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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不过,如果云戈真能因此想通,就是好事一桩。
  郭信深呼吸,点头。
  燕云戈对这两人的一番对话毫不知情。后面郭信找他喝酒,他也不觉有异。
  然而燕云戈同样不打算答应。他手上事情很多,桩桩件件都十分重要。郭信不是不知道这些,怎么偏偏赶在这会儿引他出门?
  他把话摊开说,郭信眼珠转了转,回答:“正因重要,你才不能总是不在人前出现!长此以往,旁人自要觉得异样。”
  燕云戈一哂:“这是什么道理?”
  郭信斩钉截铁,“就是这样的道理!好了,云戈,快与我一同去吧。那地方的酒的确好,我不过喝了一次,往后就再忘不了。”
  说前半句的时候,他有些心虚。但提到“忘不了”,郭信的腰杆子一点点挺直了。
  可不就是“忘不了”?想到花楼里涂脂抹粉的郎君,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在边城那会儿,郭信勉强能理解这种以男充女的行为,毕竟那边的女郎的确少。可回了长安,怎么还有人做这等事,甚至引为风雅?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只要那些人能把云戈“拉回正道”,就是好事。
  听到这里,燕云戈看出来了,今日自己不出门,郭信是势必不能罢休。
  他到底点了头。出门之前,又看一眼天色,喃喃说:“这样阴,是要下雨了?”
  郭信也抬头看了一眼。的确,明明昨日还是晴空万里,到这会儿,半边天都透出一种沉闷的灰色。
  空气又湿又闷,在外走上一圈,就要出一身汗。
  但这不是郭信在意的事情。他说:“约莫是吧。云戈,快走。”
  两人离开燕府是在晌午。不久之后,陆明煜午睡起来,开始批折子。
  他把木雕喜鹊放在手边,看折子时,总要随手摸上两把。不过十多日工夫,喜鹊雕刻精细的尾巴已经隐隐浮出一层柔和光色。
  陆明煜看在眼里,略作反思,开始在摸喜鹊的时候“雨露均沾”,把小东西的嘴巴、脑袋、腰腹也顾及到。
  不知是因有喜鹊宽心,还是张院判那边新上来的方子的确效果更好。这段时间,陆明煜身体虽然还是不适,但无论是胸闷恶心,还是时不时发作的腹痛,都淡了很多,身下也难得的足有十日没有见红。
  如果不是腹部怪异的隆起还在,里面的东西也时不时动一动、向陆明煜昭示存在感,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已经要好了。
  今日折子不算多。诸王之子已经行在路上,长安城中万事俱备,只等他们到来。宁王册封的吉日也已经定好,就在一个半月以后的七月初。钦天监合着宁王的八字算过了,那是六十年一遇的好日子。陆明煜看到的时候就有预感,后面把几个备选送去燕府,燕家果然挑了这个时候。
  虽然天气差,但难得“清闲”一天,陆明煜心情不错。
  他还有心思与李如意玩笑,说:“齐王子已经要加冠了吧?晋王子年纪比朕还大。要真让这两人之一管朕叫‘父皇’,还真有些别扭。”
  齐、晋两家一边是先帝的堂兄弟,一边是先帝的亲兄弟。另有几家王子年少的,关系还要再远一些。
  李如意惦记着眼看就要被皇帝翻到最下面的折子,听了这话,没什么心思应和,勉强道:“陛下这么一说,还真是呢。”
  陆明煜听着李如意的语气,往他面上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李如意则提起:“陛下,闻说园子里那几株新贡上来的牡丹开了,花色正好。今日天气不错……”一顿,记起外面是什么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可话都说出来了,没有往下咽的道理。
  李如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左右今日没什么大事,不妨去赏赏花,散散心。”
  陆明煜无语。
  他原先虽然看出来李如意态度不对,却不打算细究。
  从木雕喜鹊的经验来看,李如意有时候啰嗦了点、拖拖拉拉了点没错,但也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可到这会儿,李总管左一个“牡丹”,右一个“天气不错”,听得陆明煜眼皮直跳。
  李如意不知道少将军曾说过他就是在一丛牡丹前对天子“一见钟情”。这不是他的错,可陆明煜还是坏了心情。
  他干巴巴说:“天气不错?”
  一边讲话,一边又拿起一本折子。
  李如意冷汗都下来了,想给自己找补,偏偏不知道话里真正的忌讳是什么,还在说:“是了。那牡丹开得是真好,团团锦簇……”
  陆明煜“嗯”了声,心想,看来不是这本有问题。
  他再拿下一本。
  李如意的话音开始磕巴,说:“也不光是红,还有其他颜色,开得实在漂亮!”
  陆明煜又拿一本。
  这时候,李如意不说话了。
  他沉默地看着皇帝手上的折子。这封奏折,被他“藏”了数日。如今,终于要被皇帝翻开。
  李如意慢慢吐出一口气,无言相对。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恐怕早已被皇帝看透。
  而陆明煜看他这样反应,意识到:对了。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奏折。
  一眼看到上面的署名,燕云戈。
 
 
第35章 出宫   (13更)陆明煜如他的意。……
  一室静默。
  陆明煜有些好笑, 想:李如意就是怕这个?说来,云郎给我递折子的状况,还真是罕见。
  想到这里, 他的笑意又有收敛。
  李如意这般不愿意让他看到,里面写的一定不是好话。
  陆明煜垂眼看着手上的走着,指尖在封皮上轻轻摩挲。
  李如意在一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尽量低下头,缩小存在感。同时也在考虑, 待会儿皇帝发作起来,自己要如何应对。
  他等着、等着,皇帝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给了李如意一丝希望。他倏忽想到, 对啊,谁说折子递上来了,皇帝就一定要看。
  李如意正要松口气,陆明煜到底将奏折展开。
  李如意失声道:“陛下……”
  “云郎想让我看, ”陆明煜淡淡说,“我看就是了。”
  他想让陆明煜不好过,陆明煜就如他的意。
  做错事的人是他, 燕云戈愿意和他计较, 而不是全然不理他, 陆明煜高兴还来不及。
  这么想着,他垂眼, 去看奏折上的内容。
  陆明煜唇角一点点勾起。
  李如意心惊胆战,屏住呼吸。
  他看着皇帝抚摸喜鹊的动作停下,慢慢地,面颊显得紧绷,最后, 闭上眼睛。
  这是生气、难过,还是其他?
  李如意想不明白。
  他谨慎,不发出一丝动静。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盏茶工夫,也许是更漫长的光景。天子终于将奏折放下,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这是什么意思?
  李如意琢磨不来。事实上,陆明煜同样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
  同样的话,他已经听燕云戈说过一次了。不,甚至不止“一次”。
  那日燕云戈进宫,他情不自禁吻了他。燕云戈将陆明煜推开,嘲讽他,说他想做这种事,去找精于此道的人就可以。
  而在数年前,他们因醉酒、被旁人下药,有了第一次的时候,燕云戈同样说起过,殿下好雅兴。
  他从来都觉得陆明煜放荡不堪。“云郎”给了陆明煜一丝希望,让他知道燕云戈并未这样想。相反,他喜爱陆明煜,会对他一见钟情,会说他思慕于他。可这封折子,又将陆明煜拉回现实。
  哪怕明知这就是燕云戈的目的,陆明煜还是忍不住想:明明是那么恭敬的口吻,怎么就让人难以承受呢?
  陆明煜又开始喘不上气了。就连往日总能让他心情平静些、证明云郎对他情意的木雕喜鹊,到这会儿,也失去作用,让他只想躲避。
  陆明煜克制良久,终究没有忍住,起身道:“李如意。”
  李如意:“嗻。”
  陆明煜说:“随朕出去走走。”
  李如意自然应下。
  陆明煜已经迈出一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记起李如意方才说的牡丹。又记起,自己和燕云戈的初见……
  李如意察言观色,看出皇帝这会儿的抗拒。
  他还是不知道天子在抗拒什么。但陆明煜的态度很明显,他想出去走走,不希望在屋子里久待。可同时,他对“新贡上来的牡丹”毫无兴趣。
  当下人的,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审时度势。
  李如意提议:“陛下,奴才听采买那边的宫人说,近来长安来了个新班子,带着南边的戏。不少人看了都说好,陈大人、孙大人他们还把班子请去自家了呢。”
  陆明煜瞥他一眼,说:“你要朕出宫?”
  李如意说:“奴才想着,陛下整日在宫中,园子里景色再好,恐怕也看腻了。想要新鲜,还是得去外面。”
  陆明煜想了片刻,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
  至于安全问题。他虽出宫,却也不可能独自一人。元宵那会儿,他和燕云戈都带着面具,按说不至于被人认出,饶是如此,身侧依然跟着数十个侍卫。如今没了戴面具的借口,可满城百姓却不会知道皇帝是何模样。带出门的侍卫也不会少,照这么说,同样不会出现危险。
  想到这里,陆明煜心中松快一些,面上也有了笑影。
  李如意说得没错。长久待在宫里,心也跟着憋闷。到外面走走,许是真能放松呢?
  “戏就不看了,”陆明煜说,“四处走走,也算体察民生。”
  李如意听出皇帝话音里的变化,心中微喜,知道自己的提议的确很和天子心意,也跟着露出笑脸来,说:“陛下如此为民着想,实在是百姓之福!”
  陆明煜笑笑,没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天子坐在一间茶楼中。
  有伙计端来各样糕点茶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李如意扮作陆明煜的管家,与他同桌而坐。
  他摸摸自己下巴上贴着的胡子,又记起正事,把每一盘点心都尝了一遍,确认无毒了,才好让天子取用。
  天色依然不好,但身处市井,陆明煜的心态的确好了很多。
  他穿着宽松的衣裳,遮住腹部怪异的地方。从前一直没有胃口,哪怕反胃感淡了,还是不太吃的下东西。这会儿却不同,看着桌上的碟碟碗碗,他久违地有了食指大动之感。一边听着说书,不知不觉,就吃完小半桌的东西。
  旁边的李总管已经琢磨着是否要将茶楼的厨子带进宫了,旁边忽而传来话声。
  一个说:“当真?”
  另一个说:“这还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前者声音太大,陆明煜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见到两个打扮富贵的年轻人。认不出脸,但从衣着上看,恐怕是哪两家官员家里的小辈。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引来旁人视线,两人嗓音压低了一点,前一个说:“你快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者:“我前脚从醉花阴出来,还没酒醒呢,就看到郭信拉着燕云戈进去了。”
  陆明煜:“……”
  前者撇嘴:“我就说!这世上,哪有真能‘洁身自好’的郎君?那些面上庄重的,指不定私下怎么玩儿呢!”
  后者赞同:“我能遇到这一次,其他时候他还不知去过多少次。这个点,一般人啊,的确见不着。”
  “哈哈,我爹整日拿他来教训我,说我荒唐。等回去,我就好生与我爹说道说道。”
  “是得说道说道,”后者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微笑,“那地方可不是普通花楼,你知道否?”
  前者撇嘴:“不就是花娘小倌儿都有吗?说得这样不同。”
  后者遗憾:“你知道啊。”
  前者哼哼了两声,再往后,两人就开始对“醉花阴”中的男男女女大加评判。顺便琢磨起燕少将军是什么口味,去了会点哪个娘子或者郎君作陪。
  一边,李如意面色僵了,陆明煜则放下筷子。
  此前吃下的东西顶在胃里,让他的面色一点点难看。
  李如意艰涩道:“陛下……”
  陆明煜看他一眼,李如意改口:“少爷,”出门在外,怎么能直接把皇帝的身份喊出来,他刚刚也是傻了,“这些纨绔不过信口胡说,您莫要放在心上啊。”
  陆明煜垂眼片刻,笑了:“哪里胡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李如意懵了。他跟在陆明煜身边的时间虽长,但对皇帝和少将军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有的话,譬如后宫那句,前几个月,他听天子与“云郎”提起数次,于是知道这是皇帝的忌讳。可再有一些,他是真的不知晓。
  陆明煜却知道:从一开始,燕云戈就熟练得让他奇怪。他当时就想着,燕云戈一定是此种好手。如今,也不过是更加验证了这个看法。
  可为什么还会这样难受?
  兴许是因为天色吧。
  外面已经飘起蒙蒙细雨,像是一层烟雾,笼在行人肩头。
  日影渐西,陆明煜放下筷子起身。
  李如意原本以为皇帝这是要回宫了,可出了门,他才发现,皇帝并没有折返的意思。
  他行走在雨中。
  李如意急切地撑了伞追上去。他想劝皇帝,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可一看皇帝的脸色,李总管又把话咽了回去。
  皇帝心情很糟,可能比出宫前还要糟。
  这种情况下,他想再走走,自己恐怕是劝不动的。
  饶是如此,走着走着,李如意还是开始心惊。
  着方向,难道是——
  李如意初时还不能完全肯定。
  可到了后面,他看到一片明耀灯色。怕是只有元宵那一日的长安城能与眼前辉煌媲美,离得尚远时,就能听到那片区域中传来的丝竹声,嗅到其中的香粉味。待到近了,更是能分辨出其中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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