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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绝不服输!(推理悬疑)——怨怼东风

时间:2021-11-15 09:20:50  作者:怨怼东风
  臧沧简直像个开屏的孔雀,大张旗鼓的在旁边炫技。
  就在臧沧一箭射中两只野兔之后,微生尘忽然用余光看到林间闪过一片白白的什么东西,他推推扶稷扶着缰绳的手臂:“你看那是什么?”
  扶稷也看到那东西了,它似乎是已经看到这边的人,奔跑速度极快,妄图迅速消失在远处的密林里。
  趁着臧沧还在那边收拾猎物,他单目紧闭,弯弓搭箭,闪着寒光的箭矢就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向目标汹汹而去。
  耳边传来利器插入血肉的“噗嗤”声,伴随着短促和尖细的悲鸣。
  箭还没落地,扶稷就用长腿夹紧马腹,乌驹前蹄高扬,长嘶一声,迅速朝着主人指引的方向奔去。
  那东西受伤吃痛,奔袭的速度慢了不少,一路血迹淋淋落落,扬起的尘土混成泥浆。
  两人上前去才看清楚,那东西是只四不像。
  扶稷兴奋得有些手抖:“白麒麟!”
  麒麟既出,天降祥瑞,泽被四方。
  可微生尘觉得它就是头患有白化病的麋鹿。
  或者狍子。
  扶稷没有再补上一箭,而是慢慢策马追击,想耗光白鹿的体力之后将它活捉回去。
  白鹿边跑边回头看,它生得极美,侧过头的时候可以看到长长的捷羽在阳光下闪着和顺的光。
  在广袤的自然界,这样的雪白圣物也难得一见,即使偶尔出现,也因太过招摇很快被猛兽捕食殆尽。
  不知道这匹白鹿是怎样存活至今,又流落到围猎场的。
  穿过密林,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许多,放眼望去,全是嫩绿肥美的草场。
  白鹿显得有几分激动,在草地上哒哒跳跃几步,继续朝远方逃跑。
  扶稷刚驱使马匹跟上去,两只前蹄踏上草地才发现不对劲。
  马背上的两个人忽而剧烈颠簸了一下,马蹄已经有一部分开始下陷。
  生机盎然的草地下面竟然藏着一大片沼泽,寓意希望的绿色下面是吞噬生命的陷阱。
  人类在征服自然的同时,也为其所制约。
  大可不必为捕杀动物而愧疚难安,也不能责怪动物残害人类和家畜。
  为了口腹之欲造下的必要杀孽是天神赋予一切生灵的权利。
  但是在这种时候,却容不得扶稷想太多。
  单眼皮男生牙关紧咬,修整齐度的长眉拧在一起,手扶在怀里仅堪一握的腰上。
  微生尘很轻,扶稷不用太费力就可以很轻松的托举起来。
  所幸现在陷得还不太深,侍卫长的上半身还是自由的。
  他沉沉的看着小国师,用目光细细描摹那如绚烂水彩一样的眉眼,像是要将这一切深深印在脑海里。
  双手做出一个上抛的动作,扶稷尽可能轻的将微生尘扔到旁边厚实的草地上,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陷得更深了些。
  虽然说已经被足够温柔的对待了,但是微生尘一身皮.肉都是娇养大的,磕碰之后都要疼上许久。
  更何况为了防止抛出的距离过近,扶稷还微微多使了些力气。
  疼痛使得微生尘眼睛里涌上生理性的水雾,等他回头看见扶稷的状况时滴滴硕大的泪珠才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没有人扶他,微生尘只能自己扶着地面站起来,弄得手上脏兮兮得都是泥。
  浑身灰尘的少年一瘸一拐地向还处在沼泽里的人跑去,像是一只在外面流浪久了的小脏猫寻求庇护。
  “别过来!”
  扶稷厉声喝止。
  微生尘脚下一顿。
 
 
第32章 国师在上
  脚下泥土松软,放眼望去是极丰茂的草地,单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沼泽的痕迹。
  扶稷之前跟臧沧暗暗较劲,正处在气头上,驱使马儿跑得飞快,被困在和实地还有些距离的地方。
  微生尘眼眶红红的,心乱作一团,扶稷眼看着就要被黑暗泥泞的巨兽吞噬,他却对早已知晓必将到来的恶果无能为力。
  从内里涌上一种极深重的无助的情绪几乎将他击倒,他不自觉攥紧拳头,才惊觉指尖凉得冒着寒气,如坠冰窟。
  “啧。”
  生灵罕至的静寂沼泽边突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嗤叹,微生尘猛地回头。
  正撞进臧沧淡笑的视线里。
  微生尘定定看着骑在高头大马的男人,夕阳的余晖从他身后柔柔打下一团光影,显得他英挺的面孔俊美非凡,像是脚踏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救救他!”
  臧沧虽然不太喜欢情敌,看到扶稷在心上人面前这样狼狈有些幸灾乐祸,但这时候眼瞅人就要沉下去了,因此他没有拿腔作势浪费什么时间,而是手腕一抖,将长长的剑柄伸向沼泽。
  扶稷下.半.身使不上力气,单凭手臂的力量就拽着剑柄跳出沼泽。
  在马上就要落地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手上一松,失去依凭,只能就势滚到地面,动作颇有几分仓促与狼狈。
  侍卫长站起来想要整理沾上污泥的外袍,却与皇帝嘲弄的视线对上。
  皇帝骑在铂金色的高大骏马上,华贵的黑衣上勾勒精细的金线,光鲜亮丽的样子和他的形容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手滑了。”
  看着扶稷因为自己突然松手摔倒在地,臧沧非常没有诚意地解释了一句。
  明明是故意的。
  现在本是金秋时节,天气变化却比酷暑时还要无常。
  忽而狂风乱作,墨黑的云沉沉压下来,原本闷热的天气逐渐变得阴森森的。
  微生尘觉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打透了,两排白糯的牙齿不住打着颤,嫣红的唇瓣泛着淡紫色。
  臧沧见状下马,揽着微生尘的肩想把他带到马上,却被避开了。
  微生尘倒不是还记挂着臧沧骗他的事情,只是扶稷为了救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在一匹马上也不能承受三个人的骑乘,总不好把扶稷单独丢下步行回去。
  扶稷蹲下,撩起一汪水往自己身上拍,笑得很爽朗:“你们不用管我,正好下雨可以冲冲身上这些脏东西。”
  他自己走回去到没什么,小国师已经冷得开始打颤了,面色苍白,唇色发乌,不宜在这里久待。
  虽然亲手把小国师送给皇帝带走让他很不爽,但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臧扶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皇帝半扶半抱地将小国师放在马背上,等他扶稳马脖子之后纵身坐在后面,手臂从微生尘的腰旁穿过,拽紧缰绳。
  臧沧打马转身,目光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停顿数秒,面色难看。
  他回头居高临下俯视扶稷,几乎是以一种极为轻蔑的睥睨目光上下扫视。
  “孤道什么时候皇家猎场里竟然有沼泽,侍卫长是有多莽撞能被引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天上淋淋掉下雨点,这荒郊野岭的也很难找到回去的路。
  臧沧把外袍脱下披在微生尘身上,牵着马朝四处张望,想找个避雨的地方。
  三人走了很久才在偏僻角落看见一个山洞,从外面看漆黑一片。
  扶稷拾起一颗石子,弹入洞内,洞里传来硬物反复弹射敲击石壁的声音,又复归平静。
  但他还担心里面有猛兽潜伏,贸然带微生尘进去,不留神间很容易护不好人。
  侍卫长的剑之前不慎掉进沼泽地里去,没有防身的武器,因此他朝山洞那边扬扬下巴,示意臧沧进去看看。
  皇帝抚着马毛,指尖不经意划过夹在马背上纤长柔韧的小腿,衣角有些凌乱翻起,细白的脚腕伶仃可握。
  臧沧用看傻子的眼神瞧了扶稷一下,抽出长剑递到他面前。
  “那就劳烦侍卫长开路了。”
  脚踏在空落落的洞穴内传来压断树枝的簌簌声,山洞外只留下臧沧和骑在马上的微生尘借着洞崖翘起的边缘避雨。
  臧沧忽然感到肩膀被重重击打一下,转过头一看,小国师已经湿透的鞋子踢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软了下来,眼瞧着就要从马背上滑下来。
  细长的两条腿像是垂露倒挂的海棠枝,软绵绵靠在马腹上,原本水润透亮的眼睛闭得紧紧,浓密的鸦羽给眼睑处洒下一片颤抖的阴影。
  “里面什么都没有。”
  扶稷用长剑拨开山洞口茂密的杂草,一入眼就是臧沧用双臂圈着人事不知的微生尘,用自己的脸凑得很近去贴贴。
  “艹”
  侍卫长上去一把揪住皇帝衣服前襟:“干什么呢你?”
  臧沧慢条斯理向后退了一步,把自己衣领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皱着眉头:“他昏倒了。”
  小国师身子弱,但是并不至于淋点雨就昏倒。
  臧沧刚刚贴到微生尘的脸上试试温度,皮肤像是真正的冷玉一样温凉沁人,确认他绝对没有发烧。
  青年男子身体火气比较旺,只感觉小国师的皮肤凉滑如缎,不似常人。
  “没办法,先带他进去躲躲雨。”
  扶稷扯扯脖子上的红绳,含着怒气跟在臧沧后面进到山洞内部。
  也许附近有过猎户到达这个山洞,里面有块干爽地面上铺着软绵绵的稻草,旁边还散落些树枝。
  天气温差很大,即使在山洞里,沁凉的晚风仍然穿梭自如,还处于昏迷中的微生尘不自觉靠近热源,毛绒绒的小脑袋直往臧沧怀里拱。
  “冷...”
  他只有一面是暖和的,后背除了被环住的那一部分其它全都暴露在外,冷风飕飕刮过,梦里都是茫茫漫漫的冰天雪地。
  怀里的人不停在捣乱,臧沧坐起来调整姿势,想让微生尘躺得舒服一些,不经意间划过那弧度优美的雪白后颈。
  滚烫的指尖点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几乎瞬间就能融化那一片霜雪,臧沧一时间呼吸变得急促。
  畏冷的白糯膏脂感知到宝贵的热量,还磨蹭着把自己往温热宽厚的手掌下面送。
  臧沧平和心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要保持冷静,现在微生尘已经昏迷,他们的战斗力只有两个人。
  他自己算二个半。
  因为扶稷像个哈士奇,关键时刻只会添乱,战斗力为负。
  等他在心里默念了一百八十遍静气咒之后,突然发现之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微生尘的确是没发烧,但是身体凉得也太不对劲了吧!
  在百花宴的时候他也抱过小国师,温温凉凉的绵软触感,像是夏天里刚从冰窖里拿出的乳酪。
  抿在嘴里化开的都是奶奶的香甜气息。
  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凉气都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面色苍白,嘴唇发乌,死生不知。
  臧沧虽然身形高大,但是也没达到能全方位覆盖微生尘的地步,他用力搓搓微生尘冰冷的后背,努力使小国师暖和起来,恨不得能将这玉砌冰雕的小人揣进怀里,揉进血肉之中。
  可微生尘还是冷。
  扶稷烤干湿衣裳,坐到臧沧旁边。
  距离很近,几乎是肩并肩头挨头的姿势。
  微生尘伸出的一节细长小腿已经搭在扶稷的腿上,脚尖直直蹬在侍卫长紧绷的腹部。
  “我们一起来吧。”
  单眼皮男生如是说道。
  ......
  这个地方臧沧和扶稷都没来过,在追击白鹿逃跑时他们曾经穿过一个狭窄的山洞,才到了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处所。
  好在他们随身带了干粮和睡袋,火折子在一路上也被刻意揣在怀里保持干燥,收集散落的树枝足够他们支撑一夜。
  这一夜过得极不太平,微生尘昏沉中喃喃喊冷,不断往身边两人上靠,而且臧沧和扶稷时常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实在让他们不胜其烦。
  山洞是个直通的,没什么九曲八弯的回环,夜间的冷风畅行无阻地一路甩到他们身边,凄厉悠扬的狼嗥不由分说地钻入耳朵,让人联想到惨白月色下的断崖。
  山洞实在太偏僻,臧沧已经不抱希望于被侍卫们找到了,洞口等人高的粗壮植被是最好的屏障物,也是失踪者生存痕迹的遮盖物。
  只能是明天白昼之时,乘机出门探寻一番,找找回去的路线了。
  他们随身佩剑,还背着弓箭,在外打猎摘果都可以裹腹,倒是不担心食物问题。
  只是顶要紧的事情就是找个大夫看看微生尘的病,毕竟他此时身体凉得就像一块导热性极强的生铁。
  怀里的人一整晚都在呢喃啜泣,声线颤抖而破碎,本该靡丽惑人的小脸像是朵开败的艳花,被无情地碾碎成泥。
  臧沧几乎一夜没睡,天几乎是蒙蒙亮就要起身出去探路。
  一块热源骤然离开,微生尘感到更冷了些,一只手紧紧抓着臧沧衣角不放。
  看到小国师无意识流露出的依赖与不舍,臧沧动作一下子慢了下来,几乎在同时做出要躺会去的预动作。
  但他最终还是硬下心肠一寸寸把布料从白软指缝中扯出来,起身离开。
 
 
第33章 国师在上
  臧沧走到山洞口拨开遮蔽的杂草灌木,熹微晨光透进阴暗的洞穴。
  扶稷原本睡得就不太实诚,在微生尘不断靠近的动作和低语声的加持下,他眼皮下的感光神经又受到光线的刺激,因而悠悠转醒。
  侍卫长揉揉眼睛站起身来,还单手抱着往自己衣服里钻的小国师。
  “你出去干什么?”
  臧沧对这个睡成死猪的人表示无语:“我去探路。”
  小国师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扒在侍卫长身上,扶稷在众情敌的“熏陶”下忽而无师自通了绿茶语录。
  “啊呀,小国师这样赖着,我也没办法和陛下一起去探路了。”
  “要不咱们一起出去?正巧外面太阳出来了,比山洞里暖和很多。”
  臧沧指指门口拴着的马:“侍卫长之前不是把自己的马丢掉了吗?难道爱卿是想三个人共乘一骑吗?”
  扶稷之前没想过缺少马匹这茬,这也就是说,即使臧沧能找到回去的路,自己也只能是在后面步行,让臧沧骑马先把微生尘带回去。
  荒郊野岭的地方,想找个代步坐骑都难。
  至于骑狼飞奔在大草原的事情,他实在无法想象。
  见扶稷语塞,臧沧嗤笑道:“得意什么劲,你倒是给我变出匹马来呀。”
  扶稷沉默了一会,忽然抬手指向臧沧身后:“看这不就有匹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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