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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二号(穿越重生)——水十三

时间:2021-11-18 11:49:30  作者:水十三
  长着酒糟鼻的糟老头子回头,惊呼:“野猴子!”
  “师父,我疼!”一见师父朝他奔来,吴越的泪珠子便止不住往外冒。
  他只有六岁,离成为男人还差得远。半吊子的坚强大抵是没人看时咬牙硬扛,可一旦有谁施舍一点关爱,所有的娇惯孩子气都要捧出来。
  师父火急火燎扯开藤蔓,手掌被刺破皮也没皱一下眉头。
  他心疼握着吴越鲜血淋漓的脚踝,问:“野猴子,还能走么?”
  虽然是在问询,可他已经把包袱甩到胸前,预备把后背留给非亲非故的小乞丐。
  “我能走!”吴越死倔,坚定摇头。
  说罢,他爬起来,一瘸一拐向前跑去。
  师父拿他没办法,追在身后叮嘱:“你莫再摔了!”
  在更远的地方,网罗的百只触手在山谷蠕动前行,带来不祥的气息。
  他们师徒两已经逃了三年,永远都在疲于奔命。
  上个月师父带他去了七星斋,跪求收留。可他们一个是一条腿迈进棺材的糟老头子,一个是看不出任何慧根的小叫花,门童甚至懒得通传阁主,不客气的把他们撵走。
  因为在山上耽搁的这一日,穷追不舍的网罗离得更近了。吴越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因而在夜里也辗转反侧,不能安睡。
  “师父……”吴越困得要死,心脏却惶恐跳个不停,惴惴不安的问:“真的不走了么?”
  “走不动啦,”师父轻轻拍他,哄他入眠:“睡一会吧,一会我叫你赶路。”
  师父身上稻草的清香和浊酒的醇厚混在一起,杂糅出一味心安。
  吴越贪婪的往老头怀里钻,想讨更多庇佑,却依然无法治愈心悸,只能小声表示担忧:“可是邪祟会追过来……”
  “没那么快。”师父许是累坏了,拧开酒葫芦,大方的痛饮一口。
  然后意犹未尽晃了晃,只剩空响和叹息。
  老头觉得孩子苦,孩子觉得老头累。吴越暗自发誓等以后出息了,要给师傅买好多好多酒。
  “师父……”吴越睡不着,开始碎碎念:“为什么不告诉那人我开慧了啊?我要是表现得有用一点,他是不是会放我们进去?”
  师父斥责:“你还小,开什么慧!过几年再说!”
  “可我明明开慧了!”吴越执拗。还隐约记得开慧那日师父叹为观止的神情。
  “此事不要再提,仙术不许再用。”师父不再轻拍,而是恶狠狠打在他屁股上,可谓相当严厉。
  吴越吃痛,朝他龇牙,是只有脾气的野猴子。
  老头只好改用缓兵之计,好声好气讲道理:“师父都是为你好,你要听话。”
  “嗯。”吴越闷闷低头,咬唇思索小小的自己能不能派上其他用场,帮师父分忧。
  想着想着,他终是困了。眼皮打架,陷入久违的梦乡。
  他是被网罗叫醒的。
  百只巨目齐睁,闪烁着幽幽紫光。旺盛的妖力照亮血盆大口,呈现出骇人的红。
  “师父!师父!”
  小吴越哀嚎啼哭,眼睁睁看一只触手提溜着师父的脚踝靠近巨口。
  “野猴子……快跑……”
  死期将至,老头是平静的。
  “往东跑,不要停……”
  他离血盆大口又近了一些,留给他说遗言的时间所剩无几。
  “勿使仙术,勿用灵力……”他说了最后一句:“切记,切记……”
  大口合上,骇人的红光消失。
  吴越矗立在黑暗中,周遭有不怀好意的巨目环伺。
  他逃不掉。
  谁曾想,红光再起!
  这次不是邪祟张开巨口,而是它身上的肌肤都皲裂开了。
  霸道灵力扑面而来,将妖力织就的巨网迸裂。
  吴越目瞪口呆,从未见师父用过这么厉害的咒法。
  但他很快知晓了,这是老头押上毕生修为的奋力一搏。
  天地间归于沉寂,再感受不到灵力的扰动和糟老头子的味道。邪祟的断臂残肢弹跳蠕动,试图把自己重新拼在一起。
  吴越向东奔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顾不上擦。
  ……
  “师父!师父!”
  柳言卿半夜惊醒,竟是身边的吴越在梦呓。
  不知他做了什么噩梦,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混蛋,这会瑟瑟发抖的模样却好比冰窟里捞出来的鹌鹑,男人暗哑的悲啼比少女梨花带雨的哭泣更招人疼。
  “师弟?”柳言卿想把他叫醒,但没起到效果。
  他只好换了个叫法,尝试着喊:“阿越?”
  吴越好了一些,下意识寻求温暖,搂住师兄的腰肢便不肯放。
  力度之大,几欲将其箍断。
  柳言卿疼得龇牙咧嘴,论蛮力,他绝对无法和这混蛋较量。在施咒给他点教训和以德服人之间踟蹰良久,终是心软选了后者。
  哎……仔细回想,也没哪次动真格揍过他。
  柳言卿无奈捋着师弟健硕的背脊,感觉自己像个含辛茹苦的老妈子,只剩哄好孩子一条路可走。
  吴越闹觉闹了好一会,脑袋扎在师兄怀里不肯出来。直到他浑身的肌肉逐渐放松,蜷缩的双腿变得松弛,才算从可怕的梦魇里挣脱。
  “阿越?”铁臂的禁锢堪比上刑,柳言卿不胜腰力,抓住机会又喊了一次。
  这次吴越醒得比较轻松,在半睡半醒之间应声:“嗯?”
  意识到自己险些把师兄折断,他自觉调整了姿势,让两个人都能舒服些。
  柳言卿痛苦扶腰,不忘关心:“做噩梦了?”
  “嗯。”吴越点头,大手探过来,懂事的握住他遭了大罪的腰。
  按摩师非常专业,跟柳言卿自己瞎揉的那几下不可同日而语。他感受腰窝处惬意的指法,于是生出一丝这小子还算懂事的熨帖,两颗脑袋凑到一起酥酥软软的耳语:“梦到师父了?”
  “可能是太想他了吧。”吴越苦笑。
  柳言卿呢喃:“梦里看看也好。”
  “不好,没什么愉快的记忆。”吴越摇头:“打我记事起,就一直被邪祟追杀,东躲西藏,风餐露宿,从不敢停留。”
  “可怜那时我什么都不懂,竟不知师父最后是替我受难,还时不时掉链子喊累。”
  “没事了……”柳言卿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重复哄孩子那一套:“都过去了……”
  “没事,”吴越自我安慰,没按摩多久,又毛手毛脚抱上了,还拿脸瞎蹭:“现在我有师兄。”
  柳言卿对闹情绪的孩子无底线纵容,不仅没骂人,还顺势搂住,藉此安放没着没落的胳膊。
  吴越还没彻底摆脱梦魇,抱了一会,心有余悸的问:“师兄不会被邪祟掳走吧?”
  “你瞎想什么呢?”柳言卿觉得受到了侮辱,质问:“我有那么菜么?”
  老子可是要成为魔尊的男人!
  吴越疑惑:“什么是菜?”
  柳言卿耐心解释:“菜……就是很弱的意思。”
  他粗暴的安慰有了效果,吴越顿感安心,笑答:“那师兄不菜。”
  “哼!”柳言卿得意冷哼。
  “真好呢……”吴越腻腻乎乎的搂着他,感慨:“师兄不菜,我也不菜。如此一来,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柳言卿警惕提示:“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已经答应了一样。”
  吴越埋首在他怀里“咯咯”发笑,莫名自负:“师兄迟早会答应的。”
  气得柳言卿揪着他的脸皮问:“谁给你的大脸?你是长得帅还是做饭好?我就非得跟你过么?”
  吴越猴精,在床上愿意照顾师兄作为男人脆弱的自尊,吃痛了也不还手,只是哭唧唧讨饶,捂着被揪疼的半边脸嘟囔:“师兄样样都好,可惜笨了点,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看我不打死你个嘴欠的!”柳言卿张牙舞爪,还想再掐另外一边脸。
  两人在被窝里打了一架,吴越故意放水,最终也没躲开,心满意足肿着脸入眠。
  这次梦里没有网罗,换了另一番甜蜜的味道。
  ……
  吴越万万没想到,一晚上能梦到两次网罗。
  梦里网罗再度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人,长大的男孩得了失心疯,提剑追出去上百里地,杀得满手鲜血,双目赤红。
  他们所经之处,生灵涂炭飞沙走石,只剩一片焦土。一时间搞不清楚他和网罗到底谁更像魔。
  吴越再度惊醒!
  外头天是黑的,身边被褥是凉的。
  没有人抱着他温声细语的哄,也没有人陪他玩幼稚的撕打游戏。
  师兄不见了!
  吴越掀被起来,无头苍蝇般寻遍了整个院子,一无所获。
  不可能的……师兄腿脚刚好,走不远。他心肠那样软,绝干不出丢下师弟自己跑路的事。
  他们一直没动用灵力,不太可能惹来仙门百家的追兵。纵使有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以师兄的修为,仙门中也没有哪号人物有本事悄无声息将其掳走。
  如此,便只剩下魔道一种可能。
  对了……网罗!
  没人知道它修炼了几百年,其妖法高深,奸诈诡谲,且盯了内丹十余年,绝不会轻易放弃。
  如若是它追过来,应当还能与师兄一较高下,更别提两人还有过节!
  只能是它!
  吴越平心静气,努力呼吸。
  不出所料,在空气中捕捉丝丝缕缕熟悉的腥臭味,来自网罗。
  想起师傅的死状,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第27章 一窝痴情种
  话说柳言卿被网罗的触手缠上时,第一反应是想大声呼救找吴越帮忙的。
  可转念一想,人要脸树要皮,哪能次次等人来救,以后在师弟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丢面子事小,做不了男人事大啊。
  如今内丹在手剧本在脑,比以前还多了双腿的配置,还能搞不定一个老下属?
  如此想着,他长叹一口气,老实被掳走。
  ……
  网罗的巢穴永远在阴暗潮湿的地底,稍微多呆一会都感觉要得老寒腿。
  不巧柳言卿十分爱惜双腿,没好气道:“把我弄来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网罗大惊,从未见过这么硬气的猎物。
  这一路上柳言卿安静如鸡,没有丁点反抗,还当他是迫于淫威只能认命,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你很嚣张……”
  网罗的声音如漏风的口袋,百目从四面八方盯着他,惯于营造阴森的气氛吓唬人。
  “你才嚣张!”柳言卿还嘴:“看来伤得不重,上回的教训就忘了?”
  “呵呵……”百足在石壁上攀附蠕动,亮晶晶的津液偶尔反光,似风云诡谲的海面,足以吞噬猎物渺小的身躯。
  “你们有句老话,叫吃一堑长一智……”百目怒瞪,恨不得挤出眼眶,网罗带着恨意赌咒:“你以为,区区闪光咒还伤得了我么?”
  “谁说要用上次的招数了?”柳言卿不屑。他在满地蠕动的触手之间闲庭信步,几次险些被粗壮的触手绊倒,仍昂首挺胸不肯露怯。
  网罗专注盯他,好奇他要玩什么把戏。
  柳言卿找到了!
  他抬脚踩在某条触手的末端,狡黠一笑,右手颇有闲情的挽了个花,才停在掐诀的手势,笑问:“我把这里炸断会怎样?”
  网罗脸色惊变!
  不,它没有脸,唯有百目齐颤,说明它的惊慌。
  “别动哦!”柳言卿踩实了些,喝止蠢蠢欲动的邪祟:“看看是你弄死我快,还是我掐诀快!”
  网罗的命门被制住,若它有表情,此刻一定屈辱得无地自容。
  “你……”邪祟好不容易找回说话的气力,已没有最初装神弄鬼的腔调,像个磕巴学语的孩子,怯懦发问:“你怎会知晓……”
  柳言卿知它狡猾,也知自己腿脚不算敏捷,担心一不小心被逆风翻盘,干脆一屁股跨坐上去。
  这好比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网罗霎时消停,从触手到眼睛都不敢动了,僵成一尊雕塑。
  柳言卿占据绝对优势,怡然自得的吹牛逼:“告诉你,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一处。你怕什么法器,饿几年会死,吃什么东西会吐,我全知道!”
  恐惧排山倒海而来,网罗为之颤抖。
  柳言卿以前可不是善茬,大抵是残疾导致的变态,他折磨下属的花样百出,把命门摸得清清楚楚,魔道中人无不怕他怕得要死。
  “虽然不知为何传闻夺了我的珠子就能统领魔道,”柳言卿抛出一道送命题:“可现在珠子在我身上,你不乖乖臣服就算了,怎的还敢到我头上动土?”
  “呃……”他发问的角度刁钻,网罗也答不上来。
  绝顶聪明的邪祟思忖片刻,颤声反驳:“你……你一介仙门贵公子,应该最忌讳和魔道有牵扯,难道还想统领魔道?”
  “现在魔道至少有两拨人追杀我,正道阴我的不知几多,”柳言卿说的都是事实,故而显得意外的诚恳:“现在只要能保命,谁还有心思挑挑拣拣。”
  “魔道还有谁?”网罗追问。
  “毒蛾。”柳言卿冷道:“她早在十二年前就和九璀阁联手,差点将我害死,前些日子又想故技重施,还好我及时识破,没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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