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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在宿舍看男人击剑被直男舍友发现/社会性死亡(近代现代)——小荠菜花

时间:2021-10-27 09:34:00  作者:小荠菜花
  ‘才没有。’小少爷仰着头,盯着树上的花,等着风来花落,等了半天,风没来,但看其中一团花簇颤动,一团灰扑扑的东西自花从中掉落,发出尖细的叫声。小少爷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只小鸟,慌忙地赶过去想接住它。双手摊开,没接住小鸟,掌心只落了两片花瓣,两片都是正的,方才等许久的风姗姗来迟,手上的花瓣颤颤巍巍,其中一片由正到反,最后一正一反,顺其自然。
  小少爷只简单看了一眼,无所谓地松开手,找小鸟。却没见它落在地上,抬头一看,一个清瘦的小沙弥站在树根旁,原来是他接住了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看来还很有精神。方才还在扫落叶的小沙弥看见这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怯生生地退了几步。没曾想小少爷倒是跟过来,凑到他旁边看手里的鸟儿。小少爷没他高,低下头观察鸟儿,小和尚只能看见小少爷饱满的后脑勺,上面还扎着圆圆的发髻。小少爷身上不知擦了什么香,淡淡的又好闻。他靠得近,香气丝丝缕缕全部钻进他鼻子里,他还想是不是这花的香味。可他看了好多年,很清楚这花明明没有香味。
  他局促地抬起头,不敢再看小少爷的后脑勺,怕闻到那香味。那小少爷却由不得他,抬着头,眼睛圆溜溜、亮晶晶。
  ‘你会爬树吗?你等会儿能把它放回树上吗?’小少爷问他,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眼睛专注地盯着他,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小沙弥羞红了脸,不敢与他对视,只会木木地点头。
  ‘那你现在能把它放上去吗?’小少爷缠着他,‘我其实也会爬树哦,但我大姐看到肯定要把我揪下来,所以只能靠你了。’小少爷低头轻轻摸了摸小沙弥手里的鸟儿,鸟儿的毛还没张全,眼睛紧紧闭着喳喳叫了两声。他圆圆的小指头无意间碰到小沙弥的掌心,小沙弥从小干活练武,皮肤糙。但小少爷柔软的触感却清晰可知。他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小少爷又惋惜地看了鸟儿一眼,‘可惜它太小了,带回去肯定养不活。’他又抬起头来,他黑漆漆的眼睛又与小沙弥对上,‘所以靠你了。’
  ‘你现在放上去吗?’小少爷又问一次。
  ‘得等香客少些才能上树。’小沙弥的嗓子都紧着,声音跟平时相比哑哑的,不好听。
  ‘什么时候呀?我想看你放上去。’他轻轻侧着头,发髻都蹭到他手臂,香味又进到鼻子里。小沙弥看小少爷离他那么近,想着那他身上的香气会不会也浸在他衣服上,他这朴素甚至有点粗糙的僧衣上。
  ‘大概···要到晚上了。’小沙弥有些难过地说出这话,因为小少爷肯定不会留宿。
  ‘啊,那我看不到了。大姐和我很快就要走了。’小少爷的沮丧肉眼可见,嘴角耷拉着,他又低头看着鸟儿,凑得很近,怕吓到小雏鸟,很轻很轻地说,‘你晚上就能回家了,不用怕。’小少爷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小沙弥手心,很痒,手连心,心也痒痒的。
  ‘那你晚上小心点,不要等到天黑才上树哦。我上次大晚上还在树上,下来就摔伤。喏,你看。’小少爷说着卷起衣袖,留出半截小臂,白花花的,在光下晃眼,像他们头顶的花一样,白净细腻,纯净柔嫩。小沙弥眯着眼睛才能看清,白白的皮肤上一道明显的划痕,伤口快要愈合,连疤痕都是粉/嫩嫩的。明明只是半截手臂,小沙弥却完全不能再看下去。他抿唇侧过头去,拘谨地回答,‘我会尽快把它放上去的。’
  这时跟另一个少女聊完天的大姐走了过来,将小少爷的衣袖放下来,整理了一遍,说时间不早了,拉着小少爷同小沙弥道别。小少爷被大姐牵着,转过去同小沙弥挥手再见,再三叮嘱小沙弥一定要把它放上去。嘱咐完又转过去比划着跟大姐说方才掉下来的小鸟。
  “小沙弥站在花下,旁边倒着竹枝编的扫帚,痴痴地望着小少爷跳过门槛,出了寺庙,再也望不见。又一阵风过,吹落花瓣,卷起地上的残花,勾得小和尚心乱。手心护着的雏鸟弱弱的叫声将小和尚唤回现实。”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B似乎还沉浸在故事里,停顿片刻,“然后该上课了。”
  故事戛然而止也太气人了,我瞪了B一眼,他反而笑了,“上课吧,下课再说,不要急。”
  我想要逼着他说完也不成,毕竟也快期末考了,现在的课不能不听。
  一百一十八楼(三四五六炸鸡腿):???po主不能不负责呀,“故事不能戛然而止。”
  一百一十九楼(HTWE):+1想看后续,小沙弥和小少爷的cp也太好磕了!
  WXID123456: 今天会讲完这个故事,大家不用担心。
 
第15章 
  11/11 23:23
  WXID123456: 来了来了!知道大家被吊着不舒服,我加速马力写完这个故事。B和我下课后继续说这个故事,他说清晰记得的只有几个片段,故事经过修改才是现在的样子。
  等到香客少些时,小沙弥把雏鸟放回树上,爬树的时候花瓣落了满头。晚上练功前他犹豫着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换成另一套。练功很累,他回到床上很快睡着了,隔壁小胖沙弥的鼾声也没有影响到他入睡。
  但半夜他突然惊醒。即使到了暮春,山间的晚上也凉,但他背后却冒出一层汗,湿了床单。他不敢回忆自己的梦,只记得繁花似锦,皮肤的白和花瓣的白,皮肤的嫩和花唇的嫩,关节的粉和花尖的粉,分不清道不明。
  小沙弥的床在窗边。他悄悄推开窗户,月光似水,倾泻进屋子。他坐在床边,望着月光下的那棵花树,刚来这庙里选床铺时他被分在大家都不愿去的窗边。因为冬天冷,窗户纸一旦破了便别想睡觉。但后来他觉得这个位置不错,能看到院子里的祈愿花树,祈愿树高大,低矮枝桠上挂着红色的祈愿符。春天时其实看不清,因为树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祈愿符在花团锦簇中隐隐绰绰。
  花开时,便有不少姑娘来此求姻缘,可以求签,但更多人愿意通过纷飞的花瓣祈愿。也许因为飘忽美丽的花瓣比冰冰凉的竹签更像渴求的爱情吧。
  晚上的风不比白日,依然柔和,但凉凉的,像树上的花瓣。月光为花色加了份冷意,其实这棵树的花并非纯白,没有一点瑕疵的白色也许有点无趣。小沙弥捡起过地上的落花,花尖儿是粉的,水粉水粉,浸过泉水般晕开的粉色。小沙弥脸红了,比花尖儿的那抹红艳得多。
  有几片花儿飘进屋子,落在小沙弥枕边叠放整齐的僧衣上。小沙弥将僧衣轻轻举在面前,细数上面粗糙的纹路,月光下每一丝起球都显得明显。他环顾四周,其他沙弥都睡着,小胖沙弥的鼾声换了种频率,起初是绵长的鼾声,而后戛然而止。当以为他安稳下来时,鼾声再起。
  小沙弥转回去,继续注视着自己普普通通的僧衣。他想到今天小少爷穿的鹅黄色长衫,明亮柔顺,还有小少爷身上独特的香,在厚重的香火味中清洌。他好想再闻一闻,小沙弥缓缓凑近僧衣,鼻尖刚刚触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落叶的腐败味、几乎闻不出来的汗味、棉布衣裳的涩味,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一丝小少爷的香味。他似乎着了魔,脸狠狠埋进粗糙的衣服里,想要把仅存的一丝香气占有,再探探还有没有剩余。可惜没有了,他翻来覆去地搜寻,都没有了。
  他的脸不甘心地埋在里面,背后的汗株被风吹干,有点冷,心里也空空的。他抬起身,再次看向窗外,没有风,只有几朵开败的花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他想起来了,那白花其实是有些香气的,站远了是闻不到的,要贴在花蕊上,细细地闻,才能捕捉些清香。
  小少爷身上的香气一点不艳俗,只淡淡的,却足以勾人。小沙弥瞧见方才拿起衣服时掉落在枕上的几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捻起花,放在外衣上,轻轻闻着,怕自己的气息将花瓣吹落。很淡很淡,小沙弥将衣服叠好放回远处。盯着窗外的花树,怅然若失,直到他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小沙弥重复着枯燥的生活,练功、扫地,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份心思,会注意着门外是否有那个鹅黄色的身影。
  一个月后,他终于等到了。不过小少爷这次穿的是嫩绿的衣裳,看起来依然灵动活泼。这次他和母亲一同过来,中午还要在庙中吃斋食,停留的时间更长些。小沙弥见他们进了庙,赶忙回去换了另一套新一点的僧衣。他走到小少爷附近,又收了脚步,不敢向前。如果小少爷已经不记得他了怎么办,他有些懊恼,忧疑中想要躲去后院。他不舍地在远远望了一眼,见小少爷东张西望的,像在寻找什么。小沙弥带着点侥幸心理,往柱子外挪了些。小少爷对上他的眼睛,扯了扯他母亲的衣裳,说着什么,边说边指着小沙弥的方向。他母亲点点头,小少爷便撒开步子奔向小沙弥。
  小沙弥没来得及反应,小少爷已经到了跟前。
  “还记得我吗?”
  小沙弥怎么会不记得他呢,他多想他呢,却只是内敛地回答,“记得。”
  “上次的那只小鸟儿你放回去了吗?”小少爷更兴奋了,两只眼睛更圆更亮了。
  小沙弥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带他去祈愿树下看。一个月的时间,祈愿树上的花早已凋落得干干净净,换上全新的绿色叶子,枝繁叶茂。
  小少爷抬起头努力观察着,但没找着鸟窝。小沙弥带他离树根更近些,换了个方向。这次小少爷瞧见了,棕色的鸟巢安在一段粗实的枝干上。他定睛看,能看见几只毛茸茸的鸟儿露出头来。
  小少爷转过头来,“真的呢,上面好几只。”
  “有四只。”小沙弥回答。
  “它回去就好了,这里也不能爬树,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吗?”小少爷又凑到他跟前,两眼望着他,熟悉的香味再次出现。小沙弥侧过头,掩饰心中的窃喜,指着后头,说道,“我平常会去后山上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爱玩的小少爷怎么会不愿意,拉着小沙弥就往后门跑去。
  两个人都还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山上的一花一木,树上的鸟儿,草里的虫子,石头旁的癞蛤蟆,屋檐上伸懒腰的猫,都是充满趣味的玩具,都值得花好长好长时间玩闹。
  还是吃斋食的钟声催促他们回去,他们才中止美好的玩耍时光。
  之后的每个月,小少爷都会来庙里,小沙弥带他一起玩。少有的几次,小沙弥可以跟着方丈去小少爷家中做法,看小少爷家养的蝈蝈儿。
  再后来小少爷越长越高,再也不需要扎圆圆的发髻,小沙弥还觉得有些可惜。小少爷的玩耍时间少了,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全家都督促他好好读书,准备科举,能玩的时间自然也少了。当他实在读不下去四书五经之乎者也时,也会偷偷跑去山上找小沙弥。小沙弥也会想办法半夜跑下山,陪小少爷点灯苦读。
  再后来,小少爷顺利考上秀才、贡士,过了春闱,成了进士。他为小少爷开心,虽然他能陪伴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很快,不少媒人上小少爷家说媒。小少爷还不想娶妻,小沙弥每次听小少爷,现在是大少爷了,说最近母亲又帮他找了家姑娘,某位官宦之家的千金也对他有意思,他心里都发酸发苦。他不能喝酒,可看每次大少爷郁闷时喝酒,他也想试一试。
  有天他当着大少爷的面,破了一次戒,喝了一口大少爷手上的酒,又辣又苦,并不好喝。但那浓烈的味道似乎能够激发他心中的郁结,让他急于发泄。他盯着大少爷泛红的眼,无法思考地扑下他心心念念的大少爷,咬上他朝思暮想的那双唇。他不会接吻,只会撕咬,大少爷也许是同样喝酒昏了头,竟然也同他一起咬噬那几片肉,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
  不像样的一个吻,等血腥味浓到不得不分开时,却发现两个人脸上都是泪,也许酒喝多了便从眼中流吧。
  之后,他们默契地闭口不谈那个荒谬的吻。
  再过了两年,大少爷娶了一位美貌贤惠的妻子。
  再过了两年,大少爷为他们家族添了一个孩子。
  再过了两年,大少爷升职远迁。
  再过了四年,大少爷因过被贬去他乡。
  大少爷和小沙弥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小沙弥也不再是小沙弥,曾经一点慧根也无得小沙弥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顿悟禅意,成了方丈,常常在慈悲得佛像前为大少爷求安好。大少爷曾经捐赠一座佛像到庙里。寺庙香火依旧旺盛,那棵祈愿树也越长越大。每至三月,繁花似锦,前来祈愿的香客众多。
  有一天晚上,方丈见月光甚好,舍不得睡觉,披上衣服到祈愿树下。他合掌站了好久,头上肩上都落满白色的花儿。他缓缓睁开眼,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两瓣花儿,全是正。
  他看着结果笑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很多次来到树下,合掌接住那些花,全是反或者一正一反。在最重要的一次,他又一次合掌,摊开后尚未看清,一阵劲风刮来,扬起他手心的花瓣,随着新鲜掉落的花瓣一起远去。
  他看着花越飘越远,内心却坚定。每一次合掌,他只想要一种答案,他想要的那种答案。他追着花,心情轻快,出了庙门,赶到山下。到了他熟悉的府上,他看到想见的人。少爷正要上轿子,不曾想会遇见他,他走去小沙弥面前,“我正要去找你。”
  “我···”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小沙弥让少爷先说。
  “我订下婚约了。”少爷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小和尚望进他眼睛里,少爷的眼睛没有小时候那么圆,稍微狭长了些,他在少爷的眼尾注意到几条皱纹。
  原来我们俩年纪都大了呀,小沙弥心中感慨着。
  少爷紧紧盯着他,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突然少爷笑了,眼睛完全眯起。
  “嗯,就是这样。”少爷咬咬唇,做了最后的总结,“你方才要说什么?”
  “不重要了。”小沙弥再次认真地看着少爷的脸,想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中。
  “你要去哪?”小沙弥转向身后的轿子。
  “去见你。”少爷视线停在轿子上,依旧轻轻地说。
  方丈仰起头,头上的花瓣飘落,有很淡的香气。他望向树里的鸟巢,夜深了,鸟儿都安静。只有花落的声音。
 
第16章 
  11/12 22:20
  WXID123456: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我一样呢,听完这个故事有些恍惚。昨天我打字打到最后居然哭了,不是惨烈悲痛的,而是等到擦了脸才忽然发现有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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