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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由此一步登天。
  但对登天以后要做的事、该应对的状况,姜娘子仍然满腹忐忑。
  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擦一擦面颊,再从旁边取了薄纱斗笠,覆在孩子身上,这才看向燕云戈。
  在姜娘子的视线中,燕云戈静了半晌,淡淡道:“照顾好王爷。往后,自有你一番荣华。”
  姜娘子听着,虽然还有惊慌、迷茫,可到底抵不过近在眼前的富贵。
  她的眼神一点点坚定,回答:“我知晓的。”
 
 
第30章 补偿   (八更)圆润,隆起的弧度。……
  燕云戈心情不好。
  郑易敏锐地感受到这点。再算算时间, 云戈心情不好的“开始”,好像就是他带宁王进宫之后?
  没错,虽然陆哲的册封仪式还没举办, 但他的封号已经下来了。连带还有一个王府,如今姜娘子本人,加上姜娘子的父母都搬了进去。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信任大度,宁王府选下人的时候,皇帝非但没有插手, 还递话给燕太贵妃,说宁王既是太贵妃的亲孙儿,如今宁王府上的事, 还请太贵妃多操心。
  这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燕家,你们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人手,不必担心朕再做什么。
  郑易看在眼里,不得不赞叹燕云戈这招“釜底抽薪”确实好用。再者, 他冷眼看了数日,知道姜家人惊喜之余,也并不得意忘形, 待燕家、燕云戈依然礼遇尊敬, 于是愈发放心。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唯独燕云戈本人, 似乎出了问题。
  自从从宫中回来,一连几日, 他都有些魂不守舍。
  既是好兄弟,郑易有话直说。
  他找去燕府,单刀直入:“云戈,你这几日是在忧虑什么?”
  燕云戈一怔。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在忧虑?”
  郑易目光坦荡, 说:“是。自从那日你入了宫,再回来时,便总是时不时出神、皱眉。莫非还有哪里不妥?”
  燕云戈沉默。
  他不答。郑易若有所思,说:“你总不会是……”
  燕云戈看他。
  郑易紧盯身前男人,问:“这么快就心软了?皇帝知道咱们之前瞒下宁王的事,是因宁王之病。如今他怀愧疚之心,多有补偿。你被他的补偿打动,已经不怨皇帝了?”
  燕云戈听着这话,瞳仁微颤。
  他静了片刻,语气平稳,答:“怎会?”
  郑易却不满足于这个回答。他往前,再问:“当真?”
  燕云戈扯起唇角,斩钉截铁:“当真!”
  他怎能放下?
  半年前那个冬日清晨,他明知自己和陆明煜刚大吵一架,却依然毫无戒备之心地喝下陆明煜递过来的酒。他甚至尝出酒水味道不对,可陆明煜说一句“兴许是温得太久”,他就信了。
  结果呢?他没有死在追击突厥人的时候,没有死在塞北的冰天雪地中,而是差点死在皇帝寝宫!
  之后的几个月,他与郑易、郭信对面不相识,听信了陆明煜的花言巧语,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为耻辱、不愿对任何人提起的一段时光。
  想着这些,燕云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因皇帝近来态度略有飘摇的心重新安定。陆明煜过去能因心中怀疑杀他,如今又因“真相大白”直接封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当亲王。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坐在皇位上,对燕家有什么好处?
  郑易端详着燕云戈的神色,嗓音和缓一些,说:“云戈,若是四月那会儿,你说不怨天子,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又不是郭信,不至于连兄弟的这种私事都掺和。可现在,宁王都已经回长安了,你可万万不能出差错。”
  燕云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这也不单单是为你我。”
  郑易听到这里,终于吐出一口气,露出笑脸,抱怨:“今年这天,实在太热!我前日见了郭信,那小子,连吃了两碗冰粥都还在喊不够。唉,从前在赭城时,总想回长安,觉得这里暖和。没想到,到现在,竟然还开始想念赭城。”
  燕云戈“唔”了声,过了会儿才回答:“是。今年的确比往年要热。”
  既然这样,陆明煜宫中为何还要烧炭盆?再有,那日见他,他仿佛比三月时瘦了许多……
  打住。
  燕云戈收敛心思,将思绪转到发觉自己饮下毒酒的时刻。
  此前不是没考虑过燕家被“狡兔死、走狗烹”,甚至姑姑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要他莫要离陆明煜太近。他当时没有听从,后面当真有了恶果。
  这么想了许久,燕云戈心神重回宁静。
  也许他和皇帝最好的关系就是相互戒备、相互猜忌。两人的开始是一场错误,后来更是步步是错。
  燕云戈想要把一切“扭回正轨”,可陆明煜不这么觉得。
  与三月末那会儿相比,他的身体仿佛好了许多。
  还是总觉得冷,但腹部不会疼得那么频繁,身下可以四五日都不再出血。
  山楂汤还在喝,反胃、恶心的感觉淡下许多。
  按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一日早间,他要换亵衣时,偶然看了一眼镜面。
  宫人们便听天子说:“别动。”
  李如意屏息静气,看天子走向镜面。
  屋内的确是暖。宫人们进出的时候,总要出一身又一身汗。可这样的温度,对陆明煜来说才是恰好。再有,他这会儿赤`裸着上身,也不觉得太冷。
  天子端详镜面中的自己。
  他的目光一点点落在自己腹部。
  那里有一个绝对不正常的弧度。圆润,隆起。陆明煜的手指碰上去,先感觉到自己柔软的皮肉。
  天子低声问:“多长时间了?”
  他不会日日都看自己,可伺候他的宫人们却要日日看他。
  日复一日地更衣,陆明煜不相信,宫人们会对自己身上出现的怪状一无所觉。也不只是他们,还有张院判……
  他掌心贴在自己腹部。某个瞬间,他甚至有种古怪的、皮肉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的感觉。
  陆明煜想到了志怪话本里的妖邪,还有在深宫中流传了十年、百年的怪物。他头皮发麻,嗓音倏忽抬高:“朕变成这样子多长时间了?——李如意!”
  李如意被他点了名,慌忙跪下,答道:“陛下!奴才此前并未察觉啊!前些日子,奴才是发觉陛下的腰带又紧了些。可当时奴才只想着陛下近来进食太少,如今难得健壮回来,该是好事一桩。陛下恕罪、恕罪!”
  随着他这句话,另有许多宫女、太监一并跪了下来,也要陆明煜恕罪。
  这一声声喊声,叫得陆明煜头痛。再让张院判来,还是老一套。看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给皇帝开一些温和的养生方子……太医们腻歪了没,陆明煜都看腻了。他甚至懒得再问一遍,自己还能活就多久。
  总归太医的答案只有那么几句。
  等这场因天子看了一眼镜面而有的兵荒马乱结束,陆明煜在宣政殿里,看着九阶下的臣子。
  以燕云戈的官衔,他平日也要上朝。前一个月不在,是因为他北上去接宁王。到如今,倒是再无其他事耽搁。
  他立在武将之中,一身绯色官袍,愈发衬得身姿修长挺拔。
  与前些日子看到他时总要挪开视线不同,这天,陆明煜的目光长久落在燕云戈身上。
  目光复杂,痛苦而贪恋。
  他自知愧对于云郎。云郎怨他、不愿意好好和他说话,都在陆明煜的理解之中。
  谁会原谅一个动手去杀自己的人?奈何陆明煜是“君”,燕云戈是“臣”。大义压在肩上,燕云戈连报复都做不到,只能隐忍地告诉天子,燕家真的不曾、不打算多做什么。
  想到这些,陆明煜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疼得他动弹不得,呼吸都成了奢求。
  想要好好补偿燕家。天长日久,有朝一日,云郎或许还愿意对他说一句“我不在意了”。
  但他又一次得知,自己很可能已经没有“天长日久”。
  腹中长了怪异的东西,太医们依然一无所措。接下来每一天,都可能是陆明煜寿命的尽头。这种情形中,陆明煜放眼整个朝堂,扪心自问,自己死去以后,无论上位的人是谁,政事仍有人处理,私盐案会被继续追查。唯有这件事,只有他一人在乎。
  想到这些,陆明煜再无犹豫。
  诸臣退朝前,他说:“抚远少将军留下。”
  听着这话,燕正源、郑恭等人神色一起变化。燕云戈更是皱眉,并不应答。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抗命不遵了。
  文官里,孙青、陈修等在过去几个月间与武将们矛盾百出的人,这会儿已经要露出幸灾乐祸神色,等天子发怒。
  然而天子非但不怒,还很好脾气地补充:“钦天监奏上了几个吉日,朕看着都不错,很适合用来办宁王的册封仪式。少将军算来也是宁王表叔,不妨来与朕参谋。”
  话说到这里,燕云戈再不从,就显得太不识趣了。
  他安抚地朝父亲、几位叔伯的方向看了一眼,拱手听令。
  围观的文官们对视一眼,神色各有不同。
  唯一的共同认知是:看来燕家果真皇恩厚重。之前被他们找的那些茬,兴许就是皇帝指使。
 
 
第31章 刺痛   (九更)听着这话,天子面上血色……
  时隔数日, 再进福宁殿时,燕云戈的第一个想法是:好像没有那么热了。
  窗子开着,炭盆仍在, 只是没有点燃。这点小小的变化,好像在向他昭示天子的体贴。
  燕云戈看在眼里,不为所动。他暗暗提醒自己:别忘了,你喝下那杯酒,可就是在后殿里的天子寝宫。
  这么一想, 再多情绪都散去。
  他朝天子行礼。动作到一半,皇帝便开口:“不必了,坐吧。”
  燕云戈面色淡淡, 依言就坐。
  君臣相对,皇帝却没像此前宣称的那样,拿钦天监算出的吉日给燕云戈看。
  相反,陆明煜朝李如意看去一眼。李如意会意, 轻手轻脚地带着宫人们离去。
  天子的意思很明显,是想留一个安静的、只有自己与少将军两人的地方,私下说话。
  这一点, 不只李如意看出来了, 燕云戈同样。
  他自然不想和陆明煜不明不白地独处一室, 此刻出声阻止:“李总管为何要走?”
  李如意脚步微顿,为难地看向天子。
  陆明煜看他一眼, 回过头,回答燕云戈:“李总管去取钦天监算来的日子。”
  燕云戈听着,似笑非笑地看向天子,嘲讽道:“原来陛下还记得正事。”
  陆明煜呼吸一滞,原先就发凉的手脚更冰了几分。但他想到自己身上的怪病, 还是有了勇气,坚持道:“好了,李如意,你去吧。”
  李如意咽了口唾沫,这才走了。
  有了这则插曲,等到屋中真的只剩下天子与少将军二人时,陆明煜一时无话。
  他从前就知道,云郎一定很不愿意见自己。但真的面对这一幕,陆明煜心中还是发慌。
  要从哪里开始说?再有,燕云戈绝不可能因几句话就原谅他。
  可是,不被原谅,就不悔过了吗?
  想到这里,陆明煜到底开口。
  他嗓音是温和的,不再是皇帝对自己的臣子讲话,而是作为“清光”,去面对自己的“云郎”。
  他说强迫自己看向燕云戈,全然不逃避,真心实意道:“燕家无辜,我却那般小人之心,竟然犯下此等错事。云郎,你再怎么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燕云戈虽然猜到天子要说“私事”,但陆明煜这样开门见山、直接认下所有,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还没反应过来,那厢,陆明煜深吸一口气,又说:“我做错许多,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是,我想要你知道,我知晓自己不对……”
  燕云戈面颊紧绷,起身就走。
  他动作果断干净,毫不迟疑。这副作态,让陆明煜愣住,正在斟酌的话音也卡在喉咙里。
  他没想到,燕云戈竟然连听完自己的话、稍微敷衍两句都不愿意。
  ……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
  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难道就要这么看他走吗?
  眼看燕云戈距离越来越远,陆明煜紧咬牙关,终于让感情压过理智。
  他推开身前桌案,追了上去。
  屋子毕竟不大。燕云戈再健步如飞,在到了门前的一刻,总还要停下。
  也就就是这一刻,他感受到一股从身后冲来的力量。
  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天子的身体贴在他背上。随之而来的却非铭刻在燕云戈记忆里的甘暖香气,而是一种更加幽冷的气息。
  夏日衣薄,被陆明煜抱住的腰部传来一阵凉意,肩上甚至更多了一丝湿润。
  燕云戈未来得及想明白天子的手为何这样冰,又意识到,皇帝哭了。
  他身体紧绷,不知自己是怒还是其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你为何就哭?给我下毒时都在笑,这会儿又何必惺惺作态!
  刚这么想完,他听到一声极轻的、仿佛被刻意忍耐的呜咽。
  时隔一个多月,四十余天,陆明煜终于再度感受到燕云戈的体温。
  他抱住燕云戈的力道愈重,许多话涌到喉咙。想要再说一遍愧疚,可痛苦、思念……被压制了月余的情绪又像潮水一样溢出。最先还能忍住,到后面,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无法言语,又不敢放手。只能再将双手扣紧,唯恐下一刻就被燕云戈推走。
  天子这样崩溃,燕云戈咬牙,到底回身将人推开。
  他怒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陆明煜满眼是泪,与他对视。
  看着天子眼中的水色,燕云戈心尖猛地一颤。
  “我不是要你原谅我,”陆明煜对他说,“我只是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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