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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不过一句质问,却让曹玉菡红了眼,强撑着身形顿时矮了几分。
  “父皇整日忙于朝务,是母妃陪着习武认字,夜里替儿臣扇扇,冬日里为儿臣制衣,不教儿臣受一点委屈,”李弘炀哽咽出声,“儿臣都记得。”
  “别说了,别说了,”曹玉菡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微微躬身,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瘦小,浑身战栗不止,尾音甚至破了音,“延安,往后母妃都依你,母妃不会再逼你了,你莫要……莫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压抑不住的哭声给掩盖。
  “母妃生我养我,儿臣无以为报,只盼着母妃身体安康,长命百岁,也好尽一尽孝道,如今看来怕是……怕是没机会了,”李弘炀望向孙海,未有丝毫犹豫道:“孙公公,我知晓我母妃残害了无数人并不无辜,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她以死谢罪,她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可为人子又怎能眼见至亲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若需得一人以死谢罪才能了却此事,那便由我替了我母妃。”
  “不要!”
  伴随着曹玉菡声嘶力竭的哀嚎,是空的瓷杯应声而碎发出的声响。
  “延安,延安……”曹玉菡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连滚带爬紧紧将浑身抽搐的李弘炀抱在怀中,哑着声哭喊,“延安,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孙海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小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几乎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咬了咬舌尖,刺痛使得他发出的吼叫尖锐而又怪异,“快去,传御医,传御医!”
  刚刚还呆若木鸡一干内侍,像是突然反应发生了何事,纷纷扔下手中托盘慌不择路的往外跑去。
  场面乱成一团,可孙海却无暇顾及,他神情紧张,短短几步还被自己绊了个踉跄,有些狼狈的蹲下身,紧张道:“王爷……再等等,老奴……老奴已经去传御医了,还有陛下……陛下也在来的路上了……王爷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将每一句话都重复了两遍,好似这般就能说服自己,也能说服李弘炀一样。
  鲜血不停从李弘炀口中涌出,打湿了衣衫,脖颈和下巴处变得一片狼藉,四肢抽搐。
  曹玉菡不停用手兜住那些鲜血,没一会儿功夫便浑身变得脏污,泪水和血渍混在一起,瞧不出一点往日神采,而是一位无能为力的母亲,“怎么这么多血,延安可有哪儿难受……”
  她的声音很重,哭声响彻房中每一个角落,却未有一点传进李弘炀耳中,而是将双手握的死死,双瞳开始泛白,如同大多数将死之人的模样一样,渐渐的从消散的意识中找到了一点理智,半睁着眼睛,喑哑的声音像是一点点从喉腔中挤出来的一般。
  “孙公公……”他用沾着血的双手死死攥紧孙海一侧的衣角,“我母妃所犯过错……确是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由我一人承担……还望孙公公替我告知父皇……求父皇放过她吧,放过我母妃吧。”
  “是母妃错了,是我错了……”曹玉菡咬着唇哭喊着,“我知道错了,我罪孽深重,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我儿是无辜的,有什么报应都应该报应在我的身上啊!”
  “母妃,”李弘炀虚弱的开口,“莫要哭了……”
  许是如今就吊着一口气的缘故,每说一句话便要稍稍停上一会儿,“往后儿臣不在您身边,您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您身子不好,要多加注意,儿臣……儿臣不能尽孝了。”
  曹玉菡哭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逼着自己将声音挤出来,以至于挺起来有些刺耳,“延安,是母妃错了,母妃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权势,地位,统统都不要了,母妃……母妃只想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便好,也从未后悔生下你,若是没有你,母妃活着还有何意义,你让我往后怎么办,你是母妃的命啊!”
  “儿臣知晓……”李弘炀用尽了浑身的季思抬起手来,轻轻用指腹抹去泪痕,反倒在眼角留下一道被泪水晕开的血痕,“记得幼时,宫里冷清极了,父皇又从不来看望……儿臣每每睡醒都能瞧见母妃……端着一碗温热的梨汤守在身侧,儿臣有些累了,怕是要睡上一觉,这一觉许是要睡上许久,待睡醒后还想尝尝那碗梨汤,”
  “下辈子,儿臣不愿再生在皇家……”
  “不要睡啊,”曹玉菡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延安,你睁开眼,你不要睡啊,母妃从未想过会害你至此,母妃错了,是母妃错了,延安你醒醒,你让母妃一个人怎么活,来人啊,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啊!”
  仍由她再如何哭喊哀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弘炀缓缓闭上玩偶,轻碰着脸的手渐渐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最终无力的落在身侧。
  “王爷?”孙海脸色苍白,轻声唤了一句,却未得到一点回应,有些紧张担心的抬眸,望向对面这人,小心翼翼开口,“娘娘,王爷……”
  曹玉菡僵在原地,泪水无意识的往外涌,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说着下颌砸在李弘炀的脸上,她嘴唇翕动,却像是骤然失了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是紧紧抱住怀中之人,失声痛哭。
  哭声哀怨,声声泣血,好似含着千般绝望和难过,落在人耳中让人鼻头一酸,为之动容。
  承德帝被人搀扶着赶来时,见到的便是眼前这幕景象,他瞳孔猛地瞪大,身形颤了颤,好似要昏厥过去,一旁的内侍急急忙忙两人扶住,担忧道:“陛下……”
  仿佛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承德帝摆了摆手,松开搀扶住自己的内侍,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近,他走的极其缓慢,死死盯着眼前这副画面,双手战栗不止,耳边萦绕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刺耳挠心。
  在还有几步距离时,承德帝眉头紧锁,喉咙骤然收紧,随后涌起一股腥甜,在众人眼前喷出一口血来。
  身子直愣愣的倒下时,承德帝听见耳边想起了各种嘈杂的声响,局势乱成一团,他望着倒在曹玉菡怀中的满身血污的李弘炀,意识渐渐消散,最终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黑夜未明,只余天际点点微光,光芒有限,目之所及都显得暗淡无比,却依旧能听见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渐渐逼近。
  不知是否心绪不宁,在睡梦之中亦是万般难受,紧锁着眉久久未舒展,好似陷在梦靥之中,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弹坐起来。
  房中未点灯,黑的让人瞧不清楚,仅靠从窗户透进来的一丝微光视物,外头的天应才蒙蒙亮,四周万般安静,只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坐在床上的季思环顾四周,这才察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人吓得一激灵,急忙转头望向房门,清了清嗓子问:“何事?”
  初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挺起来有些着急,“大人,杜大人来了,瞧着像是有要紧事,”
  闻言,季思翻身下床披上外袍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后开了门,杜衡便站在门外,神情凝重,瞧见季思后便开口说了一句话,“齐王死了。”
  “齐王?”季思睡得有些迷糊,乍一下听见这个陌生的称呼,有些没想到此人是谁,少顷明白过来,脸色骤变,难以置信的问:“李弘炀死了?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
  “御史台才收到的消息,本来晚些时候皇上下了道旨,说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便下令赐死皇后,这鸩酒都到了嘴边,皇后又突然间想要叫齐王一面,内侍通传后,皇上许是看在多年情分上,便也同意了……”
  “先进来再说。”
  季思打断道,他见杜衡迎着风雪而来,也不知在外等了多久,此时耳尖都变得通红,便让初一去沏壶热茶,自己同人坐下商谈。
  “在场的内侍说皇后同齐王说了一会儿话,瞧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儿,谁料齐王突然将鸩酒抢了过去,说是要替皇后恕罪便将那杯酒饮尽,等御医赶到时,人已经没气了,”杜衡又继续道:“皇后自从齐王喝了鸩酒,神志便有些不清,只是死死抱住齐王不让旁人靠近,皇上气火攻心呕血不止,这会儿怕是还没醒过来。”
  说完杜衡又补充了句,“镇国公和杨大人都连夜进了宫,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说话间初一沏好热茶走了进来,替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见季思脸色极差也知晓事情严重性,便乖巧的待在一旁不出声。
  透过氤氲的烟雾,季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指骨,他虽同李弘炀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极瞧不惯这人脾性,可李弘炀会落得这么一个地步,依旧让他觉得诧异不已。
  若说要怨,又该怨谁?
  怨他自己?怨曹玉菡?还是怨皇上?
  事已至此再深究这些已是没有意义,不如看看眼前发生种种,李弘炀这一死,承德帝身体日渐衰弱,大晋怕是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他沉眸许久,久到让杜衡正欲询问时,才缓缓抬眸,目光直直望着对面这人,一字一句开口:“我知道燕宜是谁了。”
  杜衡没料想到季思会突然提及这事,愣了愣还是顺着问了句,“是谁?”
  季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想到刚刚做的那个梦,梦中景象同之前的并无什么不同,瘦骨嶙峋小孩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神情呆滞麻木,好似未有什么反抗之心。
  他知道那是季大人对于少时的记忆,随后面前再次出现了那个人,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可依旧看不见那张脸,季思用尽了全力却未有丝毫改变。
  突然间那个孩子直直望了过来,好似看见了季思,二人视线相交,季思有些慌乱的退后一步,目光却落在另一处。
  将回忆收了回来,季思沉声道:“严奕就是燕宜。”
  话音落下,风雪拍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帅气的作者:你好,你有一份死了吗盒饭到了,请你查收。
  李弘炀:说好我当皇帝呢!!!
  帅气的作者:【抠鼻子】凡事问配。
  李弘炀:滚!!!!
  ps:
  又发了一份盒饭,顶锅盖跑。
  李弘炀的确不是啥好东西,但对皇后却是实打实的孝顺,曹玉菡更是坏事做尽,所以比起让她这么死了,不如让她生不如死。
  驼驼一直盼着太子死,现在终于死了,嘻嘻嘻。【驼驼,快夸我!!!】
 
 
第148章 此扇为证,今生不负你
  只用了半日的功夫,李弘炀的死讯便传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朝野上下,震惊不已,都对为何料想到此事的走向会是这般一个结局。
  天彻底亮了起来,一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走来,凑近一瞧,却是李弘煜身边的阿鲁。
  他步子迈的极大,穿过回廊到了书房,进去时李弘炀正在吃药,苦涩的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一口饮尽,好似在喝茶水一般。
  一直等人放下碗,阿鲁才凑上前去,躬身行了礼,“主子。”
  “如何了?”李弘煜抬了抬下巴,“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宫里头现在是乱成一团,镇国公连夜进的宫,至今还未出来,怕是……”阿鲁压低了声音,“怕是凶多吉少。”
  他说完这番话便抬眸望向坐在案桌前的人,却见这人凝眉思索着什么,小一会儿才出了声,“李弘炀就这么死了?”
  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像是询问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阿鲁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应答,却好在李弘煜像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是真想要一个答复,而是说起了别的要事,“本王那个五皇弟如何了?”
  “还在祁府呢,”说起此事,阿鲁也是万般不解,“既然真相大白,也昭告了天下,宫里那位为何不将五皇子接回宫中,而是继续留在祁府呢?明眼人都看得出祁府如今失势,怕是在难东山再起了,五皇子留在祁府又是意欲何为?”
  这一点李弘煜也未想同,承德帝虽然病入膏肓,可他却从未敢小看这人,虽不知用意留个心眼总是没错,便吩咐了句,“你派些人盯着,此事定有蹊跷,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看来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阴鸷的眼神透露出狠辣之意,同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大相庭径,连阿鲁都不由得为之一颤。
  与此同时,李弘煊那头也知晓了李弘炀的死讯,摇晃折扇的动作一顿,神色变得极其复杂,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却最终只是轻声叹了口气,“斗也斗了,争也争了,这么多年过去再回想起来,却是一无所有,老大被贬边外,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到临安了;老二呢更惨,连命都给斗没了;而我也没讨到几分好,唯一一个亲舅舅都不知能不能捡回一条命,算来算去倒是老三聪明,就为了那个位置,为了那个位置啊。”
  “王爷……”见人情绪低落,宋呈玖不由得唤了一声。
  李弘煜合上扇子,放松了身体靠着椅背,仰着头用扇子遮住有些发红的眼眶,声音轻的好似自远方而来,“虽说这些年来,本王同他们算计来算计去,可始终没想过要他们死啊,本王母妃去的早,父皇待我宠爱有加,又加之我年岁最小,谁都乐意逗一逗我,少时一同在崇书院念书,老大得了新奇的玩意儿也会同我分享,被罚背书时老二也会偷摸给我小声提醒;老三虽性子冷淡却也还算相安无事。”
  “那时李汜还在,我同他互不对付总爱打架,”李弘煜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小一会儿后才继续道:“如今倒也算的上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了。”
  宋呈玖安静的听着,待人说完方才出声,“王爷,事到如今已没有回头路了,眼前梁王远在边外,齐王又没了,只有秦王一人能同你制衡,可无论是百官拥护还是声望能力,秦王都远不及王爷,王爷难得真能眼睁睁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吗?一朝辛苦付诸东流,王爷当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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