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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殙(玄幻灵异)——宸羽

时间:2021-12-06 07:43:15  作者:宸羽
  和上次的场景相似,只不过这次拖箱子的变成了戚然自己。
  他弄出的声音比周楷之上回还要大,自己听着都烦,走出大半段路程他才觉得累,慢下来后,他又好奇周楷之有没有追出来。
  依然利用上回的拐弯,他悄悄往后瞥了一眼。
  周楷之正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默默跟着他。
  周楷之身材比例很好,上身短下身长,应该很适合跳舞,今天大概是为了送疯婶,他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衬衫,搭配黑色西裤和皮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温柔又绅士。
  他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戚然猜想这大概是周楷之到醴城后才具有的,因为活着时候的他就像阳光下的树苗,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也能想像到它的茁壮。
  安静的时候,周楷之像一个沉放的水晶球,稳重又自持,只有颠倒他,弄乱他,才能看出他一点点情绪,就像水晶球的漫天飞雪只有晃动后才会飘起。
  而现在,他满眼惊慌地看着自己,明显在害怕失去。
  大货车嘶鸣着从戚然身边掠过,周楷之冲过来抓住戚然的胳膊,一把把人扯了回来。
  “看车!”手腕被周楷之紧紧攥着,戚然惊魂未定,傻傻地看着周楷之。
  “走路心不在焉,我不送你能行么?”周楷之浑身带着气,抢过戚然的行李箱,另一手牵着戚然往公寓走。
  两人脚步一致,各自的红灯都高速闪着,戚然缓过了劲儿,一直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不放。
  他试着挣了挣,反倒被周楷之握得更紧。
  到了公寓门口,周楷之才放开他,戚然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拿过行李箱,低着头往楼里走。
  等电梯时,他看见电梯门照出的他的样子,脸颊微红,眼神飘忽。
  他怕自己这副样子被周楷之看了去,于是往门口瞧了瞧,和上次的迅速消失不同,这回周楷之仍站在原地,望着他。
  电梯门划开,轿厢明亮干净,却没人走进去。
  待门重新合上时,等候的人才手忙脚乱按下上升键,推着箱子站在了里面。
  到家后,戚然迅速洗了个澡,他换上衣服,又整理好洗漱包,坐在床上对着挂钟发愣。
  案子还没结,戚大壮也诡计多端,万一自己又被搬回周楷之墓里也不是没可能。
  或者这根本和合葬无关,他和周楷之是因为触发了某种机制,才能享受这种交通便利。
  所以他还是得做好准备。
  分针即将靠近12,他静静盯着,连心跳都快了。
  周楷之回到监狱,收拾完自己躺在了床上。
  戚然走了,这个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并且很大程度今晚就只有他自己。
  从发现疯婶尸体到今天,已经过了十天有余,这十天警方应该能查到不少信息,真凶基本可以锁定,再加上简黎明那天义愤填膺的劲头,说不定他已经凭一己之力找到了关键证据。
  又或许警方已经找到了戚然的尸体,早就把他带回了警局,总之无论如何,他大概率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墓里了。
  案子破了,这是件好事。周楷之在黑暗中想。
  戚然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获得自由,分居时长累满也指日可待。
  刚才在公寓门口,戚然拿行李的动作很急切,电梯也按得迫不及待,好在最终还是上去了,否则他再和自己对视一会儿,自己恐怕会控制不住把人带回来。
  在岔路口戚然说要取行李时,他几乎脱口而出想叫戚然不要走,他甚至想问戚然,还想离婚吗。
  但他又没资格这么做。
  戚然来到他身边就是个错误,他没有权利挽留,更不配干涉戚然的自由。
  戚然当然是想离婚的,他为此计划了很久,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
  幸好没有在松开戚然的手腕后再次握上去。周楷之觉得自己做得对。
  他一直都将情绪控制得很好,除了在那辆大货车驶来的时候。
  只差几厘米,戚然就要被卷进车轮底下了,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懵的,仅凭本能朝戚然冲过去,怒气直来直往。
  戚然应该是被他吼生气了,呆呆地都没反驳,后面一路也任由他牵着,乖顺得很。
  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吼戚然,哪怕再生气也不行,他应该先看看戚然有没有受伤,这一点他好像从头到尾都忘了问。
  不能对戚然发脾气,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一条准则,今天破了戒,所以老天惩罚他独守空房。
  他侧过身,看着戚然的枕头被子。
  想想也有趣,戚然的睡姿总是千奇百怪,每次都以不同的姿势出现,却还都睡得很熟,有时候睡着睡着还会滚到他怀里。
  戚然的脊背一起一伏的,贴靠着自己的胸膛,让他觉得胸口像压了快烙铁,沉甸甸却热乎乎的。
  他蛮横地剥夺了周楷之胳膊摆放的位置,周楷之无奈之下,只好把戚然圈在怀里。
  从没有一个抱枕会有独属于戚然的味道,现在周楷之养成了只要闻到这种味道大脑就给他释放出可以入睡信号的习惯,他就会一觉到天亮。
  哪怕第二天会被戚然的炸毛吵醒,他也乐此不疲。
  好想继续抱着他啊。
  如果戚然今晚还会来,那么无论他是睡着还是醒着,都要紧紧抱住他。周楷之想。
  午夜零点。
  屋子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就和许久以前的每个夜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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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分居了嘤嘤嘤
 
 
第六十五章 水落石出
  从警方抓到魏瘸子开始,戚然失踪案发生了本质的转折。
  测谎仪只测了两个问题,魏瘸子就吐出了戚大壮的名字。
  夏一往趁机诈他,谎称戚大壮已经被他们控制,并且交代了所有的事,魏瘸子一听破口大骂:“这小子他妈的不是说要一直装下去吗?”
  他带着被背叛的屈辱和愤怒,招认了全部罪行。
  打从八年前从局子里放出来,魏瘸子就失去了劳动力,由于他不干人事,家里已经不让他回,他只好在邻村挑了个地儿收卖废品,也就是这时,他遇到了同乡鬼媒婆。
  鬼媒婆招揽他一同做死人生意,打算让他去找“货”,魏瘸子被巨大利益引诱,想到汤坳村位置偏僻,又属于还未拓展的“业务区域”,赚了钱还能回去扬眉吐气,果断地同意了。
  这八年间他尝到了不少甜头,哪家有快死的人他都第一时间掌握,通过保媒拉纤赚差价,有时遇上有价无市的情况,还会想办法搞点“现货”。
  按照他们行业的规矩,有精神疾病的妇女最好得手,价格也高,他盯着村口的疯娘们儿好几年了,可每回都被丰师傅给拦着,一直没有机会。
  他赚了点钱回村跟人显摆的时候,恰好被戚大壮听见了,戚大壮私下里问过他好几次怎么赚的钱,能不能算他一个。
  戚大壮这人是出了名的抠门,和他分一张饼他都得多占四分之一,魏瘸子深知他这一点,所以一直防着他,只让他帮自己找货,没让他掺和过分钱的事。
  几个月前,周家提出要办冥婚,他毫不费事地找了个女尸,结果鬼媒婆又偷摸跟他说,东家想把尸体换成男的。
  他手头没有适龄的男尸,就跟戚大壮说了此事,戚大壮沉思半晌说他能搞定,冥婚当晚,他才知道尸体是戚然。
  戚大壮跟他说,戚然不是他的种,却挡了他亲儿子的路,反正都得死,还不如卖了换点钱。
  头七过后,周家给了买尸的钱,他按事先说好的分给戚大壮一部分,戚大壮却反悔了。他觉得自己毕竟是杀了养子才让魏瘸子有了钱赚,怎么说自己都要多拿一部分。
  魏瘸子没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戚大壮怀恨在心。
  听说戚大壮受了惊吓,魏瘸子还去看过他,他口头上安慰白氏,心里却暗自叫好,猜想一定是戚然泉下有知回来报复了,真是苍天有眼。
  后来他听说村里来了警察,心慌之余又来找戚大壮,他支开白氏想问问他怎么办,戚大壮却开口说话,吓了他一跳。
  戚大壮告诉他,自己早都好了,只是一直装作口不能言,不敢走夜路,这样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拿他没辙,还十分得意地说这是他的一个警察朋友教他的反侦察技巧,百试百灵。
  魏瘸子好奇是哪的警察,还说这招听起来不太靠谱,戚大壮不服,说杀戚然用的迷药都是警察给的,戚然的遗物被发现也是这位警察帮忙给销毁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坑不了人。
  他以为戚大壮这么有自信,一定不会慌,可当有天晚上,戚大壮突然找到他,说周家马上要三周年法事,恐怕会打开墓室。
  对于普通人来说,开墓礼棺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可对于他们两个心里有鬼的人来说,凡是靠近墓室的人都有窥探他们秘密的嫌疑,所以当礼棺的消息一放出,戚大壮顿时就慌了神。
  魏瘸子提议把戚然搬出去,找个别的地方扔了埋了,可戚大壮却说那样太明显,最好用另一个尸体转移视线,还说他已经帮魏瘸子找好了目标。
  三周年法事的前一晚,戚大壮把昏迷的疯婆子搬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戚大壮在杀戚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在门外偷看的疯婶,那时他匆匆一眼,没工夫去管那个疯婆娘,但这个事他一直记着,那婆娘虽然疯,却还有清醒的时候,随时有给他揭发出去的可能。
  他几次在路上尾随都未能得手,刚刚他模仿戚然的声音把她从家里引了出来,趁机迷晕了她。
  戚大壮示意魏瘸子把人彻底解决掉,魏瘸子不干,戚大壮就威胁他,如果自己被抓就把魏瘸子也供出来,但如果魏瘸子听话,他就承诺永远装下去。
  这时,脚下的疯婆子悠悠转醒,魏瘸子心头一横,抽出腰上的裤带把人勒死了。
  他们把疯婶的尸体放进棺材,把戚然塞进塑料布,找了个偏僻土坑随便埋了。第二天法事上没起什么波澜,警察也撤出了村子。
  如果不是自己落网,魏瘸子恐怕会一直认为戚大壮的把戏糊弄过了警察,他们躲过了一劫。
  结束对魏瘸子的审讯之后,刁小雨被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他虽然被限制行动,但好在夏一往对他很照顾,吃的用的能帮都帮,没受上什么苦。
  看完魏瘸子的笔录,刁小雨什么话都没说,十几页的笔录写着他追寻了几个月的真相,读起来就像杂志上的普法故事,可这故事却是由两名受害者的血肉拼成,字里行间缝满了绝望和心碎,两个凶手合谋痛快了自己的心,挖掉的却是某些人的根和魂。
  得知夏一往要前往汤坳村捉拿戚大壮归案,刁小雨申请跟着去,夏一往没拒绝。他们一行人在距离汤坳村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打算步行进村,以免打草惊蛇。
  可当他们走到村口时,却发现戚大壮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他双手自然下垂,站得心甘情愿,夏一往一度怀疑他在耍什么把戏,当他看见戚大壮身后的丰亭和简黎明时,手才从腰间的枪上移开。
  “警察同志,我自首。”戚大壮说。
  “丰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将戚大壮押上警车后,夏一往询问丰亭,刁小雨坐在简黎明身边,略有担忧地看着他。
  简黎明的脸色不太对,刁小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从前的他都是活蹦乱跳的,见到自己会很快冲过来,可今天,他以为会发生的都没发生,简黎明只是呆呆地站在戚大壮身后,脸色白得像是随时要倒。
  “你怎么了?”刁小雨试探着问。
  简黎明笑笑,语气缓慢:“没、事啊,我怎么了?”
  刁小雨一愣,简黎明有点不正常,思维迟钝,根本跟不上他的话。
  “明明中了毒,还没完全解呢。”丰亭这时说。
  “中毒?”夏一往和刁小雨异口同声。
  夏一往问:“中的什么毒?他怎么会中毒?”
  丰亭把一个小喷瓶递给夏一往,还提醒他不要闻。
  “戚大壮就是用这个迷倒了戚然和疯婶,趁机杀了他们。”丰亭回忆起戚大壮对他说的话。
  “你们去找证据了?”夏一往惭愧,这事本该他们警察走在前面。
  “我没拦住明明,他一个人去了戚家,被戚大壮偷袭了。”
  那天简黎明晕倒在地后,是丰亭及时赶到,阻止了戚大壮继续下黑手。
  当时的戚大壮已经杀红了眼,他残害简黎明不成,想连丰亭一块儿解决,他刚要掏出迷药瓶,突然听见院外传来白氏的说话声。
  他忽然顿了顿,丰亭抓住时机,一把夺过了凶器。
  “收手吧。”丰亭瞥了眼门外沉声道,“你唯一的儿子,不想让他还没落地就咽气吧?”
  戚大壮愤恨地禁了禁鼻子,明显是不甘心。
  “你儿子那个命里的小人,真的是戚然吗?”丰亭又说。
  戚大壮怔愣,他从没认为在这一点上他会想错。
  “去自首,否则那个人就会是你自己。”他扔下这句话,抱起徒弟出了院门。
  到家后,丰亭立刻叫来了卫生室的村医,村医经验有限,使了几招土办法都没能给简黎明唤醒,丰亭只好托人问了省城的医生,医生告诉他除了把人送到省城医院解毒,就只有等他自己转醒这一个办法。
  他就这么等了一天一宿,他的徒弟终于醒了。起初简黎明什么都不记得,后来随着药效渐消,他的记忆也一点一点恢复,听说戚大壮要自首,他不顾身体状况硬要跟着一起来。
  “别哭……我,没事……”见刁小雨一直垂着脸,简黎明心疼地碰了碰他。
  刁小雨紧紧握着双拳,不搭理简黎明。
  “戚然哥……呢?”简黎明问夏无前。
  “一会儿让他带着去找。”夏一往朝警车扬了扬头,“就在山上埋着呢,没坏也没烧。”
  丰亭:“找到之后呢?先带回你们那吗?”
  “嗯,这是必要程序,确认死者后好结案。”夏一往看着刁小雨头顶说,“对了,大苍山那个姓尤的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这小子这些年干了不少人事儿,牵扯的人还挺多,有的查了。”
  刁小雨吸吸鼻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的名片,看了眼上面碍眼的名字,团巴团巴扔进了草丛。
  “夏队……”正要结束对话前,简黎明叫住了夏一往,“你认识,夏无前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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