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我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到了第三天,朋友代我订了飞上海的机票,Ethan的节目是在上海录制的,进了摄影棚,制片人和导演都过来迎接攀谈,但我脑子里空白一片,说出来的话也是毫无内容的。
  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Ethan了,跟在身后的小个子女生大概周易衣给他配的助理,助理背着小包,还拿着Ethan的薄外套和保温杯,两个人面无表情地交谈了几句,然后,Ethan就进了走廊,助理在外面等。
  进入工作状态的Ethan有了更加成熟的神态,也更加干练,他戴着一顶毛线帽,化了妆,短外套显得他更高更挺拔。
  我坐在观众席的前排,戴着口罩,身边是带我来的那位朋友,附近坐着的大多数是媒体,有人拍我肩膀给我递名片。
  我全都拒绝了,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抱歉。”
  Ethan穿着那身皮革和金属搭配的漂亮衣服,从后台镜头里来到台上,他在试麦克风,试完了就下去了,然后,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Ethan和其他参加节目的歌手唱了开场曲目。
  朋友俯身过来,凑在我耳朵的近处说话:“要去打个招呼吗?”
  “还是算了。”我说。
  “那我可以去打个招呼,过一会儿休息的时候。”
  “别跟他说我来了。”
  朋友用胳膊肘戳了戳我,说:“千万别这样,说不定他早就看见你了。”
  “你别忘了,他跟我提分手,不再相信我了,所以,我不太想见他了,我好不容易走出来。”
  朋友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啊,还赌气。”
  “否则我能做什么?”
  “把他追回来。”
  好像别人都站在我以外的立场考虑这件事,不会有人真的和我有一样的情绪,甚至,他们觉得我有些对不起Ethan。
  我说:“如果我试了,百分之九十会失败。”
  “那我只能觉得你本来就不够爱他了。”
  朋友的这句话,总在我脑子里回荡,再后来,录制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遇到Ethan,他没看我一眼,经过我然后远离我。
  我跟朋友说:“我先回酒店了,不想待了,待会儿你跟制片人说一下,谢谢她的招待,就说我不舒服。”
  “抱歉,没帮到你。”朋友满脸的愧疚。
  我很快就走了,到了酒店,收拾东西,打算明天上午就飞回北京去,朋友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你先别睡,左渤遥在现场晕倒了,已经送医院了,半小时前。”
  消息的传播比我想象得快,这个时候,网络上已经有Ethan被紧急送医的消息了,我赶去医院,在停车场前面见到了周易衣,她拽住我的袖子,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
  “拜托你别火上浇油,人家根本不想看见你,这辈子都没可能了,不要再缠着不放了。”周易衣对我发了很大的火。
  但到这时候,焦急的我都不知道Ethan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易衣继续抓着我的袖子,说:“人已经醒了,低血糖犯了,不要紧的。”
  “你知不知道他小时候做过心脏手术!”我也有些怒了,用很冲的语气质问周易衣。
  周易衣说道:“你赶快回去,不然我要喊保镖了,我的意思就是左渤遥的意思,你还是不明白吗?是他自己不想见你,不是我不让你们见面。”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我朋友也赶来了,他全程听完了周易衣的话,他对我说:“行了,回去吧,咱们也没办法啊这种情况。”
  这是极其阴郁黑暗的一个晚上,我得知自己被Ethan抛弃,还抛弃得很彻底。
 
 
第47章 
  (FR. 左渤遥)
  我深夜躺在病床上,脑子里想的全是几小时前发生的事,包括录制了两次的节目开场、我的麦克风上翘起来的标签、味道很淡的冰美式……还有与Frank之间毫无防备的碰面。
  我什么都做不了,更重要的是不想或者不敢做什么,我只能假装没看见他。
  周易衣进了病房,把手提包挂在衣架上,带进来一股冷风特有的气味,她说:“你该不会是看到了那谁,情绪失控才晕倒的吧?”
  “你可以完全相信医生的诊断。”我睁着眼睛,很久才眨一下。
  周易衣面色凝重,她在我的旁边站着,一边“嘶嘶”吸气,一边思索,说:“行了,就算是个偶然吧,听说他公司打算赞助下一季,今天特地来考察的。”
  “算了吧,”我苦笑,“我们以前聊过,他说赞助节目的事情不归他管的。”
  “你觉得他是专程来看你?”
  “他专程来看我不代表我们还能继续,”我的喉咙发疼发涩,躺在床上微微转过脸去,低声地问道,“你懂吗?”
  我已经开始打算好好成长了,这个决定等同于把一切的纠结忘却,更不能再次陷入我和Frank之间的恶性循环,我不能再想念他,不能再委曲求全。
  走出深渊,深爱深渊,憎恨深渊,凝视深渊。
  我一觉就睡到天亮,新的行程是午饭之后继续去录影,所有人因为我消耗了一整天,我十分内疚,所以请所有人吃东西。
  助理的昵称叫张豆,有六七年的工作经验了,算是周易衣给我的恩赐,张豆工作很认真,很少说废话,感觉不是特别开朗的那种人。
  她却在午饭之前偷偷猫着腰过来,打听我的八卦,问:“你真的和那个外国高管分手了?”
  “在一起的消息怎么传出去的都成迷。”我无奈地说。
  她嘻嘻地笑,说道:“好事传千里啊。”
  “周易衣天天跟你聊这些?”我咬了一口苹果。
  我和张豆额闲聊到此结束,她大概觉得玩笑开够了,就去做别的事,虽然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但看起来还是有分寸的一个人。
  说些八卦倒不妨事,毕竟圈子里聊的东西和圈子外面不太一样,我的恋爱史大概也不算什么秘密。
  录制结束再回到北京,我和几个朋友连着游了好几天泳,又参加了一场摩托车友谊赛。这期间,工作是一直有的,好在都能在北京完成,所以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天气越来越冷,我离以前的自己也越来越远,这算不上坏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拍摄杂志的间隙,我和周易衣一起吃饭,她披着一件很厚的羽绒服,把一次性筷子掰开,然后,把羊肉汤推到我面前,又拽着盛了三文鱼寿司的纸盒子,去桌子的另一个角落吃了。
  张豆伸着筷子,眼巴巴地看,说:“易衣,我想吃一个。”
  “给,”周易衣拿没用过的筷子给张豆夹了一个,然后瞄了我一眼,说,“这个得躲着吃,容易PTSD。”
  “我也吃一个。”我咬着筷子尖,看着周易衣,说道。
  她将信将疑,想了想,还是往我盘子里夹了一个,说:“给,吃吧,远点儿别吐我身上。”
  开这个玩笑,周易衣心里大概也没想到我真的会吐,我夹起寿司送到嘴边,摄影棚里不太暖和,我又抬起手掖了掖羽绒服的领子。
  太丢脸,下一秒我就开始反胃了,捂着嘴往洗手间跑,趴在马桶上呕了半天,导致这顿饭谁也没吃尽兴。
  张豆拿了温水让我漱口,我从镜子里看自己,眼睛特别红,面色苍白,像只鬼一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再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了,害怕。”周易衣帮我端着杯子,抚我的背。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
  “下次不买了,我们想吃也不买了。”周易衣嘱咐张豆。
  张豆点着她圆圆的脑袋,说道:“不买,不买,你过敏是吧?”
  “不是。”我说。
  周易衣皱着眉头,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她让张豆给我泡了一杯花茶,趁张豆出去找东西的时候跟我说:“总不能这辈子都不吃……了吧?”
  “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不能这样,”周易衣说,“他又没真的劈腿。”
  我转过脸去看着周易衣,也明白她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少些负担,但我还是恳求一般,说道:“姐,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希望你早点放下。”周易衣把茶端起来递给我,还是很烫的。
  我争辩:“我早就放下了——”
  “骗鬼吧,”周易衣气定神闲,每句话都直中命门,“我觉得你很难放下,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是不得不放下,连‘想放下’的程度都达不到,更别说已经放下了。”
  我放下杯子,把脸捂着,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向周易衣。
  说:“要是某天他真的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我可能会去死。”
  “就那个人不可以?其他人都可以?”
  我说:“不,这两种情况,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惧怕某件事发生是因为那件事极有可能发生,我在脑海中构建未来可能存在的一切,然后把自己吓得心惊胆战。
  “你不说我都没想过,”周易衣忽然开始沉思,她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还专门找人去拍那个日本人的照片和视频,想看看他和Frank到底是什么关系,结果发现……你不觉得他和你有些像吗?”
  我说:“不要骂人啊姐。”
  “不是长得像,也不是性格像,就是,给人的感觉很特别。”
  “别再让我心惊胆战了。”我说。
  “你应该学会面对现实,还有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周易衣就是典型的人间清醒,经常说些不太好听的话。
  我晚上站在阳台上吸电子烟,又喝了很多红酒,心脏变成一只狂躁的火球,到处乱撞,我的自我治疗暂告失败,但仍旧要继续下去。
  周易衣没有打击我,她的话只是让一直在表演的我不再表演了。
 
 
第48章 
  (FR. Hilde·Frank)
  认识那么久了,才知道野泽有一对年事已高的父母,野泽给我看他们的照片,画面里是野泽和两位柔和亲切的老人,男士穿西装,女士穿和服,野泽站在他们的椅子后面,穿着浅蓝色调的浴衣,手上抱着一只很小的白色兔子。
  “你想他们了?”我问。
  其实还没结束加班,我坐在办公椅上,野泽站在我的旁边,我微微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说:“就是给你看看,让你多了解我。”
  “为什么要多了解?”
  野泽把熄灭了屏幕的手机收了起来,想了很久才开始回答,他说:“这个不需要解释吧,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不久之前,野泽把喜欢我的事情告诉我,接着,开始试图亲近我,虽然表面上还是冷淡高傲的样子。其实我没心思考虑怎么处置和野泽的关系,因为那天从上海回来后我旧病复发般再次开始郁闷,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我和Ethan之间决裂到这种程度,每一步都不是我想要的,再次看到他是在网络上,他在新节目中的表演被单独剪出来,评论里很多人都喜欢他。
  做了番茄火锅在家吃,夜里八点钟,野泽来给我送治疗鼻炎的药,他戴着手套和围巾,穿着一件不太厚的大衣,我情绪不太好,野泽进来在餐桌旁边落座,我给他找了一套碗筷。
  “吃得这么隆重啊?”野泽问我。
  我说:“还好吧,可以多吃点蔬菜和肉,挺健康的。”
  野泽脱掉外套,取下了围巾手套,他的脸被火锅的白雾隔绝在那边,抖着手夹了一片牛肉,吹了好几下然后吃掉,说道:“太好吃了,好暖和,外面特别冷。”
  我出于体谅和歉意,说:“辛苦你帮我拿药了。”
  “我只是做了一件助理该做的事情。”
  无论是情绪还是内容,这句话出于野泽之口显得有些违和,他藏着他的微笑,有些顽皮,那一刹那,我以为我看见Ethan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处搅动般难受。
  我说:“还需要什么?我去厨房拿一点。”
  “有没有香油和醋?”他问道。
  冰箱打开了,冷冷的灯光照在我眼睛里,我在想,原来野泽有他很少展露的一面,有对美食的迫不及待,有对温度的实感,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生活气息。
  我又拿了其他的菜和饮料,我没吃多少,野泽的嘴巴几乎不停的,他吃得脸颊泛粉,鼻尖也有轻微的红,说:“冬天吃火锅简直太舒服了。”
  我说:“你真的没吃饭啊……”
  “本来要去我朋友家一起做饭的,但为了给你买药,就没有来得及。”野泽自己开了一罐椰子汁,小口小口地喝。
  看了一次手机之后,野泽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对了,左董的公司要办‘圣诞装扮舞会’,给了好几张邀请函,我白天忘记跟你说了。”
  “哪个……左董?”
  “左治颖,左董事长,以公司的名义发过来的。”
  锅快要煮干了,野泽伸手把火关掉,我问他想不想去,他说:“如果我去的话,说不定会打扮得很不一样。”
  又问道:“你呢?Frank,你穿什么?”
  我有点愣了,还没有做出决定,于是只得诚实地摇头,说道:“不知道会不会有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了,圣诞节还要忙吗?”野泽问道。
  然后,我们这一晚的谈话就快要终止了,野泽说天太晚,我也没主动留他住下,拒绝了他帮忙洗碗的提议。
  我脑子里只剩下左女士的邀请函,不知道Ethan到时候会不会去,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大概率不会去的,他还是喜欢和他的朋友们待在一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