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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倾城(古代架空)——风荷举哦

时间:2021-11-11 21:13:23  作者:风荷举哦
  “是……是的……他们说是奉大人您的命……要先出城巡视……小的不敢不从……就……就放行……”
  裴争怒道,“出城的共有几人?”
  “十人……好像是十一人……不对,是十二人……”
  “没用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裴争就抽出旁边一人的剑,寒光一闪,那几个门卫兵连哀嚎都没来得及,随即倒在了血泊。
  裴争手上也本来就被剑割破了,血液都冷凝了,这下一用力握剑,伤口又开始流血。
  “方才,是谁说在城南见到了黑衣人的?”
  若不是被误导去了城南,又怎会给他们逃掉的机会!
  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小人儿都拦不住!都该杀!
  裴争手的剑身满是鲜血,他仿佛杀红了眼,一句话问的咬牙切齿。
  那个报告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裴争脚边,抖着嗓音叩首道,“大人,是卑职无能,被贼人蒙骗,卑职……听从大人的处罚!”
  裴争冷笑一声,剑身举起,眼看着就要砍下去了,跪在地上的那人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到了旁边。
  寒剑砍到了地上,劈开一处深深的凹痕。
  乘风拱手站在裴争剑旁,垂首道,“主人,属下知道您的心情,但是,不如暂且留他一命,要他前去追捕刺客,将功赎过。”
  那人也连忙重新跪过来,“望大人能绐卑职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将刺客捉拿归案!”
  裴争手上越握越紧,掌心的血水不住顺着剑身往下滴,已经滴了一小摊红色。
  他知道乘风不仅是在替那人求情,更重要的是在帮自己恢复理智,平息怒火。
  心的那股暴虐和燥郁涌上心头,他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施暴的念头。
  已经一连杀了好几人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会将在场的人都杀个干净才能收手。
  闭了闭眼,努力深呼吸几下,让冷静和理智归位。
  卩光当一声把剑扔到地上,裴争甩过衣袖翻身上马。
  “还不快滚。”
  “是!”
  跪着的人站起身,命人打开城墙大门,率领着众多的禁卫军冲了出去。
  火把乌泱乌泱的向着城外涌去,随后四散开来,消失在茫茫黑夜。
  乘风站在马旁,撕下衣袖一角,先简单的替裴争把手心系上止血。
  马上的人看着城门外,眸色阴沉看不清明。
  祁长忆坐在马车里,马车在向着远离帝都城的方向极速飞驰着。
  他撩起帘子来,在朦胧的月光下最后看了一眼帝都城高耸巍峨的城门。
  那里像是座牢笼,囚禁着他,束缚着他。
  他一开始活在那里的几年很幸福,有母妃有父皇,有万千宠爱光鲜亮丽,他骑在父皇肩膀上大笑,躲在母妃怀里撒娇。
  可是后来,幸福没了。
  母妃死了,父皇不爱他了,他也在生了场重病之后慢慢变得和常人不一样,他们笑他痴傻,受尽欺辱受尽苦楚,可他还是在努力的活着。
  因为母妃告诉他,会在暗一直陪伴着他,虽然他看不见她,但是她能够看得见他,所以他要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才行。
  所以就算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那个偏僻阴冷的小寝宫,却还是单纯善良,总是扬着明媚的小脸对待一切辛酸苦楚,阴暗晦涩。
  幸好,后来他又变得幸福了。
  他的幸福全部来源于一个人,就是别人口阴狠暴戾心狠手辣的丞相大人裴争。
  他从不叫他裴大人,他唤裴哥哥。
  他的裴哥哥,有时候很好,好的他也可以躲在他怀里撒娇,但是更多时候,是没那么好的。
  但这些都没关系,受欺凌和冷落久了,一点点温暖就能够让他深陷其无法自拔,更别说裴哥哥绐他的好抵得上其他万物。
  再后来呢?
  再后来,这点幸福也没了……
  马车转了个弯,帝都城随即消失在视线。
  外面风大,吹的祁长忆不停在打寒颤,眼睛也慢慢变得酸涩。
  放下帘子,他低着头小声抽泣了一下。
  “长忆,累了就先睡会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差不多彻底岀了帝都城的掌控范围了。”赵隶棠道。
  小人儿没动,肩膀一抖一抖的,过了好一会抬起头来,眼眶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在使劲隐忍着泪水。
  “棠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边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裴……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欺负你嘲笑你,他们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赵隶棠握了握他冰冷的小手,“你只要好好修养身子,好好的长命百岁,不准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不好?”
  祁长忆眼角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下来,一颗一颗,沉重的砸进衣服里。
  那盏破碎的花灯还被他抱在怀里,握的都有些皱了。
  马车疾驰了整整一夜,来到了远离帝都城的一处小镇子上。
  车夫寻了处隐蔽的小客栈,带着二人住了进去。
  赵隶棠先将祁长忆带下马车,用衣物把他罩住,才带他走进客栈。
  老板给二人开了间最好的客房,可条件还是有限,跟祁长忆以前住的地方自然没法比。
  “长忆,先在这将就一下吧,我们现在也不能住太好的地方,那样太过招摇……”
  “棠哥哥。”祁长忆唤道,“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知道的,我们要小心一点,不能被人发现的对不对?这里真的很好,这个床也很软很好睡的。谢谢你,棠哥哥。”
  他有时候太过懂事,懂事的让赵隶棠都觉得他是不是从来不会懂得拒绝和撒娇,还是说,那些鲜活的情绪都展现给了别人?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好。”
  祁长忆关了门,脸上的伤心难过立即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他慢慢走到硬邦邦的床边躺下,把那破烂花灯放在自己枕畔,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和花灯都盖在底下。
  —晚上的奔波根本就没怎么休息好,睡意朦朦胧胧就罩了上来。
  被子底下的小人儿翻了个身,把破烂花灯搂在怀,眼角带着晶莹,沉沉睡了过去。
 
 
第62章 怕是回天乏术了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总是觉得冷,身上的被子已经裹得很紧了,还是感觉寒意在从四肢百骸中往身体里面钻。
  祁长忆恍惚间觉得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
  “长忆,长忆,长忆,醒醒……”
  可是眼皮真的好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自己好像是在跑着,身上已经摔出了很多伤痕,大大小小的都在滴着血迹,但还是要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身后是一片迷雾,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突然,一只长相可怖的野兽从迷雾冲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舌头猩红吐着热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尖锐的爪牙就快要抓上小人儿的后背了。
  祁长忆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捞出来的一样,穿在里面的内衫都已经被浸湿了。
  惊吓到极致人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是眉头紧皱,手指紧紧攥紧,呼吸渐渐急促……
  “长忆!快醒醒!”
  “啊!”祁长忆一声惊呼,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正躺在马车上,而他们已经又开始了赶路。
  “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赵隶棠绐他擦了擦额间的汗,但是还有更多的虚汗溢出。
  祁长忆嘴唇发白,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我…我刚才做了个好可怕的梦……真的好可怕……棠哥哥,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真的会没事吗?”
  赵隶棠安慰他道,“会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别怕别怕啊。”
  祁长忆稍微放下点心,躺了回去,一摸枕边,却又惊慌起来。
  “我的花灯呢?我的花灯呢?我的花灯去哪了?我明明放在旁边了的……棠哥哥,你有没有见到我的花灯啊?就是一个小兔子样的,头顶上还带了一朵红色的小莲花,小兔子耳朵这里是断掉了的……”
  祁长忆手指在马车车厢内不停摸索着,赵隶棠拉过他解释道,“长忆,你身子现在还滚烫着,恐怕是又生病了,不要乱动了,乖乖盖好被子,听话!”
  “棠哥哥,我只是想要我的花灯……”小人儿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努力睁大着眼睛在强忍泪水。
  “长忆,你听我说,先不要哭,好吗?”
  小人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随后点点头。
  赵隶棠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对那个破烂花灯这么依依不舍的,但是小人儿现在远离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内心肯定是害怕慌乱的,他耐下性子道,
  “刚才我出去查看的时候看到了城内的侍卫兵在四处巡视,虽然不是帝都城来的禁卫军,但是他们突然开始搜城肯定不是没有缘由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能理解吗?”
  小人儿忍着泪水点头。
  “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睡着了,身子滚烫,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怎么也叫不醒,正巧侍卫兵在客栈楼下盘问,我心里着急就直接抱着你从客栈后门走了,所以没来得及看你床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那个花灯估计是留在客栈里了。”
  小人儿能听明白个差不多,知道赵隶棠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伤心很伤心。
  那个花灯,他很喜欢的。至于为什么那么看重,算是,他对自己过往岁月的一种情感寄托。
  也是对送他花灯的那个人的一种寄托,毕竟,就这么离开了,说不定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现在,连这点寄托也没有了。
  赵隶棠道,“好了,别想了,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再多绐你买几盏,好不好?”
  祁长忆轻轻点点头,自己乖乖躺回了厚厚的被子底下,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头深深的埋了进去,任由眼泪自己冒出来。
  马车在疾驰着,往距离较远的一处比较大的城驶去。
  赵隶棠担心着祁长忆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风寒露重,害的他受了风寒,还是因为什么别的陈年旧疾,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去大的城镇找个郎看看才行。
  现下把所有能盖的东西全部给小人儿盖在身上,还是能感觉到被子底下在不住抖动的小身子。
  又疾驰了一天后,马车终于抵达了某个规模比较大的城镇。
  —踏进城内就能感受到这里明显比之前的小镇繁华热闹的多,但是跟帝都城自然还是没法比。
  将祁长忆安置好后,赵隶棠命马夫帮忙出去寻找城最好的郎过来,然后自己守在床边。
  门边突然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来,难免让人神经一紧。
  赵隶棠走到门边幵门,一个黑影就迅速闪了进来。
  武泉气喘吁吁,他一路追赶赵隶棠他们还用了些功夫,但幸好路线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所以他很快就赶了上来。
  赵隶棠见只有他一人回来,眉头皱了皱,“其他人呢?”
  武泉道,“将军放心,都没事,只是我们先前走散了,其他人会不停歇的直接赶去和军队汇合,我来接应你们。”
  赵隶棠赶紧把他带到床边,“你先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武泉见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却滚烫的吓人。
  “将军,必须要赶快救治才行啊!属下早就说过,殿下的身子虚弱的不像样子,只怕很难将养过来了,现在看来,恐怕情况还要更糟一些……”
  正说着,马夫带着郎也回来了。
  郎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走起路来腿脚都有些不便了,却是这座城最好的郎了。
  老郎进门后不急不忙,看出满屋的人都非等闲之辈,却丝毫不感兴趣,径自走到床边替祁长忆把脉。
  把脉把了很久,老郎终于摸着胡子眯起了眼睛。
  “哎,这小人儿年纪不大,怎么身子糟践成了这幅样子,里面早已经千疮百孔了。该是遭遇了什么毁天灭地般
  的打击之后,身心都受了很大的损伤,再加上些痛及内心的外伤,现在就是靠着口气吊着了,怕是回天乏术喽!”赵隶棠听了这话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直接上前揪起了老郎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回天乏术!你现在就要把他治好!”
  武泉赶紧把自家将军拉回去,“将军,他说的没错啊,您就是让谁来看,都是这么个结果啊!”
  赵隶棠又何尝不知道!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床上躺着的小人儿异常安静,脸庞白皙,美的不可方物。他才年方十,就经历了别人一生都可能不会经历的痛苦,所以才会这么急着想要结束这短暂又漫长的一世是吗?
  “咳,这倒未必。”站在一旁的老郎突然开口,“据老夫所知,这天下医术最为高明的,是深居鬼谷里的鬼医,相传他可以医死人肉白骨,那救治活人自然也不再话下。可惜他神出鬼没的,没人找得到他”
  赵隶棠立马看向他,“那还有谁?”
  “还有一人,只怕凭你们也是见不到的。”
  “您尽管说就是。”
  老郎摸了摸胡子,“皇宫太医院里的一个太医,名叫江逾白,年纪轻轻在医术上颇有建树,可以称得上是天下医术第二好的人了,但是那可是太医啊,咱们普通百姓可永远也见不到。”
  江逾白?
  赵隶棠咬了咬牙,不回去的话确实是不可能再见到了,可是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祁长忆慢慢死去吗?
  “哎,我跟你们说这些没可能的事情干嘛,徒增烦恼罢了,你就尽全力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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