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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分手(近代现代)——于刀鞘

时间:2021-12-05 21:52:51  作者:于刀鞘
  “我尧驯真没什么本事,但敢作敢当一男人。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从今往后,你宋怀文归我。”
  “我把你往头上举都没问题,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来和你一块扛。”尧驯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疼,“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要钱我有的是,要人我也在这。”
  “怎么蒙我眼睛啊,快回我一声,说得我都口渴了。”
  宋怀文缓缓捂住尧驯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个流下得那几滴没用的眼泪。
  有关眼泪,记忆停在了六年前母亲病倒那天,他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然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到郊区,郊区有个荒废的水库,里面空无一人。
  那天宋怀文对着荒废的周遭,半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头发凌乱,狼狈得像滩烂泥,洗旧的校服上全是泥土与沙粒,他无能也无助,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解救他的苦难。
  他哭完以后还得去面临现实,他的母亲,他的家,他的弟弟妹妹,全都需要他来遮风挡雨。
  宋怀文扛起这些责任时才十八岁,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只有瘦弱的肩膀和满身的风尘。
  他活得顽固又自卑,时不时会打心底里厌恶自己。
  特别是遇上尧驯以后,宋怀文有时候出现幻觉,觉得自己身上的油烟味无处不在,是贫穷惹出的原罪。
  如果,如果自己能活得好一些。
  如果不这么狼狈。
  如果什么?人生没有如果。
  宋怀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遇上这样好的人,或许上天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唯一的恩赐就是把尧驯送到他身边。
  那些不明不白的眼泪,冰冷,湿润,好像马上要滴落到尧驯手上。
  宋怀文怕弄脏了他,抬手擦拭着,捂住眼睛的手离开了。
  尧驯恍惚间看见宋怀文通红的眼睛,他抱着宋怀文,紧紧的死不松手,颤抖着声线反复低声安慰。
  “别哭,我给你擦,宋怀文你别哭。”
  “宋怀文,你别哭……”
  187
  中午离开私人影院,尧驯被宋怀文搀扶着上车。
  面包车开得很稳,在副驾驶那迷迷糊糊睡着的尧驯好像听见宋怀文在说话。
  可惜尧驯瞌睡虫上头没听清,他虚晃着手,老老实实放到宋怀文的腿上去。
  “再等等我,等我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再把欠你的那句话说给你听。”
 
 
第49章 
  188
  另一边沈乘风拽着孙涛成功登堂入室,靠着备用钥匙进了尧驯家门。
  沈乘风昨天打电话发短信尧驯都一条没回复,就猜到了某人总算听他一句劝,终于成功本垒打,太他妈可喜可贺了。
  这样大的热闹,不凑白不凑。
  沈乘风立马召唤孙涛拉了条横幅,印着——恭喜尧总第一炮打响!
  专门用来迎接尧驯回家,结果等到下午楼下才有了动静。
  沈乘风打开门一看,尧驯这货正脚步虚浮,满脸肾虚地被宋怀文搀扶着上楼梯,两个人亲密得没法看。
  沈乘风立马扭头使眼色,让孙涛把横幅拉得笔直笔直,脸上的神情充满幸灾乐祸。
  “???”
  尧驯原本正高高兴兴的,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沈乘风,脱口而出,“你又在我家当贼?”
  “你屋里那点东西我可看不上。”沈乘风笑得贼夸张。
  尧驯半靠着宋怀文成功进了家门,笑容彻底消失,心如死灰盯着那印得大红的字,差点想把腿抬起来踹沈乘风屁股,这究竟是个什么祸害。
  而宋怀文的目光带着审视,进门到现在,把沈乘风从头到脚都盯梢了一遍,看样子没有威胁,但似乎又有……一个有待商榷的“情敌”。
  尧驯颤颤巍巍坐到柔软的沙发上,他精神正足,破口大骂道:“你咋没整个扩音器,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干了这事!”
  沈乘风摸摸下巴,表示道,“下次一定整。”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
  尧驯皮笑肉不笑盯着正在假装不存在的孙涛,“谁才是你老板?这个月,不,下个月,这一年的奖金你都没了——”
  “尧总,您听我解释,我这不是为了把鹦鹉给您从沈先生那要过来,忍辱负重么……”孙涛表示错了下回还敢,他偷偷摸摸盯着宋怀文和尧总这腻乎劲,心里一片称好。
  宋怀文熟门熟路,去厨房先给尧驯倒了杯水,抬眼看了下阳台上那只鹦鹉,乌溜溜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聪明的鸟应该知道谁才是主人。
  宋怀文坐在尧驯身边,轻轻捏了他下手心,问道,“不介绍一下?”
  尧驯一肚子火都被宋怀文给消没了,挑了下眉,阴阳怪气道,“沈乘风,和我认识十多年。”
  沈乘风穿了身褐色马甲西服,相当会装腔作势,坐在单人沙发上围观,“幸会幸会,宋老板。”
  “你好。”
  沈乘风正儿八经盯着宋怀文,觉得莫名有点眼熟,先前匆匆一见,这么仔细看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站起身主动过去握手,“宋老板以后不必客气,尧驯和我是过命的兄弟,你的事也就是他的事,那我沈某也自然义不容辞。”
  尧驯总算能抬起脚往沈乘风腿上一踹,疯狂使眼色,这客套话能说得他完全听不懂,好家伙。
  宋怀文面不改色,握手时笑容淡淡的,“谢谢沈先生这些年对尧哥的照顾,以后多指教。”
  潜台词不言而喻。
  沈乘风内心感慨万千,果然把尧驯吃得死死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握完手还有点疼,劲真够大,难怪降伏得了尧驯。
  189
  沈乘风坐回原处,开始认真扯犊子,“你俩在一块,那不得请我们吃饭?”
  “这不废话,过阵子搞个大席面,你想跑都跑不掉。”尧驯边说边用指头戳宋怀文的手背,抬眼道,“你俩冒着大雨就给我整横幅?没正儿八经的见面礼?”
  沈乘风就知道尧驯这抠搜怪,他哼唧了会,孙涛送鹦鹉,他送得就更加朴实无华。
  老老实实指着门口,一箱避孕套,不同牌子不同效果,谁用谁知道
  “喏,这些都是进口货,贵的很——”
  尧驯没眼看,胸膛起伏差点牵扯到屁股,小声感慨,“你真他妈够兄弟。”
  宋怀文含笑不语,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四点多,刚好能给尧驯做顿晚饭,他低声询问,“饿不饿?”
  尧驯中午就喝了些粥,到现在确实有点撑不住,点头后扫视了一下沈乘风和孙涛,这两货完全就是电灯泡……算了,谈恋爱不能太见色忘友。
  他大手一挥想站起身出去下馆子,但又被宋怀文摁回去。
  “尧哥你好好休息,冰箱里有菜?”
  尧驯依稀记得是有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宋怀文会做饭,头次就能吃到这待遇没得挑。
  宋怀文进厨房前将大衣的袖子撸起,清俊无害的面容多了些漠然,他侧头看了沈乘风一眼。
  两人齐刷刷对上视线,沈乘风古怪得扬起嘴角,掩盖其余猜想。
  190
  宋怀文一走,沈乘风便佯装盯着电视,实际压低声音问道,“尧驯,你家这口子看着人畜无害,其实挺凶的。”
  尧驯沉默片刻,想起前几年沈乘风也干过放高利贷的犯法事,“有话就说。”
  “我还不确定……”沈乘风轻飘飘继续说道,“不过有个人应该一清二楚,他过些天要回文南。”
  尧驯不接触这类灰色地带的事情,但也略有耳闻,“姓董的那位?”
  “我找机会再去查你家这口子当年的事。”
  沈乘风看好戏的模样,“如果真的牵扯到董域这个疯子,那就更有意思了。对了,他还是没把债务的事告诉你?”
  尧驯嗯了一声后摆摆手,“迟早的事,我等他。”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191
  顾忌尧驯的屁股,宋怀文做的菜全是清清淡淡,少油少盐,但做得异常好吃,手艺快能赶上张叔。
  尧驯食指大动,吃得不亦乐乎。
  宋怀文在旁边夹菜,盛汤,衣服上围着围裙贼温柔,和刚刚漠然对峙沈乘风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乘风吃着碗里的饭有些哽咽,这年头假想敌也难当,不过他想起一件事。
  “上午你买的那个秋千我让快递员抬你屋里去了。你买那玩意干什么?”
  尧驯因为心虚自己的用途,手一抖筷子跌到地上,“……”
  宋怀文弯腰捡起筷子再放进厨房水池里,拿了双新筷子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坐回去后不动声色轻轻碰了碰尧驯发红的耳垂,极其隐秘的暧昧。
  “给我的。”
  宋怀文抬眼看着沈乘风淡笑,然后扭头专注给尧驯吹凉汤,喂饭继续进行。
 
 
第50章 
  192
  宋怀文离开前洗好了碗,顺便拿扫帚把尧驯家打扫了一遍。
  回到老地盘的鹦鹉在阳台上有样学样盯梢众人,鸟笼里的饵料被宋怀文亲自换好。
  尧驯的卧室空空荡荡,除了大床和衣柜什么家具也没有,实木秋千放在那不显得拥挤,绰绰有余。
  尧驯想坐上去试一试,奈何屁股痛,老老实实躺床,刚盖好被子他就拽着宋怀文的手不让走。
  “要去店里?”
  “再晚点,张叔他们忙不过来。”
  宋怀文闻见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应当是洗衣液之类的,满屋子都是,他捏了会尧驯的手心,然后再俯身吻了吻脸颊,觉得不太够。
  最终,宋怀文轻咬住尧驯的嘴唇,舌尖轻吮吸了口以表安慰,反问道,“不舍得?”
  “我巴不得你留下,可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尧驯抱着宋怀文心里倒数十秒钟,佯装大方回话,“天王老子也别想挡着我家小宋做生意。”
  “忙完了我回来陪你。”
  宋怀文想起外面的沈乘风,他漆黑狭长的眼眸多了些深意,抬手轻轻抚摸尧驯的腰间,“尧哥,房门钥匙。”
  有点犯规,有点要命。
  尧驯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选择闷声点头,“给给给,祖宗…别摸……”
  “沈先生的那把?”
  把求生欲死死拿捏住的尧某人坚定回答,“立马要回来,我的屋子就你能进。”
  宋怀文还算满意,但并没有罢手,流连忘返在腰边抚摸,轻轻挑逗,也不能太急色,他抬起头看了眼秋千。
  尧驯在床上腿又软了,死死盯着宋怀文那喉结,刺青颜色浓,皮肤却是白的,昨晚被自己咬出红痕,现在褪了很多。
  尧驯抬头再次亲了上去,“给你盖个章,尧驯专属。”
  宋怀文也就乖乖一动不动,任由秋天最大的蚊子开始作怪。
  被吸吮,舔弄喉结,过于敏感与情动。
  但宋怀文自制力惊人,他离开前拿着钥匙,顺手推了把秋千。
  两个成年人的重量是可以承受的。
  宋怀文晦暗的眼神盯着正看电视的尧驯,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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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厅的沈乘风和孙涛正在看球赛,对宋怀文扬手,“宋老板慢走——”
  宋怀文像极了个正宫,宣示主权,“凌晨我会回来,就不麻烦两位照顾尧哥了。”
  孙涛:“……”这是上司的人,不敢bb。
  沈乘风:“……”尧驯见色忘友,不能反驳。
  他俩这回决定老老实实和宋怀文一块走人。
  下楼的时候,沈乘风给宋怀文递烟,宋怀文摇头说自己不抽。
  沈乘风也没见怪自顾自说道,“尧驯也不爱抽,偶尔才抽那么几根,知道为什么吗?”
  宋怀文愿闻其祥,沉默地与沈乘风对视。
  “因为买烟是一笔钱,万一抽坏了身体,去看病又是一笔钱。”沈乘风继续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喜欢你,会为你豁出去,宋老板你心里应该一清二楚。”
  宋怀文转身看着紧闭着的大门,钥匙在自己手里紧握,他如是说道,“沈先生,这场雨下了这些天,您开车时注意安全。”
  “以及请你放心,我答应了就没打算松手,不会让他失望。”
  沈乘风笑着,“那我拭目以待,希望下回见是你们请我喝酒。”
  “会的。”
  宋怀文目送那辆悍马车离开,然后撑着尧驯给的伞走进雨幕里。
  这一次风不算冷,黑色大衣裹得很温暖。
  194
  大排档生意热闹起来,雨小了很多,街上来来往往一群人。
  忙完最热火朝天的时候,各自都在地方歇息,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时。
  张叔念叨起尧驯来,“怀文,小尧昨晚人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和你打打闹闹弄得扭到腰了呢。”
  宋怀文哪里知道,尧驯私底下和张叔发消息说来不了,用得是这个理由。
  宋瑶光和黄宁表示围观吃瓜,看看脖子就知道到底干了什么,不敢出声也不敢笑,反正就乐呵呵地看宋怀文被批评。
  张叔念叨起来也是一绝,“之前让你跟着小尧去锻炼,可不是让你俩仗着年轻气盛打闹起来,扭着腰多危险,下回一定注意安全。小尧那腰你是要负责的,不能不管人家,知道不知道……”
  宋怀文低下头,认真挨批,“知道了。”
  张叔又想起事来,继续念道,“天气预报说后天会天晴,还是个黄道吉日,刚好可以接你妈出院,照理后天晚上我就能请客下馆子,这下好了,小尧那出问题了,得延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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