一点都不,很舒服。”
之后他也没像我一样把脖子缩进围巾里,应该的确不冷。
不少游客都呆在连廊里避风,我和B继续在院子里乱转。连廊旁安置着不少石刻,有各式各样的石像生,文官武官、羊、马、骆驼、麒麟之类的,丰富多样。“石像生”这三个字很有感觉,这几个字还是从一位介绍员那听到的。石刻区有一群小孩子,看模样大概小学三四年级吧。他们中间围着一位身型高大的男人,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戴着黑框眼睛,沉稳又温柔。他在寒风中双眼带笑地解说着石像生,身边的小孩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有几个小孩儿脸被冻得红彤彤。大人和小孩儿未受不时袭来的狂风的影响,在解说中回到元明时期。
“石像生,是皇族高管显要坟前的石雕,通常立在神道前,作为驱邪镇墓、地位身份的象征。有小朋友知道‘神道’是什么吗?”他微微低下头,问认真听着的小学生们,我才发现这个男人还有酒窝,为他成熟的气质里加了点俏皮。其中一个小女生正要回答,突然间另一个男的向他们那倾倒,似乎是被脚下翘起的石板绊倒,讲解员的双手稳稳地接住这个男人,“没事吧?”
男人还没站直身子,抬头与讲解员对视,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两行清泪意外地从眼尾滑过。
那个刚刚要回答的小女生注意到,“大哥哥你扭到脚了吗,为什么哭了呀?”讲解员皱皱眉,神色晦涩。男人连忙站起身子,捂脸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脸皮都被蹭红了,连说好几个对不起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离开。
我后来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也许是同我一个学校的。学校小,人也不多,很多人不认识但眼熟也正常。
这段只是今天的小插曲。B和我转到这个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真觉寺的金刚宝座塔。方方正正的底座,四角各有一座密檐式小塔,拥护着正中的主塔;塔前两株三人合抱粗的银杏树,一雄一雌,灼灼芳华,簇拥泛着淡淡橙黄色的汉白玉宝塔。
宝塔周围的人群多了起来,有进塔观光的、有拍摄宝塔和银杏树外景的。我们避开人群与长长短短的摄像头,停留在塔前银杏树下的麒麟石像旁。帝都的天太蓝,蓝得不真实;银杏叶太闪,明黄的叶子像是包围我们全身。单薄的叶片汇聚暖阳,发光发热。B站在这片光里,仰头注视着不远处的银杏枝桠。光线有些晃眼,他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光与热。在我眼里,他同银杏,同帝都的秋日,一样晃眼。
不善拍照的我难以自禁取出手机,想要留下此时此刻,让live暂存此时的光与热。在这么多摄像头中,他察觉到我小小的手机摄像头,侧过头,露出如满地银杏叶一般温柔的笑容。
“好看吧?”
他在说银杏还是蓝天或是宝塔呢,又或者是他呢?
“好看。”我收起手机,它成了装着秘密的宝箱。我不能让别人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愿太随意,轻轻将手机放回兜里。
“去塔里面看看。”他走近我。我们一起进了塔。
可以参观的只有一层,里面昏暗,通道狭窄,人又多。我阅读着光屏中金刚宝座塔的历史,一时没注意和B已经走散。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于是给他打电话,嘟嘟声长鸣,左上角只有一格信号,但的确是拨通了的。过了好久,计时器从00:00开始,却没有人声,我唤了好几句,也没有反应,有些奇怪,难道这地方不简单吗?(应该是被和B一起睡的那天晚上影响,开始七想八想)(._.)
我耳朵贴着电话向门外走去,在进门的位置看到同样举着电话的B,他看见我按掉电话,闪过好几个人来到我面前,有些许疑惑,“我刚接通电话,但一直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刚刚也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吗?我和你情况一样。”
“也许是信号不好。”他环顾四周,只能看见漆黑的塔壁,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原因了。他的目光转向我,“逛完了吗?”
我点点头,一起出去。等待人流散去的时候,余光里B的视线停留在墙内的一座释迦摩尼的浮雕,眼神明暗不定。还没细看,B按着我的肩,带我随着出去的人流离开塔内。
等到适应了外面的光线,B提议道,“你说如果我们一个在塔里,一个人塔外,打电话还能听到声音吗?”
原来他还在想着这个事情,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刚刚能接通电话却没有一点声响。“那我们试试,我到远一点的地方。”
“好。”他说完再次走进塔里。
我走到远处的高台上,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进进出出那个略显狭窄的门口。我拨下他的电话,很快接通,和刚才一样没有声音。又过了片刻,听筒中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和一声遥远却清晰的“宿舍长”。
我盯着出口,在往来人流中一眼找到穿着黑色外衣的B,他轻微弯着身子,避开人群,手机贴在耳边。他另一只手遮住刺眼的眼光,远望台阶,看到我,他双唇轻启:“宿舍长。”
恍惚间,他的身型变换,不再穿着黑色大衣,而是一身素色衲衣,一副僧人模样,正从寺庙中走出,单手遮烈日,另一手挂着串珠。
“宿舍长。”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混杂着另一道更年轻的声音,却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我反应过来,向他点头,“能听到。”
我见他徐徐从人群中走来,琉璃罩亭的光泽,须弥座上雕刻的狮子、白象,束腰部分的凸雕佛足,佛龛两侧刻下的菩提树,拱门上的大棚金翅鸟,一切变得近在咫尺,明亮鲜活,又渐渐虚化,连两棵银杏树也一同变为背景,只有他不紧不慢地靠近我。
一百一十三楼(昵称不可用):wow,好神奇诶。
一百一十四楼(HTWE):po主完全喜欢上B啦,那我可以安心了。另:B蹭你的围巾是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呀,po主怎么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直男呀。
一百一十五楼(瞒骗者侯):也想看银杏树ψ(`?′)ψ
一百一十六楼(死谏者诛):陪你一起。
第14章
11/11 22:23
WXID123456: 第二天早上,B和我都有同一节早八,他通常七点钟就会起来,但这次我等到七点半都不见他的床帘掀开。于是我拍了拍他的床帘,很快他拉开帘子,起初还有被吵醒的烦躁。“马上上课了。”因为其他人还在睡觉,我很小声地说道。他应该看懂我的意思,捏了捏眉心,很快掀起被子爬下床。暖气还没来,但宿舍里不冷,他只穿着一条睡裤,鼓鼓囊囊地撑起小帐篷。
眼热。?(? ? ?ω? ? ?)?我不动声色地侧过去,余光观察着黑色小帐篷。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抬头吐了口气,像在整理情绪,“不好意思,我很快。”
“啊?”我脑子里一堆不可描述,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快”字,“很快?”我嘴快于脑反问一句。
B拿起洗漱用品,没想太多,“嗯,很快。你等我一起走吧。”
淦!(つД`)ノ是我的错,我完全转过身去,收拾书包,其实我已经整理好要用的书,但机械的检查能帮我平复心情。我有罪,大清早的,尽想些不健康的东西。
当我第六次把书包里的书拿出来又放进去时,B拍拍我的肩,他已经穿戴整齐,只有刘海上的小水珠暴露出他今早的仓促。我背起书包,随手抽了两张纸,和他一起出门。走去楼梯的路上,他还在整理书包里的书。我看他两手忙着,于是直接上手,用纸巾帮他擦湿漉漉的头发丝。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垂眼看着我。他今天戴着眼睛,显得好温柔。
本来我擦的时候心中清明,什么歪心思都没想,但被他的目光包裹住一下子不自在,“外面挺冷的,湿着头发出去容易着凉。”哼哼,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这样手上的动作也自然了些。ψ(`?′)ψ
他嘴角扬起,眼里也满是笑意,是由衷的愉悦。我三两下将纸巾揉成团,扔到楼道垃圾桶里,“走吧。”加快速度走到楼梯口。
“好。”B拉上书包拉链,笑得开心。
为什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啊,一步步走在台阶上的声音和心里的砰砰跳一致。
我们挤在早八人流中向教学楼靠近,还好这节课的教室离我们宿舍不远,所以在路上也不用太急。路上有条银杏小道,昨天的大风刮下不少叶子满满铺在地上,踩上去软绵绵,很舒服。
“你昨晚做梦了吗?”我抬头看着蓝天下的银杏树,B突然问道。
我侧过头看他,以银杏树为背景,叶片折射着晨曦,有些晃眼。“好像有,但记不清了。”
走到阴暗处,看清B的脸,他似乎在想什么,目光很远。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眼神,上一次似乎是在立交桥上看车水马龙时。我心里没有来生出些负面情绪,烦躁难过失落疏离,每一种都不算浓厚,但混杂在一起却心情沉甸甸的,不舒服,不适合一天的开始。
“我每天会做梦,但醒来都记不清。只有第二天晚上快要睡着时,才会闪出几个昨晚梦里的片段。但很快又睡着,做新的梦,早上继续忘记。”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不记得梦也好,现实才是最踏实的。”他看着从我们周围快速离开的人群说着,没有看我。
“你梦到什么了?”他应该看着我。也许是负面情绪作祟,我对一些小细节格外敏感,于是我继续这个话题。
他还是没将视线转到我身上,表情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梦没有逻辑,我只记得几个小片段。”
“看到很多佛像和金刚,香火味很重,所以背景应该在古代的一座庙里。庙里有许多松树,最高大的是两棵银杏树,立在正殿两侧。”
听着他的话,脑中浮现上次金刚宝座塔前的场景,那里也有两株银杏。
“有个小男孩,也许是没爹没娘吧,早早地被送进庙里,剃发当了小沙弥。每天吃素斋,扫落叶,在高大的佛像前跪拜吟诵,看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他也没什么慧根,只会背佛经,完全听不懂。生活枯燥乏味,就跟清水煮豆腐一样。”
“幸运的是,他生活中还是有一味调味剂。每个月中旬,山下的一个小少爷都会随着家里人上山烧香。小少爷乖巧可爱,但年纪太小,也不懂来庙里的意义。可他很快找到来这的意义,很简单,就是那个小沙弥。”
“在一个春天,小少爷陪自己大姐来庙里求姻缘,大姐穿着鹅黄色长衫,脸上红润,像三月桃花。大姐牵着他来到祈愿树下,树上开着白色小花,没有什么味道,但看起来干干净净,令人舒心。花期降至,暖风拂过,满树的花瓣飘落,大姐举起手,轻轻合掌,取了花瓣到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小少爷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要看看结果。”
“白净的手里躺着两片花瓣,全都正面朝上。”
“‘姐姐,看来佛祖答应你的姻缘了呢,全是正面朝上。我听二姐说了,如果花瓣一正一反,就要顺其自然;两瓣都是反的,那佛就是没有答应姻缘。’大姐羞涩地笑着,满面桃花。‘那我也要试试。’小少爷爱玩,这个自然也要试试。”
‘你还小,不需要求姻缘。不会是喜欢上哪家小姑娘了吧。’大姐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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