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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你人设崩了(近代现代)——迟小椰

时间:2021-11-08 10:51:41  作者:迟小椰
  电光火石间,凌琅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一旁的迟炀伸出手。
  迟炀双手插兜,故意“啊”了一声。
  凌琅:“皮夹。”
  迟炀还想装傻说自己没带。
  谁知凌琅继续道:“在你外套右边口袋里。”
  迟炀没办法,只得慢吞吞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皮夹子,放到凌琅掌心。
  凌琅打开皮夹,看到透明卡槽内插着一张反面朝上的相片,虽然四角平整,但还是挡不住岁月的侵蚀,边缘微微泛黄。
  齐小西道:“对,就是这个。”
  凌琅深吸了一口气,取出照片,迅速翻过来——
  上面赫然映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去年春天,他们和徐图连雪鹿他们一起去郊游的时候,他也曾一不小心看到过这张照片,对于照片上的人,当时的他心中闪过许多猜想——可能是迟炀的父母,可能是迟炀的爷爷或者全家福,也有可能是凌瑾……
  然而此刻,照片上的少年正用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隔着数年时空与他遥遥对望,仿佛要对他诉说什么他错过的东西。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跟你长得特别像!”齐小西笃定照片上这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就是凌琅,“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本人就在这里,他再也不需要再看照片了,所以你没见过它。”
  齐小西的话语在耳畔再度乍响。
  凌琅胸腔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心脏砰砰直跳,拿着照片的手颤抖了一下。
  他过回头,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身后的迟炀,发现迟炀扯着嘴角保持微笑的脸上居然有几分可疑的红。
  还好迟炀最近又白回来了,不然按照军训时候的那个色号,估计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迟炀心虚地错开视线,摸了摸鼻子,假装望天。
  惊愕在凌琅的脸上仅仅停留了一瞬。很快,凌琅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
  他把照片原封不动地插了回去,然后将皮夹塞回迟炀兜里,转身便搭住齐小西的肩膀,道:“兄弟,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迟炀在A国的事情。”
  “没问题bro!”
  齐小西大力捶了一下凌琅的肩膀,眼神亮晶晶的。
  他最喜欢的就是向别人宣传他迟哥的光辉事迹,像迟哥这么优秀的人,绝对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崇拜。
  凌琅身高183cm,而齐小西只有170cm出头,两人一上一下地搂在一块儿,简直就是最萌身高差。
  齐小西来的太早了,这会儿正是晨练时间,操场周围的跑道上已经布满了跑步的人。每个路过他们的晨练者目光都会忍不住往他们的方向瞟。虽然那些人不过是不由自主地看帅哥,但迟炀总觉得他们在对着凌琅和齐小西的亲密举止观察探究、若有所思。
  于是,沉默好久的迟炀终于抵着唇,咳嗽了一声,闷着声不悦道:“问问题就问问题,别搂搂抱抱的,光天化日影响不好。”
  凌琅不咸不淡地看了迟炀一眼,但还是放开了齐小西。
  三人走到操场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找了个遮阳伞坐下。
  公共座椅全是双人座,凌琅和齐小西率先坐下后,迟炀只得黑着脸坐到了后面。
  凌琅问齐小西:“说说看,你和迟炀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迟哥的初遇,那简直用英雄救美来形容都不为过!”齐小西顿了顿,改口道,“虽然吧,我可能没那么美,但迟哥绝对是个英雄。”
  凌琅已经习惯齐小西的夸张式发言,甚至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齐小西把当初迟炀将他从校园欺凌的噩梦中拯救出来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包括迟炀一个人在雨夜单挑三个白皮肌肉男的事情。
  齐小西仿佛憋了一百年没说过话,滔滔不绝地讲着当年迟哥的风云事迹。
  齐小西太聒噪,迟炀耳朵有点起茧子了,他仰头看了眼天边缓缓升起的朝阳,把墨镜扣在了眼睛上,别过脸去,心说:无聊。
  凌琅认真听了半天,算是懂了,这位从A国远道而来的齐小西同学是迟炀的迷弟,死心塌地的那种。
  原来在他们失联的那四年里,迟炀一直以这样的形象示人。
  是他从未见过的迟炀。
  他觉得还挺新鲜有趣的,于是又问了齐小西几个问题,包括迟炀在A国的生活学习,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甚至还问了迟炀在A国有没有谈恋爱,虽然答案显然易见是“没有”。
  齐小西也毫不吝啬,当着迟炀本人的面,恨不得把迟炀老底都抖干净了。
  凌琅:“既然迟炀在A国过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愿意回国?”
  齐小西一拍大腿,神气道:“这就是最牛逼的地方了!迟哥说了,他是回国是替人管儿子的!”
  凌琅:“……”
  迟炀闻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原本无聊不屑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心也凉了半截,恨不得马上把齐小西这个倒霉孩子打包塞回A国去。
  齐小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道锋利的寒光,竖起大拇指比向自己:“对哦,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在A国就一直想看看是哪个臭儿子来着,这还不得认我做干爹?”
  齐小西看向身后黑脸坐着的迟炀,期待道:“迟哥迟哥,等下带我去看儿子吧。”
  “小琅,我……”
  迟炀往前探过身,慌忙开口,正巧对上凌琅跟着转过来的脸。
  那张白皙清俊的面容上非但没有什么冷意,反而唇边还带着一抹笑,不过那笑容非常复杂,迟炀一时看不透内涵。
  凌琅淡淡见迟炀欲言又止半天不说话,道:“你别捣乱,一边玩去。”
  说罢回过头,让齐小西继续。
  迟炀看了眼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齐小西,心说到底是谁在捣乱……
  好在围绕着“儿子”的话题过去了。
  但他盯着凌琅的后脑勺,心中依旧忐忑不已。
  当初他和凌荣江那个约定简直把他害惨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些旧事压下去,一点一点解除隔阂和心结,把小狼崽重新揣入囊中,结果齐小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又给他翻出来了。
  迟炀实在忍不住想看看凌琅的脸色,又不好打断小狼崽听“故事”,只好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装作晒太阳的样子,余光却偷偷向座椅上的两个人瞟去。
  令他惊讶的是,凌琅脸上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眼神却非常专注,很明显是听得津津有味,至少看不出生气。
  齐小西中途口渴,去买了瓶水,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对凌琅道:“太多了太多了,关于迟哥在A国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很喜欢你这个人,真希望能和你待久一点。”
  迟炀闻言,眉心一拧,刚想要让齐小西早点滚回家去陪他八十多的爷爷奶奶,就听到齐小西道:“所以,你愿意和我共度今晚吗?”
  齐小西此言一出,迟炀反倒咽回了要说的话。
  以小狼崽的脾性,怎么可能和才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过夜?
  迟炀表情瞬间放松了下来,勾起唇角,等待凌琅严词拒绝。
  凌琅思忖半晌,道:“宿舍挤不下,只能去酒店。”
  迟炀:“?”
 
 
第80章 
  迟炀彻底沉下脸色,从喉咙口挤出三个字:“齐,小,西。”
  齐小西顿时一个哆嗦,转过头,结巴道:“怎,怎么了,迟哥?”
  迟炀冲齐小西勾了勾手:“你过来。”
  齐小西被迟炀不悦的神情吓到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被迟炀一脸阴沉地带到了旁边。
  就在他盘算着自己会不会挨揍的时候,迟炀压下嗓音,在他耳边道:“差不多得了,在我老婆面前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齐小西:“……?”
  两人在树下说了好一会儿话,凌琅就坐在原地悠哉悠哉地喝水,偶尔瞟一眼不远处敛眉瞪眼的某人,心说他丢脸也算丢够了,这次就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放过他好了。
  末了,迟炀友善地拍了拍齐小西的肩,往校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齐小西干笑了两声,转头跟凌琅挥了下手,大声说了句“bro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哦”,然后就兔子般一溜小跑着往校门方向离开了,仿佛后边有只虎视眈眈的狼,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威胁。
  烦人精终于消失,迟炀卸下了警惕,手插进兜里,一脸轻松地朝凌琅走过去。
  不远处的青年正双臂抱胸,半合着眼,靠坐在棕色的双人椅上,棱角分明的下巴被墨绿色的毛衣领遮住一半,白皙的皮肤也被阳光扫出明暗的柔辉,整个人无知无觉地陷入了金黄的秋意中,暖得让人想要大力扑过去,抱紧。
  迟炀眼底未散的烦躁被温柔淹没,唇边也再度勾起暖阳般的笑,瞬间与这秋色相配。
  他在公共座椅旁站定,低头向凌琅伸出手,温声道:“小琅,现在快到饭点了,我们直接去食堂吧。”
  凌琅睁开眼,看了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晌,扬起头,似笑非笑道:“我以后是不是该管你叫爸爸?”
  迟炀一听这话,呼吸一滞,心中那点秋日浪漫霎时四散,差点给人跪下。
  凌琅站起身,往食堂的方向迈开步子,淡淡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齐小西不过是说了句我们都知道的实话而已。”
  迟炀紧紧跟了上去:“其实,那并不是我要回国的真正原因。”
  “哦?”凌琅饶有兴致地看向迟炀,挑了下眉道,“你回国除了‘观察和驯化小狼崽’,还有别的事做?”
  迟炀被狠狠噎了一下,心说惜字如金的小狼崽正儿八经讽刺起人来,还真是够呛,偏偏他还无力反驳。
  两人并着肩,踩着脚下嘎吱作响的枯叶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
  迟炀拂落凌琅肩头一片落叶,清了清嗓子:“我决定回国,其实是因为我终于下定决心要追你。”
  凌琅原本装作漫不经心的表情凝住,微微睁大眼睛,转头看向他,眼神明显是在确认。
  迟炀点点头。
  当初快要回国的那几天,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内心也很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胜券,所以不希望齐小西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对他问东问西,这才随口用了凌荣江的请求打发了齐小西。
  他苦笑了一下,道:“做这个决定,我用了四年的时间。”
  这是凌琅第一次听到迟炀主动提起那四年,但却是以另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
  仿佛某种埋在两人之间的禁区开关被骤然打开,凌琅大脑空白了一瞬,耳际瞬间被如雷的心跳声灌满。
  “你说,四年……”凌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炀讲得直白,却又一点都不明确。
  望着凌琅眼中的震颤,迟炀道:“小琅,你其实一直都有问题想问我吧?”
  凌琅垂下目光,修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那股冲动,装作不明就里般反问:“什么意思?”
  迟炀:“你想问我,当年为什么突然去了A国就不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再一次在迟炀面前被他剖开心扉,凌琅吐出一口气,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过问,不知道也没关系。”
  迟炀语气稍稍下沉:“我去A国,是因为有人说找到我父母的遗骸了,我当时一得到消息就乘坐飞机赶去A国,结果他们弄错了,那两具骸骨并非我父母,那一刻,我竟然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说到这里,迟炀顿了一下,喉结急促颤动了片刻。
  凌琅知道迟炀父母去世后,一直没找到遗体,在迟炀的潜意识中,或许还做着父母其实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的梦。
  走在行人寥寥的小道上,凌琅从毛衣袖口伸出半截手指,安抚一般捏住了迟炀掌心,又被迟炀反握住。凌琅害怕被人发现,下意识缩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任由迟炀牵着。
  “因为这件事,我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想见,我爷爷还找了心理医生过来帮我诊疗,等到我终于能面对阳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当时我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和你通话,但在闭门不出的那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想你,想和你相关的一切,包括我对你的那份喜欢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否应该存在。”
  喜欢这种事情,在相伴已久的二人之间不太可能明确又清晰地瞬间发生,就仿佛长流的细水到了某个岔道口,涓涓流向某个明亮温柔的沟渠,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让人毫无知觉。
  因此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凌琅有了别样的想法,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对劲了——他变得越来越珍惜和凌琅独处的时光;有时看到凌琅朝气盎然的柔软脸颊,会想凑上去用嘴唇触碰;遇到有女同学给凌琅表白,会心情烦躁,连课都听不进去;还偷偷在钱包里藏了一张凌琅的照片。
  他逐渐分不清兄弟的界限,但囿于性别,他依旧不明所以。
  直到后来,他长大了,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开始惊慌,开始难以面对凌琅,毕竟这是一份为世俗所不容的情意。
  他不希望自己的心思会给凌琅带去困扰和非议,不希望那么活泼可爱的男孩会被囚禁在周围人的探究甚至恶意中,同时,他也怕凌琅会觉得反感,从而彻底讨厌他。
  在这样的纠结中,他偶然去了趟A国,又与世隔绝了三个月,于是他想,既然走了,那就彻底走吧,如果那份喜欢最终会膨胀到无法抑制的程度,那不如利用时空的距离,将这份心思彻底打入牢笼。就连回国参加凌瑾葬礼的那天,他都克制住了看一眼凌琅的冲动。
  那时十五六岁的他,殊不知自己有多么天真幼稚,还以为自己有多强的意志力。
  “所以,我往国内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凌瑾,那个离你最近的人。”迟炀说。
  听完迟炀这番话,凌琅完全懵了,他其实早就从迟炀堂哥那里得知了迟炀的心思,也为此震惊过。但旁人之语,难免有所偏差,此刻听迟炀亲口说出来,那种冲击力才是最真实的。
  见凌琅呆愣不语,迟炀便继续道:“小时候,你总是叫我‘姐夫’,我就猜想你可能是希望我和凌瑾在一起的。我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更害怕你知道我对你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之后,会讨厌我。所以我趁那次回A国,单方面和你断绝了来往,打算独自消化这份感情,但它不仅没有被时光消磨,反倒愈演愈烈,最终还是到了失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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