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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香(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1-10-31 09:27:51  作者:方浅
  “我们走吧,谭玮他们应该等急了。”
  “谭玮家在哪?”
  余知意指指身后渔村,“就在这一片。”
  经过楼下小卖部,余知意买了一箱儿童牛奶,两排酸奶,陆景年抢着付钱,余知意抓着他手腕:“买给阳阳喝,他不是说鱼老板蟹老板是一家的吗?你付我付不都一样,我付,你来提,行吧?”
  陆景年不是个喜欢在小事上纠结的人,拎着牛奶跟着他走。
  谭孝阳下来接的,咬着根棒棒冰,单手叉腰,小大人似的控诉:“怎么才来呀,羊腿都快熟了!”
  “对不起,我们迟到了,现在就上去。”
  “嗯,行吧,原谅你们了,上去吧。”
  四层的自建楼,老式楼梯,一楼没人,经过二楼,陆景年好奇地问:“在哪里烤?”
  “他家楼顶,这边烧烤一般都在自家阳台或顶楼,过年过节还能放烟花和孔明灯。”
  到了楼顶,谭玮和郁梨熟悉的争吵声传过来,余知意笑着说:“我们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郁梨指着旁边一堆没烤的海鲜、牛肉、蔬菜,“就等你烤呢。”
  谭玮擦了下额角的汗,用炭火烤,灼得一声汗,“余哥,年哥,人齐了,边烤边吃吧。”
  余知意环顾四周,“伯父伯母呢?”
  “他们出去打牌了,没个一两点应该不会回来,我们吃就行了。”
  陆景年让阳阳带他去洗了个手,上前帮忙烤生蚝。
  “年哥,来帮忙串下牛肉串,我串不进去。”
  陆景年将生蚝刷了油,撒上蒜蓉,“好,来了。”
  气氛很快热闹起来,不得不说这里是个烧烤的好地方,凉风习习,海浪低吟,一眼望过去,海上月映着天上星,惬意,浪漫。
  余知意翻着锡纸盒里的金针菇,看了眼陆景年身后的桌子,桌上摆满配菜,又转头叫郁梨:“郁梨,桌上的红辣椒帮我拿过来,金针菇还是要点辣味。”
  郁梨刚拿起刀帮切羊腿,随口说:“年哥,你离得近,你拿吧,红色辣椒。”
  陆景年转身,桌上三碟辣椒碎,在他眼里分别是灰,褐,白,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红色。
  余知意赶紧起身,起得太猛凳子往后倒,连带着人打了个趔趄,手腕被锡纸盒烫到,烫得他 “嘶” 出声。
  “没事吧?” 陆景年赶紧拿凉水给他冲。
  “没事,我来拿吧,三个颜色都要一点,当点缀。”
  陆景年帮着将三种辣椒碎各装了一点混合在一起递给余知意,余知意装没事人一样坐回去继续烤。
  “差不多可以吃了!” 谭玮说着拿多了一张桌子,将烤好的东西往桌上放。
  谭孝阳一个人玩了好久,儿童牛奶被他拆开,里面有两张附赠的贴纸,正玩得欢,几个手指头都被他贴满贴约,还是不满意,额头还差一个,可是手指头都贴满了,只好向在烧烤的几人求助:“哥,李子,鱼老板,蟹老板,谁能帮帮我这个可怜的小朋友?”
  几人都在忙,陆景年离谭孝阳最近,放下手里的叉子,走过去,“怎么了?要怎么帮你?”
  “要这个紫色的太阳,贴在我额头。”
  陆景年顺着他看向贴纸,贴纸上一排小太阳,陆景年按着他指的大概位置,问:“是这个吗?”
  谭孝阳正一个一个检查着手指头上的贴纸,根本没细看,用力点头:“是,就是这个。”
  陆景年揭下,“抬头,我帮你贴。”
  谭孝阳一抬眼,看到陆景年手上的蓝色太阳,“哇” 一声哭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蓝色,蓝色是要留着送给妈妈的,你为什么要把蓝色弄下来。”
  余知意赶紧过来,“怎么了怎么了?阳阳怎么哭了?”
  陆景年手足无措,想抱阳阳又不敢,“对不起,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谭玮也过来,抱起谭孝阳,安慰陆景年:“年哥,别理他,他被我爸妈宠坏了,动不动就哭。”
  说完严肃地问谭孝阳:“谭孝阳你哭什么?你多大了,有什么事好好说,慢慢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谭孝阳止往哭声,眼泪还是掉不停,抽噎着,“蟹老板是坏蛋,说了帮我贴紫色太阳,却把我要留给妈妈的蓝色太阳撕了下来。”
  郁梨接过谭孝阳,哄着他:“这样啊,姐姐带你去买,买十张贴张,不,二十张,行不行?”
  陆景年再次向谭孝阳道歉:“阳阳,对不起,我看错了。”
  余知意一听全懂了,走过去,说:“阳阳,蟹老板向你道歉了,你原谅他好不好,给妈妈留个绿色太阳行不行?绿色凉快。”
  谭孝阳擦了擦眼泪,向陆景年伸手,小声说:“我没生气了,我不怪蟹老板,蟹老板,帮我贴蓝色太阳吧,把凉快的绿色留给妈妈。”
  陆景年赶紧抱过他,仔细地替他贴上。
  余知意松了口气,招呼大家:“都过来吃东西了。”
  几人坐到桌前,谭玮的冰桶刚搬上桌,还没来得及把桶里的特制饮料拿出来,几人就听陆景年说:“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其实,很多颜色分不清,我天生色盲。”
 
 
第17章 七色花
  作者有话说:
  桌上静了几秒,除了谭孝阳在认真研究他的贴纸,其他三人都没说话,还是陆景年先打破沉默:“知意早猜到了吧。”
  余知意递给他一块羊腿,很轻的 “嗯” 了声,又补充了一句:“那次你帮着拿丝带,我就开始留意了。”
  郁梨努力缓解气氛,装成很惊讶样子,夸张地说:“哇,想不到我身边居然有人色盲哎,我一直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有。”
  谭玮拍了下她的手:“过了,收着点。”
  “哦,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对吧,年哥你自己要是不说,我们都看不出来。”
  余知意看向陆景年,陆景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一笑,“对,没什么。”
  他轻描淡写说着的可能是他迷茫过伤怀过的缺陷,不可能一定影响都没有,严重的话不能驾驶,部分专业受限,人民警察、检验监管职位、鉴定职位等都会因此受限,余知意盯着他,心底慢慢泛起一阵酸涩。
  郁梨好起心被勾起来,“年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色盲的?就比如说,我们看到的草是绿色,我们接受到的外界讯息和书本教育,都告诉我们草是绿色,那理所当然的,我觉得我看到的就是绿色,你应该也是啊,你看到的就是草就是绿色,那是怎么判断自己色盲的呢?”
  陆景年说:“面试的时候体验,有一项扫盲测试,没能通过色觉检查图,医生给判的色盲。”
  余知意还是看着他,没说话,在想,如果学校要求画一幅草地画,其他同学画的都是绿色,他画的是其他颜色,其他同学笑话他的时候,他会是怎么感觉?应该会是难过或不解吧。
  郁梨又问:“我还是没明白,就比如说,你看蓝色是绿色,绿色是蓝色,但你不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天空是蓝色,你是绿色,但你跟别人一样都叫天空蓝色,那问题又来了,到底是谁色盲?谁是对的,要怎么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陆景年叉着羊腿肉的手滞在半空,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谭玮敲了下郁梨的脑袋,“行了,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色盲悖论,知道为什么没人回答你吗?”
  “啊?为什么?”
  谭玮凑近她:“因为啊,早些年研究这个问题的人,他们都变成了腌菜,后来再也没人纠结这个问题了。”
  陆景年和余知意憋着相视一笑,笑谭玮又在欺负郁梨。
  郁梨果真认真地问:“为什么变成腌菜了?”
  “因为…… 太咸了,咸的。”
  “哦!” 郁梨后知后觉,“你拐着弯的骂我吃饱了撑的,你别躲,看我不打死你!”
  谭孝阳不玩了,好奇地问道:“什么叫色盲啊?”
  余知意摸了下他的头,“就是,你看到的漂亮颜色,你蟹叔叔可能看到的只是灰色白色,就像你喜欢的紫色,叔叔可能分不清。”
  谭孝阳没说话,跑到一旁玩具堆找出一盒水彩笔,拿过来塞给余知意,“鱼老板,你会画画吗?你画一朵七色花吧,我们送给蟹老板,我在童话书上看到七色花可以许愿,对着七色花许的愿望都能成真,我许愿蟹老板能早点看到漂亮颜色。”
  余知意看了陆景年一眼,接过画笔,在纸上画出七色花,谭孝阳转手送给陆景年,“给,明天你就能看见漂亮的紫色花了!”
  陆景年抱起谭孝阳,发自内心的笑,“谢谢阳阳。”
  说完他抬头看余知意,两人会心的交汇一个笑容。
  郁梨跟谭玮还在吵,眼看越吵越偏离主题了,余知意赶紧转移话题,“谭玮,这饮料就是你说的新品吗?”
  谭玮闪到余知意身后,从冰桶里拿出饮料,“是啊,装在玻璃瓶里卖,我试了好几次,你们尝尝给点意见。”
  余知意叫陆景年:“年哥,你要什么口味的?”
  陆景年拿起紫红色的瓶子,“我要蓝莓味的吧。”
  “哇,年哥,你能认出蓝莓饮料的颜色啊?一拿就是蓝莓味。”
  陆景年指着瓶子上的标签,说:“这里贴了标签。”
  谭玮笑得直不起腰,“年、年哥,你应该说:我认不出颜色我还不认识字吗?”
  陆景年跟着笑出声,余知意看着陆景年笑,也跟着笑,郁梨气得不行,拿起竹签往谭玮身上扔。
  气氛很好,先前烤的东西吃了一半,又开始新一轮的烤海鲜,郁梨提议玩游戏:“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郁梨说出游戏规则:桌上放四杯谭玮提前调好的鸡尾酒,每一轮问一个问题,四人轮流,每个人都能问到自己想问的问题,每一轮由提问的人自行制定规则,否定答案罚酒一杯或肯定答案罚酒一杯。
  “这不是真心话大冒险?” 谭玮问。
  “哎呀你不认真听规则,不是,过来过来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游戏正式开始,谭孝阳嚷着要加入,余知意给他拿了个杯子,倒满奶,说:“那第一轮就让阳阳来提问吧。”
  阳阳的问题来了:“你们这个月有没有尿过床,尿过的喝一杯。”
  他的规则是肯定答案的喝一杯。
  “没有。”
  “没有,我从小到大没尿过床。”
  “没有。”
  “我也没有。”
  四人的回答都是没有,谭孝阳豪气地喝光奶,一抹嘴:“好吧,那我喝了。”
  接着第二轮,谭玮拿出手机给谭孝阳,让他自个玩,喝奶多了怕他晚上又尿床。
  第二轮郁梨先提问:“我的问题是,在座的各位现在是不是单身,是单身的喝酒。”
  这明显是坑人喝酒。
  四人同时端起酒杯,郁梨笑道:“那就干一杯,为单身的我们。”
  第三轮,轮到坐在郁梨下手的余知意提问,余知意微抬头看了眼陆景年,很快挪开,问:“都是单身,那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有的人喝酒。”
  郁梨先说:“暗恋单恋或者有好感都算有喜欢的人吧,那我没有,我不用喝,下一个。”
  谭玮挠了挠头,脸有点红,端起一杯酒,“有吧,暗恋,她不知道,她大概以为我讨厌她,我先喝。”
  轮到陆景年,陆景年似乎在斟酌该怎么答,余知意抢在他前面先端起酒,一仰而尽,一抹绯红顺着淡淡的酒意爬上两颊,他说:“算是有好感吧。”
  说完底下头,假装吃东西,好半天没夹起一筷子金针菇。
  郁梨摧陆景年:“年哥,就剩你了,你呢?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
  陆景年说着,余知意手抖了下,刚夹起的金针菇掉桌上,他抽出纸巾准备擦走,又见陆景年端起面前的酒一口气喝了。
  谭玮打断还想问问题的郁梨,说:“年哥,到你的,你来提问。”
  陆景年犹豫着,问了一个有点伤感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你自己患了某种绝症,你的生命正在倒计时,你是会由着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是小心地避开所有关心你的人,默默找地方等死?这轮不用喝酒。”
  这个问题一出来,气氛变得有点压抑,谭玮说如果是他,他大概是把自己想去却没能去的地方、想做没来得及做的事全都做一遍,这样也不枉来人间一趟。
  郁梨突然间的伤感起来,“我大概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等死吧,然后找个人帮我骗我妈妈,就说我在外面,让我朋友每件帮我写信给我妈妈。”
  陆景年抬眸看向余知意,正好撞上余知意灼热的目光,余知意很轻的说:“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大概是希望爱我的人都能不爱我,忘记我,我自己会开心的走完一程。”
  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谭孝阳玩累了在一旁睡着了,谭玮抱起他下楼,将他送回二楼卧室,再次上来。
 
 
第18章 碎冰蓝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出趟门,不知道更不更,路上有码字的话就更,没有的话请见谅哈
  一大壶鸡尾酒只剩一小半了,大概是为了活跃气氛,郁梨叫谭玮:“小尾巴,你还没问问题呢,到你了。”
  谭玮笑了笑,坐过去,眨了下眼,问道:“你们以前有恋爱过吗?谈过几次?”
  “哇,谭玮你玩开了,好,下个问题就到我了,我要问你们有没有接过吻。” 郁梨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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