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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古代架空)——秃子小贰

时间:2021-12-01 08:49:38  作者:秃子小贰
  楚予昭因为无崖子的话,脑中念头开始飞转。
  在地府时,洛白的本体少了一魂一魄,然而他看到自己的水中倒影时,本体不光有龙,还有一只恰好有着两道彩条的小豹。
  难道说……难道说……
  楚予昭脑中像是闪电劈过,陡然闪过一个猜测,因为这个猜测,他的血液陡然凉至冰点,牙齿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良久后,他才听到自己发出了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道长,你的意思……洛白他……他曾经将一魂一魄给了我?”
  无崖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楚予昭语气迟缓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问出口,他就似是回忆起来,脸上露出个奇怪的表情,“对了,应该是被熊抓伤的那次吧,毕竟我都奇怪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原来,原来是洛白……”
  “是的,他知道他爹以前差点死掉,是他娘用法术救活的,所以也想用同样的法术将被熊抓伤的陛下救过来。但他只从雪夫人那里偷看了记载法术的册子,字都没有认清,只随着图画依葫芦画瓢。结果到了关键的一步,便是用术法给陛下造出一魂一魄,他却造不出来。陛下当时命在旦夕,他情急之下,干脆将自己的一魂一魄填进去了。”
  无崖子说完,垂眸看着面前的炭火,又平静地道:“因为他少了一魂一魄,所以便成了一个傻子。”
  楚予昭紧咬着牙关,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陷入了掌心里。他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扼住,肺部的空气快被抽干,胸口一阵阵难忍的抽痛。
  无崖子继续道:“在陛下回宫后,雪夫人曾经去找过陛下,想将属于洛白的那一魂一魄取走。”
  楚予昭眼前又浮现了那一晚的场景,电闪雷鸣中,雪夫人手持长剑对准他胸口,目光和剑锋一样冰凉。
  “那她为什么不取走?”楚予昭哑着嗓音问道。
  “她倒是想啊,可是到了宫里后,发现陛下的本体竟然是真龙,她根本动不了。”无崖子瞥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道:“雪夫人没那么好心,还要留下陛下一条命,只是取不走罢了。她嘴上不说出来真实原因,只是要陛下承她一份恩情。”
  楚予昭红着一双眼睛道:“她如果告诉我,我会亲手交出一魂一魄,也免得洛白遭受这么多年的罪。”
  无崖子又道:“她将洛白送到宫里,既要他留在你身边,又要你对他不太亲近,也是因为虽然她取不走洛白的一魂一魄,但那魂魄却能感受到洛白的存在,会加速对你本体的修复,也称作养魂。等到某一日养魂成功,那一魂一魄便能脱离陛下身体,重新回到洛白身体里。”
  “而她又担心你察觉到这一切,会对洛白做出什么,毕竟要留下魂魄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魂魄的原主人。所以,雪夫人让陛下不要对洛白亲近,只当养只猫儿狗儿般,随便丢在宫里便好。”
  无崖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老道将这些缘由都对陛下讲了出来,还请陛下体谅雪夫人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不要怪责她。”
  楚予昭怔怔望着那盆炭火,眼底似有水光闪动:“我有什么资格可以怪责她?洛白是因为救我才傻了这么些年,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怪责她?”
  两人都沉默下来,屋子里只听见炭火偶尔炸开的哔啵声。
  良久后,楚予昭平复了心绪,问道:“道长,我去地府将洛白的魂体找回来了,可他一直沉睡不醒,是因为少了一魂一魄的缘故吗?”
  无崖子道:“是的,他少了一魂一魄,平日里倒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一旦出事,他魂体不全,没法和身体彻底相融,便不能苏醒。”
  “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楚予昭平静地问。
  无崖子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楚予昭却神情坦然,任由他打量。
  无崖子放下火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木窗,让清冽的风卷着雪片吹了进来。
  他就这样看着窗外,片刻后突然转身,冷声道:“昨日红四统领来到观里求医,贫道说,必须要看到陛下的诚意和真心,才会答应给洛公子治病。今日陛下在风雪里仅着单衣,一步一跪到达山顶,贫道看见了,所以打开了观门。”
  “贫道说出那番话,并非刻意刁难折辱陛下,而是真正能治愈洛白的,天下唯有陛下一人,至于要不要治好他,全看陛下的诚意和真心。”
  楚予昭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站起身绕过火盆,对着无崖子深深一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只要他需要,只要我有,任凭拿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魂魄还在朕那里呢,你们该不会以为洛白去了地府一圈,魂魄就齐了吧。
 
 
第86章 醒来
  洛白做了长长的一个梦。
  他在梦中看到一片璀璨的星空, 下面是广袤的旷野,年少的楚予昭坐在草地上,给更加年幼的他讲着那些星宿的故事。
  当风吹来, 楚予昭就将身上破旧的衣衫脱下, 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用温柔的声音说,弟弟,回去了吧, 起风了。
  回村的小道上,楚予昭将他背在背上,夜幕下的少年人肩背单薄, 却将他背得稳稳的, 两人有问有答地顺着小道往回走。
  他看见稍大一些的自己, 被一群小孩子围着笑, 大声叫他傻子。他则缩着脖子低着头, 匆匆跑回家后, 靠在院门上轻声嘟囔:我不是傻子, 你们才是傻子。
  他看到娘用藤条抽他, 边抽边声泪俱下,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要用那种法子去救人,说他真正就是一个傻子。
  他没有还嘴, 也没有觉得委屈, 只想娘不要那么生气难过就好了。
  他看到已经成人的自己, 正坐在一张软椅上, 脚泡在水盆里。面前有人正低头在给他洗脚, 他用脚趾在那人掌心里挠了挠, 那人抬起头,眉目英俊,眼神极尽温柔。
  他看到成百上千的魂体在身侧漂浮,他夹杂在里面浑浑噩噩的走,却在看见远处一个魂体时,停下了脚步。他心里的空洞在看到那魂体的瞬间,似乎便被什么东西给填补上。
  他见那魂体东张西望,似在找寻什么,身上散发出和他们不同的气息。那气息既吸引着他想靠近,却又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心头有些害怕,本能地知道要避开,便躲到一棵老柳后偷偷的看。
  但那魂体却在树后将他抓住了,摄人的气息令他恐惧。
  他开始挣扎,逃跑,却在水边又被抓了回去。挣动中,他瞧清楚了对方头顶的彩色小龙,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在那朦胧的记忆力里,他似乎曾经见过这样一只彩色小龙,只是当时那小龙伤痕累累,身上的彩条也变得黯淡无光,就要熄灭。
  当时他将自己的彩色小豹和那小龙放在一块时,小龙抬起了头,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小豹,身体也渐渐亮起了光彩。
  ……
  这个长梦结束时,洛白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澄净,依旧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却又比以前多出几分灵动光彩。
  楠雅山顶最先感受到那一缕春风,积雪融成水,汇成溪流,潺潺地流往山脚。
  元福正在道观的小院子里晾晒被子。今日雪霁天青,太阳也有了温度,正是晒被子的好时候。
  他刚将被子搭在细绳上,目光无意识瞥向门口,整个人就顿在了那里。
  只见一名五官精致,脸色却有些苍白的俊俏小公子,身着白色单衣站在门口,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元福姨。”洛白的声音还略微有些虚弱。
  元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愣愣看着他,片刻后泪水就涌了出来,嘴唇翕动着唤了声:“公子。”
  “元福姨。”洛白的眼睛也红了,小跑步向元福跑来。
  元福神情却变了,上一瞬还满脸激动,这一瞬便拉下脸,竖起眉毛尖声道:“这么冷的天,你穿件单衣就往外走,是嫌自己好得太快吗?”
  元福将手臂上的被子往细绳上一搭,腾腾走过来,推着洛白就进了门:“快去穿衣衫,把皮袍穿上。”
  洛白很快就被裹得严严实实,皮袍皮靴加披风,手里揣着个暖手炉子,笑嘻嘻地站在院子里,看元福给自己整理衣裳。
  元福嘴里一直在抱怨,却不停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你可真是个磨人精,这段时间可把我给磨怕了,以后可得好好爱惜着身体,我也不年轻了,可经不起你再这样折腾几次,穿好衣衫就歇着,别院里住着好几名大夫,我去唤他们来看看——”
  洛白突然就伸手将元福抱住,让他剩下的那些话都断在了喉咙里,再将脸蛋儿凑去在他脸上贴了贴,道:“元福姨,我知道啦,以后再也不会生病让您担心了,看我现在不是将衣衫都穿好了吗?您要是不放心,我再将那皮裘也披上。”
  元福拍了拍他的肩,道:“知道就好。”
  洛白直起身,问道:“元福姨,哥哥呢?”
  元福神情一黯,勉强道:“陛下忙着呢,所以下山了。你好好住在这里,等他空闲了自然会上山来看你。”
  洛白一直看着他,又问:“哥哥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元福下意识反驳:“哪里就不太好了?明明比你还要早醒来一天。”
  话音刚落,洛白便长长舒了口气,神情也轻松下来:“能醒来就好,说明人没有大碍,只要能醒来就行。”
  元福一愣,洛白又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陛下啊,不是说了吗?陛下已经下山了。毕竟他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元福支支吾吾,目光却下意识瞥向左边。
  “唔,我知道啦,那我现在去看看他。”洛白道。
  元福看着他转身去了左边偏院,有些回不过神地站在原地。
  洛白这次醒来后,看似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他隐隐又觉得有哪儿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
  元福迷茫地挠了挠头。
  洛白踏入道观偏院,鼻中便闻到了一股药香,和初春的清冽山风混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好闻。
  山顶春季来得似乎比山下要早,院角的一株杏树已经满是绿枝,之中隐隐露出浅色的花苞。
  杏树下的屋子里,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见窗边搁着一张竹椅,有人斜倚在上面。旁边的小红炉上架着一口药锅,正咕噜噜炖着药。
  听到洛白的脚步声,那人睁开了眼,正是无崖子。
  无崖子看见洛白后,默默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也没有出声,只抬起手指对屋内指了指,仍然保持着斜倚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洛白不认识无崖子,便直接跨进大门,左右看了下,又进了里屋。
  迎面便是张大床,那上面躺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脸色苍白却分外英俊。
  洛白在看清他的第一眼时,视线就凝在他脸上,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他站在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步步靠近,在床侧坐了下来。
  时光静静流逝,洛白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楚予昭,看他平缓起伏的胸膛,深邃的眼窝,挺拔的鼻梁,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薄唇。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上去。
  楚予昭的唇瓣干燥微凉,却很柔软,带着淡淡的药香。洛白在他唇上停留片刻后才抬起头,目光依旧柔柔地落在他脸上。
  “哥哥,我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杏花开了,等会儿你醒了,我就带你去看院子里的杏花。”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你带着我一起看杏花,摘青杏腌在陶瓮里,等到杏子熟了,就选那最黄最红的给我吃。你说有虫眼的最甜,但是我怕虫,你就摘了一捧回去,用刀子一个个挖掉虫眼,剩下好的地方给我吃。”
  “你那时候什么都记不住啦,但你说记不住没有关系,只要有我就行。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守着我长大,还会给我盖房子,看着我娶媳妇,生孩子,让孩子叫你大伯。”
  “但是你没有守着我长大,以后也不会看着我娶媳妇,我也没有孩子要叫你大伯。”
  洛白拿起楚予昭搭在被子外的手,在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亲了亲,“不过不要紧,因为你就是我的媳妇,而且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
  “我知道,等会儿你醒过来后,可能会和我一样,也成了个傻子。你傻乎乎的会是什么样子呢?会缠着我要绵绵啵啵汤吗?会要我陪你去耍雪吗?”
  洛白的眼睛里闪动着水光,又低头将那点水光蹭在楚予昭的手背上:“我会喂你喝绵绵啵啵汤,会陪你耍雪,我的心肝,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将脸埋在楚予昭胸前,深深嗅闻那让他安心的熟悉气息,低声道:“这样好了,每过上五年,咱们就换一次,互相做一次傻子。总不能老是让我照顾你,你也得照顾我,我们五年一换魂魄,轮流做对方的傻子。”
  他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渗进了楚予昭的单衣,将那里濡湿了一大片,却不想抬头,只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肩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头顶落上了一只大手,掌心温暖,轻柔地,带着无限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发顶。
  洛白心头一震,倏地抬起头,泪眼模糊的视线里,对上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
  看着怔怔发愣的洛白,楚予昭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再启开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真是个小傻子。”
  “哥,哥哥……”洛白呆呆地道。
  楚予昭嗯了一声。
  他声音低沉醇厚,趴在他胸膛上的洛白,都感觉到了身下胸腔的震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撑起身,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惊喜地问:“哥哥你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楚予昭的声音依旧很小,但却非常清晰。
  “那你,那你……”洛白呐呐的,有些不敢问出剩下的话。
  楚予昭微笑着道:“我不傻。”
  “嗯,你当然不傻了。”洛白倏地一个激灵,音量都提高了几分,“你一点都不傻,你可聪明了,以后谁敢说你傻子,我第一个就要挠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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