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玉咬着唇呼出一点闷甜的鼻息。
从被蒙起眼睛开始,厉子碣都一直在试探他。这样浅尝辄止的爱抚在黑暗中简直让人抓狂,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因此热了起来。
宋玉的手依然自觉地在头顶攥着。
突然,他抖了下,因为有冰冷的东西贴上了胸前的皮肤。
“啊——哈啊,好、好冰啊,呜……”宋玉忍不住呜咽道,“你拿了……什么?冰棒吗?”
“嗯,”厉子碣小声答应道,“我看你的脸都红了,热吗?”他控制着那根淡蓝的冰棒在宋玉的裸体上游移,眼光也随之转动,“宋玉,你看,现在我在拿冰棒帮你降温。”
“这样会好受点吗?”他说。
“你好像很喜欢我碰这里?上次也是,很有感觉,”厉子碣目不转睛道,“用冰棒顶这里,再摁下去,哥哥的腰都会弓起来追着我跑。”
“不……嗯——”
“‘不’是什么意思?不喜欢,还是不要?我没有堵住你的嘴吧。”说着他用食指拨弄了几下宋玉半开的唇,“说说看。”
厉子碣的手指离开的瞬间,宋玉张开嘴,从喉咙间泄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胸前的冰还在滚压,有时挤着乳孔的嫩肉碾磨,有时在乳晕周围轻撞,有时又突然敲在他勃起的硬红的乳头上。
宋玉咬着唇晕头转向,好像要被厉子碣搞疯了。
他崩溃道,“不、嗯,太……太冰了,嗯呃……”
“冻得痛吗?”厉子碣盯着他桃色的乳房说,“那我帮你暖暖。”
说着又低头张开嘴含上去。
宋玉的乳头小而有弹性,被冰棒摩擦得像冷冻的软糖,一嘬就在唇齿间颤抖着要化出水来。
一冷一热的反差刺激十足,宋玉不自觉地随着厉子碣的动作挺胸,光是忍住不去摸另一边的乳头,就几乎耗光了他全部的意志力。
“这样好点了吗?”厉子碣说,“哥哥这里冻红了的样子,色色的,像是邀请人咬一口一样。”
宋玉刚想制止他,敏感的乳尖上就一麻。
厉子碣说到做到,还是咬了上去。
“呃——啊哈……别咬啊,别弄了,唔,你……”
咬的后劲很大,麻麻的感觉过去之后,胸就会又涨又酸,被轻轻一碰,人都止不住哆嗦。等厉子碣再摸上来时,宋玉敏感到能感觉到他的指纹。
他夹着腿,抽泣起来。
厉子碣摸了摸他偏向一边的脸,关心道,“不是喜欢痛吗?怎么用牙齿碰了一下就好像要哭了?”
“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宋玉想。
下面也好硬,他偷偷顶着裤子蹭了蹭,但也只是隔靴搔痒,还没有被碰都……快要被玩射了。
“厉子……”宋玉喊他的名字,用脸颊去蹭厉子碣的掌心。
厉子碣沉默撩起他汗湿的头发,还是在等他开口。
宋玉在他的抚摸下眨了眨眼睛。睫毛摩擦在蒙眼的布料上,响起轻微的沙沙声。
他感觉到自己像被海水冲上岸的遇难者,浑身好无力,眼睛也好酸,领带紧贴着眼皮的部分好像已经染湿了,闷闷地蒙在眼皮上。
终于,宋玉绵哑着胡乱开口道,“嗯嗯,我喜欢,喜欢痛,喜欢你。喜欢你……咬我的胸,呜——手指,那边也,嗯唔……都喜欢……”
“我、我错了,呜……不要停,咬、流血也可以,呜嗯……别、别离开……”
在爱欲漂泊里,他是他唯一的孤舟。
宋玉忍不住提起酸痛的手,去抱厉子碣。
他的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才把那人捉住。
宋玉紧紧环抱着厉子碣哭道,“厉子——”
“对不起,实在,太想,想抱你呜……想,接吻……”
厉子碣也抱住他,用力大到他们彼此的肋骨在挤压下都发出声响,“不要痛了吗?”他看着他被领带截断却依然俊秀的面庞问。
“现在,先,亲亲我吧,光是弄疼的话,很快,就,坚持不,呃……”
厉子碣小鸡啄米一样去亲宋玉的唇,“好,听你的。”
他们黏黏糊糊地吃彼此的舌尖和唇肉,吻得啧啧作响,最后高热的情丝混着唾液拖出银线来,落在宋玉斑驳的胸膛上。
厉子碣揉揉宋玉的胸,把他的手压回去道,“这回真的要绑住你了,”他说,“不然哥哥又撒娇着、抱住我说要亲之类的话,我还是一样会心软。”
宋玉茫然地看着眼前翻滚到黑暗,湿漉漉的睫毛快撑不起眼皮的重量。
他在松软的快感里阂上眼。
好像厉子碣的嗓音也因为情欲的缘故涩了很多,宋玉想,不比平日清亮多少年音,但这样听在宋玉耳朵里,更加催情。
“借我蹭一蹭。”他说。
说着,厉子碣抱着宋玉,分腿跪在他的胯边,滚烫的一包阴茎隔着宽松的校裤和宋玉的下体相互摩擦、顶撞。
“啊……你也、硬,了啊,嗬啊——”
厉子碣的头枕在宋玉胸前,上下顶弄时摆动的发丝蹭得他又麻又痒,胸口热痛又舒爽,有种堆积的快感。
宋玉听着他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两个人抱紧在一起,止不住射了出来。
宋玉的眼前炸开五彩纷乱的烟花。
高潮时厉子碣箍着他的腰把他往身上摁,两个人隆起的下体处都射得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谁的。
宋玉还在高潮的后劲里迷糊。
这时厉子碣抬着他的腰,给他把弄湿的裤子脱下来。
厉子碣的体温也是高热的,手心也滑滑的,宋玉被他一碰腰就弹起来,抖着绞紧双腿。
他听见厉子碣轻笑了下,然后凑上来,轻轻把自己眼前的领带解开了。
厉子碣捂住他的眼睛道,“缓一下再睁。”
没过多久,宋玉睁开眼,看见眼前熟悉的客厅屋顶和厉子碣英挺的眉眼,忍不住扎进了他怀里。
“好了,好了。接下来,算是该进入正题了,”厉子碣拍拍宋玉的背说,“不过看哥哥的样子已经爽翻了吧?”
宋玉抹了把眼睛怒道,“是你一直在搞花样吧……!”
“那这一次,来点纯粹的疼的游戏,好吗?”
厉子碣把酒精棉片擦过的数据线绕在手上,整理道,“这回撒娇也不会停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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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赤云H
“去床上吧。”厉子碣托着宋玉的屁股抱起他说。
“怎么想到要用数据线啊,”宋玉伏在他的背上笑。
“……没找到别的趁手的工具。”厉子碣说。
他怎么会告诉宋玉自己连饭勺和刮痧板都试过了——这些东西想想就滑稽——最后还是选了软硬适中的充电线。
二人来到卧室。
因为房间朝西,白天也挂着窗帘。
“挂蚊帐了啊,”宋玉注意到。
他从厉子碣肩上抬起头来,看了眼罩在床周的白纱。
轻飘飘的纱随着他们的倒下也翕动起来。
厉子碣看了眼仰躺着的宋玉,嗯了一声,“上次你说很多蚊子。”
宋玉没想到他还记得。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会儿?”厉子碣问。
“……不用,”宋玉挡住脸,架起腿夹住厉子碣的腰说,“你该怎么就怎么,不用管我。”
毕竟是第一次赴约,自己不能先露怯了吧。
厉子碣的头发都散了,一听宋玉这样说,就立刻上手抱住他的胯,朝自己身前拖过来。
他听见宋玉被自己拽过来时小声惊呼了一下。
“可以倒是可以,就怕你等会晕过去。”厉子碣用额头贴着他的脑门说。
宋玉捂着脸,小声抗议了下,“……别吓唬人啊。”
厉子碣不语,嘴上虚咬着他的耳骨,又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摸。
那时他分明感觉到长辈哥哥光洁的小腿肚在自己手下颤抖,“别怕,”他命令道,“现在,手背到后面去。”
还是那条细窄的领带。
现在它从宋玉的眼前换到了他反扣的双手上。
被绑住后,宋玉的身上现在剩不下什么了,只一件不足蔽体的白衬衫和平角内裤,除此之外,就只有脚上的黑袜还算是几块布料,徒劳地包裹着他绷紧的脚背。
“哥哥,你最好找个地方靠住,”厉子碣把数据线对折了两下,含金属的那端捏在手里,“等会儿打上去,我顾不上扶着你了。”
原来痛也会蔓延。像山火一样烧起来,烧得宋玉意志匮乏,忍不住颤巍巍朝后倒——厉子碣是对的,宋玉想。
第一下打上来时宋玉都没有反应过来。
厉子碣先是摸了一把他下面,刚射过的那东西还潮乎乎地粘在下腹和会阴间,厉子碣把精液朝手上蹭了蹭,然后张开五指,涂到了他的胸前。
宋玉抵不住那湿滑的感觉,随着他的手指拧动身子,然后一低头,就看见自己殷红乳尖已经精神地立了起来,沾着白浊液的乳肉满是油滑的水光,像乳酪蛋糕上点缀的樱桃。
宋玉羞得咬住牙,呼吸都不敢有大的起伏。
“哥准备好了吗?”厉子碣说。
一抬眼的瞬间,厉子碣手上的线就夹着风声抽上来。
宋玉皱着眉短暂地“呃”了一声,被打得尾音断在喉咙里,一时间汗都流下来了。
“你怎么突然——”
厉子碣托着宋玉的下巴端详他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先试一试,”厉子碣说,“你坐或者跪起来吧,让我能看到你的胸。”
宋玉咬着唇,在床单上挪动了下膝盖,分开腿跪起来。手被绑住后,他总是找不到重心,很容易就东倒西歪的。厉子碣扶住他的肩,亲了下那因为害羞显得气鼓鼓的脸颊,“好了吗,好了就准备再一次了?”
宋玉盯着他交握着数据线的手看。
那小臂和青白的手指都显得有力而紧绷;他吞了吞口水,盯着随风摆动的蚊帐说,“嗯嗯……我已经好了。”
捆起的数据线在宋玉的右乳上戳了戳。那线本来是没什么硬度的,反复对折变短后就变得滑硬起来。
厉子碣操纵着模拟的软鞭,在宋玉乳尖上扫来扫去,扫得人痒痒的,但随之燃起不经意的酥麻来。
“刚刚打的痛吗?”他问。
宋玉斟酌道,“好像……有点,啊——”
话语间,厉子碣手上的拟鞭就又立起来,一横鞭抽在他胸口上,哗一声,“有点?那现在呢?”
宋玉胸口起伏,手在背后攥成拳,拧着眉毛哽咽道,“……疼。”
厉子碣顶着宋玉的鼻尖贴上来,摸摸他身上的鞭痕,轻语道,“疼就对了。”
说完他反手又是一下。
那一下打得很响,空气都被撕裂。
宋玉整个人都抖起来,张着嘴垂着舌头哈哈地喘气。
不行了……乳头……乳头要掉了,要死了……他想。
胸前淋漓的白浊此刻像滴落的奶水一样,显得配着浮现出粉色的红痕,极为色情。
那鞭痕横在胸肉上,由浅白的道子过渡成透粉,又转成热辣辣的红,像窄而轻的赤云,狠狠印在厉子碣的视网膜上。
“还要吗?”厉子碣问。
宋玉有点回不过神。
包裹着塑胶的柔软充电线抽打的正是敏感又脆弱的地方,每一鞭都打得他灵魂破碎。
痛是过载的,爽也是。
他很想在察觉到疼的第一秒钟就大叫起来,但随着鞭子层层落下,新痛咬着旧痛追上来,他才意识到一开始只是开胃菜——绳子离开后几秒才是最磨人的。
抽真空的肺部恢复充气,表皮神经在钝感后徐徐醒来,清晰的锐痛在红痕处野蛮生长,暴涨地鼓起来,翻涌起来,呼吸间都像无数针尖在鞭痕上复碾,欺负得他快哭了。
但,痛的结果就是,宋玉硬得流水了。
“宋玉?还好吗。”厉子碣喊他的名字。
宋玉呆滞的大眼睛这才眨了眨,缓缓落下一滴泪来。
厉子碣一碰他的脸,人就倒了。
宋玉整个人卸力靠在厉子碣身上,带着哭腔抱怨道,“……疼。疼——厉子——”
是哭了吗?厉子碣拍了拍他的背想。
“对不起,是太重了吗?那不打了。”厉子碣松开数据线说。
宋玉瓮声瓮气在他衣服前襟上蹭眼睛,本来没掉几滴泪,但给这样一蹭,红得像兔子,他抬起头说,“没关系的,还可以,你继续。”
“我就是,想喘口气,”宋玉的尖下巴收起来说。
“你都哭了,哥,”厉子碣盯着他的脸,还是有点不放心。
宋玉的手被捆着,没法去动厉子,他只好把腿分得更开,说给他看,“……没事,你看,我这里都……”
“……都硬成这样子了。”宋玉抬起水膜闪闪的眼睛望向厉子碣。
“你要摸摸看吗?嗯——是真的,疼完了又很、兴奋,”他小声说,“……可以再疼点,我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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