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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总裁在线求复婚(穿越重生)——青梅嗅

时间:2021-11-13 17:29:24  作者:青梅嗅
  傅斯昂侧头看了他一眼,很冷静回道:“想要好好活命就乖乖听话,放心,我临死前一定会见上你一面,最后一刀由你来捅。”
  他踩着油门奔向那栋高楼大厦中,以前总觉得他住的地方繁华冷清少了人味儿,现在没有一个人能来到此处探望他,就更像是被遗忘在山顶的灯塔,层层雾气掩埋下看不到它投射出来的光线。
  陈芬的遗嘱早在傅老爷子出事故的时候便找律师拟定了,傅氏集团的股权是由股东大会决定,她从来不参与自然也不会管,只是明确表示傅老爷子的股权会全部落在傅斯昂的身上,傅东无权干涉买走,家中的房产和上亿资产也都是傅老爷子一点点打拼回来的,他当时觉得愧对陈芬便许诺日后在遗产方面她有决定干预权,他出事后按照规定将所有的财产都让陈芬来决定,傅老爷子曾说过让她不要对傅成文太过苛责,两人都是傅家子孙,就算她想补偿傅斯昂,也不要太亏待了傅成文。
  一半的资产陈芬打算捐献给慈善机构算是给她两个儿子还债,另一半又分出一半给杨子谦,陈芬上前不能护着他,只能用坚固的物资条件让他生活好过一些,给傅成文留下两处房产,傅东有极少数的资金,其余归于傅斯昂所有,有一点傅斯昂说对了,傅家不养闲人,傅家其他亲属别想拿走一分钱。
  杨子谦拿着手中的遗嘱双手颤抖着,傅斯昂倚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杨子谦,有时我还真后悔当初遇到你。”
 
70、光散了
  以往他只是说着后悔对杨子谦做过的事,从未这般明确说出一开始就后悔遇见他,杨子谦站在他面前直愣愣看着他。
  他恍惚一笑,“你终于意识到我们两人相遇本就是个错误,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迟了一点。”
  傅斯昂从脖子上扯出一个链子,上面串着一个一枚戒指,那是杨子谦离婚时退还给他的。
  他拿着戒指端详了一刻,接上刚才那个话题:“我后悔我们的相遇不是后悔遇见了你,只是后悔我们会以这样的结局来收尾。”
  佛曾说过芸芸众生中没有早到一步也没有晚踏一步,两人在某个节点相遇就是一种逃不开的缘,只是缘起缘灭宿命在自己,强求不得。
  他起身走到杨子谦面前,不等他反应就直接将他揽入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吗?不要推开我,也不要说话。”
  从未觉得一分钟的时间这么漫长,杨子谦头靠在他肩头感受到他不安的情绪,他双手越抱越紧,好像生怕一松手自己就要幻灭掉;
  但又觉得这一分钟消逝得极其快,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外面还在下雨,玻璃上到处都是雨留下的痕迹。
  傅斯昂没来由地害怕,比起死亡更让他畏惧的便是眼前之人将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他从小就没学会一项技能,他不知道要如何爱自己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去爱别人。
  这一分钟里两人只听着墙上钟表的流逝,滴答滴答每动一帧都像是带走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
  傅斯昂力度松缓下来,他慢慢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次见到杨子谦没有推开自己还不动怒的神情,“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机场。”
  杨子谦喊住前方将要进房的人:“奶奶,奶奶说让你要好好的生活,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不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出不来。”
  “来不及了,恐怕我已经进去了。”这话伴随着关门声一起合上,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静,隔着玻璃连雨声都不听到。
  这一晚杨子谦辗转反侧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沉闷堵得慌,不是因傅斯昂的行为和他对自己所说的话,连眼皮都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亦或者是自己经历了陈芬的死还未回过神来。
  分明躺在席梦思上却觉得浑身难受,索性就一个鲤鱼翻身爬起来走到影院间想随便放一部片子,可翻来覆去都只有几部恐怖片,居然还有一盘关于大悲咒的佛家音乐光碟。原来以前生活过的痕迹他一直都保留着。
  杨子谦披了件毯子打算去门外的阳台上透气,刚看门手就被一个人抓住,他灵巧躲过,但磕碰到了手上的麻筋被反抵在墙壁边,不经意间打开了阳台的灯。
  刺眼的光线猛地扎进阳台上的两人的眼中,他们都下意识紧闭了一下眼睛,当睁开时才发觉是相熟之人,傅斯昂将手移开,“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子谦并没有回答他这话而是反问他为什么不开灯,他在屋里也没听到屋外的动静还以为家中进了贼。
  傅斯昂眺望着阴霾的夜空,雨下了一整晚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本是好让人入眠,但在意料之中两人都失眠了。
  “刚才,还真有点像之前的情景。”他说着笑了起来,想到以往那一夜,杨子谦的神情确实好笑。
  杨子谦不服搓着胳膊将毯子裹紧,今时不同往日,那时是被迫,今夜是自愿来这阳台,不过身手依旧还是这般敏捷。
  “我喜欢暗沉的天空下有一点灯火的样子。”傅斯昂说着将身后的灯关上了,阳台上漆黑得只隐约看到两个身影,他点燃一根烟,手倚靠早栏杆边上,那点星火在风中渐渐闪着光。
  杨子谦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人自从离婚后再也没像今日这样没有半点戾气和怨憎对彼此生厌,只是多了份沉默。
  “杨子谦……”傅斯昂低声的嗓音打破了固有的安静,“在你逢场作戏的那段时日里,你,你有一刻动过心吗?”
  一阵寒风吹来将他吐出的烟雾瞬间吹散,手中的星火也被吹得过亮,烟火一直朝他手指蔓延上去。
  不知道为何他知道答案就是忍不住想问,总觉得会在某一刻能等到他期盼已久却又不敢想的转折点。
  这话前前后后总是问了些,但每次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就算撕开伤疤,还是要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的痛楚他还是想问。
  杨子谦沉默半刻,暗黑天色他微微摇着脑袋没有开口,在那段逢场作戏的日子里他怎么可能会动心,一开始只把他当做最不太相熟的陌生人,即便住在一起也当是舍友关系,他从未想过会对他有过什么情感,只想快点找出周伟转身离开。
  可最近他发现自己见过了傅斯昂最软肋的一面,也见过他颓废沉郁不堪的样子,甚至还目睹了他为自己丧失理智甘愿去赴死的歉疚,或许在这段分开的时日里他才更进一步了解他,小安说一只失去刺猬的刺是活不长久的,眼下他感受到了。
  “其实,这段时间我……”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傅斯昂举着手机半晌都不说话,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何事,眼下漆黑一片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傅斯昂……”
  “洛森他……”
  杨子谦披在肩头上的毛毯掉落在地,冷到没有知觉的手僵硬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颤抖道:“洛森……怎么了?”
  那通电话是小安打来的,他此刻正在候机室等待两个小时后的飞机,这些时日林洛森的病每天都在以不同的速度恶化,他为了不让杨子谦担心,索性连视频都不打了,两人最后一次视频通话还是在陈芬去世前一日,这几天忙着处理陈芬的身后事,忙里偷闲给他打了通电话,两人不过说了匆匆几句,杨子谦感受到他不舒服便让小安接的电话,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他,而明日就是该动手术的日子,明日他就能飞过去见他,可是他终究还是连他最后一面都等不到,连一句离别的话都不愿当着面说。
  杨子谦这几天已经为太多的人流了眼泪,此刻他只觉胸闷难受,喉头发紧,心脏像是被人一拳拳重击着,手上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突觉胃里翻江倒海猛地一口吐了出来。
  阳台上充斥着一股血腥味道,傅斯昂慌张地打开墙上的开关,周围一下明亮起来,只见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杨子谦嘴角还有一抹血珠,脸色苍白无神坐在地上,眼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芒,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对于这样的场景傅斯昂心有体会,他甚至连小安都没有告诉,在杨子谦毅然决然离开自己完全不给他任何退路的时候也曾半夜呕出血来,这个秘密只怕只有洗手间的盥洗室才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杨子谦对林洛森的感情居然这么深,望着眼前没有灵魂之人,他一面痛心林洛森的离开,一面难过此刻杨子谦的模样。
  傅斯昂走过去将他扶到屋里坐着,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他冰冷僵硬的手中,两人沉默并排坐着,十分钟后杨子谦终于回过神来,低声啜泣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愿等我……”
  他从床上滑落在地,手中的杯子滚在一侧,温水从里面淌出来打湿了地毯,杨子谦想要扯着嗓子吼出来,但俨然成了一个哑巴叫不出声。
  傅斯昂拳头慢慢握紧,几天之内他失去了至亲和曾经年少时的光,以前他极力想要保护这束光走,可现在它还是消散不见,甚至不是被困在崖底而是直接从他身边消失,杨子谦问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想要珍惜的总是毫不留情面的被夺走。
  这已经是他经历第二次林洛森的离开,上次心中甚至还有期盼,幻想过某一日他能站在自己面前笑盈盈地说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这次直接把他拉扯进黑洞里,将自己揉撕成一截一截的碎纸。
  这一晚注定要无眠,冬日阴霾的天气总是连绵不绝,冷空气南下,被冻住的不只有身体,还有被冰裹挟着缓慢跳动的心。
  屋子静得可怕,两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彼此说一句话,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一说,可此刻他们的感受却如此相近,陈洲的目的达到了,他不仅报复了傅斯昂,还连带报复了跟他有一点关系的杨子谦。
  小安下了飞机立即赶往回来,他手中抱着林洛森的骨灰,小安说他并没有打算接受手术,林洛森自己就是个医生,虽然外科和神经科天差地别,可他自己的身体总归是知道的,上了手术台尽管医生说他有25%的存活几率也总归是有风险,他的血块已经极力压迫了神经,即便能治好也会成为半身不遂靠着氧气过活的残缺之人。
  他不想最后的一点尊严被无情践踏,最后一刻他让小安推着他去看了一场日落,还说看到那场景总能想到之前和杨子谦一起压马路时的光景。
  杨子谦静静将骨灰盒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在盒子上面,双唇颤抖,“他,他有什么话留给我。”
  小安也悄悄抹着眼泪,“林先生希望由你和傅少将他的骨灰撒在海里,他说他在年少时遇到傅少是最幸运的事,后来遇到你,才让他懂得此生可以无憾。”
 
71、振作
  天使总是要回到属于他的国度,或许真是因为林洛森是一束照亮温暖傅斯昂和杨子谦的光,等哪天他们从悬崖处走了上来,这束光也便回归在天际。
  杨子谦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他亲手将那枚婚戒戴在他手指上,傅斯昂也终究没等到他回来接收当年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林洛森曾送给他一支钢笔,他转送给他一副眼镜,这是两人少时约定好的。
  小安说林洛森走得很开心,他并没有躺在医院的床头,也没将最后一丝力气留在手术台上,他是沐浴着海边的月色离去,对他而言,少时因家困住了许久,后来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见惯了生离死别,只是稍许遗憾,陪他走完生命最后一程的人都不在身边。
  他不想让杨子谦过度思念他,也不想因自己离开而忘记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没有给他留下物饰,只交由了一张歪歪斜斜的纸条给傅斯昂。
  雨在黎明之际终于停了下来,可风依旧吹得人脸生疼,路面湿漉漉一片,地上飘零的树叶被早起的城市清洁工一扫帚一扫帚地堆积在一处。
  小安开车将二人送至海边,在海平面上时不时从远处一点孤影中传来汽笛声,一层层海浪席卷着潮湿的泥沙。
  杨子谦怀中紧紧抱着骨灰盒,他将脸贴在上面,昨晚似乎已经将泪全部流干,今天一点都挤不出来,只觉双眼似乎要失明一般漆黑一片。
  “洛森,上次你说你会带国外的苹果给我,你耍无赖,戒指不给我我不怪你,只是为什么连苹果都不给我留一个,我……”
  他说着极度哽咽着:“我可比你想象中要坚强许多,别,别以为你走了,我,我就能要死要活,那太没出息了……”
  傅斯昂眼中湿润,他果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每次都是不告而别,每次都等不到他回来,此刻哪怕他回来将杨子谦带入礼堂,将他们的结婚证甩在他脸上他也能接受,只要他能回来。
  三人在海边站立一个多小时,海风吹得他们表情麻木,多希望风也能将他们的痛苦给冻住,可风做不到,他们也做不到让自己的心变得麻木。
  许久后杨子谦轻缓打开盖子,手颤抖着伸进里面,原本干涸的眼睛还是有泪无声无息滴落在盒中,他握着一把骨灰缓缓张开掌心,任由风把手中的骨灰带向大海,一层烟雾缓慢飘散在前方。
  人这一生有太多的遗憾,有太多美好之物眼睁睁看着从自己手中被风带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在活着的时候用尽全力去呼吸,狂奔去见最想见的人,存在过、爱过也算留给自己最后一点空白轨迹的意义。
  林洛森的死给杨子谦和傅斯昂的打击让他们好几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可陈洲不会等他们喘口气,杨子谦呆坐在林洛森衣冠冢旁一整天,陈洲这时捧了一束花前来拜祭。
  望着那张英俊的黑白照时,他颇为遗憾啧啧嘴:“太可惜了,这么年轻就走了,真是天妒英才,原本我还想让他好好活着……”
  “滚!”杨子谦一脚踢翻他放在墓碑前的花束,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动手。”
  陈洲被他突然猛地一推往后倒退好几步,他弹着身上的灰尘笑道:“杨先生不必这么动怒,难道医生没告诉你动怒伤身吗?”
  一听到医生两个字眼,杨子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怒火,直接上前狂揍了他几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吼道:“我现在就送你下去给他们赔罪!”
  傅斯昂从陵园大门飞奔而来大声朝杨子谦喊道:“他伤害了那么多人,你就真愿意让他这么痛痛快快的死,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趁着杨子谦发愣的空隙,傅斯昂一个快步上前将他手中的水果刀夺了下来,他半低着头用手指划着尖锐的刀刃,“陈洲,我们俩的账慢慢算,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在说这话时很明显能感受他压在心中的痛苦,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上前就给他几刀,但这样无异于也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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