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私生子(古代架空)——福蝶

时间:2021-11-22 10:01:26  作者:福蝶
  他顿了顿,目露憧憬之色:“我想要的妻子该是性子柔美,擅书擅画,前能同我煮酒赏月,后能知我心事,解我忧心,那王小娘子与我想象中的妻子相差甚远。”
  宋凌颇感不适,纵使对自家未婚妻不满意,也不该对着外男随意评点未婚妻。但礼朝风气便是如此,向来视女子为男子附庸,是珍贵的物件。
  他也懂了傅秋池言下之意,一不是不满未婚妻容貌,二是不满未婚妻性格木讷,但又不敢反抗傅丞相因此郁郁寡欢。眼下最合适的不是开解,而是倾听。结局已定,开解只是让人徒增烦恼。
  茶过三巡,傅秋池一吐胸中不快,胸中盘绕的浊气略微抒发,起身冲宋凌行礼道:“劳独玉听我抱怨,今日我做那小女儿情态着实耽搁你不少时辰。”
  宋凌起身还礼:“一解兄之烦闷,弟之幸也。”
  两人联袂下楼。
  侍奉在包厢外的小厮一见宋凌出来,立马抱着雪白的狐裘披风迎了上来,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宋凌无奈的任由他动作,他出门在外时时刻刻在意自己形象,在想象里,一袭青衣独立寒风冷雪中,该是何等的清高出尘,君子风范。可现在裹得像个白球,风连片衣角都吹不起,哪来的飘飘欲仙。
  小厮一见他脸色,小声嘟囔道:“少爷,这可是饺子姐姐吩咐的,你可别怨我,要是着了凉小心五夫人再不让你出门。”
  傅秋池就站在一旁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调笑道:“独玉倒是比女儿家养的都还金贵些。”
  宋凌表面上坦然一笑:“让明心见笑了,凌生来便体弱,家中长辈时时牵挂,凌也不想叫他们担心。”心里却在暗恼,待回到府中怎么说也要将这笨重的披风换了!
  一楼五人还在高谈阔论,其中以夏士远为最,他像是想证明自己不怕罗锦年淫威以彰显自己不向权贵低头的高洁风骨。
  他一激动拍案而起嚷道:“不过是个来路不明,身份低贱的私生子,在场哪个差他一头。他就是个外室生的,小妇养的!能中举人谁知道是不是罗大人暗中使劲儿!”唾沫横飞,满堂皆静,夏士远感觉楼中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他身上。夏士远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正要再说却见旁的圆脸学子拽着他的衣袖拼命摇头,不停用眼神示意他看后面。
  还不得夏士远转过身去,就见陆言起身大步往前,遥遥行礼歉声道:“二公子,夏士远此人狂悖,出言冒犯,我等绝没有此等心思。”
  陆言向来敬重罗府二公子,还盘算着让老师引荐能有机会去罗府拜访。可眼下却被二公子听见夏士远的污言秽语,自己还和他混在一起,真是悔不当初!陆言只想火速和夏士远撇清关系,哪还有替他遮掩的心思。
  剩余三人也都上前行礼,道歉连连。上京城私下议论宋凌的多,可没哪个是敢拿到明面上来讲。他们却赶巧,正好遇上宋凌同在望江楼,还被他听见夏士远的狂悖之言,真是晦气!
  夏士远不敢转头,也不敢说话,冷汗顺着鬓角流下,两腿抖的像筛糠。
  而正主宋凌依旧言笑晏晏,只是眼睛里却像结了冰渣子冻人心肺。身旁的傅秋池大惊失色,厉声道:“你们都是哪家书院的?背后嚼人口舌,待我去书院说上一说,看你们师长怎么处罚!”
  陆言等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名鼎鼎傅秋池谁人不识,若他真去书院说了,被退学都有可能!
  而罪魁祸首夏士远更是连头都不敢转过来,两腿软的像面条。
  傅秋池正想宽慰身侧的宋凌两句,却见他脸带笑意,直直往夏士远方向去了。
  在夏士远身后站定,语气不喜不怒,不骄不躁,平缓道:“兄台。”
 
 
第37章 绝争
  夏士远被这一声“兄台”喊得魂飞天外,罗家权势在上京城人尽皆知,况罗家两父子都是护短的。若是叫他们知道,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表达出一点要收拾自己的意图就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替罗家动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夏士远上下牙齿碰撞,发出声响,人到绝境总有急智!
  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忽然间灵光一闪,夏士远眼神一亮,有了!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僵硬的转过身来,低着头不敢看宋凌,盯着自己脚尖狠咬舌尖,大声道:“你未入国子监却以十六之身考中举人,若说其中没猫腻我是不信的,这全上京城又有几个人信!你全靠有个好父亲,有个好靠山,以权势压人!我不服,我要与你比试一场!”
  夏士远明白他已经把宋凌得罪透了,道歉是没用的。罗家虽然势大,可他们仇家也不少,如果自己能将宋凌完全踩在脚底。
  让宋凌没脸让罗家没脸,说不定会有有看罗家不顺眼的大人物出手保下他来,只要他还在上京城一天,罗家就没脸一天!说不定还能踩着宋凌得大人物青眼,从此平步青云!
  这就是一线生机!
  夏士远认为宋凌不过靠着他爹权势才得了举人功名,而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嘶,嘶”
  厅中传来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都没想到夏士远居然如此大胆。
  宋凌藏在披风中的手被自己掐的青紫,他生平最恨便是“私生子”三字,他面带笑容,使人如沐春风,似乎完全不介意夏士远冒犯之言,缓缓道:“君子尚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能包能容。利泽万物,施而不求报,善仁也。”
  “凌确为私生子,但君子处世,不问出生不问来历,当看自身才学,看心胸气度。凌若立身持正,自不在意他人言语,这也是一种修行。”
  “在场诸位多有寒门子弟,凌厚颜与诸位同比,诸君虽出生寒门,凌亦是出生有瑕。但若能明心修身,专心致学,将来大世未必没我等一席之地,英雄莫问出处。”
  一席话说的在场诸人皆是动容,尤其是寒门子弟,他们或多或少都因身世遭受过世间不公,受过高门贵子白眼。宋凌一席话正好说到他们心坎上,英雄莫问出处!
  今日我身份低微,来日呢?如今的当世诸位相公,世家巨子,往上数三代,十代,哪一个不是寒门出生!
  众人心不自觉的便偏向宋凌,更有甚者想起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正暗自垂泪。
  陆言也是内心震颤,脑海中如同敲响过洪钟大吕,看向宋凌的目光隐带崇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夏士远见场上氛围被宋凌牵着走,心下焦急暗骂一声小兔崽子,急道:“你到底敢不敢和我比!”妄图将众人注意力转移过来。
  有人斥骂道:“夏士远你别不识好歹!宋公子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附和声不断。
  夏士远脸色苍白,冷汗簌簌流下。心想,完了,全被这小子带着走了。
  宋凌抬手示意前来帮忙的小厮退下,神色平和摇摇头接着道:“不比,与人比斗争强好胜,不合我之心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世人自有评判。”
  “宋公子实乃真君子!”
  “宋公子万万别中了夏士远这小人计谋,他不过是想借公子名声扬自身之名!”
  在场诸人也不是傻子,平白任夏士远糊弄,到这份上大家也都看出来,夏士远提出比斗的用意。
  宋凌却话锋一转,语气坚定,一字一顿,目露决绝之色:“凌不在意外人如何评判,可夏士远你辱及家父家母,凌受肉于母,养于父旁,若任由你侮辱父母那枉为人子!”
  宋凌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眼底的冰棱冻得夏士远如坠九幽,“凌要与你绝争,夏士远你敢不敢接!”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多少年没见过有人提出绝争了!
  傅秋池更是眼神玩味,他完全没想过输的可能,同情的看了一眼夏士远,走两步找到看戏看入迷的店小二,冲他招招手吩咐道:“去把你家楼主清出来。”
  绝争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见证人,这不就有现成的嘛。
  绝争一说自前朝起就存在,原是流行于武者之间,两人若有深仇大恨无可解,为了避免祸及家人,便可以在德高望重的乡绅见证下举行绝争,多为比武,胜者可得到失败者的一切,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绝争之后恩怨自消。
  绝争演变到今朝,在文人间也流行起来,但形式有变,如今默认的绝争便是文斗,败者终生不可参与科举!等同于断了仕途之路,无数文人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当官改变命运,不可参与科举,比死了都还难受。
  且绝争与寻常文斗不同,绝争不能拒绝,拒绝就等同于自动认输。
  “绝争。”
  这二子如一把刮骨刀刮在夏士远身上,脸色更加苍白,全身的血液叛逃,夏士远一下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宋凌,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宋凌不闪不避,与夏士远对视,瞳孔深处跳跃着火焰。
  这是夏士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宋凌,他“见”过各种传言里的宋凌,有说他是私生子,有说他一步顶天土鸡变凤凰,从乡野村夫成了将军府二少爷,有说他不学无术能中举人全因有个好老子。
  而真正的宋凌生仙人面,着清贵衣,令人不敢直视。
  夏士远信心顿时被打击得摇摇欲坠,这样的人物真的是他能赢的吗?
  若是输了,若是输了,那就再与仕途无缘,多年苦读毁于一旦。
  若是输了,这四个字犹如魔咒响在夏士远心底,他瞳孔充血,目眦欲裂,突然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还未比,已溃不成军。
  宋凌藏在蝶羽下的瞳孔里满是嘲弄,就这胆量,他收拾好表情成悲悯状,叹息一声,转身吩咐小厮道:“同羽你送他去医馆吧,是我做的差了。”
  紧接着宋凌又环视全场,“绝争一事是凌做的差了,只因涉及父母气愤难当,此事就此作罢。”冲在场诸人一行礼:“打扰诸君雅兴,今日所有花费便都记在凌身上。”
  说完,他出了望江楼,天上下起下雪,落在脸上冰冰凉凉,望江楼里忽有人喊了一声:“宋公子真乃高义!”
  宋凌轻笑一声,看着指尖上脆弱的雪花,眼神幽暗,转而用指尖捻碎雪花,只是不能参加科举实在太便宜他了。
 
 
第38章 拿捏
  望江楼外道边有一茶棚,原是供平民百姓走商贩夫歇脚用的,地方不大却也热闹非凡。今儿个却冷清的厉害。
  有数个做小厮打扮的下人守在茶棚外,将茶棚与喧哗的人潮隔开,独成闹市中一片净土。
  此时雪越下越大,雪花打着旋从天空落下,落在地上,被行人踩过发出咯吱声响。一双深蓝色小皮靴踩在地上,靴子的主人是个年岁不大的男童,男童驻足在茶棚外,好奇的往里看了眼。
  行人凡路过皆好奇的往茶棚一瞥,但都动作隐蔽,或用方巾遮挡,或装作与身边人交谈,像男童这般明目张胆的却没有。牵着男童的大人发现了他的停顿,正是奇怪自家孩子看什么看得入迷,半蹲下顺着男童视线看去。
  视线穿过小厮构建的人墙,落在茶棚里。
  茶棚里原有四五张桌椅尽数撤了,换上了一张软榻,一张乌木小几。地面上铺着雪白的地毯,四面边角各烧着一炉银丝炭,温暖如春。几上放一古拙青铜香炉,香烟袅袅,原本简陋破旧的茶棚被称的宛若神仙之地。
  大人看得瞠目结舌,一边心痛燃着的炭火,铺在肮脏地面上的雪白地毯,暗骂败家子。一边又忍不住心中羡艳,这是哪家的贵子,好大的排场!
  他忍不住身子前倾往前凑了凑,眼珠子瞪大几乎快掉出眼眶。充做人墙的小厮狠狠瞪了他一眼,怒目圆睁。
  榻上有一人支着脑袋侧躺,穿绛红色劲装,衣边袖口用白色绒毛包边,红色既正且艳,常理来说该配些浅淡颜色,不然容易落于庸俗。可那人衣料上还用大团大团的金丝绣成尽态极妍的牡丹,像瑰丽的烈焰。
  有含苞待放,有半开半合宛如羞涩美人,也有极力盛放,雍容华贵。
  大人越加好奇,究竟是谁敢这样穿?他脚尖微微踮起,累得牵着的男童差点栽倒出去,终于看见了。
  那人俊眉飞入鬓间,下生对波光潋滟猫曈,玉做的鼻梁笔挺,冲淡了由于过于精致眉眼造成的女气。唇色红润,似四月芳菲落人间。红色正,金色贵,唯有此人穿着才能不被喧宾夺主,艳冠群芳,他就是上京城最金贵的牡丹。
  大人见了这脸却脸色惨白,宛如白日见恶鬼,连退三步差点跌倒在地,转而他回过神,一把捞起男童仓惶而去。
  居然是这煞星!
  宋凌甫一走近就看见这一幕,跟在身后的同羽低声道:“二公子,那里像是大……”
  “同羽你看差了。”宋凌抬手制止他接着说,随后神色如常的折返,准备改道而行。上京城道路四通八达,不是非得这条才能回府。
  守在茶棚外的小厮眼尖,在拥挤人潮中准确无误的锁定宋凌,挥着手臂大声道:“二公子,二公子,我们在这!”
  因着声音过大,动作过剧烈,周围人齐刷刷看向宋凌,议论四起。宋凌额角青筋跳动,用力吸了口气,脚下动作越来越快,转眼往反方向走出一大截。
  同羽扯了扯宋凌衣角:“二公子,真的是大公子,鹏举在叫我们。”
  宋凌沉声道:“禁言。”
  身后突然传来阵香风,宋凌鼻尖抽动,叹了口气,暗道,躲不过了。
  他迅速调整出个笑脸转身看向来人,行礼道。
  “未曾想在此处遇见兄长,正是巧了。”
  罗锦年轻咳一声也跟着咬文嚼字:“今日大雪,兄突发闲情来此赏雪,正好遇见你,可愿与兄一同赏雪啊?”
  宋凌看向那处被改造的茶棚,无语凝噎。赏雪,偶遇,恰好,多么闲情雅致,可他信吗?罗锦年向来牛嚼牡丹,常有焚琴煮鹤之举,信他突发奇想出来赏雪还不如信他是想出来臭显摆。
  罗锦年与宋凌若是追根溯源,倒也不愧为兄弟,都被排场二字魇住。罗少爷衣食住行均得高人一等,以富贵金银铺就盛大排场,让人羡之嫉之。宋凌则对浮于表面的排场嗤之以鼻,庸俗,下成。他喜好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彰显个人修养,排场自成。
  但若这样说,宋凌可不依,他怎么可能和罗锦年那莽夫一样?
  至于恰好遇见,宋凌看了眼立在雪地里的小厮,肩头脚背已经积了层薄薄细雪,等了有些时候了。罗锦年若不是刻意等在这堵他,宋凌便真心实意唤他一声大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