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坦然道,“宋玉,我说,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男朋友啊?”
“你愿意的话,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他亲了亲哥哥带点薄汗的鬓发,温柔道,“我不一定百分百顺着你,但我一定想你好,想你无忧不颓废,想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宋玉听了,抿嘴笑个不停,他很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厉子碣耐心等他的回答。
半晌,宋玉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厉子碣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我在想,等不到你的这块凉毛巾,我就不要病好。”宋玉说,“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哦。那你这个小肥羊还蛮娇气的。”厉子碣掐了下宋玉的脸说。
“喂,别转移话题,”他盯着宋玉烧红的脸说,“那你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给个准话。”
宋玉圆圆的杏眼盯着他的轮廓看,“你都让我等这么久了,我让你等这一会儿,不可以吗?”
厉子碣看着他一张一合的粉唇,就很想狠狠吻住他这张狡猾的嘴,吻得他无处可逃,流下泪来,对自己的命令除了“是”或者“愿意”没有别的回答。
但宋玉还病着。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
厉子碣深吸一口气,放轻力度,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吧,你说,我听。”
宋玉自顾自说,“我躺了两天。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咱俩这么久了,叫谈恋爱吗?还是单纯是凑在一块儿玩一玩的?”
“那天你给我戴了项圈。虽然是顾申要求的,我还是觉得,好像过线了。但回去路上我想,如果只是和炮友的什么play,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哪怕我们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也还好。”
“但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久到……一片漆黑中我都能认出你,你手上的温度和你衣服上的味道。”
“我误打误撞遇到的东西没一样留住过,从来、没有。除了你,厉子碣。”
“哥——!”
宋玉眼睛一眨,一行泪无声地滑下来。他抱着厉子碣的背突然泣不成声,“你怎么可以给小狗戴上项圈,又离开它啊?”
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全是熟悉的气息。少年的恋人干净又温暖,像能穿过四角天空的自由的风。
“你不是小狗,你是我的恋人,宋玉。”厉子碣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契约,项圈什么都是不做数的。你是自由的,永远都是。”
“而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发誓,宋玉。你信我。”
宋玉就这样脑袋沉沉地抱着厉子碣,抱了好久。
终于,他抬起头说,“好。我信你,厉子。我当然相信。”
宋玉吸了吸鼻子伸手去床头抽纸巾,他侧坐在被团里是很小一块,看起来像小孩子。
擦完眼泪和鼻涕,宋玉又弯起眼睛,对男朋友笑起来说,“……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没换拖鞋就上我的床。”
“喂!宋玉你……”
“鞋别碰到床单!”我那可是新换的牛奶绒!
“好,”厉子碣哭笑不得站起来,后退几步把灯打开,房间里一下明亮起来,“看来哥哥是病好了,都有力气吼我了。”
确认关系后,宋玉的病很快就好了。厉子碣陪了他一天,第二天一早也回了剧组,继续拍戏。
宋玉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后,就躺在床上刷厉子碣的超话,看他最近的动态。
有天刚刷到一个他在剧里健身的造型觉得特别帅,厉子碣就心有灵犀一样,给他私发了这段视频。
宋玉在心里无声尖叫了下,面无表情点开那段十几秒的视频。
那看起来应该是工作人员拍的日常花絮。
厉子因为刚运动完,脸上汗津津的,额头上卡着一道明黄色的发带。他演学生,发色也重新染黑了。
和这身年轻的装扮反差极大的是他的身材,起伏有度,该鼓的鼓该平的平。镜头对准了他休息时撑着膝盖喘息的样子拍,宋玉看到他身上的装束,贴身穿的黑色高弹运动衣服帖地包裹在一双长腿上,运动短裤散着腰带,裤腿也空荡荡的,唯有踝骨处的肌腱细长有力,蹬地时不比专业运动员差。
宋玉看得目不转睛。
这时厉子碣发现了镜头,跑到镜头前,似笑非笑地招了招手。
那个若隐若现的笑容利箭一样射向宋玉的心!
“救命啊……”他抱着膝盖在床上滚来滚去,漫不经心的想,“我男朋友可太帅了!”
晚上睡前宋玉给厉子碣打了视频,因为在剧组的酒店不太方便,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
厉子碣好像刚洗完澡,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说,“这周六我出来放风,去你家找你,怎么样?”
宋玉一阵点头。
厉子碣看了就笑。
这个笑容有魔力似的,宋玉躺在床上干躺了四十分钟,还没忘掉,反而更精神了。
房间里空调开的暖,真丝睡衣下的身体却热,这样一来,宋玉的手就忍不住朝下摸。
他想着厉子碣有力的手臂和指头握上来泛青的关节,一边咬着衣服下摆手淫,一边把舒服的呜咽都蒙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哽咽着叫得多娇多软。
去了一回之后,宋玉累得睡着了。
睡着了做的梦也是春梦。
宋玉一大早就被下面支棱的小帐篷给弄醒了,他苦恼地锤了下床,跑去洗手间解决。
回来一看表,才六点半。
只好又躺回床上。
好像光是碰前面,不用那个洞的话……宋玉翻了个身,双腿忍不住绞在一起,渴望又折磨地想,原来小黄书里写的欲火焚身不是骗人的啊!
对着喜欢的人,真的很难不动心。
宋玉胡乱刷着手机,莫名其妙打开了购物软件,一阵搜索,心血来潮下单了几样小玩具。
他忙了些工作,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直到周六厉子碣回来,在楼下寄存点看到宋玉堆积几天的包裹,顺手就帮他取了。
“你这买的什么啊,怎么连个品名都没有。”他晃了晃快递盒子,走进来,见宋玉好像在做饭。
“先放门口吧,我忙着呢。”宋玉看了一眼,就又回厨房去。
厉子碣见他不理自己,往沙发上一坐,就把快递拆了。
宋玉正穿着围裙和那一锅炒饭作斗争,厉子碣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亲了亲他的头发问,拎着那个黑色的硅胶阳具问,“这是什么?”
宋玉做饭做得满头是汗,以为他又在胡闹,头也不回撅着屁股撞了他一下,“别捣乱。”
厉子碣憋笑着闪到一边,用那东西戳了戳他围裙下的圆屁股,舔了舔下唇,出去坐在餐厅等他。
等宋玉双手端着盘子出来时,就看到厉子碣手拿着他网上买的情趣玩具,饶有兴趣看向自己,“宋玉,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我这么大个人你懒得用吗?”
宋玉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一够一够半天才抢回来。
宋玉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厉子碣腿上来,拿着那个仿真的阴茎不知所措,那东西的顶端还在他手中颤巍巍的,不只是滑稽,还有点色情。
宋玉情急之下就去看厉子碣,这一看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瞬间就羞得不行,宋玉委屈道,“不是……我是……”
厉子碣压上去亲他的嘴,叼出他的舌头细致地尝了尝,等宋玉低喘涟涟着推开他,才分开唇,把那个快递箱拿来。
厉子碣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餐桌上,对着确凿的罪证说,“不是?你还说不是。”
“啧,哥哥自己在家,玩得挺花啊。”
宋玉被他亲得腿都软了,舌头也打结。他扫了眼桌子,这满桌东西里,其实只有两三样是他买的,其他都是店主送的。
“还不是因为你大晚上的乱发视频……”
“我发什么了我?”厉子碣回想了下,“不就是花絮吗,怎么了,你自己心思不纯,有我什么问题?”
宋玉哑口无言。
这下说不清了。
半天只说出,“你搞色诱你!”
厉子碣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觉得好可爱。
但事到如此,也不是可爱能解决的。
他从桌上把一个骨头形状的口枷挑出来,捏在手上。
那只手修长有力,捏着那块浅蓝色的骨头把玩了两下,手背上就青筋虬结。
那着实是宋玉梦寐的一双手。
“是我的失职。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样的手现在蹭了蹭宋玉的嘴角,又去摸他的脖子。
厉子碣说,“有兴趣的话,等会我们就试试,好吗。
16:38:20
第55章 无用爱马仕H
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
厉子碣把宋玉盛给他一大碗炒饭都吃光了,他腮帮子鼓鼓地看一旁细嚼慢咽的宋玉,问,“你想好了,要试那样的吗?”
“哪样?”宋玉一粒一粒吃着米说。
“SM啊,你不是喜欢吗。”
“……也不是不可以。”宋玉说,“只是做爱的对象是你,就已经很满分了,不需要配料。”
厉子碣咕噜一声把饭咽下去,去摸宋玉的手,“你可真会说。”
吃完饭,宋玉立刻闪去洗澡,等他带着一身薄荷海盐味出来,厉子碣却不知去哪了。
宋玉在家里转了转,只好把窗帘都拉上,坐在沙发上等。
厉子碣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两个橙色购物袋,提起来给他看,“在我车后箱放着,一直没用得上。”
“什么啊?”宋玉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
厉子碣放下东西,去洗手间找消毒喷雾。
见他正在给地板消毒,宋玉抱着手问,“你在干嘛?”
他盯着光洁一新的地板一激灵,“……那等会儿我要跪下吗?”
厉子碣拿着喷雾的手顿在空中,“如果你想的话。”
“那我要叫你主人吗?”
厉子碣被问笑了,“我是你的主人吗?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宋玉盘坐在沙发上,歪了歪头,“这是一个客观的问题还是只是情趣?”
“当然是问题。我想听你真实的回答。
“你不是。”宋玉想了想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不是从属关系。”
说完,宋玉站起来,小声贴到厉子碣耳边说,“但在床上我愿意听你处置。”
厉子碣擦完了地,手上还沾着酒精味,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再回来时,厉子碣就站到宋玉身后,洗净的手撑开他的嘴角,拿着宋玉自己网购的那个蓝骨头口枷堵上他的嘴巴。
宋玉尴尬了,这回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那玩意的介绍上写的食品级硅胶,卡在唇齿间也的确绵绵的,但嘴被这么个小东西分开、不能合上的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厉子碣看了宋玉一眼,见他没有异动,就站在边上开始脱衣服,把卫衣和里面穿的白短袖全都甩掉了。
宋玉盘腿坐在沙发上呜呜两声,抗议似的。
厉子碣就停下问,“怎么了?”
宋玉皱着眉瞪他,叽里哇啦说了一串但都不成语句,急得起身去拉厉子碣的手,往卧室的方向指。
“哦,你说,回屋里。”厉子碣咋眨眼,狡黠地笑起来,“是不是?”
宋玉点头。
厉子碣很满意,反手抓住他牵着自己的手,像教小狗握手一样捧在手心,“好。等我拿个东西。”
他从那些购物袋里拿出两个奢侈品盒子,打开盒子,亮出里面的东西。
宋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爱马仕的草编马鞭和一枚橙色的宽项圈。
宋玉冲他不悦地呜呜一通,见厉子碣不理自己,手就绕到脑后要去扯掉口枷。还好厉子碣眼疾手快,迅速制住他的捣乱行为。
厉子碣一只手抓着他的双手摁在胸前不让他乱动,又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戴那个亮橙色项圈。
爱马仕真皮项圈足足有三指宽,完美地裹住了宋玉脆弱的颈部,连玲珑一小颗的喉结都隐之不见。
厉子碣扣好扣环,又拿出牵引绳拴上,那绳子一端系在宋玉脖子上,另一端握在他手里。这样一来,瞬间就显出权利的差距来。
“不是要回卧室吗。”厉子碣把绳子往手心绕了一圈,轻扯了一下,“走吧。”
宋玉:……&¥#*&@?
厉子碣:什么?要抱吗?
宋玉申诉未果,只好随着他跳下沙发。
绳子放的短,他不得不手脚并用,才能跟得上厉子碣的步伐。
行啊,玩我是吧,那我们看谁能耗过谁。
宋玉干脆往地上一坐,不走了。
浅黄色棉纱睡衣软塌塌落在他的肩背上,看起来柔软易得,大大的领口更显得脖子纤细,脖子上的项圈晃眼得像一个私人标记。
厉子碣伸手压了压他毛茸茸的头发,“不开心?那我们不玩了。”说着就要去给他解绳子。
宋玉又想说什么,这次还没发出声,却先感觉到有什么凉津津的东西,从口隙中流了出来。
他一低头,只见自己咬着的那根硅胶骨头中,坠出了一丝银亮的涎水线。
宋玉脑内“轰”一声炸开,呆住了。
正当他见识到口枷的真正用途时,厉子碣的手已经顺着他的发梢揉向了敏感的耳际,他的小男朋友压低嗓音说,“哥哥一直低着头是怎么了,不想搭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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