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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人格(推理悬疑)——木瓜黄

时间:2021-11-25 11:13:37  作者:木瓜黄
  她会去“相信”一切能带给她好运的东西。
  解临和池青两人各自负责一个人。
  解临坐在殷宛茹经纪人对面。
  这段时间女人消瘦很多,她脸颊凹陷,后天割出来的欧式大双深陷,她的头发本来是很有光泽的黄色,现在却像一头干枯的稻草,坐在对面看起来像个苍老的欧美女人。
  而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问讯室里,池青面对着那名姓周的中介。
  他们身上都穿着囚服,衣服上有些斑驳,一副常年不见阳光的样子。
  “宗教信仰?”女人很久没见人,她习惯性抬手扒拉自己那头干枯的头发,试图让自己此刻看起来更加体面一些,“为什么问这个?”
  女人又微微一笑说:“因为信不了自己,所以我什么都信。”
  解临:“基督教也信?”
  女人:“信,其实我本来不是很了解这个宗教,但是有一次去教堂遇到了一个人,他给了我很多指引。”
  女人身侧那堵灰色墙壁对面。
  池青那间房门口铁牌上刻着13。
  周志义明显从进入这间房间之后就开始浑身不自在,他时而看看周围的墙皮,时而忍不住用手去抠桌面,整个人不自在极了——这和那天他被捕时进入13号房的反应一样。
  池青冷着脸问他:“你想换间房吗?”
  周志义抬眼反问:“可以吗?”
  池青:“不可以。”
  “……”
  池青:“所以我只是礼貌性询问。”
  周志义只能继续坐如针毡,额角冒出些许虚汗。
  池青:“你很不喜欢13这个数字?为什么?”
  周志义:“……因为有人和我说过,13是个忌讳。”
  经纪人说“遇到了一个人”,周志义也说“有人和我说过”,这两句说辞和沈星河、李康嘴里说过的话基本一致。
  被那堵墙隔开的两间房间陷入相同的沉默,由于房间里没有窗户,所以光源有限,黑暗一点点向他们裹挟而来,尽管对面坐的人不同,但两人在同一时间问出同一句话:“——谁?”
  面对这个问题,他们和沈星河、李康一样,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他是神的意志。”
  “……”
  “他称自己为神父。”
  经纪人带殷宛茹的时候,殷宛茹越是红,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那天她开着车送殷宛茹去谈代言合作,谈了个高价,殷宛茹的照片很快会被投放到全华南市最大的商场荧幕上——这也是代表她谈判价值的结果。
  但是她一点都不高兴,一点也不。
  回来的路上,她先把殷宛茹送回去,然后驱车前往那个商场,在商场对面的露天停车场里呆坐很久,之后她下了车,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往前走,天色逐渐暗下,斑斓的霓虹灯亮起,但她仰头的时候,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斑斓霓虹,看到那抹高耸圣洁的塔尖。
  她走到门口就发觉这所教堂奇怪得很。
  没有固定的开放时间,教堂里也没人。
  她找了一排空的长椅坐下,面对正前方的耶稣受难壁画看了很久。
  她坐的位置是倒数第二排,正当她怔愣之际,最后一排传来很轻微的走动声,然后有人在她身后坐下了。
  她下意识想回过头去看看。
  然而脖子被人轻轻掐住,借以固定她的动作,然后身后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回头。”
  他沙哑的声音继续说着:“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这位美丽的女士。”
  “你是谁?”
  “噢,我是上帝派来聆听你心事的。”
  “…………”
  女人眼前是飘忽不定的教堂烛火。
  男人指腹温热,却又像不带丝毫温度一样。
  她被这样掐着,竟然很想臣服。
  鬼使神差地,她说:“怎么,你能帮助我吗?”
  身后看不见面貌的男人回答她:“说不定呢?”
  周志义在教堂认识那位“神父”的方式和她差不多,他内心无比痛苦,被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抛弃后愤恨和悔恨交织。
  在教堂里。
  几名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凶手都坐在差不多的位置上。
  他们背对着“神父”,烛火燃尽,任由教堂里昏暗的光线将他们一点点吞噬。
  如果时空能够被随意切割,那么在不同时间段,同一个位置上,出现过三个不同的背影。
  这些背影被烛火拉得很长。
  女人长发垂落在肩上:“我想得到我想要的,我想变美,我才应该是那个大明星。”
  周志义穿着普通的中介工服:“我想要我喜欢的人永远留在我身边。”
  而沈星河也曾坐在那里,手指指腹轻轻抵在校服袖口处说:“我想复仇,我想让杀死我弟弟的人偿命。”
  这些背影虽然不同,但他们身后的人都是同一个。
  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潜藏在黑暗里,他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帽子,帽檐下压,遮住了他的脸,加上他又抵着头,即使光线通明,也只能看到他的一小截下巴。
  他低低地说:“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为什么不伸手?你想要的东西可就在你眼前。”
 
 
第125章 教堂
  季鸣锐虽然在派出所待命,却也被这个意外浮出水面的教唆犯惊出一身冷汗。
  他接完一通电话,挂断通话之后陷入沉思。
  谁能想到已经结了案,案子背后却还藏着个人?
  这种教唆犯,说是恶魔也不为过。
  季鸣锐忍不住去想,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甚至都没有嘱咐他的“信徒”们隐瞒自己的身份。
  他难道就是在等着自己暴露的那一天吗?
  ……
  季鸣锐越想越心凉。
  想到这,他根据现有的信息开始检索华南市所有教堂的地理位置:“一共六个地方。”他说着,从手边一叠文件里抽出一张华南市地图,“应该是这几个位置……”
  他在地图上把六个位置用红笔圈起来,然后给池青打电话:“你们那边问完了吗?教堂的具体位置清不清楚?我现在就赶过去。”
  正常人和一个残暴的连环杀人犯面对面坐在一起多少会有些发憷,而且房间里并没有玻璃窗户阻隔。
  一名刑警站在房间门口,时刻担心房间里会有什么变故。
  毕竟他听说这名犯人可是两位顾问一起抓进来的,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过,本来这些犯人就有不少心理问题,万一看到池助理之后怒火中烧,控制不住自己……
  刑警密切注意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发现情况是反过来的。
  明显是周志义害怕这位池先生。
  他每次看到池青就想起那个准备行凶的夜晚……那个安安静静躺在他边上的男人,还有潜伏在床底下的那个笑眯眯的……
  池青问差不多之后,接到季鸣锐的电话:“哪所教堂?”
  池青看了周志义一眼。
  周志义老老实实回答:“城南,附近有大商场那所。”
  季鸣锐在城南方向的教堂上标注了一个红色的三角,正要挂断手里的电话驱车过去,桌上的座机“叮铃铃”地又响了。
  “晓兰,帮忙接一下电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苏晓兰会意,接起电话:“喂?这里是永安派出所。”
  几秒后,她惊讶地喊出一句:“——什么?!”
  她喊出这句的同时拽住季鸣锐刚拿起车钥匙的手,狠狠地将季鸣锐的手腕摁在桌面上。
  季鸣锐两眼懵逼:“……你干嘛,练习最近新学的擒拿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这技术确实又有所精进,再用力一点,我今天这车估计就没办法开了。”
  苏晓兰面色凌厉,她将手里的听筒拿远了一些,沉着声说:“教堂起火了。”
  季鸣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起火了?”
  “教堂,”苏晓兰重复道,“城南教堂,有人纵火。”
  解临和池青两人赶过去之前不知道教堂起火的事儿,事态紧急,季鸣锐压根没来得及通知他们。
  是车行驶到半途,两个人自己察觉出来的。
  “这条路比以往更堵,”解临说,“不太正常,照理来说这里并不是交通事故高发地带,车载电台也没有播报关于道路事故的通知,车不该开得那么慢。”
  “带手机了吗?”解临问坐在副驾的池青,“打开新闻或者微博,搜搜附近。”
  池青摘下手套。
  很快发现附近的消息里绕不开四个字:教堂着火。
  “轰——”
  火势随着风不断扩大,原先只是最中间的塔尖冒着浓烟,很快火势向两边蔓延,滚滚黑烟比白色塔尖升得更高。
  教堂起火比之前的大厦起火看起来要壮观得多,像另一幅“受难”壁画似的,洁白的塔尖被翻腾而上的烟雾熏成黑色,仿佛整间教堂原本就建筑在烈火之上。
  火势太大,即使消防队第一时间赶来,火势也仍在不断加大。
  季鸣锐等人围着警车站在路边,路边拉了一条很长的警戒线,警车鸣笛声四起。
  见解临和池青下车,季鸣锐说:“刚才接到群众举报电话,急急忙忙赶来,忘记通知你们了。”
  池青看了一眼火势。
  离得近了,火焰温度像热浪扑面而来。
  “那个人”像是知道他们已经查到教堂一样,前一秒他们才刚确认教堂的具体位置,后一秒教堂就出了事。
  解临问:“你们来之前消防就已经到了吗?”
  “对,到了有一会儿了。”
  “所以那通电话真的是‘群众’举报?”
  听到这句,接电话的苏晓兰一愣。
  隔离带边上就围着一圈群众,这些人光顾着拿手机录像发朋友圈,即使没拿手机的,也是在顾着唏嘘:“怎么好端端的起火了,可惜了啊,这教堂建得那么好,烧成这样……”
  少部分赶来的信徒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门”,认为这场大火象征着灾祸。
  根本没有人在消防员已经抵达现场的情况下,还想着打110报警的。
  那刚才打电话的人……
  “是名男性,”苏晓兰回忆,“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听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吧,声音很沙哑。”
  池青在心里把“声音沙哑”这个关键词和他们刚搜集到的信息划上等号。
  解临问:“他说了什么?”
  池青目光落在边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上。
  或许就在十几分钟前,“那个人”就站在人群里。
  他若无其事地,像个普通的围观者,掏出手机说:“警察吗?教堂起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火灾吧。”
  解临说:“他不害怕自己教唆别人犯罪的事情被这几个人捅出去,甚至蓄意纵火之后还唯恐我们不知道这件事,他的性格是很典型反社会人格。扭曲,狂妄,且自大。”
  火势花了很久才制止住。
  教堂里已经一片狼藉。
  “经过简单探测,发现火势最先是从礼堂开始的。”
  几人推开仍在冒烟的教堂大门走进去,脚下一脚深一脚浅全是水坑,炙热的温度还未消散,圣洁的礼堂面目全非,原先沿着红色长毯、红毯两边排列着两排烛火,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烛火极可能就是火源,火星坠落在红色地毯上,火势席卷了一切。
  原本挂着耶稣受难图的位置此刻被熏出一片方方正正的形状,画框焦黑,池青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坑,走了两步,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警觉性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然后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挂在礼堂正中间那副焦黑的耶稣受难图“轰——”地一下,从墙面上落下来。
  而池青往后这一退,刚好退到解临怀里。
  解临并不怕,也无所谓溅起的淤泥会不会溅到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张开双臂,歪了歪头接住他时笑道:“跑什么,怎么跟家里那只猫似的。”
  池青:“……”
  解临:“没事,还好我接着你,还是说你是故意撞进我怀里的?”
  池青:“你想太多了。”
  解临的手原本扶在池青肩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掌往下,在男人腰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他在池青耳边轻声问:“腰还疼吗?”
  季鸣锐跟在后面,他没有池青这种特殊的洁癖雷达,鞋子上沾满了灰黑色的淤泥,听到解临这句话顺口跟着问:“什么?你腰疼吗?”
  池青手指搭在解临的手上,然后手指隔着黑色布料用力,把解临的手扯开。
  只有他和解临知道这个“腰疼”指什么。
  那天晚上解临想换姿势,两个人都不熟练,最后男人掐着他的腰……他腰本身就细,差点断。
  池青:“不疼,滚。”
  解临还想多说两句,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面前的墙面吸引。
  巨幅画像落下去之后,墙面空出来一大块。
  有刑警看着那面墙,呆愣愣地问出一句:“——那是什么?”
  墙壁上有写过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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