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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我冲他笑了笑,“好啊。”
  云奚许诺般说了那些话后便寡然沉默,听我应声也仅是轻抚了我的发鬓,不再言说一字,这也正和我心意。
  夜色已深,屋外雪密天寒,我推了推他,示意他抱松点,便躺下欲睡。
  云奚当下是松了手,待我意识昏沉时,隐隐觉察到他又挨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我重新抱入了怀中。我已太过困顿,便没有动弹,偎着他睡了过去。
  -
  翌晨醒来已觉空气清冷干爽,行至屋外便见初雪已霁,晴空万里如洗。
  我欲要查看马的状况,走了两步便觉不爽不快,脚下积雪混着细冰,甚是泥泞。
  行至马棚发现车夫已在喂马,我问他马如何了,他道无事,一会便可出发。不多时元舒也背着行囊出现,我冲他点头笑了下,他当即垂了垂眼,很快复又看我,脸色虽仍是发白,却也回了个浅淡的笑。
  我心下放松,招呼着他两人出发。
  因着雨雪的关系,路上并不好走,坐在马车内也颠簸难耐,元舒看不了书便垂着头不言不语,我见状便主动同他说话,问他家中事情。他渐渐恢复了些往日精神,而我同他如此谈说着,也不觉得路途太过难熬。
  午间休息时我发现这道路似乎有些狭窄,不似之前官道宽敞,便问了一句车夫,他道此处多山丘,路便是如此。我不了解便不再多言。一路行至临近傍晚,却迟迟不见驿站。不得已又走了些时间,天色即将彻底暗下,拐过一石岩,忽见一浮屠祠现于荒山野岭之中,塔高近百丈,嵌在山岩间。
  车夫道:“天色太暗不好辨路,今夜便在此休息罢。”
  下车后我来到浮屠祠门前,那显得陈旧破败的枣红大门正紧闭着,我不确定地敲了下门,不知其中是否有人在祠内礼佛。
  车夫安置好车马来到我身旁,道:“此地荒废已久,公子不必如此小心,进去便是。”
  他说着话便将门一把推开了。
  刹那间一阵淡粉色的雾气由门缝内扑面而来,我来不及防备便吸了一口,却并未嗅出什么不同,而车夫像视而不见似的,已然跨过门槛走入其中。
  元舒背着行囊走来,见我站着不动便问我道:“文若,不进去吗?”
  祠内空气已看不出颜色,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应道:“进,走罢。”
  我同元舒一道入内,前方便是一巨大佛像,以山石雕就,高数百寻,站在佛脚前,如何仰头都不见佛面。
  我修道不修佛,便并未跪拜,只作揖恭敬解释了借宿一事。
  夜色渐深,我清理出一处蒲团,坐下便准备入定,阖眼准备引导法力顺着经脉运行时忽觉不对——法力自顾自凝在丹田内,并不受我控制。
  我顿时慌张,正欲再试,面上蓦然轻扫过微风,似是有人在对我吹气。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惊惶睁眼便见原先已去佛后入眠的车夫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面前,正舔着戟刃般的尖牙冲我咧嘴笑。
  他虽身上衣物仍是一样,长相却隐隐不对——
  那双本该是黑色的瞳仁此刻发着亮光,开闭间犹似电光闪烁,身上筋骨棱嶒,甚至皮肤也在转瞬间化为了青紫色。
  这相貌……竟像极了书卷之中对于夜叉的描述。
  化作了公夜叉的车夫冲我道:“公子修真之人,实乃大补。我夫人稍后便至,还望公子一会莫要挣扎,令我颜面无光。”
  我惊愕不已,心知中了圈套,欲要取出金铜伞,却发现连纳虚戒也无法打开,顾不得许多便急急摸索着向后退去,可只退了两下便撞到了佛案,已是退无可退。
  公夜叉见我后退便目露不虞,取出一血煞气浓郁的银色大刀,目光来回在我身上打量着,似乎正估摸着该在哪里开几刀。
  他视线定在了我腿上,似是有了主意,举起刀便朝我砍来——
  我惊颤大叫,“云奚,出来啊!”
  电光石火间,公夜叉被人从后方重击在了后脑,当即倒地不起。
  我定睛望去,救我之人却并非云奚,而是元舒。他双手颤抖,正费力地握着一粗长木梁,木梁末端已然染血。
  对上我视线的瞬间,他手中那木梁便脱手重重砸在了地上。他虽满脸惊恐,动作却迅速,立刻跨过状似昏迷的公夜叉,抓着我胳膊便道:“快走!”
  我想起身,身体却提不起力,稍直起身子便撑不住地跌坐回去。
  元舒又要来扶我,刚伸出手,我便见到他身后原本已昏迷的公夜叉已悄然起身,满面怒意,已朝他张开了利爪。
  我当即用尽全力推他,将他推搡得坐倒在另一侧,与此同时我背上撕裂般的剧痛,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脱力地摔在了地上。
  公夜叉提着刀朝元舒走去,“你个书生,既已中举,得功德加身,便是贵人。原想放你一命,谁叫你不知好歹!”
  我有心援救,却大脑茫茫,连注意力都变得难以集中。
  就在公夜叉大刀即将落下之时,浮屠祠的大门骤然间碎裂开来,同一时刻公夜叉的首级从身体上分离着斜飞出去。
  我眼见着那柄大刀擦过元舒的腿部掉落在地,心头一松,顿感头晕眼花。
  来人一袭云纹白衣,当即速速朝我走来。
  我眯着眼努力辨认——
  竟是……南宫?!
  南宫面沉如水地抱起我便走,我嗅着他身上的药香,头脑愈发昏沉不清,喃喃道:“还有……元舒……带他一起……”
  他停住脚步,好似轻微叹了口气,片刻后,低低应道:“……知道了,莫要再逞强,阖眼罢。”
  我听他应声,眼皮便沉重地落下了,几乎瞬间意识便彻底黑沉。
  -
  半睡半醒间,我听闻有人正在说话——
  “……路途尚远……小生来扶着文若便好,怎可劳烦仙君。”
  一个声音冷淡回道:“你同他认识不过几日,不必故作情深意切。”
  “小生同文若之间,共过患难,也曾同榻而眠,相处虽短,情谊却深。”那声音停顿片刻,再开口时便压低了些,“仙君有所不知,文若已有相好之人,仙君若是——”
  这些声音刺得我脑仁疼......
  我动了下,出声道:“安静……”
  世界瞬间寂静无声,我舒服了点,背后有些凉,我忍不住便要蹭。
  刚动了下手便被捉住了,一个声音在我耳畔低柔道:“莫要乱动,那是药。”
  那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好似是他……
  我于是不再动作,安静待了会,隐然泛起委屈,不由小声唤道:“……云奚?”
  覆在我手上的手指收紧了又缓缓放松,却无人应声。
  我有点难过,又低低唤了声,“云奚……”
  我挨靠之人呼吸悄然变重。我越发觉得是他,等了一会却并未等到回应,反而车帘外传来一童音,音量颇大,令人头疼欲裂,“公子,此处有两条岔路,该走哪条?”
  “流云不识路,可否请你出去助他辨认方向?”怀抱我之人如此说道。
  又是一阵安静后,车内出现了窸窣响动。不多时忽而一阵冷风吹来,我怕冷地往拥着我那人怀中贴去。他立刻将我抱紧了,微冷的唇贴在了我耳上,以气音低语,“心肝,我在,已无事了。”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又是心酸又是难过,“……你为何才应声?”
  他轻吻我耳尖,一点点亲至耳根,黏黏腻腻,哄人似的。
  我才不吃这套,控诉道:“你今夜,为何不现身?我中了圈套,还受伤了。”
  他很轻地“嗯”了声,揉着我掌心,低低道:“在忙一些事,赶来便晚了些。是我不好,下不为例。”
  我把手抽了出来,无力地就要从他身上下去,可手刚触及一旁的椅面便被他拢了回去,“你背上伤势未愈,莫要乱动了。”
  我不再动作,郁郁道:“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他静了一会,问我道:“……何出此言?”
  “我受了伤,你却不心疼,我今夜可能会死,你也不后怕。”
  他轻提了口气,将我小心地拥紧了,唇瓣再次贴在我耳边,哑声低喃,“我如何不心疼?你是我的心和肝,磕了或是碰了,便牵连着我体内五脏六腑一起疼。”他有些重地吻我耳廓,“你若出事,我便去地府寻你,同你黄泉作伴。做人亦或做鬼,云奚只盼同你长相厮守。”
  “你做什么人?你就是鬼。”我虽头脑昏眩,却仍能辨认出他话语中的问题,“我们行过房事后,你执念化解了,本也是要去地府的。”
  我话音落下,他却没了声息。在我不快地推他后,他方才轻声应道:“雪儿所言不虚,那之后我便该消失了。”
  我头愈发昏沉,重新倒回他怀中,嘟囔道:“……讨厌你。”
  他手指揉过我的唇,极温柔“嗯”了声,轻轻道:“我也爱你。”
 
 
第060章 快刀斩乱麻
  我睡了极其绵长的一觉,待醒来时甚至有隔世之感。
  “文若,你可仍有哪里疼?”床侧有人唤我。
  我闻声看去,见到了眼含关切的南宫。
  我恍惚了良晌,方才忆起先前之事,是他在紧要关头出现救了我和元舒,而那鬼……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不,他也许是故意的,恨不得我死去陪他。
  脑内忽然闪过一句话——“做人亦或做鬼,云奚只盼同你长相厮守”,虽然云奚并未真如此说,但我却觉得这话像是他会说的,许是我做了什么梦罢。
  我隐隐担心,他对同我厮守的执念这般强,行过那事后,当真会离去投胎吗?
  南宫仍在等我回话,我不再乱想,迎着他的目光笑了下,“哪里都不疼,多谢你出手相救。”我道谢后,疑惑道,“你是如何去了那浮屠祠?我记得那是极荒凉之处,道路狭窄,并不好寻。”
  南宫道:“我乃是追寻一母夜叉而去,她在淄州闹出了不小动静。”
  “是了,那两个夜叉是一对夫妻。”我恍然道。
  南宫“嗯”了声,“你不必担心,夜叉之事已全然了解。”
  他同我解释起目前的状况,“此处乃是淄州的望月楼,你先前身中夜叉之毒,该毒影响神智,且无解药,只能待其自行散去。”他顿了下,放缓了声音,“你已昏迷了六日,今日总算醒来了。”
  我吃了一惊,“已经六日了?”
  南宫颔首。
  我更为惊讶,“你照顾了我六日?!日夜不离吗?”
  南宫轻轻别过了眼,并未作答,但这分明是默认了。
  这也就意味着——云奚六日都未曾现身。
  我隐然有些不安,他会不会出事了?
  “文若,”南宫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醒,他手中拿着一瓷瓶,“你背后抓伤已愈,只是仍需涂抹祛疤药膏。你若打算在淄州再留几日,我可每日睡前为你涂药。”
  我再次道了谢,问他道:“后来你旧疾可好些了?”
  南宫浅笑道:“好多了,多亏文若赠水。”
  我也回了个笑,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元舒如何了?”
  南宫笑意淡了些,“你无需挂心于他。淄州文人墨客央央,他一来便忙于作诗赴宴,我也有几日未曾见过他了。”
  “那便好。”我放下心来,又有些感兴趣道,“那些诗宴都是什么样的?”
  南宫静静看我片刻,问我道:“文若可曾听闻粘雨台?”
  “未曾。”
  “此楼乃是淄州城中大武殿前的一座高楼,约四十丈,楼中有一铜龙,腹空可盛数百斛酒。每晚皆有文人墨客于楼上聚会喝酒,风刮来时,整座楼如坠云雾,因而名唤粘雨台。明晚盐商贾摪将在粘雨台设宴,以昆仑觞款待好文采者。”他看着我道,“文若若是感兴趣,不如今日去投首诗试试,许会受邀。”
  我一听作诗便乐了,“那我必会受邀。”
  南宫笑道:“若是如此,不知文若可否带我同行?我对那昆仑觞可是仰慕已久。”
  我疑惑道:“不就是酒,很特别吗?”
  南宫道:“此酒以黄河源水酿酒,产量极少,酒之芳味,世间所绝,乃是魏庄帝的心头好。”
  我对九州历史轶事了解不多,并不知魏庄帝是谁。虽不明所以,却提起了兴趣,便答应道:“好,若受邀我便带你同去。”
  我感兴趣道:“南宫,你身为修道之人,怎会对九州风情如此了解,你师从何门?”
  “我常年待在九州,也喜好读些闲书。”他温声解释道,“修仙一事乃是由于自小身怀病根,曾有一道长与我家族结缘,便领我入了门,借此续命罢了,并无师从门派。”
  没想到他自行修炼却能顺利筑基,甚至有这般身手,实在悟性难得。我不由得起了些惜才之心,又细细问道:“你是何种灵根,可否借我一探?”
  “冰灵根。”他答道,复又将透白的手腕伸到了我面前。
  我阖上眼,手覆在他手腕之上,很快便探明了他的灵根,乃是冰属性无上灵根,这天赋别说万里挑一,只怕是万万里才可现其一。
  有此天赋悟性,他又同云奚有着同属性灵根,我不禁觉得这是上天为岚云宗谋下的缘分,要他来接云奚的班。
  我沉吟片刻,认真劝他道:“你可曾想过加入云界的正统的修仙宗门?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为你引荐。”
  南宫静静看着我,唇间弯起,“如此甚好,那便有劳文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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