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义愤填膺说着不论对方是什么牌子的野货,要彰显自己正宫地位,哪能被人就此牵着鼻头走。
杨子谦随便应答几声赶紧从劝说当中退身出来,脑子被他们吵得生疼,他巴不得有人婚内出轨遭受唾沫,自己还能跟着凑个热闹,头顶绿帽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交易关系,与自己有何关系。
中午时分,傅斯昂在甲板处找到他,上前就钳住他的手,“这招借刀杀人的计策不错,是不是漏算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你就可以写一篇报道出来指责岂不是更解你的气!”
杨子谦本想回答他的话,却被他拖着上岸往公路上走去。马路上的车虽不及城市的车水马龙,但也会时不时会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在这样宽敞又没有很多车子的地方,车速一般都会比较快。
“傅斯昂,为了这么点事情就拉着我去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谁都怕死,尤其看到急速从面前飞驰而过的车辆,之前飙车起码还有个安全气囊到保护作用,这里可就只能肉搏了。
傅斯昂的脚步并没有放慢下来,他直接拉着他去到一辆机车面前,扔给他一个头盔,“你不是想要知道周伟的消息吗?上车。”
当听到关于他舅舅的事,立马就被打了镇定剂,也顾不上生死,立马戴上头盔跨了上去,只是想不通他舅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还没等他细想,傅斯昂就转动手中的把手,车子尾部发出轰鸣的响声,杨子谦都来不及扣上安全帽就被带着往前飞。
要是说之前是在飙车那可真是误解了飙车这两个词,傅斯昂一旦疯起来,那完全就不是人。
杨子谦死命在后座上紧紧抱着他的腰,透过厚重的头盔喊叫着:“傅斯昂,你大爷的,开这么快是要急着投胎吗?”
这可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起码游乐场所还能有个生命保障,这个完全就是凭运气。
他吼得嗓子都快嘶哑的时候,速度便突然停了下来,等他睁开眼睛时,面前拦截了几辆机车,上面的人都戴着头盔齐刷刷看着他们。
中间一辆机车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胳膊上纹着花臂,从机车一侧掏出一根棍子,拖着棍子走到他们面前,举起棍子朝着傅斯昂嚷道:“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敢睡我的女人,要么给五百万作为赔偿,要么留下一条腿。”
傅斯昂撑着机车从上面下来,取下头盔推着眼镜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棍子,不屑笑了一声,“杨子谦,还挺有生意头脑,五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杨子谦一听这冤枉之词,立即从车上撺掇下来蹦到他面前,“傅斯昂,你别在这里像一条疯狗乱咬人,我承认昨晚那女人是我顺水推舟,但今天这群人跟我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你自己把人家女人睡了还倒打一耙。”
“原来你这小子也参与其中,好啊,既然不打自招,那我也便多送你们一份礼物。”
那社会带头大哥用棍子拍打着手,他戴着头盔看不清表情。
眼下十几个人对他们两人,这一看就是亏本买卖,那社会习性那么剽悍的大哥肯定不会听他们动动嘴皮子来解决,眼下只有一个快速解决问题。
十五分钟后,傅斯昂用着沾满血迹的手取下杨子谦头上戴的头盔,推着眼镜邪笑一声,“以后还敢吗?”
这人简直就是疯子,想走纯狱风不要命的疯子。
当时带头大哥挥着棍棒上前却被傅斯昂一脚踢翻,冷漠不屑从修长手指中扔出一张黑卡,“里面只有两百万,其中有一部分是给你们当医药费的,想拿到它很简单,你们互相殴打,不见血不收手,谁流的血多谁就能多分一点。”
杨子谦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还真动手互抡,而且带头老大更为卖力,让其小弟都殴打自己,最后脑袋破了浑身是血的被傅斯昂扶起来,他笑着拍着他的肩头,将黑卡放在他掌心,“放心,我已经给你们叫了救护车,不会死。”
能解决此事的确实只有一种办法,不过不是跑,而是用钱来买,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这点伤顶多住院半月左右,医药费不过几万,剩余的可够他们吃好久了。
杨子谦甩开揽在自己肩头的手,此人看着温和有礼,连刚才同那群社会大哥都是笑着谈论,可正是这样才会让人感到害怕。
“我舅舅的消息呢?”他面无表情冷冷问道。
傅斯昂哈哈笑了几声:“我以为这招只能骗骗小孩子,没想到你也会相信……”
“傅斯昂……”杨子谦皱着眉头揪着他的衣领怒道:“你他妈就是个变态,混蛋!”
说着就朝他脸上挥打了一拳,将这些时日积压的怨恨都凝聚在这一拳头上。
傅斯昂笑着摸着嘴角的血看着前方头也不回之人,“看来还是有些力气。”
杨子谦走着走着便用力狂奔起来,这种日子他真的受够了,要是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也会被逼成一个疯子,和他一样冷血泯灭人性的疯子。
沿着小路没跑几百米就又被一群人拦截了去路,他们没有戴头盔,面目看起来只是冷漠了些,没有想象中那般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们还有完没完,傅斯昂给的钱还不够吗?不够去找他。”杨子谦心情很糟糕,连语气都是凶巴巴的。
对面一人冷不防丁道:“我们找的是你,杨子谦。”
他和这群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傅斯昂还能招惹其他什么仇家,脑中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他之前还真是得罪了一人,凭那人的手段总不会雇来一群小喽啰来打他一顿消气吧,这种社会流氓干的事可一点都不像那人的作风。
然而事实再次证实,有些人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着地痞流氓的勾当。
他所在之地是片小树林,本来这个海岛上就没什么人,这还是条小路,此刻还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催倒霉像。
不过他此刻一点也不着急害怕,有一个人绝对会赶过来,说不定还会救他。
眼下他尽量拖延时间,同那群人闲扯,“你们是本地的吗?雇你们的东家长什么样?男的女的,给你们多少钱啊?你们知道这种打架算群殴,属于违法的,要是被抓住不仅要罚款赔医药费,还会被行政拘留,不如我教你们一招,你们可以给我钱让我自己受伤,到时候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啊……”
面前那群人起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听着,可听了几分钟后他还在喋喋不休讲着,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就动起手来,还好杨子谦神经一直紧绷着,那一拳算是有惊无险躲过去了。
可防了一招防不住其他人同时上前,正当他们准备拳打脚踢时,傅斯昂冲了过来,他们一见他过来就使着眼神跑了。
看着躺在地上此刻有些无助的杨子谦,傅斯昂脑中突然惊现一个场面,他呆愣在原地,随即上前扶起地上之人,“这群人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交代,只有我能欺负报复你,其他人休想动你。”
杨子谦知道他手机一直被装有定位器,不然当时出去找林洛森他又怎么会那么精确找到自己所在店面。
杨桐说得没错,有时还真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还招惹上仇家,自己一人势单力薄,总要找个挡箭牌。
趁着眼下这么好的时机,他性子软了下来,委屈巴巴道:“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被他们打死了,到时候你只能去地狱找我报复了。”
说着眼中泛光,带着让人心疼的目光望着傅斯昂,还将手臂上被打出的淤痕有意不动声色的露在他面前。
傅斯昂还真是没有见过这般可怜巴巴样子的杨子谦,之前要么就是一直同他叫板,要么就是和他对抗着来,刚才还给了自己一拳,此刻就成了这般令人想要保护的样子。
“你要是觉得我在博取同情,你大可以现在就一走了之。”杨子谦看出他有些狐疑的目光,便直接摊开了说。
傅斯昂低沉笑着,抱起他往外走着,“我挨了你一拳,你被他人打了一通,算来也公平,要是下次再这么冒失,我可就在一旁看好戏了,放心,我还没有玩够,怎么能让你有事。”
杨子谦突然搂上了他的脖子,用手摸着他的嘴角,“刚才无心的,但是那也是被你挑起的事故。”
傅斯昂被他这一摸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之前也主动和他亲昵过,但总归不是正常人的语气,也是事出有因,可这回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利可图,更不是为了摆脱自己。
他低头看向正望向自己的怀中之人,刚想问出什么话来,杨子谦就直接点上了他的脸,傅斯昂直接吻向他的唇。
有些人如同麻药,会让人上瘾,会有种报复后的侵略感。
看来这招还真是管用,鱼儿算是要上钩了
30、处理内患
杨子谦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一手拿着苹果啃着,一手埋头整理东西。
本来这点创口只是皮外伤,更没有伤及骨头,但他还是要求留院观察脑袋,说着自己感觉头晕眼花,时常还耳鸣,怕留下后遗症。其实这都是他为找资料而随便找的借口。
于泽以邮件的形式将他这几日的暗中查访发送过来,滨海那所化工厂前期确实被遗弃了,不过现在被改成了一所垃圾回收站,在它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所五星级酒店,那也是傅家的产业,归属在傅东的项目里。
傅家产业涉猎广泛,傅东手下最大的项目便是酒店,他近期的行程不过也是去这些酒店巡视,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有一点比较好奇的是,他去滨海沿边城市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多,分明南州酒店更多。
杨子谦看着加密文件传送过来的照片,他身边除了司机和助理,还经常见到一个戴着墨镜手背上纹了一道符的男人,年纪看上去和傅斯昂相仿,但一个看着斯文,一个看着像道上的人。
当他放大图片时,突然瞪大了双眼,身体往前倾一直紧紧盯着那张照片,在对面马路上一个帮乘客搬箱子的出租车司机被拍到,虽然只有半张脸,但真的很像周伟。
他赶紧联系于泽,将那张照片标出给他,问道最近几天可有发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比较可疑。
杨子谦前脚刚走,杨桐没几天就收到一封匿名信,当时信封放在店门口的一只布袋里,上面写着准备两亿来交换他们想要找的人。
这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对方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只让准备钱,要是周伟被绑架,绑匪怎么可能不说交易地点在何处,也没有确定时间。
当时他们拿不定主意,觉得这封信有可能是恶作剧,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想要利用他们找周伟的心理,此事一直没有及时告诉杨子谦,想等他回来后再商议,没想到今日他主动问起。
“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侧方位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杨子谦根本就没有预防到傅斯昂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嘴里的苹果来不及咬碎就直接生咽下去,差一点就见到了上帝佛祖。
手也不知道点在了电脑的什么位置,一段广告声音响彻在整间病房:肾安宝采用纯中药提酿,人参鹿茸老虎鞭等多味名贵中草药混合制成,既能补肾壮阳养气,还能让人倍感年轻旺盛。
男人要肾好,就喝肾安宝,他好,你也好,用过的都说好!
杨子谦猛拍胸口提高咳嗽音量将其从电脑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给压下去,可那声音太过魔性实在难以压制住。
他缓慢抬头看着站在身侧之人,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让人察觉出有些危险。
杨子谦尴尬挤出一个笑脸来,“手,手误,这里没别人……”
才刚说到一半,窗户前晃荡走过几人,捂嘴笑着还低声嘀咕着什么,这才注意到这个海岛上的病房跟南州所在医院不同,这里的墙面由窗户组成,玻璃肯定隔音效果也不会太好,那几人怕是听到了些什么,眼神一直偷摸瞟向里面。
傅斯昂转身将窗户两边的窗帘拉上后缓步朝着杨子谦走来,那架势一看就知道肯定没安好意。
杨子谦突然抽搐起来,还顺手把电脑推到了地面上,一直捧着自己的脑袋喊着:“我的头好痛,感觉有东西在扯我的神经,医生……”
傅斯昂抱着胳膊站在原处静静看他的表演,一分钟后他俯身上前,手按住了床位上的那个呼叫按钮,“你最好祈祷等下医生会给你判定出什么症状。不然,可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
医生听到铃声后立马赶了过来,看了杨子谦的眼白和舌头,还大致翻阅了他的病历,“傅先生,你夫人其他身体方面都没有多大问题,可能存在癔症情况,这个可不是药物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的,不过很轻微。我只是个外科医生只能外伤,这种心理疾病还得亲属多注意体谅关怀。”
傅斯昂没有想到他还真有其他症状,居然还是个心理疾病,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躺在床上捧着脑袋的人。
其实在他没有到来之前,杨子谦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找了医生一趟,说着自己在家不受重视,此番生病就是想让他多照顾自己,拉着医生让他帮忙到时候多给他吹吹耳旁风。
医生的职业是救死扶伤,对于他人家务事也不好插手,本来想另外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发现他有时还真和癔症症状点相似,以自己主观意识感觉到疼痛,会出现突然的情绪化和遗忘,想借助事务来吸引他人的关注,便也就将这个症状说给了傅斯昂。
医生叮嘱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也不打扰他们。杨子谦见医生走了才缓慢放下自己的手,一番折腾额头上都冒出汗来,正想舒缓一口气,傅斯昂就靠着自己坐了下来。
“癔症?是压力导致还是想让我额外关注你?”
“不用,我,我就是,可能嫁入豪门,有点不太适应,觉得有些压力,休养几天就好。”
杨子谦吞吞吐吐赶紧解释着,没让他额外关注都快变成一个废人了,要是再特殊关照岂不是没有全尸。
傅斯昂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蜜月在医院度过这么没意思,那不如早点回去,想必你更需要你的妹妹来关照。”
这话让杨子谦心中藏着的雷终于排除掉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盘,要是真惹急了他,到时候连跑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跑。
能让他这么快转移视线并想要急着回去的只有一件事,傅家其他人终于开始作妖了,想必他回去是想清理自己手下的那群吃里扒外的外贼。
他们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杀到公司去,那是杨子谦第一次走近那家闻名已久的傅氏集团大楼。
除开傅斯昂人面兽心那一套,此刻他的风范还算是个令人钦羡的总裁,那挺拔身材的身姿如同一个行走的衣架子,走路带风,不仅有范儿还颇有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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