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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古代架空)——折梅西洲

时间:2021-11-14 10:37:30  作者:折梅西洲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春风遍,人间韵事多。镂花墙里外,忽遇神仙过。】
  【公子、公子,你在看什么?】
  【我哇,我在此看神仙啊!】
  【你看他雾鬓云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星转双眸。只疑洞府神仙,非是人间艳冶。】
  【你却顾盼他,他可不顾盼你哩!】
  【四目相觑,各有眷心,从今已后,这相思须害也!】
  ————昆曲《墙头马上》
 
 
第5章 混沌凿窍
  不同于江家祖上是开国勋贵,齐家一门皆是科甲出身,虽无爵位、却是圣驾前的能臣,不说钟鸣鼎食,也算诗礼传家。
  齐鹤唳的爷爷中过榜眼曾官至太傅,他父亲考中进士,他的大哥齐凤举更是少有才名,江梦枕来到齐府的这一年,齐凤举十六岁刚中了举人、还是头名的解元,齐老爷从翰林院编修升了礼部侍郎,正是齐府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不过这些风光都是别人的,与齐鹤唳关系不大,他只是一个成日与小戏子、小幺儿打架厮混的庶子,没人盼着他光耀门楣、繁盛家帮。
  江梦枕得了江陵侯夫妇和新王妃的首肯来齐府暂住,他是贵宾远客、又沾着亲,在家宴上本该将齐家人一一认过,但是齐夫人生怕没教养的庶子们冲撞了金尊玉贵的江梦枕,令他对齐家不喜,所以齐鹤唳与三少爷、双胞胎的四少爷与幺哥儿只被嬷嬷带进去露了一面。
  齐鹤唳低头站着,隔着环绕的仆从,听见他哥哥清朗的语声:“这是你们江家表哥江梦枕,那是弟弟们。”
  另一个声音温柔含笑道:“这也太拘束了,何不同坐?”
  “还都是些孩子,猴儿似的坐不住,且让他们玩去吧。”齐夫人一摆手他们便又被带了出来,齐鹤唳唯看清了江梦枕淡黄色的衣角,他不知道那个人与他哥哥说话时,是不是也笑得像墙头下那样好看。
  他们出门时正与嫡姐齐雀巧走了个对面,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双胞胎奶声奶气地一同叫道:“大姐姐...”
  齐雀巧余光都没落在他们身上,口中喊着:“江表弟来了,让我好等!”香风一拂,晃入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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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周姨娘的屋子,齐鹤唳呆呆坐着,心里暗想:原来他叫江梦枕,名字和声音可都真好听。他再不像往日似的闲不住地捉蛐蛐逗狗,上房揭瓦般的淘气,周姨娘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也不理他。她生出儿子时,本也有借着孩子去要强的心,可是齐凤举珠玉在前、齐鹤唳又不开窍,便任他自生自灭了。
  掌灯时,有婆子端了礼盒来,檀木匣子里放着一对金银项圈,说是江公子赠给二少爷的礼物。齐鹤唳闻言,一下子活了过来,喜不自胜地把两条项圈都往脖子上挂,冲到镜前美滋滋地想:难不成他方才认出了我?
  对镜一照,他又想起那张丢人的大花脸,一时羞恼、一时欢悦,这半天就叫齐鹤唳把十二年来未曾感受到的强烈情绪经历个遍,一颗心像被人提着,哭哭笑笑地全不由自己做主了。
  第二天,小幺儿们如常来找他玩,家学里的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闹。大少爷早已是国子监的监生,其余这些人没一个是读书的料子,不过教他们识几个字、念几本书,不跌坠了福书村的家风罢了。
  小幺儿们在窗户旁向他招手,齐鹤唳没有像往常那样偷跑出去,他转过脸趴在书桌上,用手来回摸着脖子上的金银项圈。夫子闭着眼睛讲起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一咏三叹、语调悠长,齐鹤唳听着,第一次觉得这些书本上写的东西很有些意思,有些话竟想从他心里淌出来似的恰切,再换一句、换几个字,都不能表达了。
  他坐直身子,破天荒地听讲翻书,旁边有个族弟见了,低声嗤笑道:“看来咱们齐家,还要再出个才子。你什么时候去国子监念书啊?”
  齐鹤唳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拳头,那族弟缩了缩头,暗地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十二载浑浑噩噩,齐鹤唳本是一块混沌顽石,见了江梦枕才开了灵智,一锤一锤地在自己身上挖出许多孔洞来,生生凿开了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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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命人来接江梦枕,邀她同去永安伯府举办的赏花宴。
  “姐姐,王爷待你好么?”江梦枕与长姐关系极好,二人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姐弟俩挽着手走在花园里,连春色都被占去了三分。
  “晋王身份贵重、温柔厚道,对我很是和气。”江梦幽说着抿嘴一笑,露出颊上一对梨涡。
  江梦枕心下略安,打趣笑道:“怕不只是和气吧!”
  “就你聪明!”江梦幽嗔怪地看了弟弟一眼,掩袖压低声音:“我今日的眉毛,就是他画的...”
  “怪不得画得这样好,”江梦枕故意摇头晃脑地说:“所谓远山含黛不过如此。”
  “少贫嘴了,你在姨妈家住得如何?我听说齐家大少爷温文尔雅、才华横溢,是个极好的。想来日后诗酒唱和、赌书泼茶,其乐有甚于画眉?”
  江梦枕垂眸道:“姨妈待我很好,我与大少爷各守礼数,并不曾多交谈。”
  “其实凭你的出身品貌,怎样的公子王孙嫁不得?只是我一向知道,你羡慕父亲待母亲一心一意、相知相守。可弟弟啊,须知这世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些凤子龙孙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倒是齐家这一等人家,若能有个心性坚定、知心相配的,或能达成你的心愿,也不算辱没。”江梦幽在一株白海棠下站定,侧身抚着弟弟肩上的碎发,爱怜地说:“倒也不急,慢慢再看,只是你心里总要有数才好。”
  “姐姐,”江梦枕望着她温柔如水的眼波,心里熨帖温暖,柔声答道:“弟弟知道了。”
  江梦幽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吧,永安伯的两个夫人把宴席摆到了楼阁上。”
  “为何会有两个夫人?”
  “一个是妾抬的妻,一个是后娶的平妻,”江梦幽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略有些门第的人家,都没有妾抬妻的道理,娶平妻更为公侯贵胄所忌。正妻执掌中匮,若平妻不掌、何谓平妻?若两妻并掌,内宅必乱,成何体统?”
  江梦枕疑惑道:“那永安伯的原配呢?”
  “听说生育嫡子时伤了根本,没几年就去了。这嫡子更是可怜,两个后母都又生了儿子,如今哪儿还有他容身之地?活得必是如履薄冰。”
  说着已走到人多处,二人默契地止住话茬,与往来人等客套交际起来。永安伯的两个夫人果然争奇斗艳、互不相让,有两个下人不知该听谁的吩咐,一个搬来玉嵌芍药花另一个捧着七宝珊瑚树,转身时狠狠撞到一起,玉石珠宝霎时崩散落了一地。
  两位夫人脸上都不好看,众宾客更是面面相觑、颇为尴尬,幸而这时候陪坐的清客娘子灵机一动,上前解围道:“都说京都富贵、朱门锦绣,我今日才算见到,真是珠玉铺地而不稍惜。赏花宴作诗联句乃是旧例,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私想着,若是把这侯门公府中的富贵之景一联写尽,那才好呢!流传出去也叫我等庄农们长长市面、开开眼界。”
  “恭维的话听得也多了,只是难得她的急智,题目倒也有趣。”宴席中年纪最长的武阳伯夫人接话道:“晋王妃,您看好不好呢?”
  江梦幽微笑点头:“自然是好。”
  座中除了诸位王公夫人外,还有各家贵女、嫡哥儿,许多人都摩拳擦掌地欲要一展才华,给各位当家主母留下印象、搏个名声。
  有人起身指着席前的金银碎玉说:“风吹金荷叶,雨打翠芭蕉。”
  众人都赞了一声“好”,又有数人起身吟句,无一不是金堆银砌、满篇珠玉,坐在武阳伯夫人身边的小哥儿长得十分纤细俏丽,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也起身道:“身轻腰金重,慵闲枕玉凉。”
  “越发好了。”江梦幽眉眼弯弯,她知道江梦枕素来不爱出风头,但他初到京城,正是要将名声震一震的时候,因此笑道:“我这弟弟也识得几个字,定要他也说出一联。只是他从小面薄,若说得不好了,还请各位担待。”
  “王妃说哪里话来,”永安伯的平妻忙说:“公子必有佳句,我等恭听。”
  江梦枕站起身来,此时日已偏西、却还未落,楼下的仆从们早早地开始点灯,他想起古人有一句“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何其辉煌典丽,便张口拟了一联:“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这一句不从金玉着眼,又非公侯富贵人家所不能,众人诧异抚掌道:“江陵侯府到底是累世勋贵之家,吾辈不能及!”
  武阳伯夫人身边的小哥儿手都拍红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江梦枕,山中小鹿似的真挚可爱,江梦枕也对他微微一笑,二人心中都有相识结交之意。
  宴席散场之时,那小哥儿果然赶上来,在江梦幽的车驾前向江梦枕行了一礼,急急地说:“我乃武阳伯幼子,今日得见江公子,心里实在欢喜极了!如不能结识,实为平时大憾,因此唐突冒犯,万望恕罪。”
  “哪里!”江梦枕赶紧还礼,“我也有此意  ,正想请姐姐代为引荐。”
  “那我可等不及!你也爱作诗吗?我名叫武溪春,字桃源,江公子有字吗?”
  江梦枕笑着摇头,“无字。”
  “那我送你个字,可好?”武溪春直白纯稚,性子中有些痴意,这会儿已把江梦枕当成了知己一般,“依我看,华胥二字最切——若非华胥梦里、姑射山中,再也找不出你这样一个人来!”
  “我怎么当得起呢!”江梦枕拉起他的手,“我现住在齐侍郎府上,齐夫人是我的姨妈。过几日我下贴请你,你定要来。”
  “我真恨不能现在就跟你去!”武溪春眼巴巴地看着他,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忽然听见“喵”的一声,有只雪白的小猫跑到二人脚边,亲昵地打转儿磨蹭。
  “诶呀,好可爱!”武溪春抱起猫,问旁边侍立的永安伯府仆从:“这是你家的狸奴吗?”
  仆从道:“回公子的话,府里从未见过这猫。”
  “那我可就抱走了!”此时武阳伯府那边派人来催,武溪春举着小猫的爪子向江梦枕挥了挥,恋恋不舍地告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寇准《句》,有修改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韩翃《寒食》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白居易《宴散》
  【混沌凿窍】寓言出自《庄子 应帝王》
 
 
第6章 金银项圈
  武溪春兴冲冲地迈进听雨楼的时候,齐鹤唳正叼着根草躺在假山上。时至夏初,草虫啁啾,他这些天有点奇怪,有时身上满是劲儿,打十套拳也用不完,有时又疲懒无聊,心里时而有股说不出的愁绪,说不清是什么、更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
  他摸着脖子上的项圈,眼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夏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晒出些惺忪的困倦,却不知这个梦中有没有人从墙下经过。
  “二哥!”童声打断睡意,还未到学龄的齐老三站在假山下,双手撑成喇叭大喊道:“你帮我捉蛐蛐!我要玩蛐蛐!”
  齐鹤唳不打算理他,眯着眼睛装睡,可齐老三不肯放过他哥,一声叫得比一声响亮,还妄图用短胳膊短腿攀上山来。
  “别上来,摔死你!”齐鹤唳凶巴巴地吼退了小孩儿,反身钻入假山石中,“真麻烦...  ...你在那儿等着!”
  没一会儿,齐老三就看见齐鹤唳双手交扣地从山后冒了出来,他兴奋地睁大眼睛,齐鹤唳几步走到他跟前,刚要把手松开,眼睛突然瞪得比他还大。
  “你...你怎么也有这个!”齐老三脖子上,赫然也带着金银项圈,齐鹤唳不敢置信地问:“你这个从哪儿来的?!”
  “是那个江公子送的呀。”
  “不可能!”齐鹤唳一阵头晕目眩,强撑道:“他只送了我,你如何会有?”
  “不止我有,双棒儿也有呢,”齐老三见二哥脸色青灰,歪头说:“这有什么奇怪?我妈说,咱们的礼都是一样的,独大哥的不同,那个江公子,定是瞧上大哥生得俊,想要做咱嫂子呢!”
  齐鹤唳大受打击,双手一松,蛐蛐逃出生天蹦进了草丛里。齐老三大呼小叫地去追,到底也没捉到,他回到原处时,假山上早已无人了,只留下被抛在地上的金银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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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孽的混账!”周姨娘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齐鹤唳抽,“真金白银的,你说丢就丢了?作死的!没有富贵命,却学富贵病,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府里少爷了  ?”
  齐鹤唳上蹿下跳地躲,“我怎么不是府里少爷了  ?我也姓齐、我也是爹的儿子!”
  “猴崽子,还学会顶嘴了!姓齐的多了,我们生的不值钱!这府里的好东西以后都是留给你大哥的,你将来能分一份银子就不错了,还给我败!”
  “凭什么!”齐鹤唳猛然站住,跺脚大叫道:“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偏得是他!”
  “谁让你不会挑娘肚子呢?谁让你娘没有好出身、没有好亲戚?”周姨娘一把扭住齐鹤唳的耳朵,把他往屋外拽,“我没钱,使唤不动丫鬟婆子们,你自个儿去给我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齐鹤唳被推搡出屋外,气哼哼地冲到假山下,还没来得及四处翻找,忽然发现山顶上的八角亭里坐了两个人,后面跟着一众仆从丫鬟。
  “这个院子倒好,”一个声音说,“我家也有一个,下次我做东,你可不许不来。”
  另一人笑道:“那自然是要叨扰的。”
  齐鹤唳听见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颤,他只听江梦枕说过一句话,那话还不是对他说的,却仍把这声音语调记得这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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