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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太平不知道边疆发生了什么,天天闷闷不乐,只顾着胡思乱想,弄得自己难过极了。好像婉儿和薛绍是牛郎织女,自己成了划出银河阻隔他俩的西王母。可转念一想,婉儿就是喜欢上谁,也不可能昨日是二哥,今日是三郎。她哪里是在这样的人,分明是自己多想。这么一来,太平突然害怕起来。这些天她疑神疑鬼的,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一般。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喜欢婉儿,却不知已到了这种地步。
  “公主——”这是范老先生的声音。
  太平赶紧收拾起书卷,装作认真阅读的样子。
  “公主心里有事。”范老先生淡淡道。
  太平被唬了一跳,赶紧道:“我并没什么事,只是刚刚走神了。”
  “婉儿刚刚在这里的时候,公主可没走神啊。”范先生没避讳,一语道破。
  “先生——”
  “你喜欢她,便对她好,这无可厚非。”范先生捻着胡须,看着坐下的太平,“对她好便一心一意对她好,偏要她也喜欢你,这不是情,这是威吓,是勒索。婉儿会觉得,她若是再不回应,你会恨她、会伤她,只有就范。公主你,大概也不想这样吧,不想她答应你的时候,是因为害怕。”
  “可我就是想她喜欢我啊。”太平有些不耐烦,“我能怎么办,要忍,我可忍不了。”
  “公主,你喜欢婉儿吗?”
  “当然。”
  “别急,好好想一想再答。”
  何况有些血仇,你若是知道了,还不一定会怎样煎熬。
  太平不知道范老先生究竟想说什么,也不愿去想。她喜欢婉儿,喜欢到了疯魔的地步,这还需要多想么?她想要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不对?难道不该去求索么,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走么?
  不可能。
  上元三年,深秋。黄叶洒遍宫廷内外,秋风萧瑟。
  使者带回了消息,吐蕃人要的,不是金银珠宝,不是绢帛布匹,不是良马,不是锦衣。
  他们要的,是太平公主。
  从汉朝昭君出塞,与边疆夷狄通婚的习俗,便一代代保留了了下来。太宗朝嫁给松赞干布的文成公主,更是流传了一段佳话。吐蕃人不知从哪里探听的消息,得知□□皇帝的小女儿,长得天姿国色,又恰好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虽较普通人家还是小了些,但再等下去,怕是会许给别家。吐蕃人等不了,攻下几座城池,耀武扬威,以此和大唐谈判。
  太平听到这消息,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婉儿。她低首沉吟了一会儿,叫棋语去尚食局要了一桌筵席,命人摆上来。随后,派了个宫女去叫婉儿。
  太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里没来由地慌乱。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害怕,手在微微发抖。直到听见婉儿唤她的声音,她睁开眼,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坐。”
  婉儿跪坐在榻上,就在她的身侧。
  “婉儿,我要去吐蕃了。去和亲。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婉儿侧头看她:“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天后不会舍得公主殿下远嫁的。”
  “天后是我的阿娘,也是大唐的天后。李唐皇室,不能只收着百姓的赋税,遇到事情就往后退缩,那算什么本事。这是我该去的。”婉儿从未见过太平这副模样,面色淡然而悲伤。她更没想过,这个骄纵的公主,有朝一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既然一定要去,公主——你要多多保重。吐蕃气候恶劣,比不得长安。听闻那里的人嗜血,还有生吃牛心的习俗,要是受不了,就别逞强。”婉儿回道。
  一阵悲伤涌上太平的心头。我要走了,这就是她要说的全部?这是盼着我走呢!婉儿,你没有心!想到这里,太平眼眶就红了,一滴泪从脸颊滴落。
  “公主,你怎么了?”婉儿问她。
  太平不说话。
  “公主?”
  “婉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太平忽然开口,“我不害怕远离父母,远离长安,只是不愿意离开她。如果是和那个人,即使一辈子待在吐蕃也没关系。我爱她,胜过世上万千颜色。我整个心都是她的,我睡前反反复复地想她。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这样依赖一个人,也这样享受这种依赖。我想和她度过余生。”
  “很想,真的很想。”太平说。
  “若是如此,应该禀告天后,早趁嫁给他[R2] 。这样吐蕃问起来,也有话可以答复。”婉儿心有些发虚,嘴上却一字一句,甚是清楚。
  “可是啊……这个人,我没法像普通人家那样,大吹大打,风风光光地嫁给她。”太平失了神采,瞳孔灰暗如同厚重的晨雾。
  “怎么?还有人敢拒绝公主你么?”婉儿笑问。
  “上官婉儿!”那一声出奇撕心裂肺。太平转过脸,哭得血红的双眼盯着她,狠狠盯着她,“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是我长得不够好看吗?是我没有你那样的文采吗?还是因为我不是男人?到底要我怎么做,要让我跪下来求你喜欢我吗?你还要我怎么自轻自贱地把自己洗好送到你手上?”
  带着哭腔,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一滴一滴淌下。太平气息不稳,身体颤抖着,双手握紧,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婉儿呆住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可现在,又该做什么好呢。她挨近太平,把她搂在怀中,让她的头倚在自己胸口。太平哭的一颤一颤的,她抚了抚她的秀发:“别哭了。”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这些年,没有一时一刻一份一秒不是你。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沉迷于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婉儿,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现在我要走了,你连一句宽慰的话也没有。哪怕是装作喜欢我也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婉儿想守着理智,守着清明,她想抽身逃跑,却一动也动不了。拥住怀里哭成泪人的公主,换做别人,谁又能忍心拂袖而去。婉儿思索着,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心头。她发现自己想了很多无足轻重的事,譬如不能沉迷情爱,譬如不能激怒公主,譬如不能沦落为玩物,却偏偏忽视了一个最最重要的。
  我喜欢公主么?
  回答这个问题,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好像答案早已在那里等着。
  她低头,轻轻在太平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我喜欢你。”
  太平抬起头,眼中却无欣喜,只有哀伤。
  我总之是要走的,你这样说,是在安慰我,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她扬起的脸上带着泪珠。
  婉儿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也必须做。她的唇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最后带着一丝犹豫,贴上了太平的双唇。
  太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慢慢伸手拥住婉儿的腰肢,用力地回吻。
  她吻着,往昔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中,那些画面汇聚成一种注定,一种不可抗拒。五年了,她想起那一天,她站在内文学馆外边等候母亲,一眼就看见了婉儿。她原本可以不张望,她原本可以不走过去,她原本可以与她无关。但她选择了拥紧怀中人,她选择闭上眼,开始一个没有尽头的吻。她靠在婉儿身上,轻嗅她的气息,如此熟悉,又如此不同。
  “我不会走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R3] ”
  [R1]唐朝的法律,奴婢做正妻要徒二年。
  [R2]薛绍自幼是皇子的侍读,与太平自幼就认识,有些像宝黛的关系。如果太平真的喜欢他,这时候不应该直接嫁给他吗?我发现了华点,一定是婉平姬情让她这样子的。
  [R3]这句话理解成是婉儿说的或者太平说的都可以。婉儿之前说过“我不会走的”,她信守诺言。太平的话,就是说她会为了婉儿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婉平初吻哦嘿嘿嘿……不过为什么大家看这初吻一点都不激动呢?
 
 
第18章 缘定夕(2)
  婉儿猜的没错,天后是大唐的天后,她更是一个母亲。她不舍得献出小女儿,即使是为了大唐。思来想去,想到杨夫人去世的时候,太平曾经入道。她是道教中人,怎能行嫁娶之事?这般遮掩过去,又怕不真,天后何等人物,立刻命人在大兴宫外修了一座道观,取名“太平观”。这道观不过一月便拔地而起,里边修的雅致,比皇宫差不了多少。太平住进去,观主做得舒服。
  道观在南,掖庭在北[R1] ,时常见不到面。太平有时过去,婉儿却躲着她,好似那日不是定了亲而是结了仇。实在躲不了的时候,婉儿话也很少,比从前更冷淡。虽然如此,太平的心境却不同了,自从那一吻,她明白婉儿心里有她的,只是羞于显露。她不着急,时间还长。
  李治对新太子赞赏有加,这个儿子不仅聪明,懂事,而且精力充沛,志向高雅。他处理政务,时常亲自过问,把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仅这一点,其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比得上。天后却有些着急,这几个月不停任免宰相,提拔了几波资历尚浅的官员。这些人在朝廷里没什么势力,忽然做了宰相,对天后感激不尽,听话得很。培植起一些势力后,天后更进一步,写信责备李贤,说他德不配位。
  这些年,李治的病愈发严重了,求医问药没一个能治好,只好去拜鬼神。有个方术士,名叫明崇俨,招鬼降神的功夫是出了名的。李治请他入宫治病,明崇俨靠三寸不烂之舌,弄得天皇天后都对他信任有加。这明崇俨招来的神仙,不仅会治病,还对军国大事关心得很。他时常对李治说,每次与神仙议论朝政,神仙都提起太子庸劣不堪,难当大任,不是帝王之器。李治问他,谁可堪帝王之位,明崇俨说,李轮倒是生得大富大贵,有帝王相。三皇子李显生的也不错,能当大任。他整日不是说李显的好,就是说李轮的好,李贤听闻,心中便猜到□□分。这不是天后搞的鬼,还能是谁?
  李贤真的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母亲这么恨他。他知道自己羽翼不够丰满,现在没法和母亲抗衡。不是父亲还在,自己怕早就没了。如今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必定会落入母亲的手中。他逃不掉的。
  他开始暴躁,开始消沉。他谱曲,彻夜不眠,弹琴十指流血。他散着头发,一曲本应欢快的《宝庆乐》,却悲凉有杀气。宫中乐师听了,只叹气:太子怕是有难。这些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只有赵道生。赵道生太子府的户奴,从小便服侍李贤,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他端茶,李贤就打碎,他送吃食,李贤就掀翻。
  “你给我滚!”
  道生默默收拾了茶碗,他不说话,也不劝他,就站在那里。
  “给我滚,听见没有!”
  道生站着不动。
  李贤起身,用力一推,道生跌倒在地,吃痛哼了一声。
  “我叫你滚,叫你滚,叫你滚!”李贤对地上的男人狠狠踹了几脚,男人捂着肚子,头上冒出冷汗。李贤附身抓住他的衣领,道生瘦弱的身躯有些颤抖,就这样被他提起来。
  “你为什么不走?”他问。
  “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他喝。
  “我是将死之人啊。”他叹。
  婉儿伏案读书的时候,不爱用坐具。诚然那样舒服些,或坐或倚,腿脚不至于酸麻。身为罪臣之后,凡事得更添一万个小心,箕踞落人口实,万万不可。这跪姿读书,有时一跪便是四五个时辰。她只觉古人便是如此读书,也唯有如此,才能体会古书妙处。不论范老先生或管事女官在不在身侧,总是跪到双腿没了知觉,她才直起身,待血流经脉疏通。
  这天,正读的入迷,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腰。惊诧之下,她回眸一看,鼻尖差点碰上那人的脸颊。
  “姐姐在看什么呢?”太平咯咯笑着。今日,她换掉道家的法衣,偷偷从观里溜过来看婉儿,果然在这里读书呢。太平抱住她,胸口紧紧贴上去,婉儿只觉背后一片柔软。太平压了压身子,越贴越紧,直到分不清那“咚咚”的心跳是谁的,仅觉察出些微颤抖,继而越跳越快,越跳越乱。
  “奴婢在读圣贤治世之书。”婉儿过分紧张,脑中一团乱麻,连公主今日叫她姐姐都未发觉。
  “你骗人!”太平把鼻尖放在她的颈窝,似有若无地磨蹭着。轻轻的气息吹得她酥痒,从脖颈蔓延到心尖。她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不安的感觉。于是伸手扶住颈窝。
  “公主殿下!”
  “怎么了嘛!就这么讨厌我?”太平在她的腰腹之间轻轻捏了一下,鼻尖沿皮肤向上,碰着她的耳廓。婉儿没有防备,忽的不轻不重被咬了一下耳垂。她触电一般猛地推开身后人,太平倒在席上,肘尖磕上地面。婉儿腰际撞上书案侧边,委实疼的紧,开口第一句话却无比慌乱焦急:
  “殿下,你没事吧?”
  “你赔我!”太平举起受伤的手肘,磕破了皮,殷红的血渗在肌肤上,一抹便晕开,是淡淡的粉色。她一脸委屈无辜的样子,皱着眉头撅起嘴,好似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弄得婉儿不知如何是好。
  “我——”
  趁她愣神不备,太平伸手猛地一推。婉儿坐的久了,腿已经酸麻,冷不防倒了下去,刚挣扎着要坐起来,太平却已经伏倒在她身上。
  “这样就扯平了。”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热气尽数吹进去。婉儿想抓住心中的不安,不安却被一片空白取代。完完全全的空白。
  她从耳垂咬到脖颈,用鼻尖推开身下人的中衣,从上吻到下。随后慢慢向上,吻上她的唇。许久,瘫倒在那人身上,闭上双眼。婉儿却像石像一般,也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一动也不敢动,静静躺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气息渐匀。公主她,也许是睡着了吧。婉儿双手微微抬起,轻轻抱住对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就放纵一次。[R2] 就这么一次。
  好香。
  婉儿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傍晚回到掖庭的小木房子,看见劳碌一日的母亲补着衣服,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沦陷。忽而觉得对不住母亲,上官家世代正统,母亲知道了,会责怪她,会恨她的吧。
  “阿娘,您觉得公主如何?”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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