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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豺狼我是狗(近代现代)——鲤鱼一条

时间:2021-12-02 14:07:30  作者:鲤鱼一条
  手机那边却传来了吃吃的笑声:“我小时候就觉得你有意思,现在你还是这样。”
  盛安黎知道自己和严子宁从无深交过,也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套什么近乎,不过艺术家人设在他这里算是崩盘了。那边却很快为上次的事道了歉,严子宁很是郑重地说:“我想和你谈谈江家招标的事,还有严盛两家未来发展相关.......不过不是正式的,就是我们彼此心里要有个底.......你懂我意思。”
  盛安黎沉默,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不说宋骄是人家的员工,盛世一下子和远行杜氏和路家都有了关联,确实会给严子宁很大的压力。他和安国是要重建盛世,而不是要击垮别人,虽说商场如战场,但能维持和平是还是最好的选择。盛安黎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邀约:“那好,就下午见,地点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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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昭华和杜博衍还在对峙,盛安黎却已经准备出门了。
  “路昭华你是不是不去上班了?送我过去?”盛安黎见这两人像是要阻止的样子,忙先发制人堵住了两个人的嘴。路昭华得意地瞥了杜博衍一眼就屁颠颠地跑过去了,杜博衍沉默了一下:“......是严子宁?那人心思其实很重的,不如我陪你过去——”
  “算了吧,你过去做什么?”盛安黎很随意地回了一句,让路昭华先下楼去车库,低头自顾自地穿鞋。可杜博衍却神情一动,竟是心情更好了些。盛安黎见这人突然春光满面地走过来捧住了他的脸,吓得直往后躲,可杜博衍却硬是照着他的脑门亲了一口,就转身出门上班去了。
  盛安黎留在原地不明所以,甚至怀疑杜博衍是偷偷涂了口红要搞个恶作剧,他狠狠地擦了擦额头,又看了看家里的一切是否都关好,才走出了大门。
  严子宁约他在梦里的那个画室,在哪个诡异的梦里这人还在为从路昭华手里“解救”他而出力,而现在路昭华还是跟来了,但他却没有梦中那时的心境,也再开不出认路昭华为真爱的玩笑了。
  路昭华很是自觉地去别的屋子参观,严子宁还是像梦里那样给彼此倒了杯热茶,又是向他道了歉:“我当时不是要把你丢下,也不是故意要告诉宋骄你的伪装的。”
  ???
  盛安黎恍然大悟,他还没想明白宋骄当时为什么要推他下水,原来是严子宁这个混蛋在搞事情!盛安黎在心里默默地草了一声,还是尽量保持住微笑:“哦,原来如此啊,你眼神真好。”
  严子宁却对他伪善的笑容嗤之以鼻:“咱俩虽不熟,但也算是从小都知道对方的,你没必要现在开始....呃,变得这么文静。”盛安黎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瘫在椅子上:“那你有话快说吧,我最近特别的忙。”
  严子宁眯了眯眼,神情好像是想歪了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一样,弄得盛安黎也瞬间想到了什么,浑身都不太自在。这人又道了一声歉:“我当时是觉得你们是有话要谈的,也确实想卖宋骄一个面子,所以才自觉避开,不知道你就直接被带走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你现在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离开的。”
  盛安黎怎会不知这人之前的话其实也是带着点真诚的,但他还是叹了口气,竟也是对严子宁敞开了心扉:“你不知道我的家事,就因为这些,我对盛世其实都没什么感情了.......可我不能丢下这个烂摊子就走了,安国很辛苦,我也不能逃避我的过失,对于股东和员工,我也是有责任的。”
  他又自嘲一笑:“我和你不一样,以我的能耐可是去不了亚马逊丛林的。”严子宁有些欲言又止,盛安黎喝了口热茶笑得眯起了眼睛,意有所指的开口:“至于其他的的事,那就顺其自然吧。”
  他抬眼去看严子宁:“至于公司,你如果信的过我,盛世绝不会对严氏造成损害。”他顿了顿:“我吃过教训,争得死去活来没有必要,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严子宁却像是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竟是展颜爽朗一笑。这人一直走艺术家气质路线,这个笑容却像是瞬间把他拉到了足球场的绿茵草坪上。“我很早就想和你做朋友的。”严子宁竟是直接叫了盛安黎的名字:“我其实一直都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安黎。”
  盛安黎耸了耸肩,把手伸了过去:“对于你来说我可能太俗了,说不定你很快就想和我绝交了。”
  严子宁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消退,去和盛安黎握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是可以相信我的。我也可以保证,只要我是严氏董事长的一天,就不会主动和盛世交恶。”
  盛安黎歪了歪头,不知道所谓心思重的严子宁原来这么好攻略,却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有时间找我吃饭.....”
  严子宁却马上抛出了一个时间:“那就招标会再见吧。”
  “......嗯,招标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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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黎走出画室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在怀疑这些场景是否又是梦境。这一切都有些荒谬,从他醒来开始,就被这种种推翻了自己近三十年的认知。以前的他从不嫌朋友多,如今他却把这些交好的话都折半了听。他还是很难随随便便去相信什么,即使自己几乎习惯了曾经难以接受的一切。
  路昭华正好也跟了出来,故作自然地去拉他的手向车走去。盛安黎站定不动,歪头看着路昭华:“......你过来。”这人被看得有些脸红,小步蹭过来与盛安黎挨得更近,却又被盛安黎捧住了脸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路昭华连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他又开心又紧张地捏了捏裤线,竟是很期待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就听到盛安黎在一旁叹了口气。他的期待落空,只能失望地睁开眼睛,却见盛安黎竟是真的亲了上来。路昭华定格了半晌才反映过来,激动地想要回吻,可是盛安黎却后撤一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又叹了口气。
  路昭华猜不透他所想,还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头脑乱成一团,只能呆呆地盯着眼前一脸苦恼的人。盛安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可路昭华只觉得自己要幸福的昏过去了,他正晕晕乎乎的摸着怀里人的头发,盛安黎却闷闷地开了口:“梦里我也是在这里亲的你。”
  路昭华反应过来有些惶然,他曾经把那场梦当作现实,却想不到现实中的盛安黎也做了那场梦。他有些迷茫,甚至大脑又混乱起来。而盛安黎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竟也是有些不清醒:“这是不是也是梦呢?或者说我其实早就死唔——”
  路昭华瞬间用手堵住他的嘴,肌肉都紧绷起来颤抖着:“没有,你还活着.....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路昭华自己分不清梦和现实,却怕盛安黎也陷入那个怪圈,甚至怕盛安黎说的是真的。盛安黎以前是最依赖他的,而他却不够争气,总是在单方面去寻求对方的温暖。路昭华只觉得自己像是分成了两个人,那个胆怯脆弱的自己却总是占据着主导的位置。但他是想保护盛安黎的,当初也是因为太过想要证明这一点,而做出了扭曲的错误的选择,也得到了现在大家都不太甘愿的结果。但如果这是梦,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场美梦了。
  盛安黎却倚着他嗤笑了一声:“我无所谓的。”
  “你怎么能无所谓呢?”路昭华破口而出,声线甚至又开始有些颤抖。他看着盛安黎的眼神,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忙低下头放低了声音:“你不能无所谓的......”他四顾了一下,又拉住盛安黎的手,硬是将其塞进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防窥车窗内密闭幽暗的环境让路昭华轻松许多,他又是把盛安黎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盛安黎闭着眼睛窝在路昭华的胸口上一言不发,他并不是在表达不满,而是真的就无所谓了。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路昭华却沉默了半晌:“那要他们都死掉好不好?”
  盛安黎吓得整个人都亢奋了,却见路昭华很是认真地看向他:“我可以给他们下毒,慢慢的毒死他们,然后我就去认罪.......”他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你不要担心,我也会一直喝下毒药,然后就死在狱中就好——”
  这回轮到盛安黎捂他的嘴了,盛安黎怒目圆瞪:“你有病吗?”可盛安黎问出口才反应过来这人确实有病,又放缓了声线哄了起来:“你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先不说盛安黎自己从没动过杀心,要是这些人突然都死了,那社会上可就真乱了套了。盛安黎轻轻拍着路昭华的手背,却又瞬间想起路昭华曾经也混乱地说过给他用什么药......盛安黎越想越惶恐,想到梦里他和路昭华的第一次见面甚至有些后怕起来。可路昭华现在却在一旁劈里啪啦地掉眼泪,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让盛安黎都觉得有些分裂。
  小时候的路昭华,梦里的路昭华,现在的路昭华......盛安黎想的有些烦躁,却也不想让这人再想起什么下毒的事,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道:“.....和你们没关系,我是在想严子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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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昭华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一下子笑开了,他松开刚还紧紧捏成一团的手指,去抓盛安黎的手,还是犹犹豫豫地好奇问道:“严子宁都和你说什么了啊......”他垂着眼睫小声嘟囔着:“我、我不喜欢他。”
  盛安黎撇撇嘴,这人讨厌了不少人,还一定都要告诉他。他由着路昭华玩他的手,却是直视前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在严子宁眼里我是毫无威胁的人。”盛安黎没管路昭华脸上有些微妙的表情,自顾自地叹息起来:“我之前和杜博衍的那场争斗是掀了自己的底牌,暴露实力不说,还输的这么惨,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再把我当回事儿了。”
  “他今天,不还是来找你——”路昭华斟酌了一下,他不知道刚才严子宁说了什么,但他还是想维护一下盛安黎的自尊心。谁知盛安黎又是倚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侧脸去看路昭华:“他是忌惮你们。”
  “我威胁不了严氏,但你们合起伙来就可以,尤其是宋骄对严氏是知根知底的。”盛安黎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开始重新打领带:“我只是为这种联合提供了莫名其妙的土壤。”他半开玩笑的开口:“连我都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在拿我当借口了。”
  路昭华刚还美滋滋的笑脸瞬间僵住,他觉得现在其实是盛安黎总在怀疑一些有的没的,但这一切却又是他们导致的。盛安黎确实变了,现在的他如同从自己的身体抽离,像一个看客在对着剧情百般解读,却又对眼前的自己冷眼旁观。
  这是否代表着,盛安黎确实在某种意义上,被他们害死了呢?路昭华甚至有些恐惧:“我是不想和他们为伍的......我只想在你身边而已.....”他又开始哭哭啼啼的解释,盛安黎也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些怜爱.......却又疏离。他也是才发现,自己仿佛又成了盛安黎的一个不太美妙的梦境,而盛安黎却是一直在期待着梦醒的时刻。
  盛安黎见路昭华又是这样可怜兮兮的,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路昭华却哭的更惨了:“你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看看我.....”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不该是盛安黎眼中梦醒了就消失的存在。盛安黎却不明所以:“我看着你呀?”他去掏路昭华兜里总会带着的手帕,路昭华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直直的看向了他。
  盛安黎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怵,路昭华却又很快收回了手,自顾自地下车走向了驾驶位。车内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等路昭华发动了汽车,这人才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盛安黎,我曾经是真的对你有过恨这种情绪。”
  ......盛安黎只想着果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低下头小声哦了一句。这人却又很快自嘲一笑:“可那只是一瞬间......而我现在还在恨着一个人.....”话题突然止住,路昭华却回头去看盛安黎的眼睛:“.....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当时说想要再次见到我,到底有没有一刻是真心的?”
  盛安黎半靠在座位上与路昭华对视,沉默了一阵儿才开口:“如果我说我一直是真心的,你会信吗?”
  路昭华转过头去就不说话了,车内重归寂静,只能听到呼吸声和路昭华轻轻吸鼻子的声音。盛安黎只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了,却隐隐约约听到前排仿佛在自言自语的细微声音:“.....所以我才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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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再无话可说,路昭华又把他带回了杜博衍这里,仿佛他们真就连这处房子都平分了一样。盛安黎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地拐进角落无人居住的卧室中。盛安国给他发了一些文件让他在家里看,在家里办公倒是舒服得很。
  “怎么不到床上去?”路昭华为了找借口进卧室,躲到厨房偷忙了半天,把冰镇西瓜挖成一个个小块盛到玻璃碗中送进来,就看见盛安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坐在地毯上,将他的那些电子设备铺了满床。盛安黎瞟了他一眼,就转回去继续在平板上写写画画。路昭华见这人没赶他出去,忙也跟着坐到地毯捏起勺子怯怯地想要喂他。
  盛安黎又看了他一眼,还是张嘴吃了。路昭华瞬间就开心的得寸进尺起来,伸手将盛安黎拉到怀里,自己充当起了人肉靠垫。盛安黎没阻止,心思全放到了如何在招标会上碾压合伙的杜氏严氏上,于是这样一坐就是一下午,等盛安远匆匆忙忙地下班回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被路昭华又喂了多少水果。
  路昭华虽不满自己的二人世界被打扰,却还是起身去和盛安远开小会了。盛安黎肚子有些撑地坐在地上咂了咂嘴,也不想跟过去偷听和这俩人又有什么阴谋。这俩人商讨没多久,宋骄和杜博衍也逃避加班似的跑回来,四个人又是悉悉索索地讨论起来,留盛安黎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反正他是想开了,只觉得如果这几个人真就这么不上班的不上班,迟到的迟到,早退的早退,那他的安国走上人生巅峰简直指日可待。
  不过四个家伙开完小会后倒是一个比一个老实乖巧起来,盛安黎本还想用他的挑拨大法,却发现竟是没了效用。这几个人脸上藏不住不甘心,可还是强颜欢笑地点头称是,活像一个个都受了什么封建教育。这回轮到盛安黎惶恐了,他们商量好了似的每晚轮流进他的房间,也不一定要做,但都是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让他舒服。
  盛安黎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快变成了古时候天天翻牌子的昏君。他抬眼看着日历感慨,这几个人真就是故意在这几天装老实人,等到了招标日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说不定早就到会场搞事了。
  反正这几天他工作上该做的也都做了,招标的最大对手杜氏严氏那边这次的底牌他其实也探走了不少,如果还是不行,那就真是技不如人了。尽人事听天命吧。盛安黎叹了口气,他其实也在赌,赌这些人会不会再设计他一次。如果真的有其他的阴谋,那结果也不过是在各种意义上和他们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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