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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亲爱的(近代现代)——昀川

时间:2021-11-16 16:38:20  作者:昀川
  元帅府,周培青的房间里,商淼远已经经历了一夜难捱的发清热,身体的感觉由酸痒和乏力,逐渐演变为疼痛和麻木。他将自己置身于所有周培青用过的柔软布料之中,余珮手执滴管,正将周培青走前留下的血清提取物喂到商淼远的嘴巴里,而后者因为孕肚侧身躺着,下身的衣物一片粘湿,甚至连吞咽的动作都非常困难。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周培青满头是汗,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脱掉外套,说:“妈,你出去吧,我来。”
  余珮显然并不惊讶他的归来,将那滴管放到一旁,说:“好好照顾他。”
  床上的商淼远很快闻到他的味道,睫毛颤了一下,嘴唇发白,半长的头发因为汗湿黏在脸上和脖子上,整个人展现出一种**的美感和憔悴。
  周培青握住他的手,低头去亲吻他的嘴唇,一边说:“抱歉,我来晚了。”
  商淼远嗯了一声,微微仰头,与他的嘴唇相贴,如干渴到极致的人终于寻到了一汪泉眼……
  那一天结束的时候,商淼远才说了跟他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水。”
  周培青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拿着杯子喂他,喂了一会儿,去舔他的嘴角。
  商淼远喝完水,依恋地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嗅闻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说:“你提前回来了。”
  周培青嗯了一声,说:“我提前回来了。”
  “我原本以为我要死了。”商淼远靠在他的怀里,深长地叹气,“我以为你还得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周培青摇了摇头,小心地抚着他的肚子,说:“我回来了,你不会死的。”
  商淼远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两人就那样拥抱着坐在一起,周培青像抱着什么珍惜的东西,不断亲吻他的鬓角,说:“你头发长长了。”
  商淼远说:“好看吗?”
  “好看。”周培青帮他捋了捋。
  商淼远又问:“短发的时候难看吗?”
  “也很好看。”
  “那你更喜欢什么样的?”
  周培青迟疑了一会儿,问:“说实话吗?”
  “当然了。”
  “我更喜欢你短发时候的样子,看着精神一些。”
  商淼远抬起身体回头来看他:“我以为你会喜欢长头发。”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又靠回到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问,“任务执行得顺利吗?”
  周培青半晌没有答话。
  商淼远问:“不顺利吗?”
  “中间有一段时间失去了司徒静的坐标信号,找了半个月,不算十分顺利。”
  “那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周培青握住他的手,将两只手在他肚皮上合在一起。
  商淼远听见这话,没有再问,过了很久,又回过头来看他:“我现在跟你提出离婚,你会答应吗?”
  周培青握紧了他的手:“不准再提这件事。”
  黄昏的光透过窗帘斜斜地照进来,两人坐在那儿拥吻。
  七天之后,商淼远躺在床上几乎脱力,周培青抱着他去清理身体。
  浴缸里的泡泡是玫瑰花味的,溢出了不少。商淼远坐在浴缸里,泡沫刚好将他的孕肚包裹起来,像个小小的堡垒。周培青就蹲在外面给他洗头发,一边洗,一边说:“之后我得接受调查,可能会回军部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东想西想,也不要做危险的事,跟妈他们待在一起,出门时身边尽量有人跟着。”
  商淼远说:“为什么接受调查?”
  “没什么,只是例行公事,按照惯例,每次任务之后都会有。”
  商淼远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故意道:“你怕我想什么?想你在跟司徒静在一起吗?”
  周培青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抹掉落在他额头的一块泡沫,说:“司徒静死了。”
  商淼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周培青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说“本来不想告诉你,怕吓到你。”
  商淼远仍是定定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怎么……死的?”
  “自杀。”他不欲再谈司徒静的事,拿起花洒,说,“闭上眼睛,我给你冲头发。”
  商淼远听话地闭上了眼,手却不自觉握紧他的衣服,过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宝宝是个女孩儿。”
  “那很好。”他用手护着商淼远的耳朵,避免水流冲进去,待将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他才用手盛水轻轻地搓洗商淼远的耳朵。
  商淼远见他的反应平淡,说:“我以为你会喜欢女儿。”
  周培青说:“我很喜欢。”
  “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
  “因为对我来说儿子和女儿都一样。”他开始帮商淼远清洗身体,到胸前的时候,他笑,“好像比之前丰满一点。”
  商淼远赶紧抬手护住自己的胸口:“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
  周培青笑起来,在他湿润的鼻头上亲了一下。
  周培青回到军部接受调查没多久,飞利浦就遭到了曾经的情夫温克斯的起诉,起诉内容是飞利浦已经长达八个月拒绝他与自己的儿子达西·飞利浦见面,并在两人的信息往来中有过多次言语骚扰的行为。紧接着,境外黑客组织爆出司徒静生前曾多次与无政府主义军团有密切往来,直接证据是上百封加密邮件,而其中一部分已经解密的邮件内容显示,司徒静曾与该组织多次密谋瓦解第四星系的政府军力量。最近的一次计划是在618战场上,也就是那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爆炸事件。
  一时间,飞利浦总统的私德及公德都遭到了民众的质疑,人们有理由怀疑,司徒静作为飞利浦的养女,与一切外界的联系很可能都是经过飞利浦总统本人的授意。而与此同时,大家也都知道,飞利浦总统与军部不睦已久,直接原因也是兵权的归属问题,他是否想要通过境外势力的介入获取这部分权力,大家不得而知。
  周培青在军部的禁闭室待了两个星期,出来那天只觉艳阳高照,被外界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眯了眼。就在他打算寻找自己的光脑设备联系商淼远的时候,天际那抹强光似乎越靠越近,直到在地平面上炸出一声巨响,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
  元帅府内,正在备菜的余珮被这震耳欲聋的动静惊得在手上切出一到血痕,紧接着,她听见二楼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她赶紧跑出厨房,果然看见商淼远大着肚子神色慌张地模样,他问:“什么声音?”
  余珮吞了口口水,搀住他的胳膊,说:“不知道,先到地下室去。”
  商淼远握着她的手,道:“我刚刚联系培青,他没有回话。”
  “他应该还在禁闭室。”
  “什么禁闭室?”商淼远慌了,“他不是接受例行调查吗?”此话一出,他也意识到这是为了让他安心的善意欺骗,不由更加担心。
  “待会儿再说,先到地下室去。”
  两人说话间,空中又响起一道闷雷。商淼远只觉地动山摇,家里的狗上蹿下跳地发出惊恐的哼声,门外的警卫敲了几下门。
  余珮说:“你先下去。”随后转身去给警卫开门。
  商淼远知道自己此时再问也是无用,扶着楼梯扶手,转头往地下室走去。
  余珮给警卫们开门后,让其中一人去军部查看情况,另一人则跟他们一起走入地下室。
  不过一会儿,商淼远就在网络上查到消息,这是由境外无政府主义组织的袭击行为,目的尚不明确,由于将袭击地点定位在临近京都的沙漠地区,附近的居民虽然都听到了巨大声响及袭击产生的强烈震感,却并没有人员伤亡。据悉,中央军部已经开启防御系统并派遣官兵对袭击组织进行定位判断及追捕。
  商淼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无论他如何拨打周培青的通讯器都提示无法接通。
 
 
第34章 
  彼时彼刻,周培青的光脑还没拿到手,但出于军人的敏感和觉悟,他已经一路狂奔着到了统战中心。而那里,屋子里乌泱泱一群高层将领,正对着敌方攻击机坐标地图的搜索屏幕进行军事判断和部署。
  周培青喘着气打了声报告。众人看见是他,佩雷斯上将先做出了反应,喊了一声:“进来。”
  周元帅正对着地图凝眉,见他过来,说:“你来的正好。”他指了指屏幕上红色的坐标点,“我当是多么高端的武器,敢来这里撒野,‘幻影’而已,宰了他们。”
  周培青定睛朝着地图上的坐标轴看了一眼,答:“是!”
  登上爱丽斯号的时候,周培青刚刚戴上冯宇帆递过来的光脑设备,然而此时他已经无暇联系商淼远和家里,只有全神贯注的对付敌方泥鳅似的幻影攻击机。
  而对方似乎无心恋战,只是示威似的留下两枚空对空导弹之后就打算扬长而去,周培青没能让他们如愿,在地图的坐标内进行艰难的锁定之后,箭雨似的激光导弹迅猛地将其中一架攻击机击落。另一架在目睹了同伴的遭遇之后,选择了在人口密集的居民区进行无耻地贴地飞行。
  周围几架第四星系的机甲对它进行围追堵截,却因为投鼠忌器,一时将它奈何不得。两方焦灼一段后,机甲系统里传来佩雷斯上将的声音:“让它走。”
  周培青只有憋闷地降低飞行速度,给对方留出一定的逃生空间,周围战友们的机甲也纷纷向四周退散。待幻影确认自身安全之后,立刻一飞而上逃出生天。
  经过两枚炮火的震荡洗礼之后,大地上的人们如惊慌失措的蝼蚁四散奔逃。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不一会儿,警卫接到通知:“星际防御系统已经全面开启,暂时脱离危险。”
  商淼远两鬓冒着冷汗,在余珮的搀扶下一步步往楼上走,他心里慌得厉害,却不敢问余珮,因为她是周培青的母亲,周元帅的妻子,只有比他更加心惊胆战,此时的追问不但于事无补,而且火上浇油。
  余珮将他扶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转而联系周培松,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电话,背景亦在一片嘈杂中,既有飞行器的轰鸣声,也有杂乱无章的人语和尖叫。
  周培松喂了一声,余珮说:“你没事吧?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的停机场,正打算回家。”周培松嘶了一声,似乎是磕碰到了哪里。
  余珮忙问:“怎么了?”
  “没事,被人推了一把,磕到了旁边的柱子上。”他似乎是揉了揉脑袋,继续说,“我爸和我哥他们呢?能联系上吗?”
  “他们都在忙,已经切断通讯了,我和淼远在家里,没有事,刚刚躲到地下室去了。”
  周培松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说:“刚刚看新闻,说已经开启了防御系统,他们之后应该也不会再发起进攻了。”他说,“应该是那群无政府组主义的人,来给司徒静报仇来了。”
  余珮说:“不管他们替谁报仇,总之你先回来,路上慢一些,我看一会儿应该开始空中交通管制了。”
  “已经开始了,现在出机场的飞行器都在排队等着呢。”周培松笑笑,“不过没关系,我应该可以赶回家里吃下午茶。”
  余珮松了口气,又叮嘱他小心一些,才挂断电话。
  商淼远已经听见两人的谈话,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扶着肚子,问:“培松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还没有,正在停机场里排队等着,现在人心惶惶,大家逃命的逃命,回家的回家,空中交通的情况应该很糟糕,据培松说外面已经开始交通管制了。”余珮叹了口气,说,“是不是吓到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商淼远摇摇头:“还好,不用忙,您也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他这样说,余珮才坐下来喘了口气,“周培青”刚刚跟他们一起躲进了地下室,此刻又跟他们一起出来,紧贴着商淼远的小腿,一副受惊的样子。
  余珮见它那模样,笑道:“小可怜,看看给吓成什么样儿了。”
  商淼远见余珮刚刚虽然也震惊,行动却并不慌乱,此时又很快镇静下来,便问:“您之前做军医的时候也参加过战争吗?”
  “做军医的时候没有,结婚之后倒是有。”她笑笑,“当时还怀着培青,也是像现在这样,内部有人被境外无政府主义组织策反,里应外合发动了攻击。当时我们还在大院里,没有搬出来住,我怀孕的月份浅,肚子不大,能跑能跳,就去帮忙做救援工作。那场攻击的目标是人口密集的城镇区域,虽然只有一发炮弹,死伤却比今天严重得多。”
  “我以前只在书上和新闻里听过‘无政府主义’这个词,当时还觉得离我太遥远了。”商淼远下意识地不断地抚摸着肚皮,像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正说话间,之前派出去打探情况的警卫已经回来,灰头土脸地,喘着粗气。余珮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说:“怎么样?”
  “周培青少校奉命参与了反击战,击落了一架敌方派来的攻击机,现在刚刚下机甲,元帅还在统战中心,都没有受伤。”
  他报告完,才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咕咚咕咚把水灌进喉咙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
  余珮说:“辛苦了。”又叫他们不必在门口站岗,可以进屋子里来坐坐。两人都摆手拒绝。
  商淼远听见周培青参与了战争,心立刻揪起来,后来听他无碍,又松了口气。余珮脸上的表情与他一致,都是忽冷忽热七上八下,婆媳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笑容。
  下午三时许,整个城市似乎重新回归正常的秩序,周培松也信守承诺,赶在下午茶之前回了家。厨房里,余珮正在跟商淼远讲述上个世纪末的战争故事。
  “……如今各个星系之间都谨遵和平共处原则,没有谁会主动挑起战争,只有活得不耐烦的无政府主义组织。”余珮说着把刚刚烤好的曲奇饼干从烤箱里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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