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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没用的。
  于是仙蕙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嫁人不就是这样么,她早就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后悔的权力。武延基于她而言仍然是陌生的,她本能地不想和这个男人如此亲密,反感翻涌着令她寒毛直竖、浑身战栗。
  可这个男人,她的夫君,似乎很喜欢见她这样。仿佛这是一场游戏,而她的反应让游戏更有趣了。
  那一晚的尖叫和求救,绝望而歇斯底里,只有她自己听见了。当痛楚通过下身直逼脑髓时,她没有哭,只剩下麻木和死心。他们说嫁人都是这样,他们说嫁人都会这样,他们说嫁人都该这样。
  原来父母口中的“女子必须要嫁人”,就是女子必须要绝望,必须要死一次。他们说“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的”,也就是说,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痛苦和绝望。她还太小,想不明白这一切。承受痛苦的时候,只有默默告诉自己,时间一定会给她答案。
  而她未曾想到的是——她没有时间了。
  [R1]出自《绝代才女上官婉儿》,谐音梗,扣钱!
  [R2]关于永泰公主出嫁时间,作者本来准备跟随百度百科的脚步,定在公元699年。后来发现这个时间根本不对。永泰封郡主是在公元700年9月,此后史书称她为“永泰郡主”,到701年年中才以武延基妻子身份称呼,因此《永泰公主与永泰公主墓》认为她的出嫁时间应该在700年9月至701年年初。个人认为这个时间还是值得信任的。
  此书虽然功底深厚扎实严谨,却也有一处值得指出:在讨论永泰公主出嫁的时候,此书根据公主墓志铭“降歌钟于北阙”,一句,引用《长安志》,说明永泰婚礼是在大明宫举行的。
  首先,我不认为大明宫是个办婚礼的好地方,不然我平当年为什么不在大明宫办婚礼呢,还把人家县衙墙拆了,气鼓鼓。其次,大明宫虽然在皇城北边,但究竟是不是“北阙”两说。毕竟《资治通鉴》也记载过“太后铸大仪,置北阙”,那时武曌肯定在洛阳。最后,永泰死于公元701年9月4日,当年10月,武皇率领群臣回到长安,此前从684年开始,政治中心一直在洛阳。跑去长安大明宫办婚礼,简直是天方夜谭。当然,我们不能完全排除《资治通鉴》出错的可能性,尽管那样也许会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陷阱。
  [R3]出自《永泰公主墓志铭》。
  [R4]永泰公主墓志铭记载:紫罽盈軿,黄珪委绶,泽□结锁,番奁凝镜。后边是根据唐代贵妇出门时的常见车驾,补充描写的细节。
  [R5]出自《永泰公主墓志铭》。、
  [R6]花烛行 [唐代] 宋之问
  帝城九门乘夜开,仙车百两自天来。列火东归暗行月,浮桥西渡响奔雷。龙楼锦障连连出,遥望梁台如昼日。梁台花烛见天人,平阳宾从绮罗春。共迎织女归春幄,俱送常娥下月轮。常娥月中君未见,红粉盈盈隔团扇。玉樽交引合欢杯,珠履共蹋鸳鸯荐。漏尽更深斗欲斜,可怜金翠满庭花。庭花灼灼歌秾李,此夕天孙嫁王子。结缡初出望园中,和鸣已入秦筲里。同心合带两相依,明日双朝入此微。共待洛城分曙色,更看天下凤凰飞。
  宋之问《花烛行》无法考证究竟是写谁的,反正是安乐与永泰之一。其实严谨一些来说,史料记载宋为安乐写过《花烛行》,这更可能是描写安乐公主出降的。把它搬给永泰是因为最后一句的“洛城”,个人以为指洛阳。安乐成婚在长安年间,以其适婚年龄来说,我判断是702或703年,这两年都在政治中心长安。要是“洛城”,大概只能是704年,那年安乐十九岁了,出嫁偏晚。但另一方面来说,张说的《花烛行》写的是安乐无疑,其中也提到洛城,所以很大可能是她出嫁的确偏晚,毕竟中宗第三女新宁郡主(定安公主)比她大不少,也是长安年间初次嫁人。这样看来,宣城、义阳两位公主,二十二、二十三岁左右结婚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
  进正经副CP线了,不知道谁要的永泰贺娄,这也太魔鬼了!算了,就当我不务正业一次吧。总觉得我写的贺娄有点油腻~咦~
  要说有副CP的话,前文95和李贤赵道生都是。但是没有女孩子的副CP哇,这不就补上了本文正经的副CP,还没起名字。这个CP是纯脑洞向,大家千万不要相信是真的,只有婉平是真的。CP来自于读者曌雪拉郎,我这么宠粉对吧,就决定写一写。情节不多,也会标出来,不影响正文走向,不喜可跳过。
  很久以前我说过要写副CP会是轻甜,现在我收回这句话。你们都给我等着(坏笑)。不过大概也会知道,永泰嘛,想HE都难。贺娄氏在正史记载也只有寥寥数语,最重要的就是她被韦皇后封为内将军,死于唐隆政变。磕CP一时爽,乱编火葬场。总之,这个正经副CP,爱看的在评论区扣1,不爱看的扣钚薆檻,我征求下大家的意见(狗头)哈哈哈哈哈。
  其实呢,我也不是个机器,读者提了啥CP都写。写贺娄氏有其特殊意义,意义就在于描绘女性的多样性。不是说女生不可以温柔爱美,不可以操持家务,但不该被女性身份束缚,应该有更多可能性,而不被众人侧目。有温柔的,有霸道的,有可爱的,有严厉的,有娇媚感的,有少年气的,我都想写一写。贺娄作为这一时期唯一的女将军,某些方面是有些代表性的。大唐红妆浓墨淡彩的时代,我不想丢下这样一个人。因为女性是世间很美好的存在啊。
 
 
第94章 偷心盗(2)
  转年,女皇改元大足。那时控鹤监已经改名为奉宸府[R1] ,《三教珠英》也快要完成了。张氏兄弟见公主还没有动静,自己反倒急了起来,去问公主什么时候告发。
  太平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你们去啊。”
  于是兄弟俩调整好情绪,在女皇面前声泪俱下,按公主所教这般说了一番:
  当年陛下病重,才人就对我二人意图不轨,时常卖弄风骚故作诱惑。正因如此,她才劝陛下修《三教珠英》,好时常与我们相会。我兄弟俩是正派人,每每严辞拒绝,又念及她是陛下得力的臣子,不忍告发。现如今,修书快要结束,才人变本加厉,三番五次找我二人的麻烦,实在是忍不下去,这才来找陛下诉苦。希望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武曌听完二人所说,略一沉吟,正了神色,只说:“才人与我相伴多年,这种事,一时间叫朕相信也难。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他们忙说:“有证人,公主就在外边,她可以为我们作证。”
  武曌闻言,再忍不住,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捶桌子。搞得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下多生几分惶恐。
  武曌笑得前仰后合,半日方才止住,只对他们说:“你们都下去吧,此事不要再提了。”
  “陛下,不传来证人么?听一下也好……”易之壮着胆子进言。
  女皇没有回他的话,拄着龙头杖起身,到后边去了。这下兄弟二人心下更慌,只出门去问公主,又把刚才的状况说了一遍。说的的确确不明白,这上官才人有什么奇特之处,陛下怎么就那么信任,连证人都不问。
  “公主当时信誓旦旦,说陛下一定信我们。如今怎么是这副状况?”言语间,昌宗有些责备之意。
  “你放心,我也保证了,出什么事我担着。”她忍着不笑出声。
  “公主担得起么?”兄弟俩有些不信她了。
  没等回答,他们看见婉儿抱着纸卷,远远地过来,都住了嘴。婉儿似乎也看见了三人,朝他们点头,心下却更生疑惑。她猜不透公主,更想不到她究竟做什么去了。
  好在这个答案没让她等太久。当天傍晚,二张这两个傻孩子就过来找她,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从公主劝他俩勾引才人,到那天逼迫他们施行,最后是让他们去皇帝那里告状。言语间除了推卸些自己的责任,差不离就是这般故事。
  他们真的慌了,不知道婉儿究竟有什么渠道,即便面首和公主联手,都不能伤她分毫。又或真如传言一般,婉儿是女皇的第一个情人。这样勉强能解释得通,毕竟在女人这方面,兄弟俩从前还没失过手。才人举手投足间,对他俩似乎没有丝毫兴趣,好像不喜欢男人一般。女皇若早知道这事,他们的告发便是无稽之谈,一眼就能看穿。
  可是——可是——兄弟俩一合计,公主是真的不靠谱,不如投靠才人算了。见机行事,见风使舵,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赶紧借这个秘密“投诚”。他们想才人一定会感激的,不说结盟,往后不至于和他们作对。
  婉儿听了他俩的告密,起先以为是玩笑,结合着近来种种怪现象,一盘算,还真是这么回事。想来李显、李旦、武三思那边,大概都是太平捣的鬼,不由得越听越气,咬牙切齿。好在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不至于浅薄地显露出来。于是向二张道了谢,并提出往后一笔勾销,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仍会尽力帮助。
  二张问怎么对付公主,她说:“我自会安排。”
  太平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二张已经用完,这俩人以后再不会信她了。这次暗中的调戏,她玩的很开心。回到府上,想起这环环相扣天才般的布局,对自己的恶作剧满意得很,就笑起来。
  棋语看她莫名其妙的心情好,随口问了两句。公主挤挤眼睛,做个鬼脸:“感觉真不错,好似一层一层扒光她一般。”
  本殿近来发现,我这人的出息,也就这么大了。她伸手比划了一下。除了扒光她,什么也不想做。
  说完又大笑不止。
  闷热的暮春,树木浓绿茂盛,阳光刺眼温暖。仙蕙嫁到魏王府以后,就很少出门了,只去过两回佛寺,焚香祷告。她不知道自己在乞求什么,总觉得人世已经无所求了。后来有了身孕,一切的祈祷便都在于这个孩子。院墙之内,她看着奴婢忙忙碌碌,男人的宴饮吵吵嚷嚷,而一切都与她无关。生活便是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做些针黹。夫君有他要办的大事,晨起去朝会见她的祖母,那位几乎不再上朝的皇帝。放下手中针线,脖颈有些酸疼,她抬头望去。
  屋前的玉瓶,不知何时插满了蔷薇,微风中摇曳着花瓣,结上几滴露珠。是谁采来的呢,这花,后院里可没有。仙蕙走过去,猛地看见一丝琥珀色的微光,隐没在花束之间,那是花蕾中心的蜜糖。一串上好的玛瑙串,似是波斯的贡品,普通人家极难见到。
  她取出手串,冰凉温润的触感透过肌肤,直达灵魂深处。
  “喜欢么?”稚气未脱的少年声音,“喜欢就送给郡主。”
  循声仰头,屋檐上坐着一个小贼,一脸的孩子气,正盯着她笑。
  “就是张府家仆追的东西,也不知价值几何,看起来不便宜。郡主救我一命,送你不算过分。”小贼挠挠脑袋。
  第一眼望去时,她心中还有些胆怯。可这人说话做事,完全一副孩子模样,笑起来憨憨甜甜的。她想到,自己也快有孩子了,心中莫名多了些温柔。何况这小贼,不像要伤自己的模样。
  “你真的是贼?”她问。
  “不是贼,怎么能说是贼呢,我是义盗。”屋顶上那位摇头撇嘴,嘟囔起来,“我只偷他们的东西,那都是搜刮来的。”
  “偷人家的东西,不管是谁的府上,可不就是贼么?”
  人家犯了什么错不论,偷窃本就是罪责。用一个错误去惩罚另一个错误,怎么可能达到正确的目的。谁家的东西都不能偷。
  “我听不懂。”小贼耸耸肩,“只知道张家气焰嚣张,家奴个个狗仗人势,洛阳百姓都叫苦不迭。我偏要罚他们。”
  “你差点把命罚没了。”仙蕙提醒道。
  说起这个,小贼有些急了,跳起来说是那日运气不佳,要不是出门碰见狗,哪里会被他们发现。说着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起来,不防踩着松了的瓦片,咕咚从屋顶滚下来,“嗷呜”叫了一声。好在屋檐下边是一片泥地,没伤着人,泥鳅似的扑腾了许久才站起来。婢女听见声音,以为郡主出了什么事。毕竟有孕在身马虎不得,她们很快聚集过来。见着这个泥人,一众人等都傻了眼。
  “这位是来访的朋友,不巧失足跌入泥潭,你们——带他去梳洗一下吧。”仙蕙有些无奈,不得不圆上这谎。即便是王府之中,沐浴也不容易。下人们劈柴的劈柴,烧水的烧水,愣是忙活了半日,才把一个干净喷香的贼带到她眼前。
  这回换做郡主傻眼了。
  “你——你是女子?”
  要不是她的眸色太特别,半是澄澈的泉水,半是冰冷的湖底,她绝不相信这就是刚刚的贼。下人给她准备了一身系带襦裙,衣带飘飘,真有些像酒楼里的胡姬美人。她有一副夷戎的面相,因而多了些英气,以至于穿上男儿的圆领袍,看着真如男子一般。着女儿装束时,衣裳添几缕柔和气息,弱化了面庞的凌厉,多了些乖巧可人。
  “是啊,没谁说女人不能做贼吧?”说着,她扭扭脖颈,“我这辈子还没洗这么干净过,就是这玩意儿穿着有些难受”。
  仙蕙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毕竟如果真是男人,大概会有传言说什么幽会有染。这样正好。既然同为女子,也没什么授受不亲,她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那个发髻上。发髻梳得过于生疏,可算是凌乱不堪。仙蕙一眼看去不免叹气,只说:“要么你过来,我帮你重梳一遍。恰好闲着也是闲着。”
  女贼于是走过来。
  第一次见的时候,似乎还比自己矮一些,今日已要低头看着说话了。仙蕙觉着,这人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些,是个正是疯长的孩子。那时候她心中是充满爱怜的,想着以后有这么个孩子,生活一定不会如今一般无趣。毕竟,这是会给她采一大捧鲜花,在屋檐上活蹦乱跳的孩子。
  小贼望着闺房里的铜镜,嘿嘿笑了起来。
  “别说,我洗干净脸,还挺好看的。”她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我看,是挺喜欢自夸的。”仙蕙拔下她的发簪,深褐色的头发散落下来,铺开成一片。
  “郡主,你还会替人梳头呢。”
  “小时候,家中下人不多,时常帮阿娘和妹妹梳头,有时阿娘也为我梳洗。现在这么做,又回到房州日子一般。虽然生活苦一些,却时常想着能回去。”
  小贼盯着镜中的她,忽然问道:“郡主,你阿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问这个做什么?”
  “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娘,也想知道有娘是种什么感觉,想知道我娘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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