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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家长的一封信(近代现代)——两遇

时间:2021-11-19 21:08:12  作者:两遇
  乔贯松道:“不过没关系,哥哥不用这么紧张,之前是我想多了。”他现在心里半分阴霾也无,甚至把三天以来的烦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哥哥,要不我们提前两天见面吧?周一晚上可以吗?那天你出差回来了吗?”
  朝戈过了两分钟才回乔贯松,他道:“我刚刚去辞了个职,我以后不做虚拟男友这份工作了,我只做小祖宗一个人的好不好?”
  乔贯松愣住了,他意识到朝戈是为了让他安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还有隐秘的欢喜。他压着嘴角,轻轻道:“好。”
  朝戈又道:“周一晚上没问题,怎么突然想到要提前了?”
  乔贯松说:“没什么,就是想早点见到哥哥。”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乔贯松心里还是有种不安定感,他总感觉摸不着的网络关系并不靠谱,只要朝戈想离开,乔贯松就没有半分找到朝戈的办法。
  所以他想知道朝戈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真实性格和真实声音是什么样的,想知道和朝戈有关的一切事情。
  “我也想早些见到我的小祖宗。”朝戈又在那边睁眼说瞎话了,但话里带的甜意还是让乔贯松心情明朗。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乔贯松自觉地让朝戈去忙他的事,结果朝戈在那头笑了笑,说,其实他今晚没那么忙,然后朝戈又说,如果你在我身边一起多好,虽然没话可说,但摸摸你也好。
  乔贯松于是道,那今晚咱们两人连麦好不好?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朝戈听后,低声笑了。这笑声和朝戈平日的声音都不同,没那么清朗,但又蕴含着强烈的荷尔蒙。
  乔贯松的耳根一酥,眼神都变了变。他慌忙定下神,再去回味,忽然觉得这笑声无比耳熟,但乔贯松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为何耳熟。
  朝戈笑过后,极为暧昧地道:“再这么下去,小祖宗,我就要爱上我的耳机了。”
  乔贯松呼吸都屏住了,他被这话晃得有些眼晕,过了几秒才道:“哥,那三天后记得看看你的小耳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帅得惨绝人寰。”
  “哈哈哈好,我三天后就去W商圈,取我的耳机快递。”朝戈道。
  乔贯松今晚依旧十二点整睡觉,就在他收拾东西上床,准备恋恋不舍拔下耳机时,他听到了耳机那头的水声。
  朝戈在洗澡?
  也许是朝戈将手机放在水池边,声音外放了,水声听起来极为清晰。
  乔贯松本来打算和朝戈说晚安,听到水声,又不打算说了,他把手机连着耳机一起放在被窝中,想,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担心手机连麦一夜后第二天没电关机。
  但乔贯松仍旧低估了朝戈的开放程度,他「当着乔贯松的耳朵」洗完澡后,又当着乔贯松的耳朵换了衣服。
  当乔贯松睁着眼睛,背对着乔寿,和白墙相对无言时,朝戈低声在那头说话了:“小祖宗?你睡了吗?”
  乔贯松回头看看乔寿,乔寿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他不想打扰乔寿,就没出声,干脆假装自己也睡了。
  朝戈没听到乔贯松的回答,也就没问,但他也没挂掉电话。
  乔贯松以为朝戈要连着麦睡觉,心里有些窃喜,仿佛四舍五入也算是和朝戈同床共枕一般。但他没窃喜多久,耳机那边的声音却有些不对劲。
  朝戈似乎是在喘息,细碎的、急促的呼气和吸气声在耳机中响起,还有朝戈忍不住吞咽口水时舌头搅动口腔发出的微小的水声。
  乔贯松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快要在墙上戳出个洞来。
  乔贯松的口腔中也开始分泌口水,他拼命僵直着舌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让朝戈生疑的声音,整个人从头顶到双腿开始升温,连双眼也慢慢眯起,透出些幼年狩猎者的兴奋来。
  朝戈那边更明目张胆了些——或许也是因为情难自已——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小丝深沉的、具有侵略性和穿透力的,伴随着似是而非的叹息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乔贯松静静地、偷偷地听着,两臂都在发抖,他悄悄地贴近墙壁,受不了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白墙上,张开口,将条状形的音量键与麦送到唇齿之间,温柔地含住。
  乔贯松没有一刻如此希望乔寿还在麻将馆睡觉。
 
26、故意做给你听
  原来那些声音如此清晰,是朝戈想让他听到。
  乔贯松周六早上睁开眼睛时,感觉舌头尖疼得很,他对着白墙呆呆地看了须臾,方才发觉自己口中仍然含着耳机。
  他赶忙吐出麦,把舌尖卷起来放松了半天,那种锐痛才减弱些。
  乔贯松的心情很复杂,他松开怀里揉成一大团的被子,准备坐起身。结果他甫一使劲,就差点被搭在脖子上的耳机线勒死。
  乔贯松闷哼一声,扯住耳机线,费了半天劲才把它解开。
  他坐起身看着惨遭蹂躏的耳机线,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下床取来湿巾,简单清洗了一下耳机。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乔贯松拿来充电器给手机开机,发现朝戈是今早五点挂的电话,挂电话之后还发了条消息,告诉乔贯松他去赶飞机。
  乔贯松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七点半,朝戈应该正在飞机上:“哥哥落地给我发个消息。”
  他点下发送,编辑框内的文字消失,出现在屏幕的气泡中。
  乔贯松单腿跪在床上,发完消息,迟迟没有退出对话框。
  他的耳边又响起朝戈动情时低低的呢喃声,那声音鲜活到乔贯松记得其中的一呼一吸、每次吞咽口水时的沉吟。
  乔贯松垂着头,他的心脏跳动地愈发快速,身体像是缺了一块一般,叫嚣着让他补全。
  这感觉太煎熬,煎熬到乔贯松不由得放下手机,环起双臂,闭上眼睛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快了,乔贯松想,还有两天。
  他把头歪过去,就像小时候在陈贯怀里那般,低头蹭了蹭不存在的脖颈。
  过了两秒,他放下手,后知后觉地感到有那么一丝窘迫,但反正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乔寿又不见了人影——他也不觉得尴尬。
  乔贯松拿起手机:“哥哥,要是今晚没事,可以再连麦吗?”
  发完消息,他心情愉悦地洗漱、吃早饭、做作业,九点整的闹铃响起,乔贯松拿起手机,看到朝戈十五分钟前发来了语音回复:“好啊,我今天大概下午四五点钟就没事了,你要是想,我们可以一直连到明天早上八点,我明早八点需要见一位编辑。”
  朝戈的音色没变,但或许是坐飞机有些累了,他的语气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些朝戈不曾表现出的上位者或掌控者姿态。
  乔贯松对这种姿态并不觉得抵触,他快速回复:“好,等哥哥闲下来,直接联系我。”
  朝戈发来个小猪收到的动画表情。
  乔贯松越看那小猪越可爱,对着小猪傻笑了半天,才把手机放下去继续学习。
  乔寿中午十一点回来做了个饭,下午又了无影踪,乔贯松疑心他在搞什么事,但没打算问。
  下午四点,乔贯松的手机闹铃再次响起,他看朝戈没来消息,于是点击「五分钟后再响」,将手中做完、改好的计时卷拿下去,换成地理笔记本。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闹钟每五分钟就响一次,乔贯松每次都打开手机看一眼朝戈回没回消息,没回就再次定成五分钟后再响。
  地理笔记本也翻过去了好几页,乔贯松又往里补了些、改了些,拿出活页本纸来再次优化其中的部分内容,夹进本子中。
  四点五十的铃响过,朝戈终于发来了消息:“小祖宗,连麦不,我今天解放了。”
  乔贯松立刻就发去了语音通话申请。
  朝戈接起来:“小祖宗,我今天真的是碰上了大无语事件。”
  乔贯松:“怎么了?”
  朝戈:“唉,这个没法跟你说,简单来讲就是甲方自己水平不行,想指望我办事,结果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也懒得和他吵,直接走人。结果那边竟然还有人长了脑子,追出来谈了半天,我也不想扯皮,见有个正常人,我寻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呦好家伙,最后那边又说算了不用我,像我多想让他们用一样。”
  朝戈说着说着,气笑了,“要不是看我那憨批朋友的情面,我给他们编稿?”
  “眼高于顶。”朝戈冷笑,“说我不会写这种文体——我特么我披着马甲写出过多少此类作品,告诉我我不会写,我就不信我用那个马甲和他们交流,他们会觉得我不会写。”
  乔贯松静静地听。
  “我的写作能力需要他来承认?”朝戈痛斥道,“有病。”
  朝戈估计确实气到了,乔贯松没见过他情绪如此强烈,就算是被猥亵那回也没这么强烈。
  乔贯松道:“专业能力不过关,还高估了自己水平的人确实很让人无语,哥哥的甲方估计就是这种人。”
  朝戈道:“对,你总结得太到位了。”
  他打了个呵欠,道:“和你一说,我就不那么生气了。不想他了,我们聊别的。”
  朝戈道:“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乔贯松没想到是要聊这个,霎时有些紧张:“我就是快十二点的时候睡下的。我洗漱的时候把手机和耳机放在了桌上,结果今早才发现昨晚忘挂电话了,抱歉。”
  朝戈哦了一声,乔贯松竟然从中听出了些许失望:“我昨晚快一点才睡,我以为你也醒着呢。”
  朝戈以为他也醒着?那昨晚朝戈岂不是……乔贯松咽了咽口水,身体又开始发热。
  怪不得那些细小的声音如此清晰,原来朝戈是故意让他听的。
  朝戈道:“今晚我们连着睡吧?”
  乔贯松张嘴,紧张地握着麦,道:“好,好啊。”
  朝戈警惕道:“你怎么磕巴了一下?”
  乔贯松胡诌道:“听到和哥哥连麦睡,我太紧张,差点被口水呛到。”
  “哦。”朝戈的声音又有些失望,“我以为你说了谎,心虚呢。”
  乔贯松沉默了。朝戈话说到这个份上,估计是已经看穿他了。
  朝戈半天没听到乔贯松回答,忍不住笑起来:“小祖宗,你昨晚是不是把麦叼嘴里了啊?你觉得我这边听不到吗?”
  “没,没有。”乔贯松梗着脖子回答,他一时想象不到把麦叼在嘴里会让朝戈听到什么声音,只好生硬地否认,“你听错了。”
  “好吧,那我就当我听错了。”朝戈看乔贯松不想承认,就没再逼问,“是我自己太想小祖宗,臆想出的声音。”
  乔贯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朝戈到底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顺坡下,示弱道:“嗯,是哥哥自己臆想出的声音。”
  朝戈咂咂嘴,忽然由衷道:“小祖宗,你声音条件真的好绝,不怪我身不由己。”
  “我想,我年少时候魂牵梦萦的完美声线,就是小祖宗这样的吧。”
  朝戈笑,“我在店里的标签也有什么霸道总裁,但是我再怎么低,也低不出小祖宗这种效果。”
  乔贯松好奇:“是吗?”
  “是的。”朝戈道,“简单来说,就是让人腿软的声音。”
  乔贯松有点高兴,但又不算太高兴,因为他最自然的声线并非是木工的声线:“哥哥,我现实中的音色和现在并不相同。”
  朝戈道:“没关系,我也不同。”
  两人齐齐沉默了两秒,又不约而同笑出声。乔贯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笑,但他确实莫名其妙地开心。
  笑了片刻,朝戈正色,说不聊了不聊了,他得去赶稿子去了。
  乔贯松说好,他也去学习。
  乔寿六点钟回来了,他刚进门,乔贯松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油彩味儿。
  乔贯松惊讶地关闭麦克风,抬起头来还没开口,乔寿就主动解释说他是去给E大美院的同学做人体模特了。
  乔寿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愉悦神色,他说他被老师带去之后,学画画的同学和学服饰设计的同学都很喜欢他,他本来是在小教室里,后来老师看不下去服饰设计的人越挤越多,只好把他带去大教室。
  乔贯松心里高兴,对乔寿道:“那你明天还要去吗?”
  乔寿道:“老师说得去一周多。”
  乔贯松说:“挺好的。”
  乔寿比乔贯松高兴,他点点头,走到煤气罐旁做饭,一边系围裙,一边自我反思:“这一周能赚好多钱,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呢?”
  他把围裙在腰间一紧,劲瘦的腰线连着脊背流畅的线条被勒出来:“我早该去碰碰运气。”
  乔寿做饭期间,朝戈那边时断时续的传来打字声,乔寿出锅一道菜时,朝戈去取了个外卖。
  吃饭的时候,乔贯松暂时摘下了耳机,他还不想和乔寿说这件事。
  等到乔贯松吃过饭,再次带上耳机,朝戈似乎正在户外跑步。他跑了半个小时,回来继续敲字。
  等到乔寿十点钟睡下,乔贯松才敢打开麦克风。
  乔贯松依旧是十二点睡觉,他提早了半个小时收拾好,听到朝戈又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洗澡,便偷偷地出门。
  他小步快走,穿过行人寥寥的条顺路,走进筒片子一带唯一的公共厕所中。
  乔贯松把男厕的每个隔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便窜进唯一那间门锁好用的隔间,牢牢关好门。
  这时朝戈已经洗完了澡,刚换好衣服。
  啪。朝戈关上了灯。
  悉悉索索——是朝戈拿起了被子,躺进了被窝。
  乔贯松屏着呼吸,反复检查自己已经关好的麦克风,把耳机往耳窝里塞了塞。
  然后——朝戈轻轻亲了一口麦,低声道:“晚安,我睡了。”
  乔贯松在隔间中愣了十分钟,听着朝戈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他愤怒地拍死了厕所里那只不停嗡嗡来嗡嗡去的飞虫。
  作者有话说:
  嗝,晚饭吃得好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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