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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C位恋爱[娱乐圈]——余绕

时间:2021-11-26 10:35:58  作者:余绕
  “但是我想把戏演好,就必须要变成成初十吧?”池星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继续道,“你之前说我是本色出演,到底哪里本色了?我感觉我跟成初十差别挺大的啊。”
  “哦……呃……”宋思危忽然结巴了起来,仔细想想,除了反骨这一点,池星焰和成初十确实差别很大。
  成初十自卑阴郁心狠手辣,天生闷罐子一个非常记仇,重情重义却又爱走极端。
  仔细分析起来,还有点病娇,原著里后期描写的成初十,在懵懵懂懂确定了谢潜的心意后,醋劲儿非常大,凡是敢过来招惹谢潜的,弄死一个是一个。
  池星焰呢,从来不知道「记仇」两个字怎么写,脾气总是当场就发,发完就忘。
  一天能任性八百回不重样,骂起人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上一秒恨不得让你滚到天涯海角永不相见,下一秒道个歉哄一哄,立马又别别扭扭地原谅你。
  他就像天上的骄阳和奔驰的骏马,明亮又热烈,阴郁和自卑从来与他不搭边。
  正如他深爱的摇滚乐和架子鼓一样,节奏爆裂,落点清晰,喜欢和讨厌的东西都很明确,从来不拖泥带水,含混不清。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我一开始怎么会弄混呢?
  宋思危有些疑惑地想,仅仅是叛逆这一点相同,就给池星焰下了「本色出演」的判词,是不是有点太狂妄,太草率?
  “其实仔细想来,你跟成初十完全不一样,「本色出演」是我自己的错觉,不是你的问题……”宋思危坦诚道,“你不一定要变成初十,还有另一条道路可走。”
  池星焰疑惑地看着他:“接近角色还有捷径?”
  “不是捷径,是一条完全相反的路……”宋思危目光紧缩着池星焰,“你有没有想过,演员可以走近角色,同样的,角色也可以走近演员本人。”
  “什么意思?”
  “用你的个人特质去赋予成初十生命,让成初十这个角色逐渐接近池星焰这个纯粹、直白、热烈的真人,同样也可以将角色塑造得更加真实。
  总之,无论是真走向假,还是假走向真,都要有真实的感情作为基石,这个感情可以从你的过往经历中提炼调取,也可以是融入角色后,逐渐培养出来的。”
  池星焰一愣:“还可以这样?”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理论。
  他埋头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赵天烁没骂他的几场戏,似乎的确一一验证了宋思危的理论。
  第一场是成初十初入东临府,被谢潜辖制,他愤怒地要甩开谢潜的手,也正是宋思危说他反骨仔「本色出演」的那一场。这场里面的「叛逆」,成初十和池星焰是相同的。
  第二场是成初十的好友邹衍即将远走他乡,成初十心中不舍,激动落泪。
  这一场中,池星焰想到的自己十三岁时,远离亲人朋友,独自一人前往美国留学时的孤独经历,无师自通,移花接木地完成了角色融合。
  第三场是谢潜埋葬好友后,想将成初十纳入麾下,问成初十愿不愿意成为谢氏尖刀上的刀刃。
  池星焰看着宋思危饰演的谢潜正强忍着痛苦,还有他话语里的雄心和希冀,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代入到了成初十这个角色里,与谢潜培养起了惺惺相惜,荣辱与共的感情,才能破天荒地自由发挥,造出了感人至深的「我陪你」这句台词。
  三次入戏,无一例外都是基于真实感情,也都无一例外调用了自己个人特质中的一部分。
  因此,只要池星焰和成初十这两个独立的个体,完成了某种情感共通的连接,是真走向假,还是假走向真,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池星焰想通这一点,惊喜地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宋思危无奈地道,“这才哪儿跟哪儿,你就明白了。”
  “反正我就是明白了!”池星焰兴奋地叫道,笑得明朗灿烂,“宋老师不愧是宋老师,歪理都能讲成真理。”
  “这回不是宋叔叔了?”
  “多管闲事的时候是宋叔叔,传道解惑的时候是宋老师。我这人赏罚分明,取外号都分得很清楚的。”
  宋思危莞尔一笑,边摇头边评价:“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唉,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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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32.真假2
  池星焰在被宋思危点通了之后,后续几天的拍摄都相当顺利。
  赵天烁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片场扯着嗓子骂池星焰都没能把这小子骂开窍,宋思危神神秘秘地上一节小课,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点化棒槌的光荣任务。
  赵天烁是个暴躁老哥,耐心十分有限,宋思危乐得教,他更是乐得清闲,就由着这两人去了。
  最近这两天都在室外拍打戏,成初十校场选拔经历了整整三轮,全部都是在正午拍的。
  武打戏对运镜要求很高,远处摄影师还在配合着场务调试滑轨,池星焰正跟着武术指导熟悉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时不时还要拿着长矛短剑耍上一段,玩得不亦乐乎。
  宋思危的戏排得很靠后,索性跟赵天烁一起,坐在校场新搭的凉棚下聊起了天。
  赵天烁拿着剧本给宋思危下新任务:“这一周的打戏拍完后,就要进到谢烨身亡的戏了。这场是第一场重头戏,你给他好好捋一捋,高主任又催我进度了,我没时间在现场给他磨那么久。”
  宋思危点头:“好。”
  赵天烁顿一顿:“你给他吃什么灵丹妙药了,这几天突飞猛进的,你那小课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有空也让我旁观一下。”
  宋思危:“不行,这是给池星焰独家定制的。”
  赵天烁「嘁」一声,评价道:“怎么跟池星焰那小子越来越像了,学人装逼遭雷劈。”
  宋思危一哂。
  赵天烁眼看着宋思危和池星焰有越来越黏糊的兆头,语重心长地道:“虽然我跟陈圭妥协,他不干涉戏内拍摄,我不干涉戏外宣传,可是以他的尿性,肯定要借着你和池星焰在戏外炒热度。
  池星焰是个大流量,陈圭把你俩绑在一起炒CP,到时候你不想抛头露面都由不得你,想低调都不行。”
  宋思危「嗯」一声,没有更多的回应。
  赵天烁道:“不是,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想出名,还是不想出名啊?”
  “不想。”
  “要真不想出名,你就不该接这部戏。”
  “我缺钱。”
  赵天烁闭了嘴,没有再将「该不该接剧」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吧……”赵天烁关切地拍拍宋思危的肩膀,“你以前可能没跟流量明星合作过,不光是演技烂的问题,粉丝更是个大麻烦。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追着骂到祖坟冒青烟,而且这部剧本身就是个大IP,无论选角多么契合原著,永远会有书粉追着演员骂。”
  “我不在乎……”宋思危道,“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能演出我心中的哈姆雷特。演好谢潜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我演戏,不容别人来指指点点。”
  宋思危这人看着谦逊有礼,对演戏这件事却是超乎寻常地自信。
  不过的确也有自信的资本,赵天烁导戏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宋思危更天赋异禀的演员。
  宋思危的共情能力远超常人,情感和心思细腻到令人难以想象。
  别的演员是容器,无论里面装的灵魂是角色的,还是自己的,总要有个外在的束缚,怎么跳也跳不出那个固有的框架。
  宋思危不一样,他是水。
  你还没察觉,他就已经润物细无声地渗入进了角色。可能第一天是一个小习惯的变换,第二天是一个眼神的更迭,第三天声调变成另一个人,第四天就整个脱胎换骨,找不回原来的样子。
  人与人,人格与人格的界限,在宋思危那里是不存在的,他与固守着真假界限的池星焰,恰好是两个极端。
  赵天烁有时候很惊奇,是什么样的奇妙缘分,让陈圭阴差阳错地找来这两位做搭档,要演的角色还是似是而非的暧昧情侣,他开始有点隐隐期待这两人后面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了。
  想到陈圭,赵天烁疑惑地问:“陈圭消失有一阵子了,你知道他最近干嘛去了吗?”
  宋思危摇头:“只是听说在拉投资,具体干什么不清楚。”
  “我有预感,他这次回来一定会搞事情。他一直想炒热你跟池星焰的CP,加床戏那晚忽然就放过了你俩,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
  宋思危:“憋什么大招我不在乎,只要别影响拍戏就行。”
  赵天烁点头:“他再乱加戏,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
  池星焰远远地跑过来,朝赵天烁道:“滑轨出了问题,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拍,那边还没修好。”
  赵天烁啐一口,骂道:“道具场务都干什么吃的!高主任呢?”
  说着撇下宋思危和池星焰,骂骂咧咧地找人去了。
  池星焰在宋思危旁边坐下来,有点遗憾地道:“刚才我长/枪都学会了,还能耍枪花呢,可惜今天拍不了了。”
  宋思危没搭话,他出神地望着十几米开外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神情有些落寞。
  池星焰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幅表情,想张口问点什么,见到宋思危一副正在追忆似水年华的寂寞样子,他忽然有点不忍心去打破宋思危这种独自沉溺的静谧。
  他默默地看着宋思危的侧脸,脑海里不断地猜测着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宋思危在想什么?
  遗憾今天的戏不能如期进行?
  怀念以前拍戏的旧时光?
  还是在回味,难过,后悔,亦或是思念着什么?
  宋思危教他要学会提取人生中情感浓烈的高光时刻,把那些时刻的喜怒哀乐储存在脑海里,那他现在是否也正在回味那些历久弥新的往日时光呢?
  池星焰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地了解过宋思危的过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宋思危复杂,为了躲开宋思危无处不至的多管闲事,他叛逆又暴躁,每天只想着怎么撬开宋思危那张完美先生的面具,压根无暇去剥丝抽茧,看看宋思危的内里长什么样。
  宋思危对池星焰来说,是一个既近又远的存在。
  宋思危看他是很近的,他似乎总能一眼洞穿池星焰的想法,他的温文尔雅如同带着刀锋的春风,绵绵密密地剥开池星焰身上罩着的那层名为「虚势」的壳。
  一顿窝心的谈论过后,池星焰蓦然发现,自己仿佛是个透明人,一言一行在宋思危眼里都是赤/裸裸的。
  然而等他自己再看回去宋思危的时候,却总觉得那么的遥远。
  即使宋思危现在就坐在离他一米不到的地方,气质温和毫无攻击性,池星焰却依然觉得,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看不明猜不透的薄纱,只要他自己不想揭下,谁也无法绕过那层薄纱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池星焰身上的盔甲一击即碎,宋思危身上的薄纱却百折不屈,这是何等危险的一件事。
  池星焰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锁着仍在走神的宋思危,问道:“宋老师,我有事要请教。”
  宋思危回过神来:“什么?”
  池星焰道:“如果想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对方却很难打开心扉,我该怎么办?”
  宋思危一怔:“怎么忽然想到要问这个?”
  “这你管不着,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宋思危嘴里「呵」一声,顿了一顿,回道:“我只负责教表演,不负责情感咨询。”
  池星焰:“所以你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宋思危看着他道,戏谑地勾起唇角,“如果是少男怀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来问我,因为毕竟你宋叔叔已经三十岁了,青春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又怎么会知道一个小男孩的心上人怎么想呢?”
  池星焰一愣,脸上忽然泛起一阵可疑的红晕,耳垂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犯起了结巴:“谁……谁少男怀春了?什么心上人,你少乱说。”
  宋思危看着他扭扭捏捏的那副样子,心道你不怀春谁怀春,再问下去,你那脸都红得都能煮熟半个池星焰了。
  “哦,原来不是暗恋谁……”宋思危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池星焰急道:“废话!我当然不可能暗恋谁,我这辈子都不会跟谁谈恋爱。”
  宋思危并不是很信地随口评价道:“那是有点浪费。”
  “什么浪费不浪费,谈恋爱才是浪费时间。”池星焰道。
  宋思危:“歪理。”
  池星焰气他又把自己当个小孩来看,坚持道:“我是说真的。爱一个人会变得理智不清,即使对方是个人渣,也会因为沉没成本而舍不得放手,一辈子被人牵绊,失去自由。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透透的,所以发誓一定不要爱上谁,我有我的鼓和音乐就足够了。”
  宋思危沉默了很久,久到池星焰都以为他要就这样结束谈话了,宋思危才开了口。
  他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仔细斟酌后,看向池星焰,眼里带着点隐痛:“不要这样说。”
  “星焰,不要这样说。”宋思危缓缓道,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如同走在秋日的树林,树叶在枝头打着旋,窸窸窣窣地在微风中低声絮语。
  “如果你真的遇到那个令你心动的人,你该奋不顾身地去爱他,即使他会带给你伤痛。”
  “我不要,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很大概率会被伤害,还要上赶着去找他,这不是有毛病吗?”池星焰反驳道。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对爱情不屑一顾。然而你要知道,很大一部分人,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他们连感受伤痛的权利都没有。
  如果你有幸能爱上谁,你大可以像追逐你的梦想一样,去追逐那个人,但赴前程,莫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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