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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近代现代)——一只杞人

时间:2021-11-21 10:06:46  作者:一只杞人
 
第18章 红粉架
  厉子碣和唐羽打起来了。
  自从更衣室撞见那一次后,厉子碣就模糊地有种预感,自己要和他有一战。
  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事情是不大的小事,起因也离奇——因为学校操场翻新,他们国护队的训练改到了大课间。这回集体的制服都定制好了,穿上都板板正正,人模人样的,走起队列来少不了看热闹的。
  体格健美、长得也打眼的老冰山厉子碣同学,当然也收到了人群最多的关注。
  但偏偏他今天总是集中不了精神,向右看齐整队时,厉子碣总是免不了对着那条散发着淡淡皂香的领带出神。
  那领带蒙过别人的眼,也系红过他的手。
  边上三班的同学“咳咳”两声提醒他。
  伴随着刻意的提醒和围观群众的议论声,这样,厉子碣才懵懵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队伍中“凸”字口上。
  当然,这回免不了被教官训。
  厉子碣倒觉得没什么。
  但当注意到边上有女生在拿手机拍照,他就莫名烦躁起来,情绪一波动,走方阵摆手时,就又和唐羽打手了。
  这个正步走的真是憋屈,唐羽揉着火辣辣的拳头想。
  但厉子碣还是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表情,扯了扯领带扣,侧目问,“唐羽,你的手怎么了?能不能收一收?”
  唐羽无语。这人怎么看怎么像在找自己的茬吧!
  就连其他人都看不下去,帮腔道,“是你没走对好不好。”
  谁都知道厉子碣走路好看。摆手更是利落有力,走个路硬是砍出割金断玉的气势,但他容易和别的队员打手,这也是事实。
  上次这样,教官也发现了,看在他是排头不好调换的份儿上,特地把同班的唐羽安排到他边上站,以为熟悉的小伙子更好培养默契,没想到反而成了二人关系爆发的导火索。
  结果还是唐羽忍让,开解道,“他就这种性格,也不是故意的,我躲着点就是了,”他说。
  唐羽这话顺带压了压边上那群一言不合就呲牙咧嘴的体育生朋友,这才没吵起来。
  训练好不容易结束了。
  厉子碣跑去洗手间换掉了衣服。
  他解了外套,把双臂从纸板一样的外套里抽出来,胸前的花穗也摘下来揣兜放好。
  制服就是这样,为了精气神,做的特别板人,训练穿一个小时,板得他肩膀都痛。
  “你怎么想到要去升旗的?”前些时候量完衣服,宋玉也问过他。
  厉子碣想了想,如果只是图别人的注意、或者一点升学的特权,其实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以他的能力,竞赛大奖也是够得着的。
  至于为什么……
  厉子碣想了想,认真道,“大家一起在队伍里做同一件事,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那你觉悟还挺高的,”宋玉当时戳了戳他的脸评价道,“像我就单打独斗惯了,在集体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到今天频频和队友打手的事,厉子碣有点怀疑自己当时的判断了。
  我真的适合搞集体活动吗?
  厉子碣摇摇头,努力甩掉这个念头。
  他换好校服,去洗脸。
  这时就遇到其他社团解散的人涌进来,有人占了他边上的水池一通扑腾,搞得到处都是水花。厉子碣侧了声,在一旁默不作声等脸干,听他们议论起一些八卦来。
  好像说是年级上有谁被警告处分了。
  哦……还是个不起眼的男同学。
  二中的尖子生在省里拔尖,各种特长生也拔尖,因此也免不了各种生事,尤其是高考前这一段时间,各种原因被处分的学生可不少。
  厉子碣想这有什么可议论的。
  他刚抹了把脸,擦着别人的肩朝外走,就听见其中有人说,“……那个逼好像是同性恋。”
  厉子碣僵住了。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停留,反而是加快了朝外走的步伐。即使这样还是听见他们说的话挺不堪入耳。
  “这可就是真变态了吧哥们,你yy咱音乐老师,那都不算啥。”
  “啊?卧槽,我不懂了,大家下面都一样,有什么可恋的。”
  “我手贱点过小电影……叫得真带劲……”
  “哟!你不会也……”
  “滚你妈,老子就是,晚上回去就干你……”
  厉子碣皱着眉,快步走出洗手间。
  这时他不能控制地想起宋玉。想起他咬着衣角的媚态,还有幽幽蓝灯下,他轻易就起立顶着自己手心的小鸡鸡。
  他是同性恋吗?
  厉子碣胡乱想着,浑浑噩噩就回了教室,一股脑地把换下来的制服往背包里塞。
  拽到领带时,他又冒出一个念头。
  但宋玉的想法这些我都配合了……那我也是同性恋吗?
  “厉子碣?”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
  厉子碣黑着脸回头。
  同学明显被他吓到了,撇着嘴道,“打球吗?”
  厉子碣起身,起得太猛,把来喊人的同学都撞得一个趔趄。
  他揉了揉肩膀道,“肩膀疼,不碍事,”说着就去身后的柜子里取出篮球,就地拍了两下,和蔼道,“走吧。”
  那同学恢复正常了,就没多想,一群人重新勾肩搭背起来朝球场走去。
  运动确实是很减压。
  厉子碣结结实实地打了四十分钟球,带球过人时因为撞人被吹哨也不在意,跑跳和扣篮让他心无旁骛,那些无主的情绪也随着汗水挥发掉。
  结束时,他撑着膝盖喘气。厉子碣流了好多汗,发带都湿了,他扯下来抓在手上朝教学楼走,觉得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
  七点多,天已经黑了下来。探照灯照得操场亮如白昼,飞虫在路灯旁聚集。
  厉子碣默默观察着一切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训练。在开学的汇演上拿出点成绩来,才是要紧事。
  其他人和事,都无所谓。
  这样想着,晚自习的铃打了。
  厉子碣这才快步跑回教室。
  到了班门口一看,傻眼了:班里灯都关了,卫生也打扫完了,凳子全架起在桌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会儿身上的汗也全吹干了。
  夏末的夜里,厉子碣光着手臂站在空无一人的班门口,这才发觉到冷。
  他在门口想了想,才记起上午通知的集体动员讲座,估计大家都已经先去了。
  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进去歇会儿。这样想着,厉子碣试着拉了几下窗户,发现已经锁上了。他又转到后门,惊喜地发现,后门竟然没锁。
  他压了压门把,门轻松地被推开了一条缝。但再推,就莫名被挡住了,像是什么东西卡在里面。
  厉子碣偏了下头,觉得有点奇怪。他扫了眼黑乎乎的教室,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气息流动。
  妈的,渴死了。
  厉子碣舔了舔嘴唇,手里使劲,屏息全力一推,只听哗拉一声——
  他站在宽敞的门口一抬头,只见好多叠摞着的凳子,朝自己迎面砸上来。
  厉子碣见状赶紧拉着门挡住——但那些凳子似乎是早有准备,被高高摞起在那儿等人推门的——虽然他眼疾手快地挡了,但也被掉下来的凳子蹭了,额头和眉骨一片火辣辣的,不知道流血没有。
  有人在整我。他想。
  厉子碣憋了一天的气,瞬间爆发了。
  他深呼吸,然后一脚踹开了门,连带门后堵着的板凳都一齐踢开了,他给自己开了路,紧接着走进去,径直在墙面上摸开了灯。
  啪——
  教室亮起来。
  四五个人或躺或坐倒在地上,身上砸着本该设伏给厉子碣的椅子。
  那几个人被灯光刺得慌忙挡住脸,有人吃痛得叫出来。
  “邱敏才?”厉子碣一下就认出这伙人是谁了。
  邱敏才是唐羽的好朋友,那今天这一出,多半是为唐羽打抱不平。
  厉子碣想通了,就踢开脚边的杂物,上前去一把揪起姓邱的前襟,“你们在等我是吗?”
  “就你搞的这些鬼,还想碰到我?”
  邱敏才点背,他被凳子砸到的刚好是下巴,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无力地骂,“厉子碣我操你妈——”
  厉子碣听了,黑白分明的刀片眼就凝视着他,这平时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也会骂人,还是骂操你妈这种,行啊,有意思,他想。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瘆人。邱敏才被他盯得脊椎发凉,差点撅过去,那感觉简直像猫科动物盯着一只落在灯上的飞蛾。
  他不是想吃那飞蛾,他只是想玩。
  厉子碣盯着他看了半天,忽地,撒开手——
  邱敏才后脑勺朝下,直接磕在地上,抱着头他吃痛呻吟一声。
  解决了领头这个,该从犯了。
  “你们都看我不顺眼啊,”厉子碣扫视了下歪歪倒倒的其他人说,“真荣幸。”
  “你他妈真以为自己紫薇星呢?”有男生劲儿劲儿地撑起来,骂道,“一天在那跟谁拽呢,呸。”
  厉子碣插兜站在门口,头也不低半寸,只是稍垂眼皮道,“紫薇星?”
  他笑了笑,“我当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厉子碣轻飘飘道,“但即使我就是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压你们一头,气得你们这些人吐血,服不服?”
  “厉子碣?”
  这时突然有人惊讶地喊道,
  被点名的厉子碣一回头,看见了唐羽就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学委和班长。
  唐羽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这是搞什么?”
  厉子碣和唐羽并排站在办公室。
  唐羽嘴角破了一块,厉子碣单边眉骨上青了一片。
  从进办公室开始,班主任开导了这俩人半天,硬是谁都不松口。
  厉子碣嘲讽唐羽只会和稀泥。
  “你帮这种人说话,你配在国旗下站岗吗?”厉子碣说,“我刚刚差点被他们砸死了。”
  唐羽揭发厉子碣报复心强。
  “邱敏才说他要脑震荡了,还有其他几个人也全送去医务室了,”唐羽说,“都是同学,再大的矛盾,你至于揍人吗?”
  班主任也转头看着他问,“你至于吗,厉子?”
  厉子碣黑眼珠颤都不颤一下,认真道,“至于。”
  唐羽:……
  班主任:……
  “既然你俩是这样的态度,那只能叫家长了,”班主任合起记录本,扫了他俩一眼,严肃道,“周一上午十二点,我亲自和你们的家长谈。”
  16:36:47
 
 
第19章 上等下策
  宋玉和市里的人应酬完已经十点多了。
  两波酒喝完,他勉强保持着基本的清醒着,但其实已经醉了。
  宋玉站在酒店的泊车点,目送蘅宁的库里南离开停车场后,才放心地坐上了回家的车。
  这时候强制清醒的代价就败露出来——他摁电梯都有点读不懂层数,能找到家门都算是奇迹。
  一进门宋玉就拖着身体倒在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声响起来。
  但此时听在宋玉耳朵里就好像听电视里男主角手机铃响一样,熟悉但不真切,因此也联系不到“是自己家门响”。
  直到门铃声变成实实在在的砸门声,他再也躺不住了。
  宋玉脚上的鞋都没换,还是回来的那双窄窄的皮鞋,走到门口哒哒的。
  他不耐烦地问了句,“谁啊?”
  态度烂,但脑子没多想,就开了门。
  门口站着厉子碣。
  宋玉睁大眼,把他从头看到脚,再看回来,确认了半天,才涩声道,“……厉子,你这是,搞的哪一出?”
  厉子碣整整齐齐穿着那身升旗的军装,出现在他家门口。
  “不先让我进门去吗?”厉子碣说。
  宋玉呆呆地看着他被腰带束得结实诱人的腰,板正有弧度的前胸,还有宽而平的肩,不看还好,一看头更晕了。
  “你……”
  天,太齐全了,竟然连手套都有。
  宋玉刚想说什么,舌头又打结了。
  厉子碣自己换了拖鞋,在沙发上找地方坐下了。
  因为衣服的约束,他只能直挺挺地支棱着腰,像套上了公务围脖的防爆犬一样。
  于是宋玉也坐在他对面。
  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像长桌会谈。
  最后还是厉子碣先开口,“好看吗?”他直说了,“我看你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自打一开门,宋玉的嘴就没合上过,人家都这么问了,他也直接道,“嗯嗯。好看。没见过你这样穿。”
  “还有呢?”厉子碣问。
  宋玉努力想了想,搜刮一些褒奖的词——但动脑现在对他来说太难了。
  宋玉的喉结滚了滚,半天才说,“很好看。比我想象的……不对,想的哪有亲眼见到的好。”
  厉子碣听了,就掩着嘴笑了笑。
  宋玉醉了。
  厉子碣也发现了。
  他朝宋玉招招手,主动道,“那么喜欢,不坐过来看看吗?”
  宋玉听了,脑子都化成黏糊糊的糖浆了。
  他只远远的看过银行门口的押钞车,地铁里的防爆警,但这样华而不实,完全为了夸耀浮夸效果的军装,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更何况是穿在厉子碣身上,就更不一样。
  ……这谁顶得住啊。
  宋玉盯着厉子碣招呼自己的那只手,长手套严严实实从指尖裹到了腕上,禁欲又疏离,但还好,白手套和袖口间还空出了一小段距离,厉子碣一伸手,袖子就朝下滑,露出那里光滑的皮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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