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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听到这话,我心中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小心且认真地回答他道:“我此番来九州乃是去九州尽头的一处叫紫云涧的地方寻一个名为杜若之人,他是我的小师兄,身上有一股杜若花香,我从小到大,但凡做噩梦、失眠,他便会抱着我睡,那花香便会伴我入眠。前些日子我一直睡不好,闻到你身上香味之时便急病乱投医,提出了这般过分请求,若是令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
  元舒缓缓垂下了眼,每个字都念得很慢,“小生不敢误会,仙君不必道歉。”
  我喉咙发干,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更是荒谬不已。
  他不是家中妻子已有身孕吗,又怎会对我滋生这种心思?
  清晨的薄光透过纸窗映入屋内,本该令这间狭小的屋子变得通透敞亮,可我却愈发觉得这屋子逼仄到令人难以喘息。
  我默然站起了身,干涩道:“我先出去了,你不用急,收拾好再出来罢。”
  待我逃一般离开了那屋子,大口呼吸了几下屋外干洌的空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我走去了马棚同车夫道:“今日我来驾车罢。”
  车夫站起身,转过来看我,“公子会驾车?”
  “大概知道,官道宽敞,路也平坦,我应该可以应付。”
  车夫并未问我任何事就道:“好,那便交给公子了。”
  -
  这一整日我在外驾车,而车夫和舒元在车厢之中皆不发一言。当晚到了一处村庄,我寻了村头一屋舍,问可否借住,家主道并无空房,但不远处山间有一荒废小宅,可够十数人住。我道谢后便叫车夫驾车上山,朝那小宅而去。
  我进入车厢内,便对上了元舒。
  明明天色已暗,他仍垂着头似在看书。我不认为他真在看书,大概是不想同我讲话,我便也不开口,如此一路沉默到了那小宅。
  宅内有堂屋三间,甚是低矮,东西厢共五间,地方不小,榆树楮树甚至有数百株。
  我道:“此处房间多,我们便各自寻一间住下罢。”
  车夫当即绕过堂屋走掉了,元舒也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离去。他俩都走了我反而舒了口气,也去寻了一间屋子。那屋一进门便见一高大屏风,高约八尺,基厚一尺,都是用炭灰抹就,屋内便显得愈发昏暗无光。
  我以术法点亮空间,准备先大概打扫一下屋子,正要动手清理床铺,一只皓白的手便覆上了我的手,从我指缝中一点点挤入,握住,将其拉了起来。
  我出了口气,偏过头看他——
  云奚今日面貌一如昨日,溪水凝着寒玉,端贵方华,很是好看,许是知道我喜欢他这样,才刻意做了伪装。
  我把手抽了出来,视而不见道:“你今日出来得也太早了,天还未黑透。”
  云奚“嗯”了声,“你去休息,我来打扫便好。”
  我听他如此说,便假模假式地笑了下,应付道:“谢谢夫君。”
  我说完便准备走,打算待他打扫好再回来,不料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他拥住了,他将我压得很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变速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胸膛里掉出来。
  我有些迷惑,鬼也有心跳吗?
  正要问他,他却又将我放开了些,微微垂着头看我,长睫搭下少许,眸中映着术法球的柔光,显得缱绻,又情意深绵。
  他轻揉了下我的耳垂,“雪儿,这是你头一回如此唤我。”
  我努力地别开眼不去看他——
  我只是随便这么叫一下,想着也许会减弱他的执念,谁知他反应如此大。我不禁有些后悔,也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几乎无法面对他了。
  很想逃走。
  再也不会这么唤他了。
  脸上已经逐渐烧起,我很怕他发现,于是板脸道,“够了罢,你还打不打扫房间了,一会天都黑透了。”
  我这么一说他便将我松开了,手顺着我手臂滑下,最后很轻、又很自然地捞了下我的手,捏了捏才放开,“去罢。”
  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待近冬的寒风吹冷了面颊方才慢吞吞回到屋内。此时房间已面目一新,床板光秃干净,木桌上火烛柔和,地面上纷乱的杂草也已消失一空。
  云奚道:“雪儿可有床褥衣物?在床板之上多垫些便好坐了。”
  我完全不看他,从他面前走过去,取出衣物垫了几层,头也不抬道:“你走罢,我今晚打坐,不需要你陪。”
  云奚安静了片刻,柔声道:“允我留下可好,我不出声,你可当我不在。”
  我转过去瞪他,“不行,就是不要你在。”
  云奚静静问:“为何不要我在?”
  我别开眼道:“……烦你。”
  云奚便不吭声了,我过一会悄悄看回去,他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第056章 小宅借住 中
  云奚走后,我便开始打坐修炼。直至三更,屋外下起小雨,某刻我身体忽然被束缚住了,我睁眼察看,眼前却空荡无物。凝神静听,可闻幽幽哭声,仿若出自出九泉,又若在半空之中,乍东乍西,毫无定数。
  我心中隐隐发怵,想唤云奚出来陪我,却又抹不开面子。先前是我硬要赶他走,如今再反复岂不丢人。拉不下脸唤他,我便只能忍着惧意佯装并未发觉异常。
  四更时,那哭声依然断续不休。我早已无意打坐,愈发觉得四周森冷。又坚持了会,心中实在发慎,我便干脆起身出门,准备去同车夫待在同一房间。不料走过高大屏风时,一股怪力骤然将我扯向屏风,我只来得及以法力覆体便重重砸在了屏风之上,随即摔跪在地,发出了很大一声动静。与此同时,那原先幽咽低微的哭声陡然凄厉惊悚。我心都在颤,正不知如何是好,面前的房门便被一把推开了,随着门被推开,那哭声戛然而止。
  云奚目光发怔地看了我一瞬,紧接着急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就要往屋内走。
  我立刻恐惧地抓紧了他的衣襟,惊叫道:“不要进去,有鬼!”
  云奚脚步顿止,垂头亲了我的脸,快速应道:“好。”
  他抱着我走出房间,在屋檐下停住了脚步,将我往上抱了抱,轻声哄道:“先去马车上可好?”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云奚便顺着屋檐朝靠近宅门处走。
  屋檐外是绵绵细雨,身上潮又冷,我不由得往他身上贴了贴。他当即将我抱得紧了些,脚步也加快了。
  走至堂屋正门前,云奚冲我道:“雪儿,雨水会令我暴露真实模样,你可否先闭眼,待上了马车后再睁眼。”
  他的话令我心情发郁。我阖上眼小声道:“知道了,我不睁眼。”
  刚阖上眼便又被他亲了。也许是闭眼的缘故,触觉变得极为敏感,虽仅是短短一瞬,却登时酥麻到了心头。我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佯装无事,很快被他抱着走入了雨幕中。
  周围皆是雨声,我却并未淋到一滴水,不知他做了什么。
  四更阴雨天,又是在这样的鬼宅之中,目不视物该是件极为可怕之事,我却只觉得安心,明知此刻倚挨着的是鬼非人,却恨不能更依赖他。我许是哪里不对了。
  待上了马车,云奚并未将我放下,依旧抱着我,令我坐在了他怀中。他亲了亲我的唇,缓声道:“好了。”
  我睁开了眼,车厢中黑漆漆的难以示物,我便放出了术法光球,这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如琼如壁,似梦似月,令人几乎想不起帘外阴雨,更别提那骇人鬼物。
  他正不错眼地看着我,好似很是在意。
  我对上他的视线便莫名害羞,禁不住别开了眼。
  云奚好似并无所觉,问我道:“可有哪里受伤?”
  我摇头低语,“没有。”
  云奚又道:“先前屋中发生了何事?”
  “那屋里有鬼……”我一说起便再次感到心慌,说了半句便顿住了。
  云奚当即将我抱得更深了,几乎将我整个护在了怀中。
  我心中不愿,可仍是难以抗拒地伸出手抱住了他脖颈,挨过去贴紧了他,将经过一五一十小声告知,“……你进入后哭声便消失了。那屏风只怕有异。”
  待我说完后,他沉吟片刻,“你在此等我,我去看看。”
  我立刻摇头,毫不放手,提声道:“你不许去!”
  云奚似乎没想到我会反应这么大,静了片刻才回应道:“好,我不去。”
  我松了口气,可依然不愿从他身上下来,靠在他怀中问他,“你先前在屋外做什么?”
  他低低答道:“并未做什么,想了些事情。”
  我又问:“那你想清楚了吗?”
  云奚沉默了许久,回应道:“还未。”
  他这一天天变得越发像人,许是已能思考执念之外的事了罢。他会想离开我去投胎吗……
  我之前想要他赶紧投胎,现在却隐然不舍……怎会这样?
  云奚于我而言难不成是诅咒?
  我不能再天天如此同他在一处了,得尽快送他走。
  想到这我在他身上便再坐不住,放开他便要起身。
  云奚极自然地将我往回拢了下,很快意识到我是要起身,仅一瞬便再不施力,任由我从他身上起来了。
  我在马车对面坐下,出了口气,对他说道:“你去看罢,我在这等你,”
  云奚沉默了片许,话锋一转道:“先不去了,明早再去不迟。”
  我故作不快,“你要我在马车上待一晚上吗,快去,把那鬼清了,我便可回屋休息了。”
  云奚静静垂下了眼,沉默片刻后,轻声应道:“好,我很快回来。”
  我点头,催他,“快去。”
  云奚终于下了马车离去。他一走这里便显得空空落落。帘外雨声淅沥,从未间断,马车之内却莫名静得瘆人,茶缎帘布静静垂落着,边角没有任何起伏,好似车外并无风雨。
  我心下惶惶,这车就像是已被鬼物隔绝于人世之外。
  心跳声逐渐大得扰人,我咽了口唾沫,坐不住地取出了金铜伞对着门帘,双手握紧了,却没有一丝踏实感。
  不知过去多久,我双臂皆酸痛发僵,几乎要拿不住伞,可仍不敢放松半刻。
  就在伞尖开始禁不住下坠时,门帘被掀开了——
  我立刻应激地挥出了一道剑气,被来人偏头躲过,门帘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雪儿,是我。”
  我扔下金铜伞便扑了上去,脸紧紧埋在他颈窝,几乎要哭出来。
  待被他全须全尾地接住,又托着我腰臀将我抱回马车之上,我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登时羞愤不已,当即便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这回他却没让,勾着我的腰将我带了回去,低低道:“别走,陪陪我。”
  我便僵住了,坐在他腿上怎么摆手脚都不自然,故作镇定道:“你,都发现什么了?”
  “屏风之下镇着一女尸,该是她在作祟,我不会驱鬼,需明日找僧侣前来处理。”
  我点头道:“好,那你明日离远些,免得僧人渡化女鬼时将你也给渡了。”
  云奚并不回话,仅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眸色深暗,轻且慢地进气,好似想控制情绪,然而仅片时便自暴自弃般垂落眼睫,挽起我下颌吻了上来。
  唇齿纠缠的感觉实在太好,令人目眩神迷,飘飘又昏昏,我几次想提振精神找回理智,却总是无法做到,被迷了心一般,待回过神来已低喘连连地挨靠在他肩头了。
  我被他温存地拥着,感受着他手在我后腰轻缓抚弄,身上提不起一点劲,连骨头都是软的。
  冰泉般的嗓音此时染上了沙哑,在我耳畔低低响起——
  “眼前人尤在,无人可渡之。”
  我迟钝地思考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回我前一句话。
 
 
第057章 小宅借住 下
  他这意思,似是要纠缠我到底了。
  这话实在令人困扰,我该害怕的,但心底泛起的感觉却并非是恐惧……
  我苦恼地把脸深埋在了他肩头——
  吾命休矣!
  事已至此,我再无法欺骗自己,我确是眼瞎目盲,头脑也不大好使,竟真会倾心于一个连面貌都是假非真的鬼物。
  想到此处,我心中愈发沉重,禁不住叹息一声。
  “为何叹气?”他轻轻揉捏了下我后颈。
  我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心中万般感慨却难以言表,最终只是笑了下,“无事,有点困了,我想睡会。”
  云奚答应道:“睡罢,我陪着你。”
  我枕着他腿,嗅着带着些许潮意的雪味,纵然思绪万千,仍很快便睡了过去。
  -
  翌日我是被车夫唤醒的,他问我为何睡车上。
  我懵了片时方才清醒,当即严肃道:“此宅有鬼物,既已发现,便该处理了再走,你们在此等我,我这便去寻个僧侣。”
  车夫咧嘴笑了下,“公子真是个热心肠。”
  他听着在捧我,但我咂摸着怎么又像嘲讽?
  并未深究,我冲他道:“你同元舒说一声,我这便去了。”
  他应了声便慢腾腾地走了。
  我寻了一处无人角落御剑而起,在周围兜了一大圈方才在深山之中发现了一处幽静寺庙,布施了些钱财得以请来一位僧人,当即便速速御剑带他返回了小宅。
  那僧家名唤普照,一进院中便蹙了眉,好象感知到了什么,愈往深处走愈是眉头紧锁,忽而厉声喝道:“这贼人杀了如许多人!”
  他在整间宅内走过一圈,摇头直道:“见矣见矣。”
  元舒和车夫不知何时也出来了,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此处,普照正在同我说需七家粉水解秽,蓦然停住,回首看了他两人一眼。
  我问道:“普照师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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