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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嗯?”池砚侧过脸,问:“手心怎么这么烫?”
  因为裴问余书包里放着的东西,像是被高温烤了一天一夜,拿在手里烫手,贴在身上,能让人从脚心热到头发丝。
  裴问余叹了一声,尽量放松地说:“天气热。”
  池砚笑着开玩笑:“我看你身上比天气还热。”
  “池砚……”
  “小余。”池砚歪着脑袋,神圣地看着他:“你从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怎么了?不会是因为被我当场抓包吧,没关系,不就是看个……”
  裴问余无奈地说:“我真的没看。”
  “行行行,没看就没看吧。”池砚说:“你看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啊。”
  裴问余闭上了嘴,这个话题不能聊,越抹越黑。
  家里灯都关着,老太太和张阿姨在各自的房间里自由活动,池砚轻手轻脚地把小北放回床上,又看见裴问余棒槌似的站在门口,无奈地问他:“你晚上睡哪儿。”
  裴问余没回答。
  “小余,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池砚让他气笑了:“行吧,晚安,我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说完,他就目不斜视地走出裴问余的房间。
  然后,池砚打开自己房门,进去刚想关上,一眨眼的功夫,就让裴问余一巴掌从外面顶住了。
  池砚一脑袋雾水,完全没弄明白今天哪个步骤出了错,摁到了裴问余的别扭点。他松开门把手,把裴问余放了进来,“裴大小姐,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吧,你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毛病?”
  裴问余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无视了池砚对他调侃的称呼,直截了当地说:“我晚上跟你睡。”
  得,敢情这人反射弧度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
  “行。”池砚锁上门,又指着浴室,问:“洗澡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裴问余心如鼓擂,他舌尖抵着虎牙,硬生生咬出了刺痛感,他垂下眼眸,尝着嘴里的血腥味,做着最后的思想挣扎。
  池砚本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他们两个站在浴室门口对峙,他看清了裴问余耳垂上殷红的血色。
  才终于明白,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他甚至能在裴问余隐忍的眼睛中,看见几缕血丝。
  池砚试探地问:“小余,你不会从姜哥家……从吃晚饭的时候,憋到现在吧?”
  裴问余:“不是。”
  “那怎么……”
  裴问余抿着嘴不说话,样子显得委屈极了。
  池砚见不得裴问余这个样子,简直能要他的命。
  他不再调侃,也不揶揄,眼神不小心往下溜,看见裴问余那个位置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池砚默不作声地舔了舔唇,轻声得哄道:“小余,要不要我……”
  “好。”
  池砚一怔:“什、什么?”
  裴问余沙哑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滚烫地话语:“池砚,你帮我。”
  来不及反应,裴问余托着池砚的腰,亲咬着他的唇,把人带进浴室,锁上门。片刻过后,能听见细细的水流声,从门里传来。
  天空炸起一声闷雷,把少年情不自禁的呻吟都隐在水声下。
 
 
第53章 分组
  一个暑假只放了半个月,荣升高三的苦逼们,又背上了书包,急匆匆地赶往学校。
  早自习刚开始,穿着短袖衬衫,领结袖口一丝不苟的师太,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上了十分钟生动的思想教育。
  “既然大家都坐在了这里,选择了高考,便希望你们心无旁骛,只顾风雨兼程,还有最后一年,也将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无论承受多大的压力和挫折,都必须学会做事、学会做人、学会做题,最后,希望大家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闲杂事务上,加油孩子们。”
  倒计时牌已经挂起,紧迫感开始加足马力。
  池砚兴致缺缺地叼着笔,扶额假寝,对师太的长篇大论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实在是太困了,最近总觉得时间不够,睡眠不足,除了每天不要命地刷各种题之外,还会抽点空探索一下新世界大门里的事情。
  比如昨天晚上。
  裴问余会在某个特定的情形下异常黏人,总是抱着池砚不肯撒手,池砚又十分纵容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番之后,也就随他去了。
  师太结束了她滔滔不绝的演讲,自觉发挥不错,高高兴兴地扬长而去。
  教室里只剩下沙沙地落笔声和挂扇机械地运作,异常催眠,池砚实在忍不住,一不小心,睡了一个早自习。
  直到被人叫醒——裴问余把一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矿泉水直接贴在池砚的脸上,下手丝毫不留情。
  “嘶!”池砚被冻个激灵,捂着脸瞪着罪魁祸首,“干嘛啊?扰人清梦,有事吗?”
  “没有。”裴问余拧开矿泉水瓶盖,瓶口对着池砚的嘴唇,点了点,“喝吧,醒醒神,下一节师太的课。”
  池砚:“哦。”
  后座位的姜百青苦中作乐,对上池砚就‘啧啧’耍贱,“池砚,你最近精神怎么这么萎靡?每天大半夜的上哪儿做贼去了?”
  裴问余大概是觉得好玩,明知故问的附和:“是啊,干什么去了?”
  太欠收拾了,池砚有气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很想跟他一般见识,于是,他一边灌着冰水,一边竖着中指,说:“关你俩你屁事。”
  “切。”姜百青还不消停,转着笔侃侃而谈:“根据我的经验吧,你这种状态属于鬼迷心窍,沉迷在极大的新鲜感中,唔……总不可能是学习吧,你是不是早恋了?”
  这他妈瞎猫碰到死耗子。
  池砚偏过头,见了鬼似的问姜百青:“扯你的蛋吧,你哪儿来的狗屁经验?”
  姜百青努努嘴,下巴点着不问窗外事的林康,说:“见得多了,暗恋也是恋啊——看见没有,胖子就属于鬼迷心窍典型,唉,愁啊……”
  只见林胖子看似专心刷题,对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话题毫无兴趣和反应,实际上,七魂六魄装的心思全在前桌赵晓燕身上,遇上不会做的题,抬头看上几眼,转一圈回来,下笔如有神。
  人家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货情人眼里全是解题答案吗?
  池砚有样学样地在裴问余身上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倒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的脸印得更加清晰。
  果然都是狗屁。
  裴问余全程笑而不语,坦然应对池砚投过来的视线,然后,把鬼迷心窍这个词按在他头上,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姜百青见没人理他,老神在在地吹了一声口哨:“唉,算了,咱一心都扑在学习上,没空搞这些花花世界的事情——胖子,嘿!胖子,叫你呢!”
  林康大概是盯着人家的背影抬入神,对姜百青的叫唤充耳不闻,直到被那倒霉玩意儿踹了一脚。
  “啊?”林康摸着被墩麻的屁股,无辜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叫我吗?”
  “唉……”姓姜的脑残少爷翻着一本政治书,开始高谈阔论:“要我说啊,这种事情早说早明了,表个白有什么难的,没准人家早就知道你这豆大的心里装的是什么了。再再说了,万一半路遇上什么变故,或者杀出一个程咬金,你觊觎的人将不再属于你,那多冤啊——是吧小余?”
  这番话,从一个高中生嘴里说出来,简直不成体统,但裴问余眼下已经得偿所愿,所以听着居然颇为认同,他颔首:“有点道理。”
  池砚刚喝了一口冰水,差点喷裴问余一裤子,不可置信地说:“小余,你还理他,吃饱了撑的吧!”
  然后,林康也听进去了,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奄巴巴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时间,没机会……我、我想等到毕业。”
  “真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姜百青扔了政治书,“珍惜眼下吧。”
  越说越丧。
  “什么乱七八糟的。”池砚实在听不下了,他嗤之以鼻:“单身狗就别再这儿高谈阔论了。”
  姜百青拍案而已:“在座哪位不是单身狗?谁瞧不起谁啊。”
  课桌上到处都是武器,池砚随手抄起一本字典,往姜百青脸上砸,“瞧你那样子,又熊又脑残。”
  辩论眼看就要变成斗殴,裴问余眼疾手快地护住池砚,挨了姜百青砸的书本,回身说:“行了,别闹了。”
  正巧,师太拿着一叠卷子走进了教室,看到完全没有进入角色的学生们东一堆,西一撮地聚众胡闹,眼皮直跳,\’啪\’一声把讲台拍得震天响。
  “上课了不知道啊!把我刚才的话当作耳旁风,吹过就没了是吧!三三两两作风不正,哪还有学生的样子!都回自己座位上坐好!”
  被她这么一吼,同学们抱头鼠窜,活像被猫赶进了耗子洞,一声不敢吭。
  裴问余艺高人胆大,没急着回自己座位,他手掌抚在池砚的发顶上,屈指揉了揉,说:“好好上课,不要再睡过去了。”
  那掌心揉在头发上的力度刚刚好,池砚舒服了,他朝着裴问余弯了眉眼,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见此情此景,姜百青刚搅完狗屁的大脑实实在在打了一个突,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又窜了上来了。
  但是,师太也实在没给他深究的机会。
  为了节省时间,师太开门见山,直接公布了这群高三学生接下来一年的学习节奏和强度,像扔手雷似的,把人炸地头晕目眩。
  “学校以班级为单位,按每个人的期末成绩,结合日常的学习状态和氛围,对你们进行分组,五人一组,咱们班一共9组——放心吧,都是平均分配,不会让学霸们扎推对部分学习困难的同学进行吊打式攻击。”
  行将就木的同学们,拖着长音,气息奄奄地‘哦’了一声。
  “裴问余,下课之后,去我办公室拿分组表。”师太无视了一堆乌云密布,继续嘚啵:“咱们不仅要讲究效率,还要保持生态平衡,如果有谁对分组结果不满意,可以在今天之内提出意见,老师会酌情修改,过时不候。”
  这回,底下连哦声也没了,暮气沉沉。师太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她把手里的卷子分发下去,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下星期第一次摸底考,小组平均分会在学校的公布栏张贴——不想拖后腿的都紧着点皮,到时候丢脸的不只你一个人,还有和你一起的朋友们。”
  气氛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大家都被无形的压力拧得喘不过气。
  池砚趁着传递试卷的空档,明目张胆转身,对裴问余说:“我有点晕。”
  裴问余:“嗯?又困了?”
  “不是。”池砚发愁:“我这学渣是当不成了。”
  “怎么着?”姜百青见缝插针:“奥特曼要原地变身了?”
  池砚:“我变个屎壳郎突死你。”
  裴问余笑着弹了弹池砚的脑袋,说:“转回去,师太看你呢。”
  “让她看呗,再过不久她就见不到活生生的美男子了。”池砚很无所谓的转回自己位置上,靠着椅背,又偏了一点脸,小声问裴问余:“小余,怎么分的组你知道吗?”
  裴问余:“不知道,我没打听过。”
  “我打听了。”林胖子凑着脑袋过来,压低声音:“听说挺人性化的,都是平时玩得好的,说是‘熟悉的学习氛围能提高学习效率和积极向上的心态’,我估计咱们四个是一组,再加个不知道谁。”
  这话潜在意思就是——都是关系好的,谁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对方丢脸,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好好学习,谁要偷懒谁就是狗。
  官方公然让学生们搞小团体,就看学霸带不带得动学渣了——老奸巨猾啊。
  “爱谁谁。”姜百青说:“有小余在就成,背靠大树好乘凉。”
  裴问余谦虚地表示:“我算哪门子大树。”
  “期末考试全班排名第三。”池砚啧啧感叹:“你可别虚怀若谷了,小余老师,伸条大腿过来让我抱抱。”
  裴问余就这么听着池砚的厥词,半阖着眉眼,细长的眼尾带着笑,他看着池砚,不说话,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非常隐晦,可池砚看懂了他的唇语——晚上回家让你抱。
  这谁顶得住,池砚捂着心口,特想喷血糊裴问余一脸。
  大哥,别浪了。
  教室后排四个脑袋抵在一起,难舍难分,仿佛密谋着炸学校,师太站在讲台上,恨不得扔出手里的板擦,把那四位挨个杵进洞里。
  她气急败坏地砸震黑板:“坐好!上课!”
  下课之后,裴问余去了办公室,他站在师太的桌子旁,蹙着眉看着手里的分组表,表情不是很痛快。
  师太对裴问余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他‘改邪归正’之后,她和颜悦色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裴问余:“付轮轮……为什么在我们组?”
  分组情况跟林康说的大致相同,每个组的组员里包含了上中下三个档次的成绩——在他们组,裴问余属于上,林康中上,姜百青中,池砚在师太眼里还处于中下位置,那下档自然算付轮轮了。
  很合理,一碗水端平,绝不撒出一点。
  但裴问余还是非常不爽。
  师太不太了解他们之间明里暗里的小疙瘩,以为裴问余是在担心付轮轮拖的后腿太严重,于是好言相劝:“付轮轮一直在倒数徘徊,挺不容易的,他也一心想要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得给他机会不是?你带带他,那个……因为老师觉得你有经验,池砚一开始不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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