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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汪贵一听,立马死死地闭上了嘴,对方似乎很满意于他的配合,使劲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掰,而后凶笑着说道:“你放心,爷爷们对你这条小命,还没什么兴趣。”
  “老子问你几件事,你可要如实的答。”
  “一定,一定!”汪贵疼得龇牙咧嘴,满眼含泪的说道。
  “好,老子就先来问你,那祁二少上个月带回去的那人,真是你大哥?”那领头的没再继续折磨他,反而当真问起来。
  “你们不是祁二少的人……?”汪贵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可还没等他嘀咕完,背上就狠狠地又挨了一脚:“废什么话,老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汪贵这下彻底老实了,大声哭嚎着应道:“是是是,那就是我大哥汪峦!”
  领头的听后,不知与旁边人说了些什么,而后又用压了压他的肩膀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云川?之前是哪的人?”
  汪贵这会子实在无暇分辨了,对方问什么,他就立刻答了:“就,就年前刚来的!原来我们一直在秦城来着,后来我爹和我大哥突然就要去河东老家,可在河东待了没多久就碰着大旱,只好又逃到了云川来!”
  那领头的听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来,按在汪贵的眼前:“看看,这上头的人,是不是你大哥?”
  汪贵定睛一看,那竟是张偷拍来的,祁沉笙与汪峦的合照,相片上的两人明显要年轻些,祁沉笙的眼睛还是完好的,汪峦也没有一脸病容。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阴阳,但汪贵早就被吓怕了,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对,这相片上就是我大哥!”
  “你没骗老子?”那领头的显然还是不放心,又恶狠狠地掐着汪贵脖子问道。
  汪贵又是一顿痛哭流涕的保证,领头的大哥见他确实不敢撒谎,才将脚从他肩膀上撤了下来。
  汪贵刚要松口气,脑后却突然一阵剧痛,随即就昏死过去。
  “去,把这人扔远点,别让人瞧见。”领头的大汉指挥着底下人,将打晕了的汪贵抬走了,自己则钻进了巷子里隐蔽的小门中。
  别看那门简陋,里面却是别有天地,收拾的也算是齐整干净,当中摆了张八仙桌,桌边正坐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衣着很是华贵。
  领头的大汉见了他,十分恭敬地拱手问好,然后讨好地将相片奉上说道:“四少爷,您刚刚都听到了吧……看样子,二少爷带回去那个人,应当就是五年前那位。”
  那青年--祁家四少爷,祁尚汶得了消息,,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眉宇间尽是矛盾。他将相片仔细地收好,又将一包封好的银元推给大汉:“行了,这件事情绝不可外传。”
  “好嘞,四少爷,小的做事您就放心吧。”领头的接过纸封,掂量着其中的份量,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祁尚汶却无心再管他什么,从桌上拿起大沿儿帽子扣在头上,在门口张望过没有人后,才小心地离开了。
  他先是往东走过了两条街,在那处拦了辆黄包车,等到回到城西祁家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父亲回来了吗?”大老爷的院子里,祁尚汶还未进屋就碰到了几个小丫头,他早就摘了帽子,此刻像是寻常从铺子里下班回家似的,向她们随口问道。
  “还没呢,”小丫头们摇头答着,有个机灵些的叫“红喜”的,更是直接与他说道:“听人说,大老爷今儿下午又与王老爷他们去青园子看戏了,估摸着今晚是不回来了。”
  这么多年了,祁尚汶早已看惯了自己父亲荒唐,听了红喜的话也不过是皱皱眉,而后问道:“那母亲呢?还在房里吗?”
  “是,”那红喜伶俐地回答道:“大夫人今日没出来过,刚才天锦坊的三当家来送夏料了,现下应当在房里说话呢。”
  祁尚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与她们敷衍地说了几句,就来到了大夫人的住处。
  他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与天锦坊三掌柜的交谈声。
  “怎么才这么几匹料子?我前日里选的那块喜上眉梢呢,不是说送去染新色了吗?怎么没送来?”
  “大夫人……那块料子,还要再等上几日,您要不先瞧瞧这块?”
  “怎么就还要再等上几日?”大夫人险些有些不耐烦了,压着火气责问道:“你这天锦坊的三掌柜,还要不要做下去了?”
  “大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那三掌柜无奈又小心地,将事情推了出去:“不是我不尽心,只是那块料子……本来已经染好了,可尽早被掌柜的取走了。”
  “他取走做什么?姚继汇不知道那是我要的料子吗!”大夫人听后顿时更怒了,点着大掌柜的名字骂起来。
  那三掌柜见事情快要得逞了,不禁又添了把火:“夫人呀,这事也不怪大掌柜,是二少爷……”
  “您也听说了,二少爷身边又养了个男人,为着他连咱们大老爷都顶撞了--那料子便是被他要去的,您说我们哪敢不给呀!”
  “他算个什么东西!”大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火气是再也压不住了:“你们这些糊涂鬼,为着那么个脏玩意,连正经主子都不管了……”
  大夫人越骂越难听,祁尚汶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敲了两下门:“母亲,我回来了。”
  房里的斥骂声戛然而止,半晌后大夫人才说:“汶儿,进来吧。”
  祁尚汶应声推门,走进了房中,便见大夫人脸上怒意未消,坐在窗下的罗汉椅上,天锦坊三掌柜姚继广满头是汗地站在一边,地上还散落着几匹夏料。
  “行了,”见着儿子来了,大夫人也没心思继续骂下去了,对着三掌柜姚继广挥挥手:“带着你的布,滚回去吧。”
  “哎,哎,好!”姚继广忙点着头,就蹲下去捡地上的布匹,出乎意料的是祁尚汶也蹲了下来,拿起一段织着牡丹的花罗问道:“这是你们坊里三薇的手艺吧?”
  “可不是嘛,”姚继广听祁尚汶问起来了,赶紧点点头:“四少爷您看看这花样,就是再好的机器,也织不出这灵气儿来,全云川城里,也就她们姊妹三个能织得出来。”
  大夫人的目光扫了过来,祁尚汶便再没问下去,云淡风轻地放下手中的料子,看着姚继广匆匆忙忙收拾好,匆匆忙忙又走了。
  这房门一关,屋子里便只剩了他们母子二人。
  大夫人再撑不住那好脸色,拉着自己儿子问道:“我要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查清了,应当……就是五年前那个人,”祁尚汶虽然如实回答了,但神情上还有挣扎,想要最后劝说着大夫人:“母亲,二哥这些年来也不容易,我们--”
  “你要说什么!”大夫人的声音立刻严厉起来,拉着儿子的手也越发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今日在外头也听见了吧?他祁沉笙还没真接了这祁家呢,养的脏玩意就能爬到我头上了!”
  “若有一日,祁家真落到他手上,咱们娘俩可该怎么活啊!”
  大夫人说着,便用帕子捂上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祁尚汶着实也见不得母亲这般模样,再加上刚刚在屋外听到的话,也确确实实压在他心头,几番挣扎下,他终是重重地点了头,咬牙说道:“好,我都听您的,这就去安排。”
 
 
第31章 鬼织娘(四)   云薇呀,你先别走,我还……
  话说那姚继广在大夫人那里碰了一头灰, 抱着料子匆匆地从祁家大宅的偏门出来,在外头守着的小伙计忙迎上去,殷勤地接过他手里的布匹:“三掌柜如何?可得了大夫人的赏?”
  姚继广本就心里窝火, 听着小伙计的话,更是一口啐了出来,嘴里念叨骂着:“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跟我这里摆起谱儿来,也不瞧瞧自个儿子哪辈子能有当家的命。”
  那伙计一听,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点头哈腰地围着他劝道:“三掌柜您消消气,消消气--”
  “消什么消!走了, 回坊里!”
  要论这天锦坊,也算是云川城里的老字号了,凭借女工巧织的纹样,风光过好些年。只可惜前几年大机器织布兴起, 掌柜的姚家兄弟匆匆忙忙想要跟着学,又舍不得放下那手工繁复的纹样,最后两头都没搞好, 论产量拼不过人家, 论纹样又大不如前, 险些连坊子都赔了进去,还因为要用机器, 辞掉了多少年的女织工。
  祁沉笙便是在这个时候,挑中了天锦坊,收购到祁家的名下。他先是重金将那些散去的女工全部招回,也不讲求什么产量了,就让她们专注地, 去研织那些机器所织不出的花纹巧样儿,以此重新打出名声,拔高价钱,于众多机器织造中独树一帜。
  而天锦坊的众多女织工中,最为出色的便是那“三薇”姊妹,凡是经她们手织出的料子,皆是上上乘的,云川城里的夫人小姐无不喜欢。
  入夜后的天锦坊,已没了白日里的忙碌,几盏小灯高低错落地悬挂在梁上,勉强能照亮下方彩丝密布的织机。
  十七八岁的女孩正用她精瘦而灵巧的手,引着梭子穿入彩丝之间,看似简单地重复之下,却织出一只只舞戏牡丹的彩蝶,当真是巧夺天工。
  “云薇,三掌柜回来了,说是有事找咱们。”忽而又是一个身穿蓝青布衫的女子匆匆跑来,她的相貌与织布的女孩很是相像,却比她大了四五岁,一看便是亲姊妹。
  被唤作“云薇”的女孩手上突然一紧,险些弄断了梭子上的丝线,目光也显出几分厌恶与害怕,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与姐姐采薇说道:“好……我这就来。”
  采薇却并不是个粗心眼儿的人,她当即就看出了云薇的异样,忍不住拽住妹妹的袖子问道:“姚继广,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事了?”
  云薇听后猛地睁大眼睛,可面对姐姐的询问,还是摇摇头:“没,没什么……”
  “真没什么?”采薇显然有些不相信,拉着妹妹的手说道:“姚继广那德行谁不知道……要是他敢对你怎么着,也别害怕,大不了咱们想法子告给祁二少去!”
  “二姐你别说了,”云薇一听“祁二少”那三个字,更是一阵心乱,潦草地遮掩着:“真的没什么,咱们快过去吧。”
  采薇见实在是问不出,便只好先暗暗的记在心里,打算事后再去跟大姐商量。
  就这样,两姐妹各怀心思地来到了坊里的主屋前,采薇率先上去敲敲门,就听到了姚继广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后,云薇就见着姊妹中年纪最大的念薇,已经立于厅堂之中了,而三掌柜姚继广正坐在主位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们。
  “采薇、云薇呀,正说着你们呢,快过来。”
  云薇听到姚继广的声音就觉得恶心,但还是强忍着与二姐一同走了进去。
  “昨日,祁二少开口要料子,果不其然最后挑中的,还是咱们的居多,”姚继广边说着,边对三姊妹笑笑:“到底还是你们的功劳,咱们天锦坊这次又长脸了。”
  大姐念薇年纪大些,也更通人情世故,面对姚继广的夸赞,也妥妥帖贴地回了话:“我们能有什么本事呢,祁二少不过是看着几位掌柜的面子,才更垂青些。”
  姚继广听后摆摆手,但随即又皱起眉来:“但是吧……前儿祁家大夫人,看好了云薇织的喜上眉梢,可那料子却又被祁二少那边的人挑走了。”
  “大夫人那脾气着实算不上好,她今日没寻着好的,过几日定是还会问咱们讨要的,所以我就想着让你们多上上心,莫要到时候出不了新料子。”
  这事要说大也不大,无非是姚继广不想再去碰钉子,几人大略商议了些纹样上的事后,便暂且定了下来。
  可就在念薇要带着两个妹妹离开时,姚继广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双目含笑地盯着云薇说道:“云薇呀,你先别走,我还有些事与你说。”
  这话一出,三姊妹都愣在了原地,念薇多是困惑,采薇是愤怒,而云薇……更多的是害怕。
  “三掌柜,云薇年纪小不懂事,您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跟我说就行了。”虽然并不如采薇那般敏感,但念薇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
  可姚继广的眼睛却仍旧只落在云薇的身上,嘴边也带上了饶有性味的笑:“不必了,这事云薇就能办好。”
  “是不是,云薇?”
  云薇强忍着恶心,手都在微微地抖着,心中不断翻涌起挣扎,最终还是晦暗地对姐姐们说道:“大姐二姐,你们先走吧……我没事的。”
  采薇脾气最暴躁,刚要大声与姚继广争辩,却被云薇拦了下来:“二姐……走吧。”
  最终,念薇和采薇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妹妹的安排,离开了小厅。
  随着房门的“吱呀--”一声关死,云薇颤抖地抬起头,看向灯影下面容越发黑暗的姚继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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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家小洋楼里,汪峦在汪贵走后,没多久就实在撑不住晕厥过去。
  祁沉笙一直守在床边,望着汪峦苍白而安寂的睡容,手中的汤药早已不知温热过多少次,可直到再次凉透,汪峦也没有醒来。
  他的心中忽而生出一阵惶恐,像是在惧怕再次沉入窗外无尽的黑夜,随着瓷盏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祁沉笙再也无法忍受煎熬。
  他捡起了地上的瓷片,仿若不知道痛般,任由它划破掌心,而后轻轻地托起了汪峦的手,让流淌而出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入了他指间,那枚绛红色的宝石戒指中。
  随着鲜血的流入,那宝石如镜的光面上,渐渐现出了四颗连缀在一起的星芒,忽而明忽而暗,不断汲取着滴落而下的血。
  终于,祁沉笙的手上的血流至凝结了,戒指中的星芒也重新隐灭而去,水晶床头灯的映照下,唯有戒指的宝石越发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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