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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友不想痊愈(近代现代)——镜西

时间:2021-11-12 10:18:35  作者:镜西
  唐九日用力捏住杯子,不等辛棠说话,就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原来你是来找小情人的啊,我哥可不干这个,有这方面的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给你呀。”
  辛棠莫名又被内涵到了,不过转念一想,唐九日说得也没错,他和嬴欢的关系,看起来不就像是包|养吗?
  嬴欢自然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激怒,淡声回应道:”不要这么贬低你哥,我和棠棠是情侣关系,我是来接我男朋友回家,不是找小情人。“
  说罢,他睨了一眼唐九日,“找情人,我嫌脏。”
  这话,不像再说找情人脏,而是说唐九日脏。
  辛棠紧张地看向唐九日,他知道唐九日做什么工作的,怕他会因此生气。
  唐九日的笑容确实僵了几分,他委屈地看向辛棠,抱怨似的小声嘟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是情侣,把人骗去自己的地盘了,那还不是个情人。”
  但那音量,足够这间屋里的每个人听清楚。
  嬴欢勾起唇角,“不是骗,是棠棠不应该继续住这里了,他觉得见到你尴尬,我也觉得不放心。”
  本来还在状态外的辛棠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盯着嬴欢,想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但嬴欢可不管那么多,对着唐九日一字一顿道:“棠棠看到你叫着他的名字自|慰,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懂了吗?”
  辛棠:“……”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打个飞的离开地球,他真没想到,嬴欢可以轻描淡写就把这种事说出口。
  唐九日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只能垂眸盯着手里的水才能勉强掩饰自己的情绪,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辛棠:“哥,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你是因为不想看我的,才要走的。”
  “不然呢?”嬴欢用着无比温柔的语气,一刀刀凌迟唐九日的心。
  唐九日鼻尖微红,都快哭出来了,“哥,你不要走,是我做错了,应该走的人是我,你不要为了我就去……”
  他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好像认定了辛棠就是要去卖|身做情人了一样。
  辛棠无比尴尬,唐九日那事他也是无意中撞见的,所以回去之后有点心神不宁,没想到嬴欢一个电话打过来,光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办法,辛棠只能把事情告诉了嬴欢,
  实际上这和他要搬家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搬家纯粹是因为之前和嬴欢他谈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嬴欢会轻描淡写就把那件事说出来,还是用来骗唐九日的。
  嬴欢身子后仰,靠在了沙发上,嗤笑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会出来搅局,一直假装听不懂我和棠棠是情侣,除此之外呢,你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唐九日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诧异时,差点忘了自己还在伤心地哭泣这件事。
  这么明显的动作,因为尴尬而一直偷摸注意唐九日的反应的辛棠自然是看到了。
  不等唐九日再说什么,嬴欢站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卡放进了辛棠手里,“这是我的工资卡,公司的分红都会打进这张卡里,密码是安小绯的忌日,跟我走吧棠棠。”
  “我爱你,棠棠,我爱你。”
  辛棠有点呆愣,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了。
  嬴欢把钱都交给他保管,这根本不是让他回去赎罪,而是想找个借口带他离开这里。
  “好,我们走吧。”
  辛棠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气得唐九日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再之后的画面辛棠就很眼熟了,他缓缓走进铁门高筑的牢笼中,并不知道嬴欢在身后拍下这样一张照片并且保存了起来。
  那张照片就放在床头柜,方便辛棠随时看,随时想。
  辛棠慢慢坐起来,看着照片发呆,不知不觉中,眼泪啪嗒一声砸在了照片上,越来越多,让本就不清楚的背影越发模糊。
  是他做错了,是他对不起嬴欢。
  他是来赎罪的,嬴欢的病他也要背负一部分原因,所以他可以害怕,可以绝望,但他的潜意识里知道,他唯独没资格对嬴欢生气。
  如今再回想起嬴欢的话,他基本就可以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你违背了你的诺言,我只是,纠正了你的错误”——诺言指他答应的赎罪,甚至有可能是他对嬴欢说过会治愈他,错误,则有可能指的是他想要离开。
  这一行为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是,辛棠被囚禁,嬴欢选择断药。
  辛棠敲打着脑袋,努力迫使自己想去他为什么毁约,去想他做了什么致使赢欢生病,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脑中闪过的零星画面根本不足以他找到任何关键信息,反而让他的头胀疼得像是要裂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想逃离这一切,可他有这样的资格吗?
  是他错了,是他做错了吗?
  他和嬴欢是怎么认识的?他到底又做了什么会和嬴欢患病有关系?
  他想不起来……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辛棠崩溃地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捂住脸绝望地哭了起来。
  今天之前,他都还以为一切都是嬴欢的错,一边屈辱地应付嬴欢,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里。
  可今后呢?他该做什么?只能这样被动地承受嬴欢的发疯吗?
  不、不对,
  辛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咬着手指,他不能一味地等下去,他也不能逃,他要让嬴欢好起来。
  只要嬴欢的病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想起来,这些药片几乎都是他失忆前——很大概率也是上一次被囚禁时,嬴欢停药积攒下来的,如果这一次也是如此,那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因为嬴欢发病了。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辛棠跌跌撞撞跑到楼下的厨房,找到了那个铁盒子。
  里面的相册已经被嬴欢拿走了,但药片全都被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潜意识影响了,辛棠总觉得,药片又变多了。
  辛棠把药丸倒在料理台上,仔细数了两遍,一共是1155粒药,如果明天继续变多,那就说明,嬴欢真的再次停药了。
  “小先生,你怎么了?”
  黄姨的声音突然出现,把辛棠的思绪拉了回来。
  春节假期结束了,今天是嬴欢第一天恢复上班,自然也是黄姨年后第一次过来。
  黄姨在家里过完一个年,神色间却不见丝毫轻松,尤其在看到辛棠的样子的一瞬间,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苍白。
  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迟早会来的,辛棠身上的伤,已经说明了一切。
  ——辛棠跑得急,身上只有一套墨绿的家居服,鞋袜全都没穿,冬日的低温将他的皮肤变成了恐怖的青白色。
  最可怕的是,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脖颈、手腕,乃至脚腕,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尤其是喉结处,一个极深的牙印张牙舞爪盘踞在上面,像是恶鬼标记着猎物的所有权。
  她的脑中,突然闪过很多纷乱的画面,有辛棠气愤摔打东西的,有辛棠崩溃大骂的,有辛棠抱着膝盖失声痛哭的,最后,都定格为辛棠坐在窗边,眼神空洞,无悲无喜。
  与黄姨的惊恐截然相反,辛棠反而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把料理台上的药丸收进铁盒中,声音沙哑地道:“没事,下来找点东西。”
  “您怎么受伤了?是和先生发生了什么吗?”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没关系。”
  辛棠没有说谎,经历过最开始的六神无主之后,他竖起了一个新的目标,这让他感觉到不再那么崩溃。
  既然他是来赎罪的,那他就赎罪,他要让嬴欢好起来,然后,他们才可以冷静地讨论以后的去向。
  但他这副样子反而只会让黄姨更加联想到那些可怕的画面,她焦躁地揉搓着衣摆,把冬日穿的厚衣服都搓出了一道道褶子,“怎么会没关系呢?你的脖子……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见黄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尽管辛棠虽然一向不怎么喜欢她,但还是努力想让她镇定下来,安慰道:“真的没关系,我不痛。”
  【我不痛……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了,黄姨……】
  两道声音交织在黄姨脑中,黄姨有些混乱地摇着头,“不、不要说气话,怎么会不痛呢?你要是难受,可以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黄姨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辛棠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试图把黄姨喊醒:“黄姨,你在说什么?我没拿身体开玩笑,我真的不痛。”
  黄姨猛地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她惊愕地看着辛棠,不由自主退了两步,随即,她有点崩溃地捂住脸,语无伦次地解释:“对不起啊小先生,对不起……我家里,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最近的精神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休息,这个活也不累……您、对了,您先把鞋穿上吧,地上冷。”
  辛棠点了点头,去外面穿上了鞋。
  他不关心,所有也没有回头看,更加不知道,在他走后,黄姨是如何咬住手腕,把手腕咬得鲜血淋漓,才勉强压住哭声。
  黄姨不擅长说谎,所以面对辛棠的很多时候,她都显得很局促,但也有一部分话是真的,比如她在这里好几年了,见证了辛棠和嬴欢的所有故事。
  她知道辛棠原本是一个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仍然对世界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的青年,也知道后来辛棠如何变得越来越沉默,她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帮助辛棠逃了出去。
  后来的一段时间,辛棠没再出现,嬴欢也没追究她的责任,她以为那就应该是结束。
  但有一天,嬴欢告诉她,辛棠要回来了,但他失忆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他编造了一个温馨的过往,要她记住。
  黄姨本来想拒绝这份工作,她无法忍受成为嬴欢的帮凶,但嬴欢拒绝了她,冰冷的眼神让她如坠地狱:“这是你应该接受的惩罚,或者,你愿意母债子偿。”
  她终于明白,她做的一切事情,嬴欢都知道。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在良心的谴责中度过,面对辛棠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的惩罚。
  黄姨的精神越来越差,终于在今天,看到辛棠身上的伤,意识到一切都将重蹈覆辙时,瞬间崩塌。
  嬴欢的罪孽深重,她亦如此。
  黄姨来得悄悄,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做好饭后,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佝偻着背,低着头,走进了阴冷的冬风中。
  辛棠午饭只是随便吃了点,之后便窝在沙发寻找关于治愈分裂样人格障碍的消息。
  一是,他想要嬴欢好起来势必需要这些消息。
  二是,辛棠猜测上一次他肯定也这样找过,也许看到熟悉的文字时,他能想起点什么。
  首先说搜寻的结果,有点出乎辛棠的意料,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人格障碍是不可治愈的,但是,可以好转。
  人格障碍是一个长期的心理偏差,不仅需要药物的治疗,还需要家庭、医生等多方面控制患者的行为,从而调节患者的情绪,慢慢地把他的心理偏差调整过来。(注)
  这将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如果治疗中止,患者可能会产生更加巨大的心理偏差。
  熟悉的文字让辛棠眼前有点恍惚,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一晃神,就看到手里平板屏幕忽然缩小,变成巴掌大小的手机——
  “不可治愈……但能好转……”
  他重复着关键的词语,并把觉得有用的信息都复制粘贴到了记事本上。
  信息很多很杂,一眨眼,记事本上已经有了好几页的信息。
  他空了几行,在末尾打字:
  注意事项:填补患者缺失的安全感,建立亲密的信任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写下这句话的辛棠失败了,一切并没有好起来……
 
 
第43章 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
  嬴欢好像有什么一眼洞穿辛棠的能力, 抑或是辛棠的情绪实在太容易看懂。
  晚上,嬴欢回来看,仅看了辛棠一眼, 他就明白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
  “是的,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搬来这里的原因,你说,我应该来赎罪。”
  “所以呢,你在想什么?”嬴欢挑起辛棠的下巴, “你的表情……”
  顿了片刻,他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棠棠?”
  “我是决定了,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会负责的。“
  “你要怎么负责呢?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会慢慢想起来的。”
  “不用那么慢,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以前你都做了什么。”
  嬴欢慢慢收敛笑容,眼神冰冷, “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 你把我的东西从四楼丢下, 你抢走我唯一的玩具,你诬陷我偷了你的钱, 你摔断了我的腿……”
  “这不可能!”辛棠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嬴欢的话,“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明明、我明明喜欢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你。”
  他零零碎碎梦到过一些曾经的事情,他那么热烈而卑微地追求过嬴欢, 怎么可能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真的不可能吗?”嬴欢轻声质问,却比辛棠的大声反驳更加有力,更加刺透人心。
  辛棠像是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脖子,明明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真的、做了那种事吗?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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