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还一脸惶恐的小喽啰,在背对着众人上了床后,脸上的表情随即大变,皱眉看着身下的小人儿。
看来药效慢慢开始发作了。
轻轻拍了拍那张酣红的小脸,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殿下。”
祁长忆意识模糊之际,只能看到悬在自己上方的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怎么那么像裴哥哥啊。
祁长忆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声音极小极小的喊了声,“裴哥哥……”
“嗯,我在。”
是的!虽然眼前模糊看不清脸,但是这声音和语气,就是裴哥哥!他来接自己了吗。
祁长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又冷又热的呢?”
眼前的人脸上其实带了层人皮面具,面具底下的人正是裴争,他进了山洞,杀了个小喽啰,剥了他的脸皮做成面具贴在了自己脸上。
然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混在那些劫匪间,伪装的很像样子,借机寻找救出祁长忆的办法。
见床上的人僵持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那大哥急了,不耐的催促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再惹老子不耐烦把你俩一起扔出去喂狼!”
裴争故意怂起声音怯懦的回道,“大,大哥,小的也是第一次,还有点紧张。”
四周笑道,“哈哈哈哈,你小子也算好福气,第一次能摊上这么个妙人儿!”
裴争忙道,“是是是,还要多谢大哥!”
视线重新回到身下的小人儿,媚眼如丝眸光激淞,衣衫半敞檀口微张,小胸脯急促的一起一伏。
裴争越看眼底的暗潮越加汹涌,耳边的嘈杂声在此刻全部消失,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妩媚动人,修长手指顺着衣裙间那段白嫩滑了进去。
眼见床上的两人打得火热,被浪翻飞,娇声连连,满目红莲颤。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默默吞咽着口水,努力隐忍着,那大哥也看得口干舌燥,直想掀翻了床上那个小喽啰自己压上去。
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决定等等看那小喽啰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症状,没有的话他就可以好好享用这个
小美人儿了。
到时候老七说的那几种方式他要挨个试试。
下身实在憋的受不住了,那大哥站起身大步走了岀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退出去了,房门被反锁,门口派了几人把守。
房间里只剩下床上的两人了,裴争知道今晚不管这里闹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有人进来了,他一把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俊朗的面容上已经附上了层薄汗,裴争眸底微红,何尝不是隐忍的辛苦。
“殿下,小殿下,忆儿,忆儿……”
裴争在祁长忆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引得小人儿身子一下下跟着轻颤。
这不知哪里来的药丸,药效极难退散,祁长忆体温越来越高,好像除了那样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他好过。
“裴哥哥,我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了。”祁长忆呵着气,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殊不知这样的表情最是撩人。
裴争脑海轰的炸开,身子结结实实附了上去……
(此处省略一千三百字,跟我一起念:
富强民主明和谐)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而门口看守的人也跑去报告情况了。
祁长忆昏昏沉沉的趴在裴争胸前,睡得极不安稳,动来动去的。
虽然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还是让裴争心情愉悦。
他放任累坏了的小人儿多睡会,自己抱着他也闭了会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整个山洞里已经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了,除了守夜的喽啰,其余人全都睡觉了。
是时候了。
裴争起身穿好衣服,人皮面具直接被他丢了,又拿过已经有些破碎的衣裙绐小人儿套上,可惜有些衣不蔽体,他便用被子把人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
这么一番折腾,趴在床上的小人儿居然还在沉沉睡着,嘴巴微微嘟着,裴争在他唇上亲了下。
“乖乖在这等我。”
悄声出门去,将房门重新锁上。
拾起把刀,裴争在一片漆黑摸去各个房间,将还在睡梦的劫匪们的喉咙直接割掉,让他们连呼喊都来不及就被倒灌的血液呛死了。
杀了近半数的劫匪后,有起夜的人发现了行踪可疑的裴争,又看清了他手亮晃晃的刀,当即大声喊叫起来。
虽然裴争手起刀落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但还是惊醒了其他人。
山洞里顿时亮起火光来,其余人听了动静都拿着刀骂骂咧咧走出来,可是人却已经少了大半。
那大哥怒气冲冲的看着站在正的裴争,他手里提着的刀尖还在不断淌血,眼神阴森可怖。
“你是谁?胆敢只身闯进老子的地盘,杀老子的人!知道我是谁吗!”
裴争看着众人不语,刀挥舞起来,直接把身边的一个人劈成了两半。
所有人顿时叫喊着一起扑了上来,霎时间血肉横飞流尸满地,裴争满眼都是红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山洞的墙壁上都溅满了热血。
这些劫匪其实个个身手不凡,但显然裴争更加深不可测。
最后一个小喽啰被裴争一刀毙命后,山洞外传来了些许亮光,天亮了。
他带着满身鲜血,一步步走向不远处吓得后退的劫匪头目,刀尖滑在地面,留下蜿蜒曲折的血痕。
刀高高扬起,就要砍下那头目的脑袋时,洞口处飞来一支箭,裴争反身躲开,冷眼看向洞口处。穿着锦衣铠甲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在山洞一一排开,后面紧跟着赵隶棠和阿木勒等人。
军队众人制服了那些劫匪后,发现裴争和祁长忆不知所踪,便连夜四处搜寻,谁知那些被俘劫匪竟然狡猾的故意指错路,导致众人耽搁了不少功夫才寻过来。
“这些人是朝廷通缉了好几年的江洋大盗,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留他们的头目一命,上交本地官府吧。”赵隶棠道。
裴争周身都被阴沉狠戾包裹着,他仍然提刀就要砍下去。
赵隶棠凌空握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要施以酷刑再游行巡街,然后慢慢折磨致死。”这是裴争第一次认同赵隶棠的建议,刀只在那人身上划了几下,皮开肉绽之后,冷声开口,“带下去。”那头目早已知道自己逃脱不过,面如死灰的被拖了出去。
江逾白本来站在队列最后面,看见裴争脸色有些发白,赶紧走上前来。
这山洞里已然满是血腥气味,裴争身上更甚。
“裴大人,你受伤了,快随我来包扎一下。”
其他人这才看到裴争身上的玄色衣袍好像颜色更重了些,衣摆下面在滴滴答答的滴血。
裴争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跨过层层尸体,转过拐角走到上锁的房间前,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然后抱着个人形的“蚕蛹”出来了,还有些许破碎的裙角从棉被里露出来,红艳艳的甚是扎眼。
众人当即知道那“蚕蛹”便是皇子殿下。
裴争一直抱着走出山洞,上了山洞门口停着的马车。
其他侍卫们在赵隶棠的吩咐下开始将山洞的尸体拖出去处理,全部整顿好后,除了损失了几名侍卫和马匹,其余装备依然完好。
不能再多耽搁,队列按原路返回,继续行进。
裴争将小人儿放到绵软的毯子上后,见他还在昏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慌忙传来江逾白上马车查看。
江逾白把了把脉,皱眉道,“殿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药效过猛,虽然抵消了一点,但还是伤着了身子,得静养几日,排排毒性。”
给祁长忆喂了颗清热散火的药丸,江逾白看着裴争道,“裴大人,您身上的血腥味也太过浓了。”
说着,江逾白伸手将裴争的衣袖撩了起来,胳膊上的一处刀伤深可见骨,血液都将皮肉和衣袍凝固在了一起,猛地扯开立即鲜血直流。
江逾白给他伤口处撒了些使用起来会剧痛的药粉,他却好像没知觉似的,只看着闭着眼睛的小人儿不语。
“哎,别太担心,睡一会就会醒的。”江逾白道,绐他包扎好后便下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着,裴争坐在一旁,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睡梦有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戳了戳他的下巴,他伸手握住,温热的触感太过真实,他眼睛掀开条缝。
面前躺着的小人儿眼睛亮了亮,糯糯的喊道,“裴哥哥,你醒啦。”
第50章 不想去和亲
“还难受吗?”
祁长忆摇摇头,“不难受了。”
他似乎认真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记不起昨晚的事情,“裴哥哥,那些坏人被打跑了吗?我们逃出来了吗?”
“嗯。”
“昨晚,昨晚我只记得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但是我看不清你的脸,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裴哥哥,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说着小手就够着去摸裴争的额头,却突然又停在了半空。
祁长忆想到什么似的,慢慢把手缩了回来,眼睛里的亮光也暗淡了下去。
“裴哥哥,还是叫江太医来绐你看看吧。”
裴争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现在知道避嫌了?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裴争低声,“再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了,殿下忘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只手慢慢伸进了被子底下,祁长忆身子猛地一僵,挪动了两下,身下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痛苦的闷哼了声。
为什么,屁股里面好痛好痛。
祁长忆不敢再动,眼眶红红,“裴哥哥,我好像受伤了。”
裴争手在他身上检查了一番,皱眉问道,“伤着哪了?”
“我,我……”祁长忆万分羞耻的小声道,“出恭的地方好痛……”
裴争放下心来,手在被子下拍了拍他,“没事。”
看见小人儿还是一脸担忧害怕的样子,裴争俯下身子,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小人儿懂了些,脸顿时爆红。
“啊?我们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吗?我,我……”
因为之前亲眼目睹过,再加上宫里的老嬷嬷也教导过一些。
祁长忆眼睛眨巴眨巴,大滴的泪水就滚落下来,他看起来好像很是伤心,就算身子痛,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裴争手指替他擦去眼泪。
“我还没有见到我的夫君,怎么能和裴哥哥做这种事呢?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去和亲了,我已经,已经……”
眼见小人儿眼泪越滚越多,先前在山洞那么害怕,他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
裴争把他抱进怀里,柔声安慰,“好了,不哭了,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祁长忆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裴哥哥,我,我不想去和亲。”
裴争顿了顿。
小人儿抽抽噎噎,“我一点都不想,不想离开父皇,不想去蛮族,那里我谁都不认识,也不认识那个蛮族首领,我不想嫁给他。”
祁长忆伸手揽住裴争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
“裴哥哥,我也,不想离开你。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吧,我不要去和亲,不要去……”
挤压了这么久的话,只有在如此温柔的裴争面前,祁长忆才敢鼓起勇气说出来。
可是方才还抱着他轻哄的裴争,现在却一语不发,只是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任由小人儿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袍。
祁长忆哭得累了,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仍是抱着裴争不撒手。
裴争见他安静了,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会带你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乖乖的听话,我会陪着你的,好不好?”
祁长忆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真的吗,你说话算话。”
裴争点头,“算话。”
“那,拉勾。”
白嫩的小手拉着修长的手指勾了勾。
祁长忆看见了裴争宽大衣袖下的白色纱布,紧张的问道,“裴哥哥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吗?绐我看看。”
说着拉过裴争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看来看去。
“我没事。”
“谁说的,你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痛吧,我帮你呼呼就不痛了。”
小人儿嘟起嘴巴,轻柔不已的对着纱布呼着气,眼角还因为方才哭过而红通通的。
裴争举着胳膊,看他一脸认真的小模样,仿佛自己受伤痛得是他一样。
以前受过很多次伤,甚至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裴争痛不痛,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
那些虚情假意的关怀,到头来发现都是假象。
唯一心疼他关心他的,好像只有这个小傻子。
不管自己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是真的不愿把他拱手送人。
计划的最初是只要自己能够脱身就好,现在,裴争要把这个小傻子也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队列行进了一个多月,才到达蛮族境内。
这里放眼望去是一片荒凉沙漠,只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草原地区是适宜人居住的绿洲。
虽然人口数量远远不及天朝,但是这里的人个个身强力壮,勇悍善斗,尤其擅长马术和箭术,在过去的几年经常侵犯天朝的边疆地区,惹得边疆常年战火不停。
蛮族首领名为阿苏冉,是阿木勒亲叔叔,只是传闻叔侄俩表面和平,内里一直在暗暗争斗。
天朝队列进入了蛮族的都城后,阿苏冉派人前来接待,将一众人等全部安置妥当。
祁长忆直接被接进了阿苏冉居住的寝宫旁,暂时安顿下来,准备明日举行盛大的成亲仪式,乘风奉裴争的命令也跟着一同去了。
而裴争和赵隶棠等人,则随着侍从一同进入正殿,面见蛮族首领阿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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