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漏网[刑侦]——有风兮

时间:2021-11-13 18:02:08  作者:有风兮
  谢霖把方伟民的线索汇总给应呈后,又被市局里的事缠得脱不了身。
  本来黄志远那边就催得急,只给了一个星期的期限,而这边忙活了两个通宵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正急得发愁,徐帆就突然一阵风似的从走廊那头飞奔过来,一把拽住他就走:“快,找应呈去!”
  “应呈?他盯梢呢,你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
  “少废话,电话里说不清楚,快走!”
  他一脸急切,拽着谢霖开车直奔江南小区,好一通找才在角落里找到市局的车,把车门一开就直钻后座,一脚踩到一个滑腻腻的垃圾袋,被熏了个倒仰,差点背过去:“什么味啊这是?”
  陆薇薇早就已经放弃治疗破罐破摔了,所谓「久居鲍市不闻其臭」,对这味道已经免疫,一扬手有气无力地说:“两天了。吃喝拉撒睡全在车上,能不有味吗?”
  现在她心里那滩沸腾的热血已经累了,一身正气被现实层层加盖,捂成了发酵的臭汗。
  徐帆连忙说:“我看你们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你下车买点去?”
  她一回头,敏锐注意到他们脸上神色严峻诡谲,意识到他们有话要说,“哦”了一声开门就走:“正好,我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鼻子都快废了。”
  目送她走远,应呈这才开口问:“说吧,什么事还得把人支开?「X」?”
  徐帆点头,把手里的报告给他递过去:“我怀疑是。消防报上来的一个纵火案,死了两个,这是验尸报告。”
  他随手一翻就愣住了:“这……死了?”
  “什么死了?”谢霖拿了报告一看,也骇然瞪大了眼,“这是……绑架苏婧的那两个绑匪?”
  说完又忍不住看了徐帆一眼,也就是说——
  是撞了徐帆,差点害死他的凶手。
  “对,就是他们两个。”徐帆神色讳莫,却有意避开了自己,“消防那边已经确认是人为纵火了,助燃剂同时发现了酒精和汽油,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失去了反抗能力后被活活烧死的,只不过一个被下了安眠药,另一个后脑勺挨了一闷棍。”
  “下安眠药的是哪个?那个杀手?”
  “对。做了DNA比对,另一个死者就是溪桥村的村民,这就是为什么最后他们把车抛在了溪桥村,那边路他熟,跑得当然快,而且作为本地村民,也有办法把人藏得死死的不让别人注意到。”
  “这两个人肯定一直在一起活动,既然能给其中一个下安眠药,那为什么不能给另一个人下?而且身为专业杀手警惕性更高,哪有那么容易被人下了安眠药?胃内容物呢?”
  “曹叔看了,两个人的胃内容物一模一样,证明是一块吃的,但现场有两种不同的助燃剂……难道凶手不止「X」一个?”
  应呈问:“病检呢?会不会是纵火杀人后再服药自杀?”
  “我也怀疑过,已经让曹叔做了,但问题是这人身体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更不要说是绝症了,他好端端的,没理由自杀啊。”
  谢霖紧紧皱起了眉:“这人是「X」养的杀手,我本来以为事发之后「X」应该是把人藏起来了,现在看来……他是把人杀了灭口?”
  徐帆却说:“可……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我们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就算现在尸体落我们手上,也查不出个身份,只能比对上过往十几桩没抓到人的悬案。
  死者本来就是黑户,杀了那么多人,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连个案底都没留,这么优秀的一个杀手,培养起来不容易,无缘无故杀了灭口也太亏了吧?而且,绑架案过去都一个多月了,要灭口早干嘛去了?”
  应呈也摇了摇头:“以「X」的手段来说,你觉得,他要真想杀人灭口,还能给我们留尸体?而且,还用了两种手段两种助燃剂,我总觉得这个手法是不是在特意暗示什么?”
  “暗示?杀了一个优秀的,说不定还很忠心的手下就为了暗示?”
  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回过头:“这样,你帮我去找找,陈局和我爸经手的案子里有没有手法相似的。”
  徐帆点头:“行是行,可以前的旧档案都是纸质的,我一个人查到什么时候去?你还分得出人手吗?”
  “分个屁,我现在的人手都不够用。”
  “那我找叶青舟借点人。”
  谢霖连忙说:“你可别。叶青舟最近忙得要死要活的,说是城西那边又流出了新毒品,我那天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打扰到他盯梢了,差点没挨他骂,应呈还硬从他手里调了点人过来支援,这会估计撕了我们的心都有,你还是别去烦他了。对了,你不是去现场勘查过了吗,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真没有,都烧干净了。那是个不知道多少年的木质结构老危房,火一起来还没三分钟就烧塌了,等我去的时候连个房屋结构都没剩,我上哪给你找证据去?”
  应呈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全局以邪・教案为主,分不出人手,你先找找旧档案,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我总觉得「X」这手法肯定有什么深意,只要能把其中的联系找出来,一准能逮住这只老狐狸。”
  徐帆只好点头应了,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X」多少案子了……哪哪都跟他有关系,以前一年的业绩还没这几个月的多,你们说……他别是在憋什么坏水吧?这段时间我们查的每个案子都有他,总不能这邪・教也跟他有关?”
  “少草木皆兵的,一点苗头都还没有呢。”
  “还是得小心点。你家那个田螺姑娘首当其冲,我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你还把那小子放在身边,给我悠着点。”
  “他?可拉倒吧。真要下手早好几个月前你就得勘查我的被杀现场了,他不会害我的。再说了,这几天哥一直亲自帮我盯着呢。”
  徐帆还是冷哼了一声:“你就信着他吧,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还是觉得他跟「X」一定是一伙的。”
  “我们有了点新的怀疑。”
  “什么怀疑?”
  应呈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怀疑「X」第一次犯案,就是十年前我发小的绑架撕票案,那会这个案子是我爸经手的,能从我爸手里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线索,年龄不会小。
  而且,「X」想杀我和他,江还却一言不发也要保护他,所以我怀疑……他跟「X」会不会是父子关系?”
  徐帆嗓门抬了八个度:“父子?有证据吗?”
  “没有……”
  “那既然你觉得这案子跟你爸有关系,怎么不去问问你爸?”
  “去,当然要去了,这不被这个邪・教案给拖住了?等我这边忙完了,我是得好好打算打算,回家一趟。”
  正说话间,就见陆薇薇一瘸一拐地提着东西回来了,连忙闭了嘴。
  只听她一上车就苦着脸:“这味都熏到我身上了,去趟超市差点让人赶出来。”
  谢霖哭笑不得:“行了,你也盯了两天了,我打个电话让小吕和顾崽过来替你。”
  她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还行,不用替我。”
  “想什么呢你,不下班了?我又没让你回去继续病假,赶紧回去洗个澡,要不然真嫁不出去了。”
  她这才眼睛一亮,把头点成小鸡啄米,一边「好好好」,一边……
  悄悄摸走了塞在坐垫底下的那只录音笔。
  ——
  谢霖果真给顾宇哲打了个电话,然后让徐帆先走,自己拽着应呈下车:“走,去找江还。”
  “这会去找他也没用,这什么天知神教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呢。”
  “课得先补,不然来不及。”
  顾宇哲带着小吕过来换班以后,两个人就往应呈家去了,谢霖实在忍不住,频频侧目,应呈只好问:“看什么看?”
  他别过头:“这味实在是太冲了,开个窗。”
  应呈:……
  不仅不开窗还把窗户锁了开空调。
  谢霖磨牙:“给我死去。”
  他领着谢霖回到家,拿钥匙把门一开,入目只见一片雪白的海洋,资料从沙发一路延伸到玄关,长绒的地毯上凌乱不堪,一看就是有人在上面乱打滚,而罪魁祸首本人正躺在沙发上,穿着一套连体的毛绒睡衣,睡衣后面还拖了一条毛茸茸的绿色恐龙尾巴,身上盖满资料,活像是埋在资料堆里,睡得正香。
  应呈满脑子问号,杵在原地来回看了三遍才确认睡衣里的人是江还。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放肆起来……也挺有他的风格。
  谢霖从地上捡了几张随便一看,上面全是江还的笔记,中英文掺杂,东一笔西一笔,这一个词那一个句,完全看不明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写的什么……”
  应呈玩心大起,悄悄摸过去,用手机给他放了个敲锣音,冷不丁一声响把谢霖都吓了一跳,睡得正深的江还更是被吓得「咚」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见应呈满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就气得直磨牙:“应呈!”
  ……就不能做个人吗!
  说完又猛往后一仰捂住了鼻子,满脸的嫌弃:“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
  “不就盯了两天梢吗,真有这么大味?”
  应呈说着还抬起袖子仔细闻了闻,江还被他这动作一惊,立刻伸手一指,义正言辞:“去洗澡!”
  他偏死皮赖脸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真有洁癖啊。”
  “你是打算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他立刻闪身就往浴室冲:“马上去。”
  让这小子动手他怕自己被搓掉一层皮。
  江还这才万分嫌弃地松开手,大吸了口气,一溜烟开始收拾这满地乱扔的笔记和资料,谢霖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惧内。”
  正弯腰捡资料的江还身子一歪差点没把自己的腰闪了,只好连声咳嗽掩饰尴尬,结果又听谢霖夸了一句:“那个……睡衣不错。回头给我发个链接。”
  ……更尴尬了。
  “我……谢副队见笑,这几天应呈不在家,我埋头查资料……有点邋遢。”
  “你在查天知神教?”
  他点头……
  “那你有什么收获吗?”
  “大部分都让小秦警官带回去告诉你们了,毕竟是邪・教,能在市面上找到的资料不多,也就那么几篇报道,勉强做了个侧写,我觉得……这个骨干人物左护法还在兰城的可能性非常高。”
  “为什么?”
  江还先把那一大叠写得乱七八糟的笔记都正面向下放好,这才抽出几张报纸来:“你先看这个,这是十一年前的报纸,报道了当年的抓捕行动,头版头条,当天的报纸我都找出来了,一连好几份,全在写这件事。
  但是十一年前我十七岁,发生过什么事我应该有数,然而我对这件事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你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当年也不小,有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也有印象,可你有吗?”
  谢霖摇头:“我本身也不是兰城人,但我问过当年负责这个行动的老刑警,据他所说,这案子当年应该是轰动一时的,而且警方还四处宣传,搞得人尽皆知。”
  应呈一边洗澡,一边趁着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喊:“但是我也没印象!”
  “我们这个年纪没印象是正常的,因为当年行动结束以后,除了当天的大肆宣传,警方随后就立刻把这事压住了,我把后面近三年的报纸都仔细看过,没有任何后续的追踪报道。
  为什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案子根本就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嫌疑人全部落网。
  报纸里提到的关键人物只有两个,一个叫朱秀芳,是抓捕行动中唯一一个死者,自己跳的楼。还有一个……就是左护法,所以,我怀疑是这个左护法漏网了。”
  “那你又怎么确定,这老狐狸一直在兰城?”
  “这个邪・教有一个特点,为了保证对教众的精神控制,也为了安全起见,入教以后会要求教众立刻脱离家庭,并且分裂他们对家庭的信任,所以教众都会离家出走,且大概率不会再跟家人联系。
  恐怕这就是为什么这个邪・教能瞒住警察活跃这么久的原因,因为除了他们自己,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信了邪・教,只知道他们失踪了。
  既然警方出面,大的报社都不敢写这件事,我就去查了一些比较小的报纸,甚至近年来兴起的什么地方公众号营销号之类的。
  总结了一下,发现这些年陆陆续续还是有人因为信教而离家出走,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去年,但中间间隔了整整十年,我们这辈的小年轻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教的记忆,所以这些文章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就因为……这个邪・教死灰复燃?你就确定这个左护法在兰城?”
  “当然不止。但是毕竟我能找到的资料都不是专业的,信息也不多,真假掺杂,所以我说他一直在兰城只是一种猜测,一种侧写。可信度……你们随便听听。”
  谢霖:……
  江还也觉得尴尬,只好轻咳了一声:“这……我就是认为,当年那场行动,虽然他本人逃过一劫,但依然伤到了天知神教在兰城的根基,所以他才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应呈在浴室里又喊:“放心,江还的侧写正确率还是很高的。”
  谢霖先朝浴室方向白了一眼,这才又问他:“可照你这么说,他也有可能是去年才回到兰城的吧?”
  “不可能。当年那场行动浩浩荡荡,是跨省合作,能从这么大的行动里全身而退毫发无伤,这个人的手段,人脉,心性绝对不一般,他不可能刚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就立刻开始传教行骗,一直埋伏在兰城的可能性比较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