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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骑马来(古代架空)——弦上孤鹤

时间:2021-12-05 21:50:49  作者:弦上孤鹤
  不知於菟的子子孙孙多少代,于敬淮也跟着逐渐老去。他生了白发,身子也不大好了,只有个友人与偶尔前来寻他打发时间。
  “你若是先走一步,我亲自送你。我若是先走一步,便让我儿送你。终不让你凄凉了就是。”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于敬淮听到宋复半是玩笑道。
  他轻笑一声,算是默认。
  天佑三年,御史中丞宋遗青开怀京城门,就连府中家仆都在哀诉大行进了城,天下易主。
  听闻官家自焚于宫城殉国,于敬淮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摔成几片,怀里的猫儿被惊到,“喵”了声就窜的没影了。
  他苦笑着俯下身捡起一枚碎片,手上用力,一点点地划破手腕处的肌肤,切断了筋脉血管,任凭鲜血溢在桌案上,汇聚成一滩又滴落污了衣摆。
  于敬淮回头,透过窗子望见大好春光,明媚的仿佛如小时他第一次见苏芊芊的时候。
 
 
第一百四十四章 番外·千秋岁引 他忽然发现陈副教授是忧郁型美人儿
  “欢迎大家参观怀州博物馆,请爱护文物,不要打开闪光灯……”
  偌大的水墨为基调的博物馆内处处都是人影。前阵子发掘了衡朝都城,出土的文物众多。从丝织品到瓷器类数不胜数。然而如此热闹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有位赵先生,捐赠了自己的家传文物。若是平常观赏类的玉器,瓷器倒不算稀奇。赵先生的文物刚好填补了空白许久的建元改制。
  为了感谢赵先生的捐赠,怀州便举行了为期一周的衡朝文化展,包括博物馆开放捐赠的文物,绘画,书法,戏曲等等。
  宋遗青被论文弄的焦头烂额中仍然抽空来了博物馆,想瞻仰一下褒贬不一的建元改制。
  捐赠的文物都在三楼,空间相对于一楼要小,人流也稀疏些。
  刚从木制的楼梯上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平铺的紫色官袍,下面的展柜中还摆着完整的玉革带,紫金鱼袋,笏板等全套官服。
  紫金鱼袋上刻了主人身份和名字“三司使裴潋”,有力地佐证那个时代并非是他们的幻想。
  旁边倒是还有另一套完整的绯色官服,金革带。宋遗青知晓是品级不同的缘故。
  但他看到右手边挂着的卷轴时愣住了。
  “是不是觉得被历史书欺骗?”
  一个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宋遗青收了思绪迅速转身,差点怀疑自己眼睛。
  这不就是直播里拿着铲子的那个裴潋?!
  只不过裴潋一改镜头前的粗糙,是再正紧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此时正斜倚着玻璃展柜,双手抄在口袋中悠哉哉地注视他。
  附近的人都在看其他文物,想来这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宋遗青琢磨了片刻,犹豫开口,“你是那个……”
  他还没想好称呼。
  不过还未等他说完剩下的话,就见对方右脚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微抬起下巴含着笑很是得意道:“下面两层新出土的文物,我挖的。”
  宋遗青:“……”
  他十分清楚是谁挖的。
  瞧对方尚且青涩,应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裴潋又比人高了大半个头。他腰上用力站直了身子,踱步到灯光映亮的画前,隔着玻璃抚摸,轻声解说。
  “其实他们死的时候不过四十余岁。这是御史中丞宋遗青存世的唯一画像,裴潋亲自题字盖章,绘画技法也是衡朝盛行的,错不了。”
  宋遗青本惊讶画中人的样貌出众,栩栩如生。听了这人解说,又把目光转向边上的小字,还有诗。
  对方又笑问:“诗不像是那人会写出来的是吧?”
  裴潋脚步一转,把人带到另一个展柜前,指着摊开的书籍道:“这是他归隐后所作。未得到这批文物前,连有名的陈教授和孟教授都认为裴潋一生未作过诗。”
  只是大多被掩埋在了历史长河中等着众人去发现。文物总是会以最真诚的面孔,跨越千年时光诉说它们见证的那段往事。
  他知道的多,说的也多。连带着新制书籍背面歪歪扭扭的画都不放过。宋遗青便也静静听着。
  “你叫什么名字?”
  裴潋突然问。
  宋遗青被问了个猝不及防,带着内心狗血的巧合吐槽,平静回应。
  “宋遗青,和建元改制的那位重名。”
  对方拉长了嗓音“哦”了声,摩挲着指尖又试探问:“本地读大学?”
  这人问题可真多。要不是在直播里看到过他,知晓是正正经经的考古人,谁见了都要认为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定是居心不良。
  “我知道你叫裴潋。问这个做什么?”宋遗青赶在对方之前把狗血的事实率先复述,掌握了交流阵地。反正看的差不多了,也起了回去的心思。
  看出人无奈的表情了,裴潋装作不知,又靠近了些抱臂俯身投下一片阴影。双唇一张一合都带着隐隐的蛊惑。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缘。这几天游客众多,博物馆有些缺志愿者,要不要来试一试?”
  陈君琮迟到了。
  他预定了衡朝文化周的戏曲票,但临时在定城的拍卖会上看到一条坠玉的腰带。不算精致贵重,更没有什么研究价值。甚至由于岁月迁移和保管不太好,已经有微微磨损。可他怎么都移不开目光,最后还是买了下来。
  等到了剧院入口,只能听到里面已经开始了。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唱腔,坐在沙发上专注看着买下来的腰带。
  “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温柔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原是中场休息。观众三三两两的进出走动。
  陈君琮把腰带整齐折好随手装在口袋中,道了句谢,便检了票进去。
  他的位置不算靠后,可因为买的有些晚,只在中间位置右半部分。
  按照票上的号慢慢寻去,意外的有人坐了。他确认了两遍,才终于开口,“先生,您坐错位子了。”
  戴着金框眼镜闭目养神的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正欲反驳回去,冷不丁看到对自己说话的人,惊的瞬间坐直。
  “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意识到有些不礼貌。孟阮清顿了顿,掏出折了几折的票细细看去。
  丢人了,真坐错了。坐错了就罢了,偏偏是这人的。
  “抱歉……”
  孟阮清讪讪起身,结果又被人扯着衬衫衣袖一屁股重新坐下。
  “错便错了,我坐你的就是。”
  陈君琮从这人膝盖和前排座位的空隙去穿过去,从容地坐在旁边,胳膊搭在扶手上。
  灯光逐渐暗下来,休息时间要结束了。周围的交谈声慢慢变小,最后一片寂静。
  胳膊隔着衣料能感觉到对方小臂的体温,孟阮清没由来的紧张,恨不得移开些许,又怕这般多此一举,颇有做贼心虚的味儿。
  “但见怀京风物,好不庄严也,却说甚么建元改制,且听来——”
  这场唱的是殒身新制的孟相公和投海殉国的陈仲未,戏名叫《捧金瓯》。他忍到戏曲声再次响起,额上出了汗,只觉得闷的紧,不禁微微动了动胳膊。
  就这般细微的动作都被察觉,对方的视线立即落在他身上。孟阮清恍若被凶兽盯上般脊背猛的僵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台上。
  “一霎时物转景迁,金华盖香车画帘,休笑他末路穷途步痴癫。他步蟾宫也拈金盏,三生有幸结良友。”
  “谁知一朝风云变,啊呀呀……”
  戏唱了多句,孟阮清心绪不见平静,反而愈发躁动。偏偏这个时候陈君琮凑了过来。
  “孟副教授的U盘找到了么?”
  两月之前的事了,孟阮清都快要忘了,陈君琮一提,他又挂心起来,皱眉道:“还未。”
  “只落得个孤凄哀惨,任谁凭吊无他言。也只有那孟相公,痛断肠欲追黄泉。”
  二人说话声被唱词尽数遮掩,除了他们,前后左右都听不到。闻言。陈君琮也跟着拧紧眉头,“前几日在我家中的沙发软垫缝隙里找到了,孟副教授若是有空,可以去取一下。”
  那日他活动的范围只有沙发,想来应是丢在那儿了。孟阮清不疑有他,只暗自嘀咕这人忒小气了,放几天还不乐意,催着他去取。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和和气气道了谢。
  陈君琮因为凑近,只能侧身稍许,只觉得左边口袋有什么硌的紧,伸手一掏才想起来是买的腰带。他忽然很想把腰带送给对方,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为什么送给我?”
  目光落在破旧的有些寒碜的腰带上,孟阮清不解地脱口而出。
  陈君琮回的干脆,“不知道,单纯想。”
  孟阮清:“……”
  算了,左右是件价值不大的古物。
  纠结片刻,孟阮清伸手接过,却不知对方是不是又反悔了,怎么扯都不松手。
  不会还带当场反悔要回去的吧?
  孟阮清开始对这位陈副教授的人品有了深深的质疑。
  腰带勒的掌心发红,原本理的整整齐齐,此时又凌乱起来,两米长的一条让二人的手越缠越紧。
  孟阮清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十分认真,浑然不知陈君琮离的更近,目光也变得与平日里表现出的谦谦君子不同。
  昏暗的灯光下,陈君琮依稀能看到对方脖子处有一颗红痣,在衬衫领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从上一次帮孟阮清捡眼镜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格外的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别动。”
  他就着相缠的腰带握住对方的手,半是威胁半是认真道:“我怕我忍不住要亲你。”
  孟阮清:“?!”
  话题转变的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等戏都快唱完了,手都被握麻了,孟阮清才终于消化了刚才那句话,转而侧首很严肃道:“陈副教授,我们不合适。”
  虽然他对这个群体正常对待,但他从未动过喜欢同性的心思。更何况还是竞争对手!
  “那忠良权奸几争春秋亦筹上苍,何处朱紫不凋愁,而今数载秋。”
  最后一句唱词落下,哀转收尾。剧场内的灯光骤然亮起,观众开始有序离场。
  孟阮清本说的坚定,但灯光打下来的那一刻,视线由暗转明,他看到陈君琮抿唇看向他的目光,明明对方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却觉得这人好像要落泪般,巨大的悲痛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淹没。
  他发现一件事,陈副教授是带着淡淡忧郁气息的男子。
  “但以后的事向来难料。”
  想了想,他没把话说的太死,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到此彻底完结!
  下面承接陈孟单独的《捧金瓯》,故而把这个番外放在了最后。
  下一章会放出文中诗词,戏词完整版整理,以及原作。
  另外预告一下新文《一斛珠》(太子&皇叔),与《捧金瓯》同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文中诗词,戏词整理  都是原创,禁止他用。
  《捧金瓯》
  作者:陆关河
  定场
  (白)但见怀京风物,好不庄严也,却说甚么建元改制,且听来—
  一转
  (唱)
  一霎时物转景迁,
  金华盖香车画帘,
  休笑他末路穷途步痴癫。
  他步蟾宫也拈金盏,
  三生有幸结良友。
  (白)谁知一朝风云变,啊呀呀,
  二转
  (唱)哀戚戚怨谁人甘霖却断,
  道天公忍见民旱,
  把世道全作假寐。
  怨腾腾但把乌纱忠良人作权奸,
  鸦唳寒空凋百草,
  踏破朱槛,
  唯有个孤魂飘散。
  (白)全不见他当年意气,
  三转
  (唱)改旧制黜走邪奸,
  护社稷力挽狂澜,
  赤胆忠心谁能不夸。
  鸿鹄志志四方,
  忠良臣共比肩。
  四转
  (唱) 只落得个孤凄哀惨,
  任谁凭吊无他言。
  (白)也只有那孟相公,
  (唱)痛断肠欲追黄泉,
  悯是听不弃亡魂,
  凭霜刃将他这英名儿与世传。
  五转
  (白)却看那江山社稷,风雨欲来,唉,
  (唱)唤不醒那碌碌人,
  挽不回恹恹残阳,
  却听??鼓破旧河山,
  忠与奸,尽云烟。
  六转
  (白)啊呀呀,何处火光冲天,这这这,竟是自那皇城而来,吓煞人也。
  (唱)炙艳艳朱墙琉瓦霎时,
  青山处唯余无尽坟垒荒台。
  向来时且抛死生孤身尽忠,
  且乘风摇摇曳曳泉下永憩。
  道甚么荣华高官,
  伴朝数载途留恩怨,
  旦夕风云山河塌,
  倒不如脱却官袍换巾帽。
  八转
  (唱)早不见乌巷人家,
  堂前燕且归去罢。
  空扰了怀京经年旧风华,
  那尘满朝蟒乌纱。
  朝芴也曾书风流,
  丹青浮生皆抹煞。
  叹谁人也么哥,
  怨何人也么哥,
  千载斗转,
  奈何怀京相逢不堪念,
  风雨同舟也枉然,
  死生恍恍也枉然,
  知归晚也么哥,
  当归去也么哥,
  此身知何为,知何为。
  煞尾
  (唱)翰林子弟终时散,
  会时重逢不可期。
  那忠良权奸几争春秋亦筹上苍,
  何处朱紫不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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