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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你人设崩了(近代现代)——迟小椰

时间:2021-11-08 10:51:41  作者:迟小椰
  不知过了过久,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炀哥。”
  迟炀:“嗯?”
  凌琅依旧将半张脸闷在他肩头,向来冷淡的嗓音变得有点瓮声瓮气:“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看凌琅如此反常的举动,迟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只是这个。
  他弯了弯唇角,柔声道:“我早就说过了啊。”
  凌琅:“你说过吗?”
  迟炀笃定:“我说过。”
  凌琅闻言,再次沉默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迟炀这次绝对没有骗他。可能是当时他潜意识就不相信有这回事,所以即便对方对他说了,也被他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了。
  但他其实还有个疑惑。那个疑惑如同随着时间膨胀的气球,堵在他心里很多年。
  他很想问迟炀,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还要不告而别四年之久?
  但最终,他还是没问。
  迟炀一直不说,可能是有自己的私人原因在里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有当对方愿意开口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得到答案。
  但至少,迟炀再次回到了他身边。
  是真正意义上的。
  作者有话说:
  秘密什么的,不存在的,后面会讲原因,但其实原因也简单
 
 
第75章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凌琅放开迟炀的时候,脸有点红。
  迟炀探究地盯着他的脸看,刚勾起唇角要说什么,就看到凌琅直接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把灯关掉了。
  今晚的凌琅反常过头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炀正斟酌着想要旁敲侧击一下,就听凌琅说:“你伯母刚才找我谈话了。”
  他脸上笑容一滞,沉声问:“说了什么?”
  凌琅坐到床边:“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你跟你对象的事。”
  迟炀松了口气,也贴着他坐下:“你直接说是我和你的事不就行了。”
  “不一样。”凌琅侧过头,“对于你伯母来说,仅仅是你和你对象的事,与我无关。”
  迟炀:“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和他们说。”
  凌琅怔了怔,突然发现话题跑偏了,立刻纠正道:“你别误会,我讲这些不是在逼你向家人坦白,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觉得你伯母很爱你。”
  “我知道,她和我伯父,就像我亲爸妈一样。”说到“爸妈”二字的时候,迟炀看向窗外,灰绿色的眼睛有些许闪烁。
  凌琅喉结微动,“嗯”了一声。
  他和迟炀,其实也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他们曾经都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人。但由于他当时和父母的关系本就不亲近,所以无论他们是离婚离家,还是对他疏于照料,给他的打击都不算大,因为他还有姐姐。
  可迟炀不一样,迟炀的父母非常恩爱,也很爱他,听说那天还是平安夜,迟炀正在A国老房子里等父母一起回来过圣诞节,然而最终等来的,却是父母双双遇难的消息。
  父母对于迟炀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就如同凌瑾于他而言。他失去一个至亲尚且如此消沉,迟炀一下失去双亲,承受的更是双倍的痛苦。
  但迟炀从来不表现出来,也从不让身边的人替他担忧,他刚和迟炀认识的时候,迟炀身上就隐隐有种独当一面的成熟。
  “在想什么?”迟炀问。
  “我在想,你陪我走出了那段最难过的时光,我却没有帮到你什么。”凌琅一向直白。
  迟炀轻挑眉梢:“怎么没有?”
  凌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你应该知道,我爸妈是平安夜那天从山崖上失足跌落的,后来有人来家里告诉我爷爷,说我爸妈当时是因为急着赶回去陪我过节,所以才疏忽大意,没做好防护措施。我爷爷要那个人闭嘴,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但我在门外偷听到了。”
  凌琅心下一沉,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困住他三年的雷雨夜——灵魂仿佛时刻被鞭挞着,在自责和懊悔中无尽轮回。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握住迟炀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又被迟炀反握住。
  提起过往,迟炀并没有任何颓唐,而是眼底含笑:“还好你及时出现了,明明才刚见面,你居然把我当成哥哥,对我言听计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那么相信我,像个赶都赶不走小尾巴,我当时就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我抱有期待。”
  凌琅将手指强行插进迟炀指缝,心脏传来阵阵刺痛,过后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和迟炀初见的场景,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在他的印象里,迟炀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但他如今才明白,那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迟炀或许也曾像他一样,厌恶过整个世界。
  两人靠在一起,趁着夜色,低声讲了会儿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了十二点。
  身边没回应了,迟炀转过头,发现凌琅已经趴在他肩上睡着了。月光撒在凌琅清俊的眉眼上,衬得白皙的皮肤如雪一般。
  他最近已经很少看到这一块皮肤出现褶皱了,更多时候,是随着浅笑放松地舒展开。他伸手触了触,是暖的,没有半分雪的感觉。
  他想起重逢的那天,在那个小巷子里,凌琅抬起头时,那如同野兽一般充满戾气的一眼,眉宇间满是路灯和月光都照不进的冰冷和晦暗。
  凌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从他怀中滑落,顺势躺在了他的枕头上。
  迟炀原本还想叫醒凌琅,问他要不要回自己卧室睡觉,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亲自送上床的小狼崽,岂有再送回隔壁之理?
  反正床够大。
  迟炀俯下身,轻轻吻了凌琅侧脸一下。
  第二天上午,堂哥看到凌琅和迟炀从同一个房间出来,抵着唇,怪声怪气地咳嗽了老半天,然后目光故作探究地在凌琅身上来回扫动,一看就是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
  凌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迟炀狐疑:“你跟我堂哥眉来眼去的,在对什么暗号?”
  “没。”凌琅看了眼刚出卧室的迟炀堂嫂,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堂哥在外面连抽了两根烟,所以听到他咳嗽,猜想他应该是嗓子不舒服了。”
  堂哥一听,还没来得及瞪眼,就被身后的堂嫂揪住了耳朵:“这就是你答应好的戒烟?白天做样子,晚上报复式吸回来对吧?”
  堂哥“嗷”了一嗓子,忙不迭举起双手:“下次不敢了!”
  他边说边望着凌琅施施然下楼的背影,心说凌琅什么时候也学会放冷箭了,肯定是被迟炀那臭小子带坏的,夫唱夫随。
  吃早餐的时候,家里的保姆走到餐厅,对男女主人道:“先生,太太,给王家王公子的结婚贺礼已经准备好了。”
  王家?
  这个姓氏让凌琅拿筷子的手一顿,抿住双唇。
  迟建峰:“备好直接送过去就行了,他是三婚,不办宴席。”
  堂哥惊讶:“是我知道的那个王家儿子吗?我记得他才才三十二岁吧,居然都已经三婚了?”
  “那孩子婚后不着家,在外面情人不断,三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哪个女人受得了他?”余淑慧说完,突然冲凌琅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年他家好像还差点和琅琅家结成亲家了来着。”
  果然是那个王公子。
  凌琅低下头,咬了一口精致的米糕,半天才反应过来烫口,但他还是不声不响地咽了回去。
  “伯母。”迟炀出声打断,用眼神示意余淑慧别说了。
  余淑慧并不知道凌瑾当年就是因为想要逃脱那场订婚,才遭遇空难,但她还是意识到,自己在凌琅面前提到和凌瑾相关的事情不太好,于是道:“抱歉啊琅琅,伯母无心的。”
  凌琅唇角微弯,温声道:“没事的伯母,您想说什么就说。”
  迟炀默默地观察着凌琅的脸色,整个早饭吃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凌琅和大伯他们也全程正常聊天。
  离开餐厅的时候,迟炀跟在凌琅身边,担忧道:“小琅,真的没关系吗?”
  凌琅摇摇头,拍了下迟炀的肩膀,示意迟炀别担心。
  他早就已经能坦然面对凌瑾的事情了,刚才只是听到和旧事相关的人,下意识有些恍惚而已。
  迟炀点点头,刚要问凌琅上午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出去约个会过个二人世界什么的,就听到凌琅道:“炀哥,陪我去对面看看吧。”
  迟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对面指的是哪里。然而,当他看到凌琅沉黑的眸子——仿佛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他很快明白了凌琅的意思。
  但同时他也感到惊讶,惊讶凌琅居然能勇敢到这种地步。
  凌家的房子就在迟家对面,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迟建峰手上有当年凌荣江出国前留给他的备用钥匙。
  推开被枯树藤爬满的黑色大门,一阵萧瑟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个曾经缤纷的小花园早已变得荒芜。
  迟炀看了眼凌琅,问:“没问题吧?”
  凌琅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没问题。”
  往里走的时候,迟炀牵住了他微凉的手。
  路过一个青石板铺就的转角,迟炀突然指着墙壁道:“这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凌琅惊讶:“多少年了,你居然连这么小的事都记得……”
  关于他们幼时初见的场景,凌琅唯一有印象的是他好像摔了一跤,被迟炀抱住,他还差点把迟炀的裤子扯掉了。
  “你可以说它是细节,但不能说是小事。”迟炀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凌琅的手背,“和你相关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当成小事对待过。”
  凌琅闻言,微微垂头,心脏在这清冷的初秋没来由涌上一阵暖流。
  屋内和外面一样,也是四处灰败的样子,家具都还在,罩着成片的透明防尘布,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凌琅的房间在二楼第二间,凌琅进屋之后,径直上了二楼,迟炀也跟着一起上去了,但他没有擅自闯入凌琅的房间,而是去其他地方转了转,最后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杂物间。
  杂物间里面还和以前一样,堆放了很多纸箱子。
  六岁以前,凌琅喜欢在这里和他玩捉迷藏,每次都故技重施,躲在那堆箱子里,还把纸箱子摞成各种和之前不同的形状,生怕他不知道这里有个人似的。
  虽然他觉得很傻,但还是每次都装作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样子。看着凌琅得意的神情,听着凌琅夸他“好聪明,我藏这么好都能被你找到”,他会本能地觉得开心,所以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故技重施”的人。
  想到这里,迟炀忍不住弯起唇角。
  他走过去,看到最顶上的纸箱子破了一角,露出一摞纸。
  他打开纸箱,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画,而且画的都是他,有吃饭的他、写作业的他、被学校女生告白的他……就连发呆的他和打瞌睡的他都有。粗略一数,至少有几百张。再看画风,很明显是凌琅的。
  迟炀一张张地看过去,震惊不已。
  这些画的右下角都标了日期,随着日期的推进,画风也从稚嫩逐渐走向成熟。
  最早一张是凌琅在他们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画的,画上的他坐在课桌前,只有一个斜前方的背影。
  他想象了一下还是小学生的凌琅上课时在后桌偷看他的场景,脸上的笑不由得扩大。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凌琅的声音。
  迟炀回头,手上还拿着凌琅曾经的“人物画大作”。
  年少的心思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挖出来了,凌琅脸一热,快步走到箱子边,有点手足无措。
  好在迟炀并没有打算进一步戳穿他,而是面带笑意问:“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画画了?”
  凌琅看着箱子里的画,“嗯”了一声。
  由于凌瑾酷爱画画,凌琅被熏陶了不少,偶尔也会模仿凌瑾自己动笔,但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凌瑾。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很幼稚,也很没有逻辑——只要不让迟炀知道他会画画,他就可以一直偷偷画迟炀。
  迟炀继续翻看那些画,凌琅没制止,算是默许了,翻到一半的时候,掉出一张小卡片。
  凌琅捡起来,看到上面一行娟秀熟悉的字迹:希望琅琅自由如风,常与骄阳为伴,一往无前。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拇指轻轻摩挲了上去。
  这是凌瑾曾经写给他的新年贺卡,后来他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夹在小时候的画中。迟炀帮他找了出来。
  “恭喜你,实现了凌瑾的愿望,你现在很自由,来去都随心。”耳边骤然响起迟炀低沉的声音,凌琅抬头,微红的眼望进那双温柔浅淡的眸子。
  “而且。”迟炀抓起凌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骄阳在这里。”
  凌琅一愣,五指收紧攥住迟炀胸口的衣服,无语道:“能不能要点脸?”
  迟炀:“你姐不是说了吗,我这个‘炀’是太阳的‘阳’。”
  凌琅:“……”
  凌琅挣开了迟炀的手,下一秒,他被迟炀抱住,但他没有再挣开,而是将脸深深埋进了迟炀肩头。
  迟炀的身体很火热,在阴冷潮湿的杂物间里就像一颗太阳般吸引人靠近。
  不一会儿,温热的水珠一点点洇湿了迟炀肩头的那块布料。
  当天晚上,迟炀陪凌琅去酒吧喝了好多酒,期间还有几个美女过来跟他们搭讪。
  凌琅始终保持无视态度,自顾自灌酒,直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迟炀是不是大学生,还问他喜欢什么品牌的鞋,最近缺不缺钱花,甚至提出给他零用钱。
  凌琅一开始还没搞明白这个男的要干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一股怒气从胸口窜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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