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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亲爱的(近代现代)——昀川

时间:2021-11-16 16:38:20  作者:昀川
  “不管你对她是爱情还是友情。”商淼远抿起嘴角笑着看着他,“我都不该把自己命运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其实我当初该听你的……”他没有说下去,他怕胎儿听到那些话伤心,“虽然有惊无险,但其实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怕。”
  这该怎么说呢?眼见一个浪漫旖旎的夜晚变成了这样一副光景,周培青成功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然而商淼远并没有让他为难多久,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涌上两片害羞的红晕,问:“你还要奖励我吗?”
  这个Omega显然在短短的两个月就经历了了不得的成长。
  夜半,房间里弥漫着湿热的信息素的味道,床上的商淼远撑着周培青的腹肌,他的肚子太大了,已经不能用常规的姿势,只能这样骑马似的完成周公之礼。周培青伸手护着他的腰,以免他不小心跌下去。在空气最粘稠的时候,周培青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的爱了?”
  “不,我当然希望你的爱。”商淼远亲了一下他的耳根,“但我不能指望你的爱活着。”
  翌日,第四星系已经完全恢复了昔日的繁荣景象,而且由于爆炸发生在无人区,连战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一点,导致如今只能通过口耳相传来继续这场突袭造成的影响。
  早餐之后,周培松理所当然跟余珮他们告别,这让他们的母亲非常不满,说:“你总不能以这副尊荣去上班,请一天假不可以吗?不论是上司还是下属,他们都会理解的,我可以让拜德罗医生替你出具证明。”
  她的小儿子脸上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说:“妈,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你帮我给老师请假,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
  “我看我对你的管教还是太少了,。”余珮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在家里休息一天?”
  这声质问让周培松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妈妈,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余珮只是那样凝重地看着他。
  下午两点三十二分,北纬41度,西经75度,第四星系最大的一个自治洲遭遇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炮火的洗礼,而这次袭击的目标不再是无人的沙漠区,而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城市。尽管对方并没有动用杀伤性最大的激光武器,可仅仅一枚炮弹,也能让近三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痛苦的人们仓皇失措。
  在这场毫无预兆的袭击中,有近五百人丧生,他们当时大多在一栋办公楼里工作,有的人丧生时手里还拿着控制PPT的演讲笔,笑容满面地讲述自己最新的企划案;还有一些人,他们正在附近的商业街喝下午茶吃点心,却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
  由于这次遭受袭击的地区距京都过于遥远,元帅府的婆媳二人并没有感受到炮火的震荡,新闻消息在十分钟后才传到整个星系的社交网络上,紧接着,有人判断这是无政府主义组织的第二次警告式的袭击。
  这个推断在一个小时后得到证实,因为他们竟然用最原始的传播方式——空投广告传单,在整个星系进行了宣传和人才吸纳。
  商淼远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而他旁边余珮的反应则很值得玩味,她面沉如水,先是放下了手里下午茶的茶杯,然后直接给周培松拨打了电话,电话在嘟过两声之后被挂断,她没有再打,周培松也没有打回来。
  天气明明已经炎热,屋里却感觉有些凉。商淼远见婆婆脸色不愉,说:“培松大概是正在忙,而且事情发生在另一个洲,他应该没事。”
  余珮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说:“没事。”
  这里面当然是有事的,商淼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本能地替自己的掮客说话:“我们晚些再打给他应该也没事,培松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人还是很靠谱的。”
  这话抛在空中半天没人接,并不是余珮要给他尴尬,而是因为她根本没听清商淼远说了什么,她的脸色不大好,立刻又给周知源打了电话,那边应该还在切断通信的状态中,电话并没有被接通……
  今年夏天的气氛注定是灰色的。
  第二天,已经有人在广场上为袭击中逝去的人献花祭奠。而其余大部分人,则开始谴责政府的不作为,质疑星际防御系统的有效性,为什么在告知大家脱离危险之后,又迎来了敌方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的袭击,这显然是一场报复行为,源头就是头天被击落的那架攻击机。
  这个观点也在对方散播的传单上得到了证实,上面明言,确实是因为同伴的牺牲才决定发起第二次袭击,这次袭击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伤害无辜的民众,而是为了给中央军部一个沉重的警告,为了告诉广大民众,这群人尸位素餐已久,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大部分人都认清这是敌方洗脑式的诱骗手段,但可怕的是,在炮火的震慑下,竟然真的有相当一部分民众选择了相信这些颠倒黑白的传单,非但如此,这股风潮竟以燎原之势在各大洲点燃,每个洲都成立起了或大或小流动式的组织。
  之后两天,元帅府的客厅显得相当冷清,家里的Alpha们都不在,两个因工作切断了通讯,还有一个周培松下落不明。
 
 
第36章 
  厨房里飘出袅袅的苹果派的香气,余珮手里拿着食材,机械地重复着摆盘的动作,她的眼睛虽然盯着盘子,大脑却早已神游天外,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摆了满满一盘核桃仁。
  “唉,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吃核桃。”
  旁边的商淼远摇摇头,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我一会儿吃的时候挑出来就好了,没关系的。”
  烧烤箱里热气烘烘,发出叮一声预热结束的提醒。余珮叹了口气,将烤盘放进去,说:“一会儿我们再做一个没有核桃仁的。”
  商淼远赶紧说:“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余珮关上烤箱门,擦了擦手,“以往人多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这种情况下还不在意对方的感受,那就真是不应该了。”
  走廊里风铃当啷响了一声,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余珮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一边冲出厨房一边喊:“培松?”
  “抱歉夫人,是我。”是门外的两个警卫之一,见余珮期待地冲出来,表情十分尴尬,“是军部那边的副将告诉我们,元帅大概中午能忙完,可以回家吃饭,让您放心,我一时心急,忘记按门铃。”
  余珮赶忙道:“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错了,一会儿请你们吃我亲手做的苹果派,你们吃核桃仁吗?”
  客厅里的小青蹦跳了两下,拽着商淼远的裤脚,意思是想出去散步,由于前几天的事故,它已经很久没能出去放风。
  余珮看见了说:“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去遛它吧。”
  “我去吧。”商淼远说,“您在家里休息一下。”
  “那我们一起去吧。”她解下身上的围裙,“都出去散散心放放风,这么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是常态。”
  商淼远说好,婆媳两个简单收拾了一下,牵狗出去遛。
  中午十二点,狗叫了几声。
  三天没回家的周元帅果然归来,身后还跟着同样奔波多日的周培青,只是他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回家的喜悦。周知源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几岁,坐在玄关的鞋凳上,动作缓慢地脱下自己的军靴。余珮要过来帮他,被他摆摆手拒绝。
  “累坏了吧?”余珮说,“我做了苹果派。”
  周元帅答:“还好。”
  气氛一时沉闷,周培青的表情也不似以往的平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商淼远拉了拉他的衣袖,问:“形势很复杂吗?他们还要搞突袭吗?”
  周培青摇摇头:“没有,不是这回事。”
  午饭餐桌上,只能听见餐具和杯盘碰撞的声音。大家都安静地不发一语,连狗也不似往常活泼,默默地趴在一旁的垫子上看他们。
  过了很久,余珮说:“培松已经失联好几天了,我给他的公司打过电话,那边说他已经几天没去上班……”
  周元帅切了一块苹果派到盘子里,说:“不用找了。”
  餐刀与盘子之间划出刺啦一声刺耳的摩擦,商淼远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周培青,意思是问怎么回事。
  周培青低着头,用叉子卷了一团意面,没有回应,也没有与他进行眼神的交流。
  几天来,一直悬在余珮头顶的那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重重地掉了下来,她握着刀叉的手放在桌子上,闭了闭眼,问:“怎么回事?”
  周知源还在吃盘子里的苹果派,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第二次袭击事件中的攻击机驾驶员找到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余珮已经懂了。
  商淼远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地看向旁边的丈夫,小声问:“是……是培松吗?”
  周培青没有答话。
  余珮的肩膀垮塌下来,问:“已经确定了吗?”
  “确定了。”
  “怎么判?”
  “还要等。”周知源不断地将苹果派塞进嘴里,手边其他的食物一点也没动。
  商淼远尚在神游的时候,一道突兀的铃响将他炸醒,是周知源光脑通讯器的声音,这个铃声专用于中央军部,仅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但对方打来的是全息视频电话。通话接通的那瞬间,一个真人等身的人影弹到了餐桌上,把众人都吓一跳,然而比这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餐桌上那个正在跟周元帅进行视频通话的人,竟然跟周培松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两鬓斑白,看起来苍老许多。他气场极强,长相与周培松一般无二,只是眉眼间的表情更加冷漠和疏离,甚至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残忍气息。
  商淼远的脖子不由自主往后靠,难道周培松不是周元帅的私生子,而是眼前这个人的?
  餐厅里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商淼远不自觉扶住了自己的肚子。
  视频里的人似乎欣赏够了众人或错愕或惊慌的神色,才对其中唯一镇定着的周元帅说:“你好,知源,好久不见。”紧接着他又冲在座的每个人打招呼,“余珮,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甚至比当年更动人了。培青,你大概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大概一岁的时候,尿了我一身,转眼就已经这么大了,这是你的Omega吧?真漂亮,时间过得真快,连你都马上要有下一代了。”他的语气亲热,就像周家多年未见的老友,但配上他面部的表情,却让人感觉阴森可怖。
  商淼远悄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在被点到名的时候一定遭受了不小的惊吓。
  周知源的表情一点不显得惊讶,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完,说,“叛军方毅,我与你没有任何旧情可叙。”
  方毅听见这话笑了一下,说:“那可太让我伤心了。”
  “该伤心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失去亲人和家庭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次袭击造成了489人的伤亡?看着五洲四海生灵涂炭,就是你要达到的目的,对吗?”
  “不不不,你从前就误会我,一直到现在。”他那与周培松殊无二致的嘴角翘了翘,只是周培松的笑显得玩世不恭,他的笑容却显得别有深意,“我的初衷一直是挽救第四星系所有人民的幸福,帮他们逃离奴役和压迫。”
  “用枪炮?”周知源讽刺道。
  “对,用枪炮,这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们中央军部的体量非常庞大。”他两只手掌掌心相对,在空中比划出了个“很大”的动作。
  “你所谓的还他们自由,帮他们逃离奴役与压迫,不过是实现你统治欲的幌子和手段!他们原本幸福安乐,是你用枪炮结束了他们原本安宁的生活!”周知源站了起来,指着方毅的脸骂他,“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简直恬不知耻!”
  那人笑起来,双手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镇定一点,周元帅,镇定一点,你真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脾气太爆了,余珮这些年怎么受得了你?”他的姿态漫不经心,眼神扫过在座的众人,最后落在商淼远的脸上。
  余珮看见他的眼神落点,忽然站起来,说:“方毅,看在我们昔日的友情上,也看在培松的面子上,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家人?”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词,唇角的笑意更浓,说,“培松的事我们之后再说,但这位可爱的Omega先生,真的是你们的‘家人’吗?你们会让自己的亲人冒着生命危险在连Alpha的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怀孕产子吗?”他的表情更加扭曲,“还要我说得更直白更难听一点吗?你们作为上位者,难道不是在剥削他,不是在压迫他?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无依无靠的、小小的、可爱的Omega。余珮,他向你发出过几次求救?你还记得当时自己说过什么鬼话吗?我简直不敢相信,当年名动整个军部最纯真善良的女神,竟然会露出那样丑恶的嘴脸……成为他们的伥鬼!”
  余珮羞愧地别开了脸。
  商淼远瞪大了眼睛,因为恐惧和震惊,双手死死地扣在一起,甚至抠出了血痕。
  周培青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抓紧在自己的掌心。
  周知源道:“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指责我和我的家人吗?”
  “不,我当然不是为了指责你,周元帅。”他念“周元帅”三个字的时候,语调充满讽刺,“我是为了摧毁你们整个系统,包括但不限于你们那个所谓的联邦相亲系统,什么鬼东西?成年的Omega只要没有结婚,就要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相亲?这是什么见鬼的规定?哪个正常人会觉得幸福?”他的眼神又重新转回到商淼远身上,说,“商淼远先生,你觉得幸福吗?”
  商淼远颤抖着没有说话。
  方毅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想摸一摸他的脑袋,嘴里说:“乖孩子,不要怕。”待转回去面对周知源,他又换了副面孔,“他们要的是自由!联邦明明有能力研发出让Omega终身不必受发情期之苦的制剂,为什么不研发?周元帅,我承认我恬不知耻,可你呢?你知道道貌岸然四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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