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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神经病同行(古代架空)——小闲

时间:2021-12-02 14:46:01  作者:小闲
  “我等江湖经验尚浅,让前辈见笑了。”顾笙开口道:“既然肖前辈不愿透露来意,晚辈也不再勉强。”
  肖凌云这样坦然,即便非友,也不会是来刺探情报的敌人。相比起来,倒是姚湘君的来意更值得怀疑。
  想到那妖邪和他的联系,顾笙心里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来。
  “老夫教了你这些东西,却连一钱银子都没收,亏了亏了。”肖凌云摇了摇头:“只是输赢虽不重要,但你这小辈可要分得清是非,知道什么是对错才行。”
  顾笙脸上的礼貌性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前辈请放心。”
  他绝不会堕入魔道,绝不。
  他绝不会成为“毒君子”。
  “哼。”
  仿佛从耳际刮过的海风里飘来一丝冷笑,如毒蛇的信子爬上他的后颈。顾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猛然回头,身后却只有一片片青灰色的碎浪,那笑声已然逐浪而去。
  “怎么了?”
  手心传来熟悉的温度,顾笙回过神来,对上沈般疑惑担忧的眼神。
  “没什么。”顾笙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的。”
 
 
第55章 (五十五)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大船停靠之时,道方门与高山流水庄一众纷纷走下甲板。有不少弟子是第一次踏浪而行,脚一沾地面,便已经无法顾及仪态,跑到岸边去大吐特吐。莫小柯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觉得自己便如那破釜沉舟、率领着一帮乌合之众一去不返的悲壮将军。
  就凭这些人,拿什么和老谋深算的风闻阁斗啊。
  顾笙到下船还心不在焉的,加上带着帷帽视线受阻,险些一脚踏空,靠沈般扶了一把,才没有摔进岸边林立的礁石碎浪之中。至于那位所谓的肖凌云长老,倒是从靠岸后便不见了踪影,也没见他走下甲板。船主人还以为老人家不小心醉倒在某个角落里了,结果前前后后寻了三四次,却连他的影子都没寻着。
  这人来得突然,走也像是人间蒸发,仿佛只是个幻影,并不真正存在。
  “他酒倒喝得不少。”莫小柯抱怨道:“就连我偷偷带在身上的桂花酿都被他搜去了,连声谢都不说。”
  顾笙:“……贪杯误事,能绝了你偷懒的念头倒也好”
  码头至风路城主城的一路上排着鳞次栉比的商铺,铺子里的商品花样新奇,别说是深居简出的沈般,便是交游甚广的顾笙也是见所未见。叫卖声不绝于耳,便是女子都没有半分羞涩,嗓子比粗旷的汉子还要响亮。皮肤晒得微黑,面颊上带着几分被海风吹来的绯红,咧嘴一笑,显得风情万种又落落大方。
  与其说风路城是一座城池,不如说它是这无边无际海路的缩影。
  “整座岛都是风闻阁的吗。”沈般环顾四周,目光不由被摊面上刻着异兽的翠绿坠子所吸引:“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国的国王。”
  “还是不一样的。”顾笙解释道:“风城主毕竟还是武林中人,这座岛也是归于闵家郡所属。”
  只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因为风路城的特殊性,此地并无守军驻扎。在这里,风家便是最强的那条地头蛇,集聚这方寸之地所有的养分不断成长,到如今连武林盟都有所忌惮。
  “这枚玉坠你可喜欢。”
  顾笙一怔,还未等开口,便听到一旁的钟文和冷哼了一声:“这样粗糙的成色,亏你能拿得出手。”
  卖货的商人听后脸色都变了。
  “我们钟大庄主眼高于顶,自然瞧不上普通货色。”花韵笑眯眯地道:“顾公子这般人中龙凤,自然应是配最好的美玉。你若是当真想送,那就到钟大庄主的身上扒一扒不就好了,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沈般听言还真的看了过来,饶是钟文和内心再强大,也被这一眼扫得身上一凉:“看什么呢?休想再从我身上扒东西。”
  结果沈般的下一句话差点给他憋出血来:“等到我和顾笙结亲的时候,你应该也要送份大礼来。”
  “放心吧,你若是能结成,我到时候送你一挂炮仗。”说罢钟文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花韵一眼:“把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统统炸上天。”
  无辜被波及的顾笙:“……”
  众人入城之后,刚好看到风家弟子成列地从正门口走过,神情肃穆庄重。朝廷并未在风路城设立府衙,所以一直是由风家在维持此地的秩序。
  “风闻阁倒是管理有方,待回去之后,我叫花沁也学着点。”花韵不由叹道。
  “嗯。”
  “看这戒备如此森严,若到最坏的地步,你说我们的胜算有几成?”花韵凑近钟文和耳边,小声问道。
  钟文和冷冷地扫了风家弟子一眼后道:“三成。”
  “三成这么少?”
  “风闻阁神秘莫测,隐瞒行迹多年,想要挖出他的全部算盘要费上不少功夫,因而只有三成。但若只是全身而退,那有十成把握。”
  “如此厉害,我们岂不是无往不胜。”
  “那是自然。”
  远处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地面都跟着抖了三抖。沈般以为是有人偷袭,下意识将顾笙护在身后,良久却再没了别的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地抬起头,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莫小柯环顾一周,注意到除却沈般之外,钟文和也将花韵护在了怀中。意识到平安无事后,钟文和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像碰到脏东西一般松了手。而花韵也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笑得像是只偷腥的小猫。
  “是天雷谷的火雷。”顾笙推开沈般的手臂,轻声道:“响动听起来极大,威力却比不上普通的火药,以震慑和传讯为主要用途。”
  若是真有它听起来的那般威力,天雷谷定是早早被朝廷以叛乱之名处置了。
  见那些风家弟子已经朝响动的地方去了,莫小柯不由道:“钟庄主可也想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钟文和点了点头:“去看看。”
  等众人到时,便见一个天雷谷的弟子被按在茶楼外的地面上。即便他挣扎地再厉害,一左一右两人的双手便似一对铁钳,让他怎样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还不快放手!”即便落入如此境地,那天雷谷的弟子还是跋扈骄纵的很:“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表哥的师父与风城主交好,得罪我你死定了!”
  那左右两人却并不理会他,只对赶来的风家弟子道:“这小贼方才冲撞了我家少主,不得已才在风路城内动起手来,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还请几位见谅。”
  “他们是和毒公子一伙的!”那天雷谷的弟子见此挣扎地更加厉害:“坐在里面的是毒公子!你还不快速速杀了他们,为那些被他杀害的江湖正道们报仇雪恨!”
  道方门和高山流水庄众:???
  顾笙:“……”
  “休得胡言!”那左右两人的脸色一变,手上用得力气更大了些,痛得天雷谷弟子连连惨叫:“我家少主岂会是那邪道妖人!”
  这次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沈般便已经走了出去:“你说谁是邪道妖人?”
  那两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没有说你,你出来作甚么?”
  “当然和我有关。”
  见此莫小柯不禁心中大急,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然后就听见沈般慢吞吞地道:“武林盟已经广发英雄帖,证实没有毒君子的存在,道方门是被冤枉的,你这样说就是在打潘盟主的脸。”
  莫小柯:……唉?
  他什么时候变聪明的?
  听了沈般的话,这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这时从茶楼内传来了极为爽朗的笑声,似乎已经憋了很久:“说得好!言武言烈,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你们怎能公然打潘盟主的脸呢?”
  在听见那人的声音时,高山流水庄三人的神色都是一变。沈般只是单纯的惊讶,花韵与钟文和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言武言烈则连忙松开了天雷谷弟子,抱拳跪倒在地:“属下一时失言,还请少主责罚!”
  “我倒是想罚你们去领三百板子,可我这一路还要靠着你们二人,若是你们现在倒下可如何是好。”那人似乎思索了一阵子,最后拍板道:“那就罚你二人顶着夜壶,在墙根倒立一个时辰罢。”
  “……是!”
  “还说什么‘这位公子’。”花韵小声吐槽道:“装模作样。”
  “哼。”钟文和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脸黑如锅底一般。
  “你也来了。”沈般倒是神色如常:“好久不见。”
  只见一相貌俊秀的白衣公子从茶楼中走了出来,衣襟上用碧绿和金色的丝线绣着几棵翠竹,衣摆上画着一副“墨竹图”。手中一把墨色扇骨的纸扇,扇面绘制着一棵活色生香的杏花树,枝杈间隐约还能看到一只憨态可掬的灵雀。
  “的确好久不见了。”白衣公子笑着向三人致意:“沈般、钟庄主、还有花韵姑娘。”
  “最好是永远不见。”花韵轻哼了一声,躲在了钟文和身后:“潘大公子好大的雅兴,躲在这茶楼里面连面都不敢露,和缩头乌龟没什么分别。”
  “彼此彼此。”白衣公子浅笑着点点头:“花韵姑娘不也是一样,见了我便躲到钟庄主后面去了。”
  “也不太一样。”沈般插言道:“钟文和还是要比茶楼好看一点的。”
  钟文和:“……你给我闭嘴。”
  这下就算那天雷谷弟子再过骄纵,也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缩在一旁不敢再出声。几人之中只有莫小柯整日窝在山上,对于这白衣公子的身份没有丝毫头绪,于是小声向顾笙问道:“顾师兄,他是何人?”
  顾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这位正是潘裘潘盟主的独子,潘达。”
  潘裘一生光明磊落,毫无污点。可惜发妻去世的早,只为他留下潘达一个独子,而他此后也不曾续弦。却没想到厄运接踵而来,潘达在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连续高热了半月有余,险些没能救回来。最后命虽然是保住了,却伤了根基,只能学些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更高深的便此生无望了。
  有人说,潘家的也就到潘裘这一代了。待他去世之后,必盛极转衰,甚至可能就此从四大家族中除名。
  “为何那人说你是顾笙?”沈般朝天雷谷弟子的方向看去:“你们分明一点也不像。”
  “方才他的行事嚣张了些,我便给了他些教训。”潘达浅笑道。
  潘达只会用毒,却算不得精通,甚至比花韵的本事还要弱些,与传言中“所过之境寸草不生”的毒君子要相去甚远。
  “将他送去给天雷谷的人罢,就说他招惹了潘家的人,让他们自己处理。”潘达朝一旁的风家弟子道,他们连忙应了,七手八脚地将那小子给拖了下去。
  “见过潘公子。”顾笙上前拜道:“潘盟主替顾某正名之恩,顾某没齿难忘。”
  虽然潘家未必是站在道方门这边的,但表面功夫总要做好。
  “不必不必,家父既然身为武林盟主,便该秉持正义、主持公道,没有什么恩不恩的。”潘达的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带过:“待武林大会召开之时,顾公子自然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当然。”沈般突然插了进来:“他原本就是清白的。”
  潘达先是一怔,接着又恢复如常,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过一介纨绔,整日只知道遛猫逗狗。此事的真相,你自然要比我清楚多了。”
  “顾某自知现在难以洗清冤屈,所说之话也不再可信,但还是要谢过潘公子。”顾笙坚持道。
  听言潘达嘴角的笑容更加意义莫名,并未说话。
  此时城中聚满了江湖人,因而无需指引,只随着人潮,众人便找到了风家大宅的位置。大多宾客都被安置在附近的客栈之中,但如潘家与道方门这般一流门派、或是与风家有私交的,都住在主宅之内的客房。只是各大门派此行都不忘了面子排场,所带弟子不在少数,因此无论住哪里都是人挤人、拘束的很。
  “钟庄主总不会是提前预料到了这点,才只带着花韵姑娘和沈般两人罢。”潘达半开玩笑地道。
  “我们庄主武功盖世,自然不需要拖家带口了。”花韵丝毫不留情面地回击道:“倒是一直听说潘家的镖队厉害,今日一见果不负盛名,能将潘家大少你这么个活宝贝安全送到风路城来,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样一看,还是花韵姑娘考虑的周全。”潘达轻声叹道:“若是能嫁进潘家,便是我修百年也修不来的福气。”
  钟文和脑袋上的青筋又跳了跳。
  花韵朝他做了个鬼脸:“少恶心人了,谁要嫁给你。就算我当真有一天要嫁进潘家,也是来当你小妈的。”
  若让高山流水庄的任何一人用四个字来形容潘达对花韵的心思,那必定只有一个:狼子野心。
  花韵刚及笄的那年,潘家的聘礼便如流水一般送了过来,前来说亲的媒人在山门前排成一排,除此之外还请了个戏班在旁边摆了台子,日日唱的都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沈般还记得,那几天钟文和的脸黑得和锅底没什么分别。
  最后还是花韵自己出来,站在高山流水庄的大门前道,你是想让我放火烧了你的戏台子,还是烧了你的眉毛跟头发。
  顾笙和莫小柯:“……”
  莫小柯:“若是她当真想让潘达绝了心思,何不干脆直接与钟庄主定下亲事、一了百了?”
  沈般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他们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也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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