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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难掩(近代现代)——酉野

时间:2021-11-18 11:54:08  作者:酉野
  后面的话被他咽在肚子里,只是执拗的让路时栎跟他走。
  路时栎没兴趣知道,更没想法跟成遂走。
  被弄得烦了,猛地甩开手,提高声音道:“成遂,你能不能别逼我了!你让我过去干什么,看沈筠躺在床上的样子,是想让我愧疚死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就不该招惹你,就不该喜欢你。
  他早该死在移植腺体前的那个晚上,又或者死在十多年前那个仓库,烂在下水道里,更甚至死在南城的那段日子。
  路时栎终于把内心深处的情绪,一层层剥开。
  吼道:“为什么从来都没人问过我的意愿,擅自作主给我安排,到头来,所有的罪又压在我身上,我又有什么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全部都是你们给我安排的,为什么都要怪我!”
  “移植腺体是我愿意的?莫名其妙被带回路家是我愿意的?跟你结婚是我愿意的?把沈筠害成这样是我愿意的?”
  路时栎情绪很激动,边说边往后退。
  前阵子跨江大桥出了场车祸,撞烂的护栏仅拉个道警戒线。
  江风很大,路时栎被狂风中吹的左右晃,人离护栏特别近,成遂看的心惊胆战,心脏刹那间猛然停滞跳动。
  “时栎,你先过来,我们过来说,”成遂声音发颤,哑着嗓子哄道:“没人怪你,真的没人怪你,听话,你过来好不好。”
  “骗人!”
  路时栎毫不犹豫戳穿对方的谎言,“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我明明什么都不要了,可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是不是因为我好欺负,所以你们一个二个把我踩在地上!我下跪的样子是不是很贱?看我像条狗一样被抛弃,你们很开心是不是!”
  “我只想有自己的家有错么?大家都有的,就我没有!我到底有没有家人,这世界上还有没有人在想我,如果有,他们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做错了什么?”
  雪越下越大,路时栎每退后一步,成遂呼吸就困难一瞬。
  成遂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小心翼翼挪了一步,伸出双手,声音发颤道:“你没错,乖,你过来好不好,听我的,你先过来。”
  见omega停住脚,还没等他松口气,路时栎突然退到护栏边,站在缺口上方摇摇欲坠,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抱在怀里。
  成遂:“路时栎!”
  omega没有理他,低头在身上摸了摸,从口袋掏出跟铁丝,上面挂着烧焦的黑色痕迹。
  不明白路时栎拿这个干什么,不详的预感一涌而出,吼道:“你要干什么,快过来!”
  “我有错的,”路时栎搓了搓烧剩下的仙女棒,坚定的抬头:“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认识你。”
  话音刚落,拿着铁丝猛然插在后颈,鲜血瞬间顺着脖子流出来。
  “成遂,除了这个腺体,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不知疼痛的绕着腺体划开小口,“现在我把它还给你,现在,我和你两不相欠。”
  成遂胸口仿佛也被铁丝穿透,撕心裂肺般的扎在心上。
  他从来没想过,这么温柔的人,狠起来这么不要命。
  路时栎面色越发苍白,脖子上的血越来越多,成遂体内的血液仿佛也跟着流失。
  趁人不备,抱着人滚在雪地里,动作迅速的捂住路时栎脖子。
  伤口很深,鲜血一滴滴流在成遂手上,从指缝渗在雪地。
  成遂撑起身,半跪在地上,用力抱着路时栎,“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坚持一下。”
  路时栎本就接二连三的受伤,这会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
  把脸上的手拍开,拒绝的别开头,路时栎不想看成遂,抱着红色围巾,缓缓闭上眼。
  还坚持什么,这么累,有什么好坚持的。
  幸好,一切都结束了。
  成遂快要疯了,“时栎,你别闭眼,听话,我带你去医院,你醒醒!”
  江风呼啸,大雪停了。
  赵崎赶来时,只看到成遂跪在地上,怀里紧紧抱一人,身上全是积雪,夹着红色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
  连忙上前,“成遂,时栎他怎么了?”
  成遂垂着头,双目无声,过了很久,哽咽道:“腺体。”
  “他把腺体割了。”
  赵崎倒吸一口冷气。
  疯了,全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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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章的时候在听歌,大家可以试试听着看~
  《当安静的公园披上夜网,东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第79章 我爱你
  车在暗夜中飞速行驶,轮胎碾过积雪,划成一道道齿痕。
  成遂沉默的抱着路时栎,胳膊上的伤口被冻的往外翻,流出来的血被吹干的黏在皮肤上。
  身上单衣全都湿透了,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路时栎身上,额前的碎发在暖空气下,依旧淬着冷意。
  黝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芒,直直盯着怀里的omega。
  轮胎从地面凸起的石块压过,车身一震,昏迷中的路时栎立即皱眉,伤口处的血液止不住渗透纱布,流到成遂手上。
  成遂飞快稳住路时栎的头,捂住omega的耳朵,对着司机低吼道:“你他妈的给我开稳点!”
  吼得司机心头一跳,战战兢兢握紧方向盘,反而又碾过石块。
  成遂暴怒的涨红眼,怀里人动了。
  以为人醒了,连忙捧住omega的脸,轻声唤了几下路时栎,只得来对方的咳嗽声。
  路时栎咳了几声,胸腔猛地一弹,侧过身猛地呕血,喷出来的血溅在成遂手上,触目惊心。
  绷不住了,成遂擦去路时栎嘴边的血液,低声呢喃道:“时栎,你坚持一下,快到医院了,很快,很快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颤抖着在路时栎额上落下轻吻,抓着坐垫,沙哑着声音命令道:“快点,开快点!”
  说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全译联系血库,三言两句说完情况,捏着手机再度抱紧路时栎。
  alpha的神经简直绷到极点,压抑的信息素快要到临界点,急速的发出警告。明明很暴怒了,动作却轻柔而又坚定的抱着路时栎,似乎这样才能确定人还活着。
  求求你了,一定要坚持下来。
  赵崎坐在副驾驶,看了眼后视镜,不忍的别过头,嘱咐司机开快点。
  再不到医院,他怕成遂要疯了。
  —
  车子终于进入市区。
  刚结束跨年倒数,街上滞留了很多行人,慢悠悠在街边行走。
  十字路口很拥堵,九十秒的红灯尤其漫长,成遂他们卡在中部,进退两难,偏偏前面路段发生了交通事故,道路更加拥堵。
  每一秒都让成遂很煎熬。
  他等不了了。
  不顾赵崎阻拦,抱着人推门而出,一刻也不敢停的穿过人群。
  颠簸震的路时栎后颈剧烈疼痛,成遂立即低声安抚道:“时栎,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很快就到了。”
  带着人穿过闹市,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神,转身上了高架桥。
  没有高楼阻挡,寒风凛冽地打在身上,负0下的天气能瞬间把人冻伤。
  成遂脸色发青,嘴唇不正常的淤紫,皮肤上的汗毛肉眼可见的立僵。
  胳膊过于用力,使得伤口破裂,更多的血液流了出来,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omega的还是alpha的。
  寒风刺骨,成遂把路时栎包的很严实,自己仅穿了件单衣在高架桥上疾跑,呵出来的气都能瞬间成霜。
  眼看过了隧道就到医院了,成遂不顾立标上的禁止行人通行,抱着路时栎扎进隧道。
  隧道里面也堵起长街,赵文圣抱着人坐在跑车里,跟着音乐摇头,余光扫见街边行跑的两人,眼珠子瞬间瞪大。
  赶忙揉了揉眼睛,拍了张照发群里,问大家这人长的像不像成遂。
  下一秒,赵崎立刻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看到的,说完A区隧道,对方立刻让他看住成遂,他马上就过来。
  赵文圣傻了,他没想到真的是成遂,甩开身上的omega,急急下车。
  “成遂!”
  成遂没听见,他现在浑身血迹斑斑,四肢几乎是机械的迈动,满脑子全是医院,直到人从后面拽住他,才被迫停了下来。
  赵文圣气喘吁吁的弯腰喘气,缓了几秒抬头,这才看清楚成遂狼狈的模样。
  还不等他诧异,成遂瞟了他一眼,连忙摘下他头上的帽子,给怀中人带上,又扔下冷透的外衣,扒掉他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给人披上。
  这一系列操作看傻了赵文山,往怀里那人看了眼,见到路时栎的惨状,立即吓呆了。
  正要开口,成遂抬头,急切的说:“车在哪。”
  “啊?”
  “我问你车在哪!”
  赵文圣吓的一抖,往后指了指,成遂见还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放弃的抱着路时栎继续跑。
  黄色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成遂跑一段,便低头对怀里人说上几句话,直至消失在隧道口。
  赵文圣呆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给赵崎打电话:“哥我没拦住,你先别骂我啊,成遂他怎么了,我看他抱着路时栎——喂?喂喂喂?”
  电话终止,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屏幕,赵文圣返回车内,忍不住翻开手机。
  照片拍的很模糊,依稀看到成遂很慌,往常高傲的姿态全数消失,只剩下恐惧不安,视若珍宝的抱着路时栎。
  这是怎么了,成遂不应该很厌恶路时栎?
  是他眼花了,还是成遂疯了?
  正如赵文圣所想,成遂现在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出了隧道终于到达医院,alpha整个人冻的不行,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知觉,手指肿胀的发白。
  全译在门口等了很久,看到成遂,立刻让护士把床推出来。
  拒绝其他人,成遂轻轻把路时栎放下,流血的手用力握着对方的手,两人血液交融,直至送到急救室里,才不舍的松开手。
  阻隔门砰的一下在成遂眼前关上。
  红灯亮,照在走廊泛出幽冷的光。
  漫长的等待,成遂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没有听护士的劝区包扎伤口,固执的站着,犹如死掉的雕像,站在门外捍守属于自己的宝藏。
  这是第三次了,自己第三次在急救室门外等路时栎。
  第一次是他们还没结婚前,偶然捡到发病的omega,第二次,是在他的盛怒下把人送了进去。
  第三次,是路时栎自己割了腺体......
  那么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除了把人逼到绝路,没别的说法。
  想到路时栎决绝的把铁丝扎进后颈,成遂猛地岔气的退了一步,抱着脑袋。
  你都干了些什么,把人逼成这幅模样!
  倏地往墙上砸了一拳,成遂颓然的坐在地上,高昂的头慢慢垂下,盯着满是血迹手掌看了半响,手用力握紧戒指。
  —
  人送来的很及时,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抢救,路时栎终于脱离的危险,不幸的是,腺体彻底坏死,为了保住路时栎的命,医生做了腺体摘除手术。
  全译推了推眼镜:“至于路先生能不能醒,就看他的求生意志强不强。”
  成遂没吭声,越过全译看向无菌室的路时栎。
  omega很安静,穿着浅蓝色病服躺在床上,忽略周围的医疗仪器和嘴上的呼吸机,像只睡着的猫咪。
  见状,全译收起病例:“少爷,你要是想进去看路先生,24小时就可以了,现在还不行。”
  成遂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伸手按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摸着路时栎苍白的脸。
  几天过去了,omega没有半点清醒的意识,由于摘除腺体,人还待在无菌室。
  赵崎脱下隔离服,不意外的又见到成遂站在窗户边,眼神一直黏在里面的路时栎身上。
  眼眶泛红,胡子拉碴,整个人十分落魄。
  这些天,成遂上午回公司处理事项,一结束立刻来医院,来了也不说话,就站在无菌室外看,待到第二天清晨,又匆忙赶去公司。
  接连几天,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叹了口气,走到兄弟身边并排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抽出烟叼在嘴里。
  成遂这下有反应了,抽出他嘴里的烟扔掉,“他不能闻烟。”
  赵崎立刻收起打火机。
  两人就这么站了许久,赵崎终于待不住,烦躁的绕头道:“成遂,你别这么一副样子行么,路时栎又没事,医生都说身体机能还没恢复,不可能那么快的,你就放心好了。”
  成遂蹙眉道:“你声音小点。”
  赵崎哽住,随后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就跟你说了,你他妈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幸好人没事,你们这些破事都是误会,听我的,等人醒了,你把沈筠是他哥的事一说,什么事都解决。”
  “不行!”
  “怎么不行?沈筠还活着,让时栎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他准马上就好了,你要是说不出口,我来说。”
  “不可以,”成遂猛地转头,“赵崎,你要是告诉他沈筠的事,我跟你没完!”
  赵崎怒了:“凭什么!”
  成遂没理他,回头,手用力贴着玻璃,眼里的情绪一涌而出。
  半响,沙哑道:“赵崎,咱们这么长的交情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算我求你了,一定不要告诉他。”
  我怕他受不了。
  知道沈筠是他哥哥,路时栎一定会崩溃的,他那么渴望家人,最后却间接害的他唯一的亲人,半死不活的留在世上,一定会疯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让路时栎恨他好了,只要人还好好的活着,其他的成遂都无所谓了。
  失去路时栎和恨他,成遂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现在他只想人好好的活着。
  再度哑着嗓子恳求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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