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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豺狼我是狗(近代现代)——鲤鱼一条

时间:2021-12-02 14:07:30  作者:鲤鱼一条
  杜博衍心底最深的恐惧被这人挖出,喘息粗重了许多。他很怕,很怕梦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盛安黎,也再没有孟梨,他根本无法找到救赎。
  “江律的话我也听到了,难免有点,嗯,物伤其类。”宋骄叹了口气,看着月亮发呆:“我想你懂。”
  “......你到底想怎么样?”杜博衍终于有些松动了,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宋骄终于看向他,眼神有些凄凉,却直看到他的心里:“共存。”
  ......
  盛安黎眼见着丝绒窗帘后罕有人迹的露台上隐隐约约有杜博衍和宋骄二人的身影,忙伸手去拉身旁挑着水果蛋糕上的水果的弟弟:“卧槽卧槽卧槽!”
  盛安国吓了一跳,嘴里的樱桃核一下子咽了下去:“哥你干嘛呀?”
  “杜博衍!宋骄!他俩躲到露台上了,可能有苟且!”盛安黎仿佛嗅到八卦的气息,强压着声线有些激动地分享给弟弟。虽说这俩人刚还在因为他斗嘴,可这两人如果真好上了,他就可以享受真正的平和,peace。
  盛安国刚才发现外面传说中的孟梨就是他哥哥,还在纠结是不是他哥哥平日里有两幅面孔,现在只觉得盛安黎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而胡说八道。盛安黎见说不动老二,只能自己偷偷跟过去,藏在厚重的窗帘下,准备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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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开什么玩笑?”
  盛安黎刚靠近露台就听见杜博衍破口而出的话,好奇的抓心挠肝,连忙又靠门边挪了挪把耳朵贴过去。
  可很奇怪的是,露台突然没了声音,一下子寂静得像没有人一般。他纳闷地偷偷探了一下头,却被抓住胳膊整个人一下子被拎了进去。
  盛安黎突然被擒拿住吓得不敢动弹,只见宋骄在他眼前顺手把露台门扣上,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杜博衍按着他冷笑出声,他甚至能感觉到胸腔共鸣。幸亏露台没有室内的明亮,盛安黎打扮的隐蔽,没有让他们马上认出。“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杜总的老本行是什么吗?”宋骄在一旁轻笑,却像是一起把杜博衍给骂进去了。
  杜博衍听了果然眉头一挑,眯起眼睛警告般看了看宋骄,却马上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人身上:“你是谁的人,敢来打听我?”
  盛安黎手腕被扣在身后被抓的很疼,埋着头苦不堪言巴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只能哑着嗓子开口:“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他寄希望于外面的安国,希望自己的傻弟弟不要只想着吃,看他如果太久没回去会过来看一眼。
  “小李?”宋骄听出来有点哑然,却马上反应过来:“是盛安国要你来的?”他突然又有联想:“......是、孟梨叫你来的?”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切就有解释了,所以这个小李刚才才会给那人打着掩护,现在还要去偷听他们的话。
  你们可别tm再找孟梨了!盛安黎在这两人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挣了挣未果,又委委屈屈地开口了:“我、我根本不知道孟梨是谁,真的是误会,你们放了我吧。”
  杜博衍看这个小李敢就这样挣扎,不禁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被他控制在胸前的这人触感有点熟悉,眼前不断乱晃的圆溜溜毛茸茸的后脑勺也让他眼熟得很。等他看清,一下子就愣住了,脊背上渗出冷汗竟是颤着声音开口探寻般问道:“安,安黎?”
  宋骄听杜博衍这么问出口,同样吓了一跳,突然想起这个小李之前对江家人和盛安国的种种表现,以及看向他有些犹疑的眼神,脑袋里瞬间涌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他忙上前一步想去看清这人的脸,却被盛安黎死死别开不让他看。
  “小李,小李......小黎?”宋骄有些呆滞地念叨着,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没有孟梨,有的只是被他们害到千疮百孔的盛安黎,他抖着手想去摸盛安黎的脸,却又被这人躲开。
  杜博衍猛地松手,想要把眼前的人转过来,盛安黎却立马蹲下来把脸埋到腿弯里,整个人蜷成一团,一副对周遭充满防备和逃避的样子。
  不逃避不行,太丢人了!盛安黎捂着脸不想说话,他小时候就不擅长玩捉迷藏,现在更是被人一抓一个准。
  “你......你的脸和驼背是因为、是因为那场火?嗓子,也是因为......?”杜博衍也跟着他蹲下,不符合常理的轻柔地问他,生怕刺激到他什么一样。宋骄在一旁也有点手足无措,想要触碰他却又不敢,竟有些怯怯开口:“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这两个混蛋是什么思路?盛安黎突然觉得自己绝处逢生,原来这俩人以为自己被火烧得毁容了!
  哇哦,那这样的话身体也烧的不行了吧?连做炮友的价值都没了......Bingo!就这么办!
  盛安黎继续他不认识孟梨的剧本,嘶哑地开口:“没事的......你们不是在找什么孟梨吗?听说他长得很好看......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吗?”他故作释然的一笑:“我在安国那里起码有吃有穿了,虽然不敢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是谁,但我已经很知足了......”两位大哥就快点让我回去吧!我tm饿了呀!
  他死死捂住脸,不知道身旁的两人已经有点进入崩溃的状态。他们想,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盛安黎没有重生,他活下来了,却因为他们只能苟且偷生,还要不断地听到他们都在找他眼中的另外一个人的消息,在盛安黎眼里,是不是自己已经被放弃了......不对,就算是梦中,孟梨不也是被他们活活气死了吗?
  宋骄有些哽咽了,他勉强抖着手去揉了揉盛安黎蓬松柔软的发,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求宽恕。
  杜博衍抬眼看了宋骄一眼,直接将盛安黎打横抱起,盛安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嗷了一声,继续把脸藏了起来。
  这一叫倒是吸引了屋内有人的注意力,“有人需要帮助吗?”陈琛正巧路过,闻声推开了露台门,只见自己老板和那个严氏的宋骄竟然都在,宋骄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有眼泪的样子,而老板一脸悲痛,怀里还紧抱着之前台上发言的那个丑八怪......
  陈琛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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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琛犹豫了一下,最终准备把门再带上。谁知老板开口叫住他:“去开车,我们现在就走。”
  盛安黎心想不妙,这老混蛋现在还学会别人请客自己打包了。可他又不能大喊大叫救命,他以前和杜博衍一路树敌其实不少,不然宋骄也不会有那这么多机会去拿正义来号召消灭他,所以说,如果让更多人知道他还活着简直得不偿失。
  “你要带他去哪儿?”宋骄有些警惕地看着杜博衍,刚才杜博衍并没有采纳他提议的意思,而现在盛安黎被他们发现,却被杜博衍抢占了先机。他不敢去硬碰硬,真的怕因为自己的争夺又伤那人一次,可如果盛安黎真的被杜博衍带走藏起来,他又该怎么办呢?
  宋骄面色苍白,又觉得心脏隐隐作痛。梦里的这人就是这么死的,他醒来后就总觉得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可医生又说这并不是以前病理上的,这只是他的心病,而盛安黎是他唯一的药、是他唯一的救赎。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盛安黎也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是自己作恶后造成的残骸。不不不,那个人的灵魂永远是完整的,只有自己的心又缺失了一块罢了。他呼吸有些急促地抓住盛安黎的衣角,竟像是有些乞求地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杜博衍一挑眉:“我带他回家,不知道宋总有什么高见?"
  盛安黎在墨镜下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宋骄和杜博衍刚才在谈些什么,可杜博衍的回话中貌似有点谈崩。反正不能让杜博衍真把他带走,他要借机拖延时间。他眼珠灵巧一转,奋力对宋骄伸出双臂,弱弱地呼唤着:“娇娇......”
  杜博衍抱着盛安黎的双臂瞬间僵硬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怀里的人,也不敢质问,却像是小孩抱住心爱的玩具一样,把手臂收的更紧了。
  宋骄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本还忍着的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这是不是意味着安黎还要他、还愿意给他补偿的机会呢?他忙伸手回应,把盛安黎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在手里:“我在,我在呢。”他尽量展露出好看的笑容,安黎最喜欢他的脸了,但他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眼泪。
  盛安黎看着眼前这两人又开始无声地对峙起来,杜博衍眼睛红得吓人,宋骄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他不禁啧啧,记忆中的这两人可没有一个爱哭的,他们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今天看来还真是被他的“烧伤”给刺激了。
  不过幸好,盛安国觉察到大哥刚才去八卦的露台那边有些躁动,也觉得些许不对劲,手里的食物还没放下就匆匆过去看。正巧看见自家大哥被杜博衍这混蛋控制在怀里,宋骄还在对他大哥拉拉扯扯。
  难不成大哥被发现了?盛安国吓得直冲进露台,举着蛋糕威胁道:“你们两个对我、我助理做什么?赶快给我放下!不然我报警了!”
  毫无威慑力。盛安黎偷偷点评着,可杜博衍还真的老老实实把他放下了,他正纳闷,这人竟低声开口:“安国,我、我带你哥哥回家......”他勉强笑笑:“他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理应负起责任的。”
  大可不必!盛安黎吃惊地捂住嘴巴,杜博衍难不成是疯了变得这么客气?
  “安黎是要我的。”宋骄怒视着对方质问道:“你凭什么带他走?”
  盛安黎无奈极了,这两人可能是于心有愧准备轮流给他付医药费。不过安国来了就好,他咂咂嘴开口拒绝:“不需要的,我家就是盛家。”他装作伤感地提醒面前这两人:“你们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找那个孟梨。”
  提到孟梨,那两人又是一滞,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盛安国也不知道大哥又在上演什么戏码,只能先把哥哥拉回来护在身后:“没错,盛家才是哥哥的家,你们没必要这样假惺惺的。”他瞪了这两人一眼,拉起盛安黎就走,也不管那两人的神情有多悲凉。
  杜博衍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全身战栗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看向宋骄:“......我同意。”
  盛安黎没顾得上让安国去和外公舅舅打招呼,一出门就抓着盛安国跑回车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天啊吓死我了 。”他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弟弟描述:“......他们以为我毁容才这样的,这几天可能又要去骚扰你,你注意点......”他托腮思考了很久,以后难不成要一直带妆出门?安远可一定是瞒不过的。
  可一到家门口,盛安国嗷的一声扑进了哥哥怀里:“有、有鬼!”盛安黎被弄的有点懵,壮着胆子向大门看去,不禁卧槽了一声。
  路昭华抱着牌位像一只弃犬一样狼狈地蹲在大门口,他像是终于等到了人来,抬头看看看他们,又看看灵牌,像是去4s店要求维修一样:“他怎么就没出现过了呀?我听说他来过这里,是不是他附身在别的东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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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也不能就让路昭华在门外蹲着,兄弟俩对视了一眼,还是先把这人请进了门。
  盛安黎脸上的化妆胶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权衡了一下,虽说他也在躲避路昭华,但路昭华这人傻得很,要是认出他再看见这妆面,说不定会被吓得更疯一层。盛安黎一想到宴会上的遭遇,心态难免有点破罐子破摔,路昭华不发现他也就算了,就是发现了又怎样呢?他偷瞄一眼得到邀请才敢抱着灵牌乖乖坐到客厅沙发中间的路昭华,这人应该也算是构成他事故的一环,但他以前误会过路昭华,总觉得还是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他示意性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让盛安国先应付,而自己准备先躲回卧室去清理一下脸上的东西,再偷着听一听路昭华都要说什么。
  路昭华老老实实地坐着,却悄悄环顾四周,斟酌了一下语气问道:“他之前过来除了、除了教训了一下盛安远,还做了什么呀?”
  盛安黎在屋里捂脸,也不知道这稀奇古怪的谣言怎么传的这么远,而且在路昭华眼中还是另一种套路。
  盛安国听他小路哥的口气,“他”应该就是自己的大哥了,可盛安国从小惨遭自己大哥恐怖故事的荼毒,儿时邻居抱着一个牌位坐在自己家沙发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怕,他一边试探地伸手,一边问着路昭华:“要不,你先把我哥的牌位放下?”
  路昭华突然目露凶光,像是盛安国要抢他东西一样,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仿佛要咬盛安国一口般果断回绝道:“不要。”
  盛安国委屈,这牌位还是他请人去做的,也不知道自己哥哥一天到晚都在招惹些什么神经病。
  二人有些尴尬地相顾无言,盛安国也不敢暴露自己哥哥行踪,路昭华没有成功“招魂”又不舍得走。都快到了后半夜,盛安国有些忍不住了,委婉地暗示着:“都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在家里住下?”
  “好啊。”路昭华双眼一亮,竟就这么应下了。
  盛安国瞪大了双眼,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如此不客气,只能皱着脸去收拾客房。盛安黎也躲在门后一脸问号,他咬咬牙下了决心,今晚怎么也得让路昭华清醒清醒。
  盛安黎偷偷从门缝观察正欲睡觉的路昭华,只见这人把他的灵牌放在床头,爱怜地摸了摸,就开始与这块小木板对话起来:“我来找你啦,今天你会来看我吗?”
  这副诡异的场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瘆人,长呼一口气推门而入:“路昭华,我其实没死,我——”可话没说完就被路昭华的惊呼打断:“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是附身在别的东西上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晚了,盛安黎忙把门关严,用手比了一个嘘字。不过路昭华还真是听话,穿着他贡献出来的睡衣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听从他的指令。
  他见路昭华还算配合,踱步过去也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那人的大腿,倒是很洒脱地说出口:“我真的没死,安国把我救回来了。”
  可路昭华在这方面有奇怪的坚持,他看着盛安黎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倒是红了脸,却还是带着哭腔反驳道:“你真的死了,我见到了你的尸体,是他们把你逼死的!”他委屈地一抹眼泪:“你总让我等你,可我什么都等不到了......”
  盛安黎听着又心酸又生气,他指着自己有些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说我是什么?是鬼吗?你不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吗?难不成当年的专业是玄学?”反正不是我把他带坏的,盛安黎有些心虚地想。
  路昭华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我真的亲眼看见你的尸体了......”他又开始掉着眼泪:“你被烧死了,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可我依然没有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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