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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近代现代)——PDG

时间:2021-11-12 10:15:46  作者:PDG
  “哦。”廖玲尔终于意识到后面还跟着两人,脸一红,放手撩下头发,说,“他住我隔壁。”
  “我们是邻居。”吴思城捂着耳朵,补充。
  “哦。”蓝山做不出表情了,说,“好巧哦,原来你们也是邻居。”
  吴思城一番苦口婆心,廖玲尔终于勉强收下鞋,但表示回去把钱给吴思城。
  放学队伍也扩大到四人。
  三人可以并排,四人就有些拥挤了,队形很快便自觉变成蓝山和柏舟一走在前,吴思城和廖玲尔走在后。
  离公交站虽说只要通过一个小巷,但这巷子却十分弯绕,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的路程生生能绕出三四百米,廖玲尔走到一半,没忍住对吴思城吐槽:“这路好……长哦。”
  蓝山怀疑她想在“好”跟“长”之间加个“他妈”,但他没有证据。
  吴思城笃定:“修路的人傻逼。”
  蓝山转回头:“其实这有条近道。”
  “嗯?”廖玲尔和吴思城都茫然。吴思城放眼看一圈,疑惑道:“哪有道,都他妈是墙。”
  “又说脏话!”廖玲尔蹦起来,再拧上吴思城耳朵。
  “错了错了错了......”吴思城正熟练地求着饶,就见蓝山把包递给柏舟一,后退半步。
  他助跑起跳,在左边墙上蹬两步,猫似地越上顶端。
  蓝山弯腰,柏舟一把包递给他,再把自己的包也递上去,然后也后撤,用同样的方法爬上了墙。
  他的动作没蓝山轻盈,快到顶时手撑住墙边,借力翻上顶端。
  吴思城和廖玲尔惊呆了,这两人的动作,一看就没少爬墙。
  “好厉害。”廖玲尔率先反应过来,跃跃欲试,“我想试试。”
  “深色那几块砖是凹进去的,可以踩着借力。”蓝山指导说。
  “好。”廖玲尔往后退几步。
  “小心点。”吴思城担心道。
  “你起开。”廖玲尔让他别挡道。
  蓝山倒是不担心廖玲尔,这姑娘跳舞又攀岩,看着瘦,实际核心力量非常强,爬个墙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廖玲尔尝试两次,顺利扒上了墙顶,蓝山拉一把她,让她成功完成攀登。
  吴思城也在两次攀登后成功。
  四人站在墙顶,廖玲尔捋下头发,眼底闪着不同平日的碎光,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探险,她问:“接下来怎么走。”
  蓝山转过身,跳上身后的矮房房顶:“从顶上直线过去,到底翻下去就是公交站。”
  房顶和墙隔得不远,几十厘米的距离,廖玲尔和吴思城都顺利越过,柏舟一仗着腿长,更是跳都不用,抬腿轻松迈过。
  “哇哦……”廖玲尔看着他,耳尖又有些红了。
  吴思城勃然大怒:“你别趁机耍帅啊小子!”
  柏舟一:……
  “哇哦。”蓝山也叹,“长得高了不起哦。”
  柏舟一伸手,从蓝山头顶划过来,到自己眉间,说:“嗯。”
  蓝山瞬间炸毛了,相对静止的身高差是他永远的痛,他还没开口痛斥,吴思城先发火了,说:“长得高了不起哦!”
  廖玲尔也气鼓鼓说:“长得高了不起哦!”
  蓝山说:“哦!”
  柏舟一:……
  他看过一米六#的廖玲尔,一米六九的吴思城,一米七一的蓝山,在众怒下沉默片刻,说:“我错了。”
  四人组翻过屋顶,在公交站前解散了,吴思城和廖玲尔的公交到的快,他们打个招呼,先走一步。
  蓝山和柏舟一等了半天,公交还没来,他们在椅子上坐下,柏舟一甚至拿出演算纸,思考自修课上写了一半的难题。
  蓝山也在思考问题,吴思城给他印象出乎意料地不错,对廖玲尔关切的样子也属实和穷凶极恶的少年犯形象相差甚远,这让蓝山觉得有些微妙。
  “你说……一个人可能同时是好人和坏人吗?”蓝山听着纸笔沙沙,斟酌问。
  柏舟一笔都不停,对他离奇的问题毫无反应:“好到什么程度,坏到什么程度?”
  “好就很好......和你差不多......”柏舟一抬头,看向蓝山,蓝山改口道,“好吧比你差一点,坏就是.......
  “犯法那种坏。”
  “民法还是刑法?”
  “刑法。”
  “那就不是好人。”柏舟一皱眉,“你认识这种人?”
  “不认识。”蓝山否认。
  “你想认识这种人。”柏舟一紧咬不放。
  “没有,不想。”蓝山无奈地看着他,觉得柏舟一有时控制欲过于强了,明明自己才是年龄大的那个,却总被问东问西,他说,“真没有,我想认识,也认识不上啊。”
  柏舟一审视片刻,判断蓝山没在说谎,低头继续写题,说:“触犯刑法不可能是好人,别好奇。”
  “其实也不是......”柏舟一又抬头,蓝山改口,说,“好啦,好啦,我就问问,我不会去接触这种人的。”
  恰巧这时,车来了,蓝山连忙扯着柏舟一同起身:“走了走了,随便说说,你又臭脸干嘛……”
  蓝山回到家时,蓝军生坐在沙发上,这让他很意外,一边脱鞋一边问:“今天下班这么早?”
  “蓝山。”蓝军生冲他招手,“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说。”
  “干嘛?”蓝山从他爹严肃的神色看出是大事,踢掉鞋就去沙发上坐下,“你失业了?”
  如果在平时,蓝军生估计会给他一暴栗,喝道“你失身你老子都不会失业”……
  但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只开口道:“儿子,我可能要调到海岛去工作,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你要听妈妈的话,照顾好妈妈。”
  “海岛.......”蓝山头脑轰地一响,一段记忆倏然涌入,蓝军生嘴巴仍在张合,交代着什么,他却听不见了,好一会儿才恍惚地问:“你看过财务报表了吗?”
  “什么报表?”蓝军生疑惑了。
  “海岛,你要去接手的那个项目的财务报表。”蓝山一字一句说。
  蓝军生后仰,奇怪地看着蓝山,项目、财务报表,这几个超越初中生年龄的词从自家儿子嘴里蹦出来,无异于在说“爹,我打算在家里养一条鲸鲨”。
  “没有。”蓝军生说,“怎么了?”
  “那个项目有问题!”蓝山拉住他,着急地说,“那个项目不能接!”
  蓝山最终没有劝住蓝军生,一般父母不会相信初中孩子给出的职业指导,蓝军生也不例外。
  蓝军生当然知道海岛项目有问题,国企与私企合作,沟通不利导致项目卡带,亏损严重。但公司没人顶上,领导亲自来劝说,他不去不行。
  蓝军生以为自己是去解决问题的,蓝山却知道,他是去背锅的。
  十八岁的蓝山曾和四十六岁的蓝军生秉烛夜谈,蓝军生喝得满脸通红,说:“你知道吗儿子,我事业的分界线,就是从去海岛开始。”
  去海岛前,他是销售冠军,带着团队做出了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好业绩。然而,本应凭此升职加薪的蓝军生,却被派去了海岛,接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项目。
  海岛项目并非因沟通不利卡带,是政策临时收紧,划项目地为环境保护区,禁止过度进行房地产开发。
  重金购买的住宅用地,只允许种树,这是何等荒谬的情景。
  投资方集体违约,近百亿投资蒸发。
  蓝军生风尘仆仆赶去海岛,希望快速解决难题,早点回家和妻儿团聚。
  等待他的却是数不清的债务漏洞和无尽的踢皮球。
  蓝军生不是去解决问题的,他是被派去背锅的。
  从海岛回来后,他不再是公司的得力骨干,而是让公司亏损过百亿的“罪臣”。
  他的事业从此一蹶不振,他被调遣到最不重要的部门,碌碌无为到退休。
  蓝山把头埋进洗手池,捧水猛拍脸颊。
  得想个办法阻止他爹去海岛。
  “那个项目的财务情况真是一团糟。”前世,郑媛曾和蓝山埋怨,“如果之前我看了财务报表,怎么都不会让你爹去淌这趟浑水……你爹也真是的,报表就放在办公室,他也不找人看一下。”
  蓝山关掉水龙头,抬头看向镜子。
  他有了个想法。
  那天晚上,蓝山没去找柏舟一,柏舟一也因为奥赛作业繁多,没怎么在意,做完作业就睡了。
  然而他刚进浅眠,就被手机震动吵醒。
  柏舟一闭着眼接起电话:“喂。”
  “喂......”蓝山的声音压得很低,柏舟一却一下被惊醒了,他天性警惕多疑,立刻把这过于诡异的低音与“绑架”、“入室抢劫”、“求救”联系起来。
  柏舟一翻身坐起来,紧绷着声线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蓝山理解不到柏舟一过于敏感的神经已经冲到了哪个爪哇国,但他好歹能察觉其话语中的警惕,连忙安抚道,“你别紧张......”
  听到蓝山没事,柏舟一放松些许,起床气也上来了,他说:“有屁快放。”
  然而蓝山下一句话又把他刚松下去的脑神经拉直了。
  “有兴趣陪我犯个法吗?”蓝山认真地问。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现实中不要犯法哦
 
 
第二十五章 同居序章
  月黑风高,树荫婆娑,两道身影鬼鬼祟祟骑着单车,无声在夜色中前行。
  准确来说鬼祟的只有蓝山一人,柏舟一神色如常,淡然的仿佛他不是要去当共犯,而作案坐骑甚至是借来的单车——他们的单车扔学校了,现在骑的是楼底保安的二八杠。
  “你要犯什么法?”柏舟一打破静默,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柏舟一真不愧是柏舟一,这位未来的国际选手很快冷静下来,跳过犯罪历程,直接进入审讯环节。
  “大概是,偷窃。”蓝山说。
  “那就是刑法。”柏舟一进行判决,“你的动机是什么?”
  蓝山沉默片刻,把他爹即将入无底坑而不知的情况简洁交代了。
  柏舟一听完也沉默了,他好一会儿发问:“你来找我,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把你爹的财务报表从你爹的办公桌上拿出来给你爹。”
  “别那么生疏。”蓝山扭捏地说,“一口一个你爹的太不文明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咱爹。”
  “……行。”柏舟一从善如流,他爽快地踏入文雅的殿堂,“那为什么要邀请我加入偷盗咱爹的计划?因为我比你聪明个几十倍吗?”
  “......”蓝山说,“你是不是想打架。”
  柏舟一说:“我现在就告诉咱爹。”
  蓝山服了,他认瘪片刻后坦诚道:“因为你离到十四岁还有八个月。
  “你偷盗不用伏法。”
  柏舟一松开握把,单手揉了下脸,平静的外壳一点点裂开。
  “再见。”他冷漠地说,很果断地调转了车头。
  蓝山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柏舟一拦了下来,带到了蓝军生公司。
  作为矗立在新CBD区的大厦,公司的门禁系统十分智能,基本实现了一卡通,但这拦不住蓝山,他掏出偷来的蓝军生工卡,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副总监办公室。
  被拦在了上锁的抽屉前。
  找过了抽屉桌面书架一无所获后,蓝山把视线投向了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上锁的柜子,沉默两秒,扭头问:“你会撬锁吗?”
  这触及了柏舟一的知识盲区,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从未赋予过他如此技巧,他思考片刻,说:“我可以学。”
  但显然,现在学不太来得及了,而且临阵磨枪的盗贼也实在太不靠谱,即便是十项全能柏舟一,蓝山也不敢冒险,他问:“什么人会撬锁?”
  “开锁公司、小偷、强盗、流氓......”柏舟一审视着锁孔,一一列举,“混混。”
  他说到这停下来,抬眸与蓝山对视一眼。
  混混。
  他们恰巧刚认识一个。
  他还恰巧欠他们人情。
  大晚上的,直接找人来干活不现实,蓝山看一眼表,那个时间点就是资本家也不好意思压榨员工加班。他只能依依不舍看一眼锁死的抽屉,和柏舟一原路返回,等待来日再战。
  第二天,蓝山起了个老早,堵住蓝军生问他能不能看下海岛的财务报表,果不其然得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和“小孩子就别操心大人工作的事了”的回答后,他彻底放弃了合法解决这事的想法,走向剑走偏锋的道路。
  蓝山一通电话打给吴思城,约他放学在小巷口见。
  蓝山说这话的口吻太生硬,以至于吴思城一下警惕起来,单刀赴会时带了一根一米长的钢管,毕竟“放学后XX地见”这种话,对资深混混来说,基本等于“我要找你麻烦了,你看我干不干死你吧”。
  当然蓝山给出的要求比“找麻烦”,还更棘手一些。
  “偷盗是犯法的!”听完蓝山的话,吴思城大惊失色,钢管都不握了,啪一下扔地上,“犯法的事我不干,廖玲尔能把我掐死。”
  蓝山不知道人廖玲尔斯斯文文一个漂亮女孩在吴思城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或许是伏地魔哥斯拉二选一,但他必须得逼迫吴思城去开锁,因为他的人脉圈里只有这么一个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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