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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怪谈(玄幻灵异)——蓝蓝蓝色的白鸽

时间:2021-11-17 15:13:27  作者:蓝蓝蓝色的白鸽
  他忍不住把手覆上了邢阳的手,轻声问他:“这个血你知道是谁的对吗?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邢阳没有回答他,翻过手握住了邰逸的手,看着他虎口前几天不小心被刀划伤的伤口问他:“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
  这句话说完,邢阳好像更难过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程艾止住了哭声,她从包里拿出来纸巾压了压眼角的泪水而后抬起头问邢阳:“他会痛苦吗?”
  邢阳:“会,他会慢慢感知到自己变成怪物,活不畅快,死不利索,他会如正常人一样衰老,但却只能苟活在床上,可以不吃不喝,却也不能行动。”
  程艾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她原本是没有白头发的,但从林建平生病之后她几乎是一夜白发,前一阵子刚染完的黑发现在发根已经有了丝丝白色,她叹了口气,邰逸看见程艾眼角的细纹随着她叹气动了动,整个人突然有了一种平和感。
  “那你可以帮我吗?”
  邢阳:“你确定?你的寿数已经给了南风,收不回来了,而且林建平的阳寿早已过去。”
  “但这样他会舒服不是吗?”眼泪又从程艾的眼角流下,她用纸巾擦了几下发现泪水越擦越多,干脆一直用纸巾捂着眼睛,嘴里还不停说着抱歉。
  程艾和他们约定三天之后去她家结束这一切,眼见天要亮了俩人把程艾送回小区门口就此告别,邢阳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画卷,展开就是邰逸房间的样子,邢阳把他往画卷里一推,不过一瞬邰逸就出现在了自己卧室床边。
  他们走之前摆在桌上的画卷已经消失了,邰逸换了睡衣钻进被窝里,这一宿折腾的累劲这一躺下才返上来,外面已经有鸟鸣了可还是毫无睡意,邰逸盯着天花板发呆了有一会儿才觉得有些困了,朦胧中听见他爸醒来洗漱的声音,他梦到邢阳坐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摩挲着那个玻璃瓶子,又看见他把瓶子放到了一个木桌上,然后慢慢走远。
  转眼到了和程艾约定好的那天,程艾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让林建平去市场买点好肉好菜,邰逸他俩到的时候家里就程艾一个人。
  “我给你们俩准备了新拖鞋,喝点什么吗?家里有乌龙茶和铁观音。”
  邰逸忙摆手:“白开水就行。”
  这房子不大,八十平左右,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了,这房间采光很好客厅有一大半都是有阳光的,淡黄色的墙壁和木地板显得很是温馨。邰逸看着随处可见的淡色碎花的装饰和桌布,这个家的装修很有程艾的感觉,能感受到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主人用心装饰的结果。
  程艾端着两瓶冰红茶和白开水走过来,看见邰逸站在柜子前面笑着说:“那些都是我和建平出去旅游买的纪念品,去一个地方就买一个有当地特色的,这么多年也攒了这么多了。”
  “挺好的,很有意义。”邰逸附和道。
  待了一会儿林建平就回来了,瞧见这俩人一愣:“这不是那天在街上......”
  邰逸礼貌的跟人家伸出手握了一下:“对,缘分,都是缘分。”
  中午林建平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又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个小蛋糕,邰逸这才知道今天是林建平的生日,这顿饭吃的没有想象中沉重,林建平和外表的憨厚笨钝不同,他是一个非常健谈又幽默的人,整顿饭几乎都是林建平在找话题,逗得程艾不停地捂嘴笑着。
  吃完饭程艾表示她去刷碗,林建平拦住她说:“小艾,再让我刷最后一次吧。”
  说完他没去看愣住的程艾自己端着盘子进了厨房,邰逸也帮忙捡碗,林建平瞧见他也进了厨房眼神有些抱歉的对他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邰逸反问他:“你都知道?你知道我们来是做什么的?”
  林建平点头:“猜到了,你不用动放着我洗就行,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没事,不能白吃饭,”邰逸直接站到旁边帮着洗了起来,“你怎么猜到的?”
  听他这么问林建平叹口气,用小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从我病好了之后小艾就变得特别奇怪,我也能感觉到自己不太对劲,肾衰竭的那些症状都有,但检查结果却是健康的,是人都能感受到不正常对吧?三天之前吧,她出去了一整宿再回来人就不对劲了,总是背着我哭,今天你们一来我就明白了。”
  他不知道妻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一夜之间病痛全无,既然程艾不想说那他就当做自己是被佛祖眷顾的人,可好了没几天那些痛苦又卷土而来,他不停地干呕恶心,可检查结果却告诉他他现在病情快速好转,可若真是好转了又怎么会这样子?但显然,妻子并不知道他的这些事情,那他就当做自己病好了吧。
  “就是小艾自理能力比较差,我有点担心我不在了她自己怎么办。”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仰起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可能得麻烦你们多多关照一下了。”
  邰逸没接话,他想,若是你走了程艾多半也活不长了。
  洗完碗林建平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又去洗手间弄了弄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婆笑了笑,他和程艾青梅竹马,从小时候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要娶这个小丫头当婆娘,程艾给他当了三十年婆娘,值了。
  ......
  他躺在程艾的怀里,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身上总是热热乎乎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又热情又开朗,就是太阳。
  程艾吻着他的脸颊,她总是觉得在外面接吻太亲密了,太害臊了,可现在她顾不得旁边还有两个人,她只想一直这样抱着林建平,一直亲着林建平,她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有再早一点和他谈恋爱,为什么不能再早出生三年。
  程艾颤抖着声音问他:“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没和你说就给你借了寿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是不是每天都特别疼啊。”
  “别哭了,脸该哭花了。”林建平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还想着在爱人怀里死去并不是件痛苦的事情,他太卑鄙了,居然先走一步,可怜了他的小妻子要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眼前像是过了走马灯一样突然见到了结婚那天的程艾,和现在一样可爱,穿着白色的婚纱,带着小王冠的发卡,“你真...好看...”
  红润的脸色变得灰白失去了光彩,许是因为他喝过龙血尸体并没有出现腐烂,连皮肤都是丰满的,若非脸色太过难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死去的人。
  程艾一遍遍描摹着爱人的轮廓,过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背后把头发映出了金色,阳光透过沙发边上的金鱼缸映出了一片彩色的水波纹。
  邰逸感觉这像是一幅画,又忍不住想这要真的是一幅画就好了,没有真的发生这么伤感的现实,只是一幅画该多好。
  “我和建平是一个村里长大的,我俩都年少失孤就这么互相帮衬着长大了,他比我大三岁先我一步去县里打工供我读完了高中,然后我俩就一起来城里拼,一打拼就是这么多年,从十四岁和他谈恋爱到四十二岁,这三十年过得也挺快的。”程艾抱着林建平语气平和的讲着她的故事,她也不知道和邰逸他们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但是有人听他们的故事,这让她很开心。
  “我俩结婚以后发现我输卵管堵塞严重,动了手术之后还是受孕困难,医生说想要孩子可以做试管,他怕我遭罪就说讨厌小孩,不想要孩子,这假话谁信啊,结婚这么多年,在他生病之前没让我下过一次厨,我连垃圾都没到过几回,我下班就来接我,我想吃什么他就去买,我一个农村的姑娘让他养的这么娇气,动不动就跟他发脾气,他说,他就喜欢我这样。”
  程艾低头看着林建平灰白的脸,把他死死抱在怀里,终于哭出了声:“我还没和你过够呢,你怎么比我先走了呢,我还想和你过下一个三十年......”
  瘦小的女人抱着她的爱人嚎啕大哭,像是三岁的孩子失去了珍贵的玩具那样,随着大哭耸动的肩膀看起来这个人就要散架了一般,邰逸刚才见到了程艾以前的照片,那是个有些圆润的女人,和现在这个瘦弱的女人判若两人。肉眼可见的生命力从程艾身上消褪,佝偻的身躯像是八十岁的老人那样,邰逸甚至觉得下一秒程艾也会跟着林建平就这样死去。
  脸颊有些冷意,邰逸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他也流了眼泪,他从没感受过这样的悲伤,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就是程艾,那种心脏绞痛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他迷茫。
  “邢阳,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爱人做到这种地步。”
  邢阳伸出手摸着邰逸的脸,帮他擦去了眼泪,眉眼间是一片温柔,他说:“有。”
  邰逸一动不动的流着眼泪看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蹭着邢阳的手贪恋着他抚摸自己脸的触感,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吗?”
  过了许久他才听见邢阳的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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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的小故事结束啦~
 
 
第16章 贪欢(一)
  联系了总阴办的人处理林建平一事的收尾工作之后俩人直接回了书屋,萍姨瞧见他俩回来忙说:“正好,我刚煮的绿豆汤一会儿放凉了你俩自己盛啊!”
  邰逸对着萍姨勉强一笑也没回话,就直接进屋了,萍姨瞧着氛围不对劲赶紧拉住了邢阳小声问他:“小逸这是怎么了?挨欺负了?”
  邢阳叹口气,握着萍姨的手放下来,说:“没事,跟他摊个牌。”
  “啊?怎么这会儿要说这个事啊!”难得萍姨慌了神,连忙把店门关上落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用不用我跟你进去?”
  “没事儿,你忙你的吧,别瞎想。”
  就算邢阳说没事萍姨心里也不安稳,也没心思去开店,坐一会儿就看看屋里,趴门上一点儿也听不见他俩说什么,萍姨心里开始埋怨邢老头当初装修非得安这么个门。
  邰逸坐在红木沙发上有些拘谨的看着邢阳,就好像他第一次来见邢阳那天一样,邢阳叹口气从身后摸出他那把漆黑长剑放在茶几上。
  这还是邰逸第一回 这么近的距离看这把剑,每次见到这把剑的时候它总是包裹着一层蓝色火焰,在邢阳手里的时候这剑仿佛就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灵巧又锋利。
  邰逸忍不住去触摸它,在手指摸到剑身的一瞬邰逸能感觉这把剑在微微颤抖,这感觉很奇妙,像是和它有了共鸣一样。
  “这剑是龙骨做芯,81片龙鳞为皮,才成了它。”邢阳说。
  邰逸拿眼神示意他这什么意思,就听邢阳又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剑是你送我的,用的是你族人的骨,拔的是你的龙鳞。”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邰逸收回手老老实实的坐着,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张了几下嘴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本来,不该现在就找到你的,但是你这一世的魂魄实在是不稳,再加上有人从中作梗所以……”
  邰逸打断了他的话,问:“那我现在是什么?”
  邢阳与他目光相对,邰逸满脸都是茫然,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还没等他回答邰逸又连着抛出来好几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龙?怎么、怎么会有龙呢?那我为什么现在是人?所以我能看见鬼,都是因为这个?”
  邢阳点点头。
  邰逸垂头抠着手指,他一想事情的时候就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指甲,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那种八字轻命格阴的人才会这样,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么……非正常?的事情,一时间还真的有些发懵。
  他说:“你从头给我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阳把龙麟剑收了回去,琢磨着该从哪给他讲起这个事。
  “这世间原本有五支龙族,但唯独黑龙一支行为最是出格,遭了天罚,四十九道天雷落下黑龙一支就全没了。”
  黑龙一族与其余四族生来便不同,并非如青龙盘踞东海赤龙掌管南海,黑龙是活在北方大荒之地信奉鬼修。那年恰逢乱世,天上地下的气运都是相通的,人间乱,上边下边也跟着乱,黑龙造了大孽天道看不过去了,一场天雷一场业火,烧的一干二净,自此这场闹剧才算完。
  “后来过了很久,从龙冢中突然生出一条黑龙,就是你,那时候你还叫敖逸。”从时间上来说邢阳诞生的时候是在黑龙覆灭之后,恰好见到了邰逸出生时天上地下紧张一团的样子,许是黑龙覆灭之后其余四族日渐猖狂天道又给了黑龙一线生机用以平衡,总之,邢阳现在还能记得他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跑去了大荒见到那个高高坐着的小黑龙时的场面。
  滑稽,又好笑。
  这么多人,竟怕这一个新生的小东西。
  但不得不说,为了这五族之间的平衡与牵制,黑龙哪怕只有这一颗独苗苗,也会让他们忌惮万分。
  “你那会儿聪明得很,知道要是还按黑龙以前的活法他们定会联合起来解决你,所以你在地府里边儿找了个三不管的地界儿当个纨绔,每天吃喝玩乐活的自在。”
  讲到这儿邢阳一直都是在说“你”怎么怎么样,奈何邰逸实在是对于以前世没有实感,虽然听的极其别扭但又不好打断,往后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个大概,无非就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受了惩罚才会变成人,电视剧里不都是演犯了错才被贬下凡间么。
  听着他的猜测邢阳点点头,说:“不错,的确是受了罚,那会儿你有个毛病,喜欢往家里捡人,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回弄,但又不能保证捡回来的每一个都是好的。”
  黑龙对于鬼怪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加之他愿意往家里捡人的名声打了出去越来越多的小鬼来他这儿讨生活,邰逸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选择了信任我,那我就给你庇护。
  时间长了,竟也有了自己的追随者,也成了一方小小势力,祸事也就这么出了。
  邢阳还记得他和邰逸吃饭的时候他提起了那个谣言:“最近一直传你要自成一派和阴司分庭抗礼。”
  敖逸一脸不可思议,跟他说:“我有病?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这事儿从初七身上传出来的,你自己解决吧。”
  一听是初七,他就没声了,过了一会儿说:“这死孩子,回去揍他一顿省得他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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