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温吞的龟类背着沉重的外壳,抵御外界无数艰难,曾经无坚不摧,可现在唯一的软肋有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宋怀文手腕被尧驯亲得有些痒,密密麻麻的欲望在啃噬理智,想推开却知道不能,自己更不想推开,怕伤了心,更怕他难过……
怕来怕去,都不像他自己了,他从没有怕过这么多东西。
尧驯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死活,亲完手腕,他的大腿压在宋怀文的两腿之间,可惜隔着布料。
他一向胆大包天,所以皱着眉像干大事一般,相当认真地在给宋怀文解衬衫扣子,边解边忍不住耳朵红。
尧驯喃喃自语,“你不吭声那就是默认,默认了那我就不客气。”
“…尧哥,等等。”
宋怀文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被尧驯舔了口喉结,他被迫仰起头微喘,慌乱间目光更加危险且迷离。
“我不等,你也别想等。”
尧驯手没停下嘴也不能闲着,他继续撩拨着对方,缓缓含住那处早就想亲的喉结,舌尖轻轻舔弄,腿也夹紧宋怀文的身躯,怎么也不会再放过他。
沈乘风有一句话说得对——上完床什么人都得是你的。
宋怀文上半身的衣服被尧驯脱得一干二净,新买的衬衫扔在地下,尧驯光顾着亲宋怀文脖子,裤子拉链没找着,他有些急促,没忍住喘息。
就趁着这个空隙,宋怀文反手将尧驯从身上抱着,往下压住胳膊和腿,上下体位已然对换,两个人的呼吸都逐渐浓重,夹杂欲望和迫切。
宋怀文第一次在尧驯面前露出近乎阴郁而偏执的神色,他叹息一声后,目光充斥占有欲,咬住尧驯的下嘴唇,慢慢往上舔,再撬开唇齿间,吻得愈发疯狂和迷乱。
尧驯嘴角粘着银丝,暧昧衬托着各自的脸红,最好的动情无非是这样激烈,他有些受不了,因为一个吻就不争气地勃起,开始难耐地用腿去蹭宋怀文。
尧驯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是被宋怀文捂住了眼睛,克制不住情动时过于偏执的自己,很早就想说出口。
宋怀文低声呢喃,“你别对那么多人好,只对我好吧…”
尧驯意乱情迷间语气依旧坚定,“…都依你,现在你…要么上,要么让我……嗯啊……”
宋怀文的手顺着腰轻轻抚摸着胸膛的每一处,尧驯的身材极其漂亮,腰部窄而有力,肉感和肌肉线条都富含美感,性感的男性身体胜过任何春药。
他撩起尧驯的衣服,直直褪去胳膊那,露出了完整的胸膛。
他很早就想抚摸这些地方,都是属于自己,别人看都不能看。
宋怀文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咬住尧驯的胸口一点,然后双手继续抚摸,挑逗,让尧驯不断发出呻吟。
胯下的东西顶到宋怀文腹部,很急不可耐,而主人被撩拨得欲火难耐,鬓边的几滴汗滑落下巴,尧驯的唇很薄,很适合舔舐与轻咬,更适合用来被人玩弄。
尧驯的表情也很有意思,被舔得隐忍,羞于启齿,想挣扎显得自己没那么青涩,最终放弃抵挡,捂着自己眼睛,喉咙止不住呻吟。
他好不容易轻声来了句,“…我想…射……”
宋怀文却坏到骨子里,他神不知鬼不觉脱掉了尧驯的裤子,骨节分明的手深入进去,堵住想喷射精液的龟头。
他做着最下流的事情,脸上却有些羞意,清俊的面容,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怀文不让尧驯射,还要继续亲吻,舔舐玩弄,身下的男人给了他太多欲望,征服欲也好占有欲也罢,全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宋怀文堵住尧驯喘息的嘴,两互相舌吻,互相舔弄,谁也不肯退让,想要更加深入时也就无法忍耐真正的欲望。
尧驯没忘记桌子上有避孕套和润滑油,他的手微颤,想伸过去拿,却又被宋怀文扯了回来。
“……我来。”
宋怀文声音微微沙哑,将尧驯的衣服彻底脱光,连同胯下的四角内裤,彻底赤裸着的尧驯太过惊艳,只会对自己犯傻,也只能真心实意喜欢自己。
尧驯线条极好的腿被抬起,彻彻底底将所有脆弱与情欲暴露在宋怀文眼前,他有些不甘,睁着满眼微红,抬手把宋怀文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两个人都真正赤裸相待,身下压住的玫瑰花瓣,宋怀文肤色很白,衬托尧驯蜜色的肌肤格外诱人。
宋怀文坏心眼的想咬,但再次克制住了,他安抚性地吻着尧驯的胸膛,然后把桌子上的润滑油拧开,几袋避孕套也散落在床上。
尧驯仰起头喘息,手紧紧攥着床单,褶皱凌乱极了,俊逸锐利的脸庞上不小心滴落了一滴润滑油,紧皱的眉间很英气,声音却没忍住放低,“轻点……疼……”
宋怀文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咬别人大腿内侧的癖好,尧驯条件反射夹住宋怀文的脖子,双腿难耐地颤抖,扭着腰抵达高潮。
精液射在宋怀文的脸上,那张清俊,白净,有些漠然的脸上,增添了无数令人胆战心惊的情欲,像神仙从云头跌落,被欲望带离神坛,连睫毛上都沾着尧驯的精液。
宋怀文忽而低声笑了笑,抬眼显得有些无辜,指尖触碰着脸。
尧驯眼神慌乱,羞耻到双腿夹得更紧,爽完之后,退堂鼓打得很响。
“要不然…算了……”
“不算。”
宋怀文拿润滑油挤在那狭隘的入口处,削长的一根手指很顺利的进去,从没有人进去过,过于紧致的感觉,让宋怀文倒吸气,他有些好奇自己可不可以进得去,脸逐渐泛红,第二根手指也闯入后庭。
尧驯想临阵脱逃的模样很可爱,也很天真,他皱着眉夹紧腿,“我……没干过……这事……”
语气虚虚的,胸膛上的吻痕青紫,连同脖子上的咬痕,看得让人更想蹂躏。
宋怀文半眯着眼有些享受,语气无辜,“我也没有。”
尧驯有些疼,“那……看点片,先学一下?”
“尧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中途停下。”
宋怀文戏谑的表情着实惊艳到了尧驯,好多副面孔见都没有见过,尧驯看愣住,后面也就放松了些,润滑油可能带点催情的东西在里面。
尧驯人生第一次觉得腰软难耐,又疼又麻,可是指尖微动起来,还有点诡异的刺激,让他头皮一阵发凉。
宋怀文没有经验,男性本能,他清楚知道什么是前列腺高潮,G点存在的位置每个人都不一样,需要探索与耐心,他无声无息挤进去第三根手指。
尧驯受不了,他被欲望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皱着眉喘息着,语气有些狠劲与急切,“我的祖宗,你戴套直接进来吧……真他妈折磨死我了……”
宋怀文把避孕套撕开后,手轻轻挑逗尧驯刚射完后的性器,很快硬起来后,快感让尧驯后面更放松警惕。
当宋怀文的性器缓缓插入时,尧驯觉得自己被烧红的铁捅开了后头,差点飙出眼泪,相当震撼,“你…长得小白脸,怎么……下面那么凶……”
宋怀文声音压得极低,俊秀的眉眼也被汗浸了遍,身下也是难挨极了,因为尧驯后穴太紧,边说话边在收缩,要命。
“天生的。”
尧驯察觉宋怀文腰在用力拱,他忍着疼意,真控制不住流了几滴眼泪,“你动一下…我没事了,找个东西给我咬——”
宋怀文将手放在尧驯嘴前,胯下的性器被尧驯后穴内壁吸附,完全是在折磨自己的意志力,“过会就不疼了。”
宋怀文干体力活很多年,耐心极长,此刻唯一的急切就是让尧驯舒服些,被干得爽一些,他挺身轻轻顶入,三分之二的性器已经在里面,之后完全进入。
尧驯疼得哭出声,一把咬住宋怀文的手,声音支离破碎,“慢点慢点……操……太他妈疼了……”
尧驯越喊,宋怀文脸庞越发红,身下禽兽不如挺动臀部干得越凶,逐渐进出轻松一些,甚至于摩擦中隐隐约约操到了尧驯的前列腺。
操到那地方时爽得尧驯头皮发麻,一半疼一半爽,温柔缓慢的节奏逐渐变得快速,凶猛碰撞着,一同折磨两个人的是爱意上头的欲望。
尧驯把宋怀文的手咬出血了,刚好在虎口那,他痛苦扭曲的脸庞神色有些懊悔,身下被宋怀文操弄欺负,却依旧缓缓轻吻着那被咬破皮的手。
宋怀文见不得尧驯珍视自己的模样,他用手牢牢抱住尧驯的腰间,彻底豁出去凶猛狠挺身,没有人能比他更幸运,没有人。
尧驯被这忽然发力,操弄得有些崩溃,脚趾头都止不住痉挛,歇斯底里的喘息后换来更深重的穿插与冲撞,越来越深,越来越崩溃。宋怀文用性器操弄着后穴深处,那会让人高潮到极致的G点。
宋怀文这时神色依旧温柔缱绻,腰间继续用力,手轻轻抚摸着尧驯无神的双眼。
“尧哥,爱你的人很多。”
“但是能把你操得合不拢腿的,只有我。”
尧驯没力气说话,神情恍惚,导致他听得也迷迷糊糊,他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腰在颤抖,腿也动不了,后穴处的快感像海浪一样侵袭脑神经,无法停歇,无法压抑。
宋怀文耐力过于可怕,紧紧抱住尧驯的腰部,插弄间抵达高潮后,他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液,然后将被精液灌满的避孕套扔进床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像在哄骗一只不大聪明的狼狗,低声笑了笑,“要烟么?”
尧驯理智全无后,以为终于结束了,委屈的眼角泛红,“来一根。”
宋怀文白净的脸庞满是人畜无害,笑起来很平易近人,这一次再无疏远与冷漠,他为尧驯点燃香烟,然后再亲手让尧驯含进嘴里。
过后,他再撕开了一个崭新的避孕套。
尧驯被尼古丁安抚住的高潮后遗,刚想调整姿势,却看见宋怀文重新戴上,然后脖子上那处纹身动了动。
烟雾点燃之下,宋怀文喉结缓缓下滑,漆黑狭长的眼睛里都是尧驯后怕的表情。
“还来???”
尧驯吸了一口烟,想连滚带爬跑路,手使劲攥着床单,欲哭无泪,俊逸锐利的脸庞又怂又有些微妙的得意。
果然在床上,老子操起来贼带劲。
虽然这他妈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
184
这个夜晚,房间大屏幕上没有放映任何片子。
大床上的两个男人相互拥吻,疯狂缠绵,像世界末日来临般在做爱里酣畅淋漓。
外面倾盆大雨,里面的喘息声与水声此起彼伏。玫瑰花瓣飘落在地毯上,伴随几声呻吟与脏话。
“别顶了…祖宗……”
“……不能了不能了……我腿…抬不起……”
第48章
185
宋怀文抱着昏睡过去的尧驯一块在浴缸里洗完澡,顺便看了看后面,有些泛红微肿,幸好没有出血,人也没有发热。
宋怀文松了一口气,失控之后找回理智,性爱这件事过于侵蚀头脑。
但宋怀文不后悔这么做,他神色镇定,擦干净尧驯全身,再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在床上用指腹轻轻地抚摸尧驯的鬓角,眉毛,嘴唇,在睡梦中似乎都有些不安分的尧驯扭头,身体自然而然靠近热源。
他是自己钻进宋怀文怀里取暖的。
宋怀文收紧手臂像抱着珍宝似的,神色有些迷茫不安,他喃喃自语着,“尧哥,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他闭上眼与尧驯互相抱在一起,好像一切不平都能被原谅。
这是宋怀文前半生困苦里睡得最好的觉,美梦成真,没什么遗憾。
186
第二天早上的雨小了很多,尧驯又困又累,屁股又疼,腿还真没合拢过,下床都成为困难,他躺在床上背靠枕头,被宋怀文伺候得好好的。
这家私人影院良心得不行,还有早餐午饭服务,宋怀文坐在床上给尧驯喂小米粥,脸庞白净斯文,和昨晚那个禽兽完全不是一个人。
大屏幕上放映经典老片《杀死比尔》,电影里暴力美学,现实中尧某人精神不振,恨不得把自己腿锯了。
这年头做爱都这么残暴?能把人上半身弄得生龙活虎,下半身搞得无法动弹。
尧驯看宋怀文的眼神肃然起敬,害羞不至于,他脑回路又开始不正常,“说吧祖宗,你究竟吃什么长的?”
宋怀文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会,他抬眼重复说道,“天生的。”
“……”
尧驯喝一口粥叹一口气,明明自己身材贼好,人高马大的,怎么尺寸就比不过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尧驯继续问道,“那我一出生就输在起跑线?”
宋怀文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回答,“可能是。”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还会长吗?”
尧驯对男性尊严问题耿耿于怀。
“尧哥,你已经停止发育很久了。”
宋怀文缱绻的神色中忽然有些恍惚,小桌上的手机再次收到一条信息。
他没去看,面不改色喂粥给尧驯喝。
尧某人心酸三秒钟,认清现实后又乐呵呵,高兴确认了关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想立马回家买个鞭炮摆个酒。
贼想昭告身边所有人,宋怀文从今往后就是他尧驯的傍家儿了。
尧驯因为激动,一不小心牵扯了下屁股,再次哀嚎出声,“靠——不成,不能笑。”
宋怀文皱了下眉,“还疼吗?”
“没事以我这体格,下午又是一条好汉,靠,疼——”
尧驯放弃挣扎,喝完粥后自闭的把头往宋怀文脖子那蹭,开始碎碎念,“外面人都管我叫尧总,说我什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还说我是下一个首富……我可去他大爷的,其实他们天天背地里骂我土鳖,说我迟早被人坑得破产,我也无所谓,他们骂他们的,我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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