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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友不想痊愈(近代现代)——镜西

时间:2021-11-12 10:18:35  作者:镜西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可是,嬴欢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冰冷……
  他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吗?
  好半晌,辛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比干涩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那我为什么……”辛棠想问他为什么做那样的事,话已经说了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嬴欢究竟说了什么。
  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脸上悲喜交加,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
  “你说、你说什么?是假的?”
  嬴欢抬手虚虚挡住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低笑声,“当然是假的,棠棠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真正那样做的人是我啊。”嬴欢还在笑,不过那样断断续续的笑声变得有些瘆人,明明眉眼微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笑意,只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因为我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神经病,棠棠你这么慈悲,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
  辛棠感到害怕,也感到想要逃跑的冲动,但他逼迫自己坐在原地,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稳道:“你该吃药了,嬴欢。”
  他只能寄希望于药物可以控制嬴欢阴晴不定的情绪。
  嬴欢的笑声慢慢停了下来,好奇似的歪了歪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愿意理解我吗?你想要离开我了吗?”
  “所有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不!我就要一概而论!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棠棠?你爱我的话,为什么不可以爱我的所有?你真的在爱我吗?”
  “我爱你嬴欢,可是……”
  嬴欢不想要听到可是,他捂住辛棠的嘴一把将他摁到在沙发上,“就到此为止吧,我只要这样的爱。”
  辛棠以为嬴欢要对他做些什么,他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伤痕,一整天过去了,异样感依旧没有消失,他的身体有些发抖。
  但嬴欢只是隔着手背吻了吻他,“别害怕,我不动你,要按时吃饭。”
  轻吻过后,嬴欢贴着辛棠的耳朵,说道:“你该闭嘴了,知道吗?”
  纵使辛棠还有很多话想问,这时候也只能点头。
  嬴欢的情绪太不对劲了,继续问下去的话,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嬴欢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奖励似的又亲了亲辛棠的额心,“乖。”
  嬴欢去做饭了。
  没过多久,厨房飘出来一阵一阵浓烈的香味。
  辛棠知道,嬴欢做了他最喜欢的凉拌藕段和尖椒炒牛肉,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无限包容他的嬴欢。
  这让他突然有点难过,直到吃完饭,都没再提起可能会让嬴欢发疯的话题。
  睡觉前,嬴欢把第二张照片挂在了墙上,并把第三张照片给了辛棠。
  第三张照片的背景就是这间卧室,好像是晚上,阴影感很重,嬴欢坐在窗台上,辛棠则是挤在嬴欢腿间的空隙处,紧紧抱住嬴欢,不知为何,整副画面带给人很厚重的绝望感。
  嬴欢很快把照片收了回去,放在床头柜上,随后转过身,把辛棠强势地按回床上躺着。
  “今天累了吧?睡吧。”
  “没有提示吗?”
  嬴欢遮住辛棠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睡吧。”
  眼前一片黑暗,困倦感很快涌上来,辛棠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
  夜色渐深。
  好像有风吹过,撩动他的头发,扫过下颌、颈肩,很痒。
  辛棠不耐烦地翻了几次身,也没能躲过无孔不入的风,终于,他愤怒地睁开眼睛,看向风吹来的方向——原来是睡前忘了关窗户,今夜的风很大,吹得窗帘哗啦作响。
  他掀开被子,想去关上窗户。
  走了几步,他忽然注意到窗台上好像有个人影,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嬴欢?”
  是的,辛棠认出来了,那个长坐在窗台上、长发被吹得胡乱飞舞的人就是嬴欢。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坐在那里?”
  嬴欢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辛棠心底莫名感到不安,慢慢走向嬴欢,嘴上柔声劝道:“坐在那里很危险,你先下来好不好?你不想动也没关系,你不要动,我过来了……”
  随着与窗边的距离逐渐缩短,辛棠慢慢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现在不是冬天吗?为什么他穿着单层的睡衣,还不觉得冷?
  这里,好像是他的梦……?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崩溃,辛棠再度睁开眼,看到的是黑沉沉的天花板,他扭头,窗户好好关着,窗帘也没有动。
  真的是他的梦。
  好像是被晚上的照片影响了……
  辛棠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过去,却突然再次猛然睁开眼——嬴欢不在床上。
  这么晚?他去哪了?
  总不至于是偷偷爬起来吃药了,嬴欢要真有那个自觉,辛棠也就不用这么头痛了,倒很有可能是特意起床要把今日份的药丸装进铁盒,因为嬴欢对某些事情总有着诡异的执着。
  辛棠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冷得打了个哆嗦,他又多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卧室门。
  隔壁的书房灯还亮着。
  人竟然在书房?
  辛棠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嬴欢大半夜跑书房来是干什么。
  他推开门,看到嬴欢坐在书桌前,好像是在看什么视频,声音开得很小,他听不真切,而且看嬴欢面无表情的脸,他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辛棠干脆走了进去。
  嬴欢明明是很专注地看着视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就是知道辛棠来了,抬起头直勾勾看着辛棠,“你来了。”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辛棠不安地问道。
  “想起一些事情,睡不着。”嬴欢招了招手,“过来。”
  辛棠本来也想知道他在看什么,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进,辛棠好像能听到视频的声音,只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沉重得让辛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终于能看清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赫然是辛棠,他浑身上下□□,双手被绑在高大的钢架上,唯一的着力点是他的脚尖,他的身后,是固定在钢架上一张巨大的白色画布。
  他低着头,重重地喘息,细长的身体无力地靠在画布上,不像是画布上的作品,而是……
  成为画布。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彩色的颜料泼墨一般随意泼洒在他的身上、白色的画布上,如同洁白雪地绽放一朵淫/靡之花,艷得人只觉眼睛刺痛。
  辛棠整个头皮几乎炸开,他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转身就想要逃。
  但嬴欢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去。
  “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嬴欢铁钳一般的手指掐住辛棠的下巴,逼迫他继续看屏幕上的画面,嘴唇贴着辛棠的耳朵,语气呷昵而有些癫狂,“你看看,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你应该记住这些。”
  “我不想看……嬴欢,放过我吧,我不想看!”
  “怎么会不想看呢?不觉得吗?你这个样子多可爱啊,乖乖的,像一个洋娃娃。”
  “不看吗?没关系,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嬴欢粗/暴地勒住辛棠的肩膀,把他往外拖。
  “嬴欢,你冷静一点……”
  “嘘——”嬴欢捂住辛棠的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总是说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
  嬴欢把辛棠拖到了三楼,这里辛棠没来过,也不知道,上面会是这样的设计——
  整个三楼被打通成一间巨大的屋子,但里面一点也不显得空旷,反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嬴欢硬拽着辛棠走过去的时候,一路撞翻了许多东西,巨大的房间将响声无限放大。
  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心尖上。
  越是接近墙边覆盖着白布的神秘的物体,辛棠的抗拒越是强烈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眼泪失控地从眼眶中涌出。
  不、不、他不想看!他想离开!他想离开!
  辛棠拼命地挣扎,竟然真地短暂地拉开了嬴欢的手,他张嘴一口咬住,下了狠劲,嘴里一股血腥味迅速弥漫开。
  嬴欢闷哼一声,非但没松开辛棠,反倒被疼痛刺激得眼眶猩红,狠狠勒住辛棠的脖子往旁边撞了一下。
  辛棠被撞得头晕眼花,松开了嘴,下一秒,他被嬴欢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嬴欢抓住白布一角,
  “哗啦——”
  白布掀开,巨大的画布映入眼帘,彩色的颜料早已干涸,但颜色依旧鲜艳,仿佛燃烧的火焰,衬得中间细长的人体留白更加苍白脆弱,他是折翼的蝴蝶,是堕落的天使,被人锁住,成为仅供一人观赏的收藏品。
  “好看吗?”嬴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吟,轻轻的,却极其尖锐地刺穿他的大脑。
  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上来,在他体内掀起飓风骇浪,把他的五脏六腑搅得粉碎,好像他张嘴,就能吐出包裹着内脏碎片的猩红的血。
  辛棠喘不上气,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突然,全都陷入黑暗。
  “凭什么?老师凭什么让你用我的颜料?你是不是跟老师说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跟老师说了什么,果然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就会眼红别人的东西。”
  “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了,我可不想被你传染,娘娘腔!”
  “你不是想要吗?那我送给你好了,喜欢吗?娘娘腔!”
  “他哭啦!大家快来看啊,娘娘腔哭了,羞羞脸,娘娘腔,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哈哈哈哈哈……”
  稚嫩的童声清澈而纯真,却传递着最大的恶意。
  那样的恶意,就连辛棠这个成年人听了都觉得不适,可他总是无法逃脱那道声音,他被吵闹的童声包围,脑子都快炸开了。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辛棠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被嬴欢抱回了卧室,这一觉他睡了很久,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
  辛棠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做了一夜的过于吵闹的噩梦,他的精神状况很差,根本没办法集中起来去思考任何事情。
  他神不守舍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下楼时,黄姨已经到了。
  黄姨看起来也心神不宁的,难得主动说了一句打招呼之外的话:“小先生,昨晚没睡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嗯,一直做噩梦。”
  黄姨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做什么噩梦了?说出来说不定会好一点。”
  “很乱,没什么好说的。”
  辛棠自己都想不懂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听到声音,不知道话是谁说的,也不是被骂的人是谁,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某一个人一定是他自己。
  ——“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
  突然想起昨晚赢欢说过的话,辛棠不由得顿住脚步。
  “怎么了吗?”黄姨担心地问道。
  辛棠回过神,摇了摇头,继续走向厨房,“没什么。”
  不会的……
  嬴欢不是说,真正做那些事的他,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嬴欢……
  辛棠有点抗拒细想这件事,进了厨房之后,熟练地找到铁盒开始数里面的药丸,不出他所料,药片真的变多了,比他昨天数的时候多了14粒。
  换言之,赢欢吃药的时间是每天早晚各一次,一千多粒药,说明赢欢停药时间总和几乎长达三个月。
  辛棠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起药片的,只茫然思考着以后该怎么办,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一回头,看到黄姨站在门边,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药,呼吸有点粗重。
  看她的这副样子,好像对嬴欢的病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知道得还比较清楚,她在为嬴欢擅自停药的事情感到震惊和害怕。
  既然如此,黄姨或许能在这件事上帮到他很大的忙。
  赢欢现在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他连劝嬴欢吃药都做不到,更别提说动嬴欢去看心理医生了,事情几乎走进了死胡同。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教他。
  但是他出不去,所以这件事,只能由黄姨来完成。
  辛棠的思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越来越清晰,几个呼吸间,甚至想到了要怎么劝说黄姨帮他。
  他还没忘记厨房装着一个摄像头,所以面上还是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铁盒放回原位后说道:“黄姨,我有点事,跟我过来一下。”
  “诶、好。”
  黄姨不疑有他,立马跟着出去了。
  不想辛棠出去之后拐了个弯,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进去。
  哪里都有可能有监控,但一楼的卫生间黄姨也会用到,所以辛棠可以肯定,这里不会安装摄像头。
  辛棠关上门,隔绝了任何被窥探的可能性,久违的放松地喘了口气。
  “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厨房有监控,所以我才带你来这边。”
  “监、监控?”黄姨惊讶地反问道。
  辛棠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伪装总能被嬴欢一眼看穿了。
  假、实在太假了。
  毫无疑问,黄姨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辛棠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继续道:“是的,不止厨房有,很多地方都有,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我不想被嬴欢听到,所以才带你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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